==魔女狩獵之夜 - 艾斯前傳==
GM: 位於聖城雷迦山腳下的「外城」,是一座即使過了中午來到傍晚,依舊熱鬧非凡的城鎮
GM: 這裡的居民,多半為無法在聖城中謀得一席之地、或是被驅離之人遷居至此。因為鄰近聖城,所以治安,特別是對抗魔物的威脅方面有一定程度的保障。
GM: 許多被明令禁止的產業,如賭博、嫖妓、粗劣的烈酒等,都能在這裡藉由特殊的仲介商找到。
GM: 對你來說,其中的賭場更是你熟門熟路的地方了。
GM: 在你向教務院傳達有意願成為巡禮者的協力者後過了幾天,你趁著休假的機會來到藏在酒館地下室的金麥賭場。
GM: 這裡的規模不大,但是花樣很多。有賭撲克、骰子、轉輪盤、射飛鏢,甚至還有機械式的吃角子老虎機。
艾斯: 本來因為身上的錢不算太多,打算隨意玩個輪盤解解悶就算了。沒想到連玩了好幾把沒贏半次!一時氣不過就跟它卯起來賭了!——老子今晚不贏它幾把不走!帶著這樣的氣勢待在了輪盤桌前。
艾斯: 1d100
DiceBot : (1D100) → 59
GM: 你連下了三局,只壓對了一次,另外兩次珠子都好死不死的落在你押的數字旁邊。
艾斯: 「……嘖!」狀似氣憤地揮了揮手。這種差一點就贏了的感覺比輸慘的感覺還糟唉!
艾斯: 於是他又掏了掏口袋,發現只剩幾個銅板……
GM: 莊家微笑著用長竿收走你的籌碼。就在你思考錢不夠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有人叫你的名字。
GM: 「艾斯騎士先生!請問您在這裡嗎?」
GM: 你回頭一看,一名穿著學徒服飾的少年站在走下地下室的台階上,朝著下面的賭客群喊著。
艾斯: 表情不滿地看著莊家收走籌碼,然後聽到自己的名字稍微嚇了一跳,但是想著自己經過偽裝應該沒那麼好認出來吧……? 一邊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聲音出處。
艾斯: 你跑來這種地方找我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會來賭場了嗎!混帳! 艾斯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住那個出聲的人。
GM: 「啊,太好了,終於找到您了。」你認出這名少年是和你同樣隸屬於布莉姬的騎士學徒,名字好像是叫………叫………………………
GM: 叫什麼來著?
GM: 「艾斯騎士先生,聖女布莉姬傳喚您,希望您立刻回聖居一趟。」
艾斯: 「…噓!不要在這種地方叫我名字。」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鬼鬼祟祟地張望了一下,才回頭把墨鏡拉下來看著他。 嗯……叫啥來著?算了,反正不記得名字的都叫兄弟就好啦。
艾斯: 「啊?你說布莉…聖女大人喔?現在馬上?」
GM: 「是的,她囑咐我盡快找到您,還告訴我今天是週二,您肯定會跑去金麥賭場,不然就是另一家『征服地平線』。」
艾斯: 「……噫!」
艾斯: 「好,好啦,那你也別待在這種地方太久啊,我就先失陪了。」擺出一副前輩的架子拍了拍那位學徒的肩膀,再把墨鏡戴了回去準備開溜。
GM: 不管怎麼說,聖女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
GM: 雖然你椅子都還沒坐暖,但還是乖乖地離開賭場——就在這時候,你想到身上沒有招呼馬車的錢。
艾斯: 翻了翻口袋,兩個銅板。他媽的連杯酒都買不起! 但是跟學徒借錢或跟馬車賒帳又太丟人了,走回去!不過一小段路沒甚麼不能走的!
GM: 然而艾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GM: 坐馬車來這裡,快一點可能只要十分鐘,走回去卻需要將近三倍,三十分鐘的時間。
艾斯: ……在走了十分鐘後,才意識到這件令人遺憾的事實。
GM: 離開外城,聖城雷迦宏偉的身影浮現在艾斯眼前。
GM:
聖‧雷迦總鐸區的總舵,聖母教會的區域都城,座落於樹海深處,臨海邊緣陡然拔高的峭壁之上。
純白色的建築林立在峭壁較為平緩的一面,以之字形盤旋而上。越往上層則越為莊嚴神聖,佔地越廣,同時也是主要的行政地帶;越往下方,則越為密集狹窄,甚至直接使用舊時代的建築遺跡,而非騎士們借助聖女偉大的魔法之力新築成的白色建築。
在聖城雷迦裡,每一名聖女都擁有自己的一棟獨立建築物,或稱聖居。聖居的入住權取決於聖女和她的騎士們的實績。每年四月,教務院都會進實行聖跡評定,越是給予世人帶來慈愛的聖女,能得到越高處聖居的入住權。
聖居之間以遮雨的廊道相互連接。另有直通上層聖堂的中央大道,兩側種植著以魔法之力養育的參天行道樹。一旦願雨降下,樹木的枝芽變會再空中交織成遮蔭雨滴的天蓋,並結出散發著淡淡黃色光輝的小果實照亮石板路。
艾斯: 在最後一段路開始狂奔起來——大致上是為了營造一種自己很急著趕來跑得氣喘吁吁的形象。
GM: 布莉姬的聖居位於聖城雷迦的中上處,佔地相當廣,包含一座完整的交誼廳、訓練場、布莉姬的藝術教室兼私人房間以及騎士和學徒的宿舍。缺點則是離山下有一段距離,即使乘馬車或機動車輛都要耗費不短的時間。
GM: 你甚至不需要偽裝,光是爬上去這段路,就讓你有點喘了。
GM: 好不容易,你趕在午後陽光轉為濃金色的色澤時,回到了聖居。
GM: 如果沒意外的話,布莉姬應該會在她的講堂……呃,應該說她的獨棟那邊等你。
艾斯: 雖然爬上階梯已經夠累的了,但最後一段還是要裝模作樣一下,小跑步地進去那個獨棟建築裡。
艾斯: 在進去前抹了抹額上沁出來的汗水,並把頭髮梳整齊,之後把墨鏡跟帶有帽子的外套都脫下來,找個地方先放著。從光滑的牆面倒影確認自己儀容沒問題後才走進建築。
GM: 你一踏進門,就看到布莉姬就側身坐在平時她上課——或是說督促你們雕刻的位置上。不過手裡拿著的不是鑿刀和木槌,而是畫刀和一盤顏料,正對著立在她面前的畫布塗塗抹抹。
GM: 平常用來擺放雕刻和繪畫參考用的實物台,此時被拉起的布幕給遮住。從你進來的角度看不見布莉姬正在描繪的對象。
GM: 「終於來啦?你的時間觀念還是一樣這麼有藝術感吶。坐吧坐吧。」
GM: 她用畫刀隨手揮揮,指了指台下的座位,灑下了幾滴顏料。
艾斯: 「日安,聖女大人。路上遇到了一些狀況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十分抱歉。」恭敬地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便照她的吩咐找了位置坐下。
GM: 「哦?不是賭運太順捨不得抽身嗎?」她雖然這麼說,但似乎並不是真的很在意你的晚到。
艾斯: 「唔………」心虛地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GM: 「聽說,你回應了某個巡禮者的請求,要成為她的協助者是嗎?」她一面調和顏料,一面問你。
艾斯: 「呃………是。」雖然知道遲早會被問,但是在這瞬間,還是全身緊繃了起來。
GM: 「說說看理由?啊,不好開口的話,用畫的也行。」
艾斯: 「………」感覺到自己額頭上開始沁出冷汗,背脊麻麻的。 要不要說謊呢?——思索了大約五秒鐘。不,要是被看穿絕對更糟的吧。 於是他決定坦蕩蕩地問:「…您是希望我去,還是不希望呢?」
GM: 「嗯………」她雙手抱臂,似乎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艾斯: 「派系的問題是我顧慮不周,真的很抱歉,我會深切地反省。我認為這或許於我而言是很好的學習機會,所以才——」說著便垂下了頭,露出認錯的模樣。
GM: 「學習?藝術方面的嗎?」布莉姬似笑非笑地看向你。
艾斯: 「不,不是。」心裡瞬間抖了一下。 完蛋了根本沒想過是能從這裡學到甚麼啊不是只要說學習就好像是很有理的理由嗎——?!
GM: 「那是喜歡人家?」她又問。
艾斯: 「不…不是啦,怎麼可能,那位才十四歲耶……」
GM: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艾斯啊,我看你還是從實招來吧。別擔心,阿姨我只是好奇,沒打算要責怪你。」
艾斯: 「沒,沒有啦,真的,就想說可以見見世面…之類的啊…?」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的後頸,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GM: 布莉姬露出一副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表情。
艾斯: 「畢竟您也不參加這次巡禮,好像也沒特別支持哪一位的樣子…?」邊說邊就著頭低低的姿勢偷瞄布莉姬的表情。
GM: 「你也知道,我賜予的魔法能力還算是挺受歡迎的。欸,雖然我比較希望大家是因為熱愛藝術材加入這個大家庭,不過主要還是因為能夠得到『好用力量』吧。」
GM: 「所以,一旦我傾向哪一邊,教會裡的派系馬上就會像打翻了顏料一樣,亂成一團。而你們這些小鬼頭也會不得不加入漆黑混亂的畫布之中,一個個地被吸收進去。」
GM: 「我這邊雕像已經很多了耶,再多就要擺不下嘍。」
GM: 她聳聳肩。
艾斯: 「唔……」 這是…甚麼暗示嗎?一直以來都聽說,布莉姬的雕像收藏中有真的人變成的,實際上到底有多少原本是真的人呢? 不過沒有人會失禮到真的去問她的。——這是,某種警告嗎?
艾斯: 「所以您是因為不想去淌這渾水,才不參加這次巡禮的嗎?」
GM: 她點點頭。「你想要我參加嗎?可惜!報名時間已經結束啦。」
GM: 雖然這麼說,但以布莉姬的地位,要是她臨時起意,教務院那邊也會通融的吧。
艾斯: 「嘖!」很配合地露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要是是布莉姬大人出馬,要我雕幾尊雕像都可以,都給您當籌碼!」
GM: 她翻了翻白眼,很明顯的是在表示:你少來。
艾斯: 撇了撇嘴,想表示自己很認真,但要是真的「也成為雕像」的話或許是聖女大人最不樂見的吧。
艾斯: 只好轉移話題:「嗯~所以您真的不參加嗎?」
GM: 「嗯哼。」她點頭。
GM: 「至於你呢。」
GM: 她沾了沾顏料盤,慢條斯理的在畫布上撇上一個長撇。
GM: 「如果你再不老實說,阿姨我可是打算禁止你參加的。」
艾斯: 「……咦?!」 怎麼又繞回來了!轉移話題大失敗!!?
艾斯: 「唔……那個啊……」坐在那邊雙手手指互相磨蹭著,明顯就是很心虛的樣子。 「………您是不是其實都知道了啊?」
GM: 「大概猜的出來呢。畢竟這麼多巡禮者當中,你偏偏選了『虛妄魔女』……想必是有很『充分』的理由呢?」
艾斯: 「她,她也沒那麼糟~~吧,她很年輕很有成長空間啊~?」 還試圖在掙扎想裝傻,但自己講出來都覺得很沒有底氣。
艾斯: 於是又補了一句:「就,就是把看起來很沒希望的扶植上位,會特別有成就感不是嗎~」
艾斯: 就某種角度來說,這種說法也是沒說謊的啦。
GM: 布莉姬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如何?我家孩子就是這麼的蠢。即使這樣,妳們家還是有意願收留嗎?」
GM: 此時,從遮著的畫布後方傳來了清淡冷澈的女聲。 「……是,即使如此,能獲得您旗下『ACE』的支援,對我們已是不可奢求的助力。」
艾斯: 「???!」在聽到另一個聲音的瞬間整個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驚嚇得看起來就像隻炸毛的貓。
GM: 布莉姬竊笑了幾聲,聳聳肩,雙手插腰,一副你自己不多留意周遭的的模樣。
GM: 她放下畫具,上前一步拉開遮住實物台的布幕。
艾斯: 嘴巴張得大大的,無聲地比了比畫布後方,又指了指布莉姬。 驚愕的表情彷彿在說『你——你算計我!?』
GM: 在那後方,一名雙膝併攏,端坐在模特兒座的高腳椅上的紅髮少女,對你輕輕地點了點頭。
艾斯: 馬上收起了驚愕地愚蠢表情跟動作,向那女孩行了個普通的禮。
GM: 「好啦結束了,可以下台嘍。」她拍了拍手,示意少女可以離開模特兒席。
GM: 少女聽話地走下台座,稍微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軀後,朝你伸出手。
GM: 「黛安莎。聖女尤蕾妮的守護騎士。」
艾斯: 「…你好。」握住了她的手,毫不避諱地把她從頭打量到腳。
GM: 她穿著正式的騎士服飾,以女性來說算是相當瘦高的身材。在她走近你的時候,你隱約聞到了一種藥草和藥膏特有的氣味。
艾斯: 「卡拉布倫‧史達德斯,也可以叫我艾斯。」簡短地自我介紹道。
GM: 她握手的力道相當有力,但不至於令人感到疼痛而失禮。
GM: 「艾斯、艾斯……艾斯。」她喃喃地默唸了三聲,然後好像記住了似地點點頭。
艾斯: 閉了閉眼,並點點頭。忍不住在心裡思索著這兩個看上去嫩到不行的小女孩到底是基於甚麼心態才報名巡禮的?
GM: 你注意到她腰際的右側配著槍械,左側則配有一柄造型特殊的彎刀。伸出來的手以及臉上各處有細小的紅班。
GM: 「今後就是同伴。請多指教。」她淡淡地說。
艾斯: 「……那就,請多指教了。」
艾斯: 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一邊思考著在資料上看到的那位聖女的魔法,還有實際可能的使用方式,並推斷出那些紅斑大概是魔法使用的結果……。 但對此也並沒有特別感想。
艾斯: 最後他把手背到背後去,回首看向布莉姬——對她投以一個想確認甚麼的眼神。
艾斯: 『真的要讓我去嗎?』用眼神這麼詢問著。
GM: 她用手指在空中寫了幾個字。 你費了一點功夫,才看懂她是再說:「記得回來就好。」
艾斯: 接收到了訊息之後,艾斯對布莉姬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我會回來的。」
GM: ==魔女狩獵之夜 - 艾斯前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