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識余弟兄是在服事李弟兄的身體時,那是1994年,李弟兄的病情尚未向聖徒們公開, 我常在電話上與 Rick 弟兄和 Marylin 姊妹有多次的會診交通,探討醫療的方案。 在一次去南加州山上參加林鴻弟兄帶聖徒操練 “禱研背講” 的訓練時,聽到廣播器裡喊著我的名字, 說有急事找我。那時,弟兄們都認識余弟兄,大家看著他開著李弟兄那輛藍色的 Station Wagon 來,身披著風衣,表情嚴肅;而不認識弟兄的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車,隨他而去。 一路上,余弟兄看著我很緊張,告訴我是李弟兄想見見我這位從未謀面的醫生弟兄,打發他上山來接我。余弟兄很溫和的詢問我得救的經歷和學醫的背景。 在那 2,3年間,我常常去看李弟兄,與他的家人和余弟兄,吳弟兄也就慢慢熟識。 那段日子,我看到余弟兄對李弟兄的細心照顧,如同兒子對待父親一般,無微不至,令我感動。在與學人學者配搭服事的那些年裡,我們帶著學生聚會,操練過活力的生活, 余弟兄常常來北加州探訪聖徒,那時他都接待住在我的家裡,我們有許多的交通。他從見證集中得知我是在文革期間離開中國時,走在往香港去的羅湖橋上離境的。
他也交通回想起他如何帶著聖經,經過羅湖橋進入中國大陸,如何在聖徒家裡,拉上窗簾,一同跪在地上禱告,幾天後,就有聖徒從遙遠的地方,搭著火車來取聖經。他說,這些都是神在天上寶座的主宰安排。
記得有一年在紐澤西聚會中,余弟兄因得了小中風身體不適,有點暈眩不能平衡。
弟兄們希望我和 Benjamin 弟兄一起留下照顧他,他那時雖在醫院的病床上,都不肯穿上醫院的袍子,他準備著隨時能出院,還是穿著整齊的照常工作,全心置於主在各地的行動和各處的訓練服事。Benjamin 弟兄還得把他的電腦拿走藏起來, 讓他晚上能好好的休息。 記得,那時他正在收集殉道者的資料,他還叫我和Benjamin 弟兄陪他到 Princeton 的大學墓園裡去尋找魏光禧弟兄的墓地。
在這些年間,藉著服事弟兄們的身體,看著李弟兄,吳弟兄,余弟兄在病中都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他們深知雖然外面的身體日漸在毀壞,但他們裡面的靈卻是越發剛強,為著主在地上的行動和權益,完全傾倒,每天都好像都是用最後一又氣來服事主,服事召會和聖徒。 他們是我們的榜樣,我所永遠懷念的。
Paul Lee 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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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當我在密西根大學Ann Arbor 校區唸書時,有兩位弟兄來校園探望我們,那時校園裡只有四位弟兄姊妹。直到有一次,余弟兄被接待住在我們家的時候聊起來,他告訴我,“那兩位弟兄裡,其中的一位就是我,我們是接受李弟兄對華語工作的負擔,去全美各處校園看望聖徒的。” 現在回想起來,才感覺到,原來在那麼早時,藉著華語工作的開展,我就得到余弟兄的牧養了。
說到牧養,從余弟兄離世的那晚起,每當我想起他如何牧養我們全家時,我就淚水不止,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不是三言兩語能道盡的。
從2006年參加紐澤西的學人學者的訓練後,我們答應主的呼召, 打開家服事學生。 記得那年夏天,我們全家回港台探親,順道參加了在香港沙田訓練中心的聚會。那時兒子 Sean 還小,在會所的院子裡騎著腳踏車玩,迎面衝向慢慢走進來聚會的余弟兄,Sean大喊一聲 ”小心“ (watch out !) 從此他們倆就成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余弟兄曾帶著他,開著旅遊房車(RV)到沙漠裡陪著 Marylin姊妹度週末,他們一起去 Joshua Tree 爬石頭,追兔子,余弟兄還從石頭上滑下來,擦傷了手臂。他們晚上一起坐在院子裡看仲夏夜的星星。 週中,余弟兄帶著 Sean 在職事站和 Bible for America 的弟兄姊妹一起午餐交通, Sean 回憶著說, 他只記得余弟兄交通時,他坐在旁邊忙著吃pizza。 他們還常常一起去吃冰淇淋,討論怎麼拍電影。原來, 那時余弟兄已經在為著去以色列的尋根之旅做準備。
2011年的感恩節特會在北加州舉行,余弟兄告訴我,他想帶著香港的聖徒去一趟以色列,他說,他必須履行他在香港養病期間所承諾弟兄姊妹的聖地之旅。 他也想在同時拍一部有關以色列的錄影集。 我開玩笑的建議余弟兄把腳本改一下, 讓我們一家人陪著他去遊聖地吧。 2012年初, 余弟兄打電話來讓我替 Sean 向學校裡請假一個月去以色列。 我當時想,兒子正值11年級,申請大學的考試都在眼前, 我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余弟兄很簡單的回答我, 就這麼決定了。 殊不知,我們和余弟兄在以色列的日子,讓我有機會親自目睹了他如何過一個神人的生活,和他朝夕相處有如一家人,許多美好的回憶實在述說不盡,將永遠留在我們的心中。
記得在旅途中,當我讚嘆加利利海邊的美景時,他說,神成為人,來到世上,他所選擇居住行走的地方,必定是最美的。當我們清晨五點半,漫步到耶路撒冷的舊城裡,站在亞美尼亞教堂門外,竟然發現那位看門的老先生,是在俄國參加過全時間訓練的亞美尼亞弟兄。 他一人在舊城教堂裡做守夜的,讀著恢復版聖經,生命讀經等等,這太奇妙了。
回程中,余弟兄說,神已經默默的在耶路撒冷安置了祂的見證。 我們還去過許多非常危險的地方, 譬如在加薩走廊附近的城鎮裡,一星期前才有火箭射過來;還要坐著防彈車在希伯崙走訪;一次去了靠近約旦邊界的約旦河邊, 一路上要經過許多埋著活地雷的地區;或是走在懸崖峭壁上觀看對山的修道院, 途中還遇到了20年一次的大沙塵暴,我害怕的躲在車上為他們禱告。 我發現,余弟兄對這些危險或生死,完全沒有感覺, 一路上只見他與主有親密的交通,正如詩歌所說:“你外任何事物,不能將我攪擾”。
記得在兒子高中時代,非常的調皮和叛逆。有一次,我跟余弟兄交通到我的苦楚。余弟兄回答我說,他也沒有答案。他說,你想想看, 神都不吝惜祂的愛子,為我們釘在十字架上了,你覺得我們還能做什麼呢?這句話對我實在是太震撼了,完全證明了余弟兄是一位以 “榮耀的異象,十字架的道路” 來控制著他的生活。 日後,我也常常用這個故事,鼓勵所有年輕的姊妹們,應該如何把孩子完全的奉獻給主。
我喜歡聽余弟兄的信息,譬如他如何鼓勵我們積極為主在地上的行動去傳福音,牧養人;或是他苦又婆心的勸我們愛主,奉獻,過活力的生活。 我第二次去耶路撒冷時,見到余弟兄,不記得我們交通到什麼內容了,只記得他說,不論他為主做什麼,或說什麼,就四個字可以形容,那時,他舉起他的雙手說:“手潔心清” 。來, 聽到他與第一批台灣壯年班聖徒在耶路撒冷接待中心交通時,得知這經文的出處:“誰能登耶和華的山,誰能站在祂的聖所?就是手潔心清,魂不仰慕虛妄,不
詭詐起誓的人。他必從耶和華得著祝福,又從救他的神得著公義。” (詩篇24:3-
5)阿們,相信我們眾人都能見證余弟兄的確是一位 “手潔心清” 的弟兄。
最後一次看到余弟兄是2019年的元旦,那天早上,我和 Sophia 姊妹去UCLA 醫院探望住院的吳大哥有成弟兄,見到余弟兄和 Marylin 姊妹也來探望,得知他們每週都會到洛杉磯看望 Dick Taylor 弟兄, 並一同禱告。 那天,余弟兄交通到,又是一個新的一年開始,早上,主給了他一首詩歌,我們就陪著他一起唱大本詩歌497首。 看到兩位弟兄抱病的坐在那裡,彼此交通,彼此鼓勵繼續往前。我有點感傷,卻也低頭敬拜主。 如今,他們兩位,一起配搭服事了一輩子,又一起走到了路終。在這艱苦的一年中,失去了兩位兄長,我實在覺得心痛。但我也不得不感謝主, 賜給我們兩位如此忠信的奴僕, 並使我們能有份於他們溫馨的牧養。
康雯姊妹
寫於202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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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irst met Uncle Andrew in the summer of 2006 in Hong Kong at the New Territories meeting hall as a young person in middle school. My first memory was riding a bicycle and saw him passing by and shouting: “watch out !!!” as I almost bumped into him. At
the time I did not know Uncle Andrew and now I look back with much laughter and fondness on this first encounter. I’m grateful for many years of Uncle Andrew’s shepherding throughout my middle school and high school years.
In the summer of 2008, Uncle Andrew invited me to come to his home in Anaheim to spend a week to relax. I remember having so much fun meeting Anna, visiting BFA running errands around town and playing with his Wii. The highlight of the trip was taking his RV out to Joshua Tree and enjoying the scenery and fresh air.
In spring of 2012, Uncle Andrew invited me and my parents to work with a couple other brothers from the Taiwan Gospel Bookroom on a film project in Israel. This was an making and video production. Therefore, having the opportunity to serve the Lord in this capacity was incredible. However, this was during the time of my junior year in high school with busy classes. Amazingly, the school district gave me permission to work on this Israel project on a one month recess.
The video series would walk through many Biblical sites in the good land of Israel such as the garden of Gethsemane and the Jordan River. Having a chance to go and film and participate under Uncle Andrew’s direction and stewardship is a memory I will never forget. I am so glad we were able to put together some amazing footage for his film project.
I will greatly miss Uncle Andrew. Thinking of him and remembering him reminds me so much of my childhood. I learned a lot from observing him as well as from our many conversations, activities and ultimately the incredible Israel project we worked on. Uncle
Andrew was loved by so many and was a faithful servant of The Lord and a pattern for so many in the church. I will miss his shepherding and wisdom and will always cherish so many of the memories my family and I have with him.
Sean L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