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祈禱
五專財政稅務科二甲 11153026 梁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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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說故事是人們的天性吧,人似乎總是喜歡把自己的經歷當成故事在分享,或真或假,也許有添油加醋,也許全然真實,也許是做夢,但說故事的初衷,或許也只是希望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同,也可能是為聽聽別人的感想與評價,讓自己能從更多的角度去看待這段故事,讓自己能回想起更多自己遺忘的細節,就像尋找真相的偵探般,在回憶的碎片中持著放大鏡,拼出最真實的故事,也從中找出自己的答案。
年少的經歷總是在心中種下不可磨滅的種子,有歡喜、有悲傷,我們在這之中成長,造就了現在的自己。這本故事的情節如細水般平淡,但卻讓人深受觸動,或許是因為其實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如此吧,穿梭於夢境與現實之間,希望夢中的壞事不會出現於現實、現實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穿梭於過去與當下,過去的不美好總是困擾著當下的我們,但人們總是會安慰自己祈禱一切都會過去、以後會更好,且靠著這個信念去度過每天的生活,而這其實也是我的人生。
依稀記得國小的時候,可能是一年級抑或是二年級,媽媽有一次出了很久的門,由於當時年紀小,所以都是跟媽媽睡,媽媽不在身邊了,心中竊喜可以霸佔一整張床了,但到夜晚時,我趴在床上心血來潮地拿出我幼稚園時的本子,每一年都會有一本,記錄著我們的成長,我記得裡面有一張紙,上面是媽媽的話,媽媽在上面寫著「看著你從小小一隻蹦蹦跳跳的去上幼稚園,整天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看著你一天天長大,非常的欣慰。庭庭,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大人的字都很奇怪,總是喜歡黏在一起,但我還是神奇的看得懂媽媽在寫什麼,我撫摸著媽媽的字跡,眼淚如潮水般洶湧而出,淚珠一滴一滴落在紙上,我手足無措地拭去上面的淚水,努力忍著眼淚不讓他再次落下,幸好紙上的字沒有糊掉,我稍稍鬆了口氣,然後把頭埋在臂彎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知道媽媽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我還是小聲嘟囔著「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嗎?可是你現在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想著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為什麼我要如此自私只想著自己,媽媽那時其實是去看外公了,因為外公生病了,據說是不會好的那種,所以媽媽回去看他,所以我對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更加憤怒,其實我心中很早就知道媽媽不會一直陪著我,但此時此刻,我沒有真的怪媽媽,但或許我還是略有埋怨吧,覺得媽媽沒有信守承諾,從這時起,我就意識到了不會有人一直陪在我身邊。
哭著哭著我便睡著了,我夢到媽媽回來了,媽媽說外公的病情有好轉,所以她回來了。然而夢終歸是夢,第二天我還是照常去上學,彷彿媽媽並沒有離開,彷彿昨晚只是一個生活小插曲罷了,而這個小插曲成了我一個人的秘密,驕傲如我,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原來我晚上會偷偷哭的,也不會讓人知道我外公生病了,所以我媽媽現在不在我身邊,似乎只要我不說,這件事就不存在一樣。
晚上時,媽媽打了電話過來,我當時聽到媽媽的聲音,連飯都顧不上吃,急匆匆地跑去哥哥身邊看他在幹嘛,他正拿著爸爸的筆記型電腦跟媽媽視訊,因為我們都沒有手機,那是一台偏老舊的筆記型電腦,或許是收訊不太好,媽媽的臉糊糊的像打了馬賽克一樣,媽媽跟我說了幾句話,講了外公的情況,即便畫面模糊,但我還是能看出媽媽眼眶紅紅的,隱隱泛著淚光,雖然我年紀小,但我還是能看出她的憂傷,即便她極力隱藏著情緒。夜晚該睡覺了,我怕黑,所以我晚上睡覺時都不會關燈,反正媽媽後面進來都會把燈關掉,但昨晚我沒關燈,半夜被亮醒了,而且媽媽剛剛叫我要乖乖的,如果被她知道我睡覺不關燈浪費電一定會挨罵,所以今晚我只能關著燈睡覺了,幸好房間沒有到非常的暗,我們家住在十二樓,窗外不知是月光還是城市的燈光透過窗簾照射了進來,連汽車經過的轟鳴聲也一併帶了進來,我盯著天花板東想西想,腦海中浮現了不知是什麼時候的記憶,據說基督徒每天都會像神禱告,祈禱神能夠實現他的願望幫助他或是感謝神等等,祈禱真的有用嗎?世上這麼多人,神會不會聽眾人的祈禱聽得耳朵都長繭了呢?或許試試也無妨,那麼多人祈禱的話,多我一個也沒關係吧,如此想著,我便學著書中圖片那樣十指相扣,在心中默念著希望外公可以好轉,媽媽快點回來,就當是個心理安慰吧。之後過了幾天,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家門突然被打開,我輕輕掃了一眼,卻看見了媽媽的身影,我激動的跳了起來,跑去媽媽身邊,媽媽跟我說外公有些許好轉了,我內心激動不已,我想…我的祈禱是有用的。
故事中女孩的爸爸媽媽很常不回來,幼年的成長經歷無一不對現在的她產生影響,讓她倍感壓抑,祈禱著能夠奔向那到黑暗中的光,或許我有點代入了,他的每一章每一輯似乎沒有連結卻又互相牽引著,而故事本身就是如此,因為我們無法完整記起每個部分,只能從片段中拼湊出來,但他無一不是敘述著童年與現在發生的事情,平淡卻也深受震撼讓人深陷其中,彷彿她不是她而我不是我,但這是屬於她的故事,或許我能理解她的感受,代入故事中的她,但我永遠不是她,屬於我的故事仍在進行。
評語: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少女情懷,寫來細膩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