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 date: Dec 14, 2009 12:30:52 PM
這一款的手搖式碎紙機是我的最愛,總共買了兩個,不但環保,還相當有樂趣。
這英文名字「hand shredder」卻總是引發我血淋淋的想像,雖然明知道是「to shred by hand」,又忍不住想到「to shred my hand」。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嬰兒肉鬆」時,那種驚訝同時也令我啼笑皆非,大概愣了100毫秒,才想到這和「魚肉肉鬆」和「豬肉肉鬆」的結構絕不可能一樣。這樣的複合詞總是讓我讚歎於人類的語言結構,和人類讓世界合理化的能力。
形式主義的語言學家對於語言的結構性和系統化有一種執念,每一個現象最好都能用普遍化的方式去理解,但是人類語言的不邏輯和非系統卻常常讓我猛然一驚,而且永遠都提醒我要用人觀的角度去看待語言。也許我們的心中真的有一個理想的邏輯結構,但是為了符合這個世界千變萬化的現象,這個邏輯結構時時都在接受我們的加工改造。在研究中,我常常需要重建原始的理想結構,但是抽絲剝繭的結果,卻常常發現脫離情境的結構如此的不真實,甚至彷彿不需要存在。
大概很少人會注意到「冷凍水餃」和「冷凍櫃」的「冷凍」是不一樣的,也沒有人會看著chewing gum 這個字傻笑。話說回來,chewing gum這個字真是千百個不合理,卻從來沒有人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