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傑

〈總有一種聲音直達心底〉

總有一種聲音直達心底


  風溫柔的來了,帶著樹木的芳香撲鼻而來,帶著故友的聲音深深的刺進了心底,我抬手撫摸著風,一片樹葉也隨著風漸漸的落了下來……

春天到了,萬花盛開,花兒的鮮香伴隨著風吹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在濃郁的花香中我被熏醒了,我連忙打起精神,看向四周,四周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繁忙的都市。人們日復一日的在社會中奔波,大街上各個人急迫的腳步聲混在一起,凸顯的是多麼的刺耳,也許他們只是因為生活才這麼急迫?看著他們,無奈地晃了晃了頭,然後向著咖啡廳的服務員喊道:「你好,麻煩來一杯拿鐵。」他比著手勢應答。

過了許久,拿鐵喝完了,我抬手看了看時間,今天跟一名友人約定了今天來這裡匯合一起回去學校恩師,可是到現在他卻還沒有來,很無奈的我笑了笑,向他打了個電話,無人應答……無可奈何地我只能繼續坐著,閉目沉思,等待他的到來。過了七八分鐘,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抱歉啦,你想到你真的這麼准時,嘻嘻,那個……你吃了沒?」,我瞪了他一眼,他尷尬地笑著,給我拉開了凳子,把我扶了起來,一陣風來了,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似在安慰著我,我拉著他,向著學校走去並抱怨道:「真的是,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很忙,今天特意和你一起來,你應該感到榮幸,哼!」我不爽地說道,他回道:「哎呀,別這麼小氣啦,我也很忙的是不是?來啦來啦,別生氣了,你看都快要到小學了,被老師看到生氣了多不好呀!」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沉默了下來。

到了小學,他似是小孩一般,歡笑著向裡面跑去,我捂著額頭道:「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大的人還能這麼幼稚」,見到老師後,我們開始聊起了現狀。「唉,你們不知道,當警察老煩了,壓力是真的的,累死了!」我對他打趣道:「哎呀,不重要啦,至少你工資不算低啦哈哈!」他用傾訴道:「你是不知道,最近有人報案說什麼有個大型兒童綁架案,都快愁死了!」我好奇的看著他,他看著我的眼神後無奈的說到:「你也知道的,突然說再多了,機密呀機密。」在他的回答後,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後,我們才再次離開回了家……而這時,風又來了,不知怎麼的,這股風居然帶有一些寒意,風雖暖,吹到心中卻冷的刺骨。

過了幾天我在街上散步,突然聽到旁人的談話。「哎,你聽說了嗎?那個兒童綁架案最近好像聽說有進展了」「是嗎是嗎?希望快點搞定吧,那些小孩真的好慘......」聽到這,我便向一心打了個電話「喂喂,那大案子要搞定了?」「......應該是,窩點什麼的已經搞清楚了,還挺多的,那些失蹤的......唉」!「別這麼灰心嘛,打起精神來。」「沒有吧,就是感覺挺......難受的,已經這麼多人失蹤了,就算真的搞定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唉!」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些慌忙的聲音,電話掛斷了,我嘗試著重新撥打過去,嘗試幾番後依然無人接聽,我只能放下手機,回到前幾天和一心會合的咖啡廳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拿鐵,拿鐵到了後......熟悉的人,熟悉的拿鐵,但為什麼會這麼苦呢?

又再過了幾天,一心打了過來,不等他說話我就打斷道:「干嘛這麼沒禮貌,什麼也沒說就掛了!」,「搞定了,只不過我總感覺挺不公的,跟你說吧,負責在辦案子的人他升職了,他臉上沒有一分對那些孩子的......心疼?他臉上有的只是諷笑,就好像那些孩子只是一個踏板一樣......這好現實......但也好不現實,你知道嗎?那些孩子他們有的斷手有的斷腿,有的更是眼睛被硬生生戳瞎了,我們這些前線人員收網的時候,見證到了。沒有麻藥,沒有專業人員,有的只是殘破但鋒利的手術刀,一具......被摘除器官的身體,還有站在旁邊等待出貨的『顧客』。買走器官的人,就是那些在屏幕面前做足了善事的『好商人』,是這個社會錯了嗎?還是說......我錯了?」

兩天後,警方搗毀犯罪窩點的新聞出了,社會大喜,大街上人們敲著鑼,這樣的景象真的像新年一樣,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約了一心替他慶功……

「嘿這裡這裡」,一心早已到了,他招呼著我過去。「哎呀,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呸,死也不會,跟你說跟你說,我也升職了,原本那個他被撤職了,哈哈!」,「怎麼這麼突然?之前不是說……」「哎呀,這些表面功夫只要做足,隨時能把別人擠下去的。」「你?怎麼感覺不一樣了?」,「沒有啦,最近我一直在想那事,有了個小結論啦,自己才重要,不用關心別人,這就是現實!替別人著想是蠢蛋才會幹的事。」

「你變了。」「我沒有變,這就是現實。」

   一心走後,我還是坐在那熟悉的位置喝著拿鐵,這就是現實吧?你那份替人著想,愛大眾的心沒了,變得利欲熏心。此刻一心早前的話語被風吹進我的心裡,聲音是多麼的勤快,可現實卻沒有能力將它盛起……

  風溫柔的來了,帶著樹木沉重的芳香撲鼻而來,帶著故友的往日聲音深深的如利刃般刺進了心底,他還是他,可是他卻不會是他,風,請你帶著他以往的隽言妙语,對大眾的關愛,飛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帶給那些處於痛苦中的孩子一絲快樂以及吹進那些官員的心理,讓他們拾起關愛世人的青廉之心,故友,你雖已亡,可你會伴隨著你的聲音……深深的居住在我的心底,故友,再見;朋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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