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川藏北线-唐蕃古道行记——pup

香格里拉-川藏北线-唐蕃古道行记1:重返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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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广州(2007.7.12)-昆明-中甸-德钦(雨崩,神瀑)-中甸-稻城(-理塘-新龙-甘孜-色达-甘孜-白玉-德格-马尼干戈-石渠-玉树-西宁-广州(2007.8.11)

2007年的夏天我终于完成了重返梅里、踏足川藏北线和唐番古道的心愿,染指了地图上那些让我心动的地名,还去看了青海湖。旅途早已结束,现在已是2008年的2月,才提笔让它更加圆满。很多的感受已经永远驻留内心,也不需要跟别人分享。记个流水账就好了,毕竟川藏北线能找到的攻略很少,给需要的人参考吧。

2007年7月12日,我一个人从广州火车站出发,除了那些地名,我并没有太多详细的计划,一个人的旅途永远无法预知会遇到什么,生活也早已教给我随遇而安。13日上午到达昆明昆明火车站,在火车站附近的汽车站先买好去中甸的汽车票,存好包,接着在昆明市区的小吃街吃了许多特色小吃,还有地道的过桥米线,去云南大学看了松鼠,晃荡了半天后,下午回到汽车站坐上去中甸也就是香格里拉的汽车。14日一早还没天亮车停在中甸汽车站,曹来接我。中甸先呆了2,3天,在香谷咖啡厅实习,曹的许多朋友的店里瞎转。

13日的日记:

在昆明

原来自己可以一个人这么安静地坐火车。不分日夜地睡觉,看书--电子小说天原的《双生水莽》看完了,还不错算得上中上--至少那句“我们期望被见证,被纪录,这是我们需要对方的原因”就可以让它值得起这个评论,虽然有稚嫩,但至少没有我担心的矫情;余华的《在细雨中呐喊》,看了一半,因为palm 快没电了(早知该买个tuoge的太阳能充电器),他一直都是这么冷静得残酷吗?纸版的《万象》,别人的《周末画报》……脑子无法停止思绪,所以需要不停地让别人的语言说法填充着。如果不是在火车上,这种读书感觉很像小时侯的暑假,小时候的大部分暑假我都是一个人自己呆着在看书。还有不同的是那时没有手机。我在停站时开机,盼望着收到短信,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说的。

这是一趟渐行渐远的列车。我不是为了逃离什么而踏上它,但看起来却很容易让人误解它却在放逐我。

火车上的陌生人总是很喜欢聊天,或许有人天生喜欢表达,我隔壁的就没有停过,只有我那个包厢上中下的人基本全程都在默默睡觉,挺好。在临下车前,我对面的女孩终于醒来了,她已经睡了20多个小时了,除了中间突然问了我几点然后继续倒头睡,她是昆明女孩,外地上大学,说起在家夜夜笙歌,每天都是不醉不归,她的朋友,父母,父母的朋友都是如此。听起来很爽。

早上8点到达昆明,在火车站前的汽车站寄存了行李,买了去中甸下午5:30的汽车票,173元+2元捆绑的保险,明早到。然后和火车上同一个车厢里的两个分别独行的女孩一起去了云大,在路上我饿了,先吃了个桥香园的过桥米线,8块钱好多料。 没有想到云大如此美,美在错落有致。一进门是95级的台阶直上,我们却选择了从左边的情人坡过去,那我们就看到了几只非常非常可爱的松鼠在林间敏捷地跳来跳去,它们的尾巴比我想象中长而瘦得多,来云大看松鼠一直是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往上去,11点时恍如隔世的钟声才让我们发现那座沉默的塔是一座钟楼,它的附近是流水亭台,很多学生在写生,读英语;往中间走走,两层的贡院现在是钢琴房,一个女孩开着门,一阵娴熟悠扬的钢琴声从古代考试的小屋子里传出,在外面只能看到她美丽的侧影,隔壁的一个男孩跑出来跟我们聊天,那些钢琴房都是艺术与设计学院的,他说秋天的时候情人坡那里的银杏树的叶子会变黄,极美;九五之尊的台阶上原来就是流水亭台后的肃穆的红砖楼房,它的侧前方是一个小小的座落在鲜花草地点缀中的白色炮台,斜坡是竹林铺就;附近的古朴大房子前一个戴大口罩的女孩在教一群留学生打太极还是武术什么的,还有一个南菁中学也在隔壁,许多间教室的窗口传出的孩子们朗读英语,老师讲授数学的许多声音混杂在一起…… 从云大出来,我们去小西门的地下美食城吃小吃,炒饵块,饵块卷油条,豌豆凉粉,豆花,甜酒汤圆,很香的炸豆腐,人多地好处就是每样可以尝一尝,吃了好几样,没吃完,最后每个人6.5元。接着庄迪和咏娟要先走,她们买的是2点钟去大理的票。我继续去昆明老街的花鸟市场晃荡,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卖花的了,那里一副要拆迁的动荡景象,听说新的花鸟市场已经搬出很远了。唯一的收获就是我终于在那的一个小摊上吃到了我喜欢的大理烤乳扇,3元。云南的小吃最喜欢的就是乳扇和饵块了。

在昆明的街头,我一个人没有目的地不停地走着,这样可以看到更多的城市的细节。第一次来昆明是99年,第二次是2004年,这一次却才似乎有点印象,有点喜欢这里,人们很热情,城市很整洁,食物很合我胃口,而且天公作美,今天给了我一个极为凉爽且没有烈日的天气。在一个电话亭,我打了3个长途电话,因为我的131的手机在这几乎半废了,发不出信息,不过还收到了办公室打来的一次次的电话,我毫不留情地一次次cut掉。突然很想放纵自己,可是我抽烟从不会吸到肺里,一包烟可以抽一年;喝酒会迅速脸红头晕,再喝就是呕吐,hang over后我会更加极度厌恶那种味道;我无法跟我不喜欢的人调情。。。说起来很丢脸,最放纵的感觉是在球场上,单打满场厮杀奔跑,这时没有任何的欲望,全力地使用着自己的身体,夏日里如蒸桑拿般地挥汗如雨,停下来时再也跑不动了,只感到淋漓尽致的痛快。。。。。可能我注定就放纵不了自己,就像S说陪朋友去pj,他给了钱就在一旁赶快装醉睡着了,他丝毫不觉得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欲望跟自己不爱的人ml。或许我想要的只是一份温暖,执手相望的温暖,可是这比放纵难得多,因为后者其实很简单,只需要钱和刻意的情绪就可以得到。 想去看场电影,在陌生的城市和在熟悉的城市一个人看电影,哪一种更孤独?发现自己很BT,开始渐渐在极度孤独中得到快感。走到商业区,居然没有那种开在商场上的电影院,等终于走到世纪广场附近的新昆明影城时,已经 2:40了,而《变形金刚》的时间是140分钟,来不及了,电影票很便宜,才30元。看到附近的一个很大的大保堂网城,极大地宽屏夜景显示器,宽松柔软的沙发,开阔的空间,免费端上的茶水,才3块钱一个小时。该回汽车站坐车了。14日的日记:早上五点半就到了中甸客运站,所以以后应该坐下午6:30的那班车.又睡了一会,天亮了.才让曹来接我.

从中甸开始,天就特别蓝了.

早上在香谷,早餐是曹做的蔬菜芝士三明治和拿铁,very good.都是我试过的最好的.上午见到了曹的合伙人夫妇和儿子,那些灯笼都是男的手绘的.搞笑的是就为cappuqiro,拿铁咖啡该怎么做,他的合伙人和曹争执起来,前者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者,他固守coffee是有一定之规的,而曹则认为只要做好被接受有自己的特色也可.上午我翻完了他们店的一本<香格里拉的浮云和大树>,记住了一句话:放下,是人最卓越的本领. 在曹的急行军速度下爬上山,去转那个亚洲最大的转经筒.在不同的旅馆,餐厅,小店里串来串去,他们都是朋友,下午曹把我扔在青年旅馆前一个铺满很大的鹅lan石很容易摔倒的店里看碟,他有一个访问.店主和他们的朋友在店里玩了一下午的狗,一共四只狗,那家店我丝毫看不出有要卖东西挣钱的迹象.有时店主要出门,就跟我说我们出去啦,把我一个人扔店里,我看了两部片:<大胆地爱小心地偷>,<燕尾蝶>,都是以前想看的,一共四个多小时,看到下午肚子饿了,旁边一个女孩递过一只烟,红河,迟疑了0.2s,接过来,抽完果然没那么饿了.曹终于做完采访,过来接我,我们去吃腊排骨火锅,很好吃.接着去看四方街的藏族舞,挺好的. 原来这里海拔3k多,但是跟曹一路都是狂奔的速度,没啥感觉.下午下小雨了,果然是雨季,犹豫去不去德嵚. 中甸建设得非常现代化了,大兴土木,据说被投了30亿.不过上次来中甸纯粹是过路去梅里外转,毫无印象.

听说丽江通过客栈收保护费每人80,疯了.我以后反正估计不会再去那了.回店里,今晚客人比较多,灯笼又少了3只,被人买走了.我兼职waitress,帮忙端酒,收拾东西,还在很饱的程度下吃了块他们的芝士蛋糕,还是觉得不错.最后一桌客人还在喝酒,就有那本<浮云与大树>的作者,我们就溜了.奔到一个不知是哪的店里上网,反正是曹认识的不用钱的.

17日从中甸坐6个小时汽车到达德钦,去市场买了10几斤猪肉,下午从德钦再坐4个小时汽车到达羊咱村的羊咱大桥,在桥头下车,那个小卖部是边玛的表哥开的,于是帮我电话联系到了在山上采松茸的边玛,傍晚他下来桥头卖松茸接我,卖松茸的场景很热闹。我也见到了阿木, 他的一个手指头干活时砸伤了,在家也干不了活了,主动说陪我去内转.这晚住在边玛家,见到他父母。18日早上阿木陪我坐小面包班车回到德钦县城,他去找一个住在政府机关的宿舍里的活佛来保佑他的手指快点好,我也好奇地跟他一起去.看来挺多人去找这个活佛的,我们先等了一会,然后轮到我跟阿木一起进去,他磕头,我也跟着磕头,他拿出伤指,活佛摸一下头,每人给一个小小的包装藏药药丸和一个小小的平安结,然后阿木给了他钱,我也只好给钱。活佛问我从哪来,亲切交谈,我很贪心地问他能不能多给我个平安结送给朋友,他很慷慨地从一个大口袋里抓了一把给我,后来我都送给朋友了.出来后我们便去坐班车,下午到达西当温泉,住了一晚,洗了旅馆免费的淋浴温泉。

17号的日记 6hours from zhongdian to deqin,and more 4 hours from deqin to yangzancun.Perhaps I can't see anything and anybody.Is it worth doing that?I don't know.only because I have decided that,so don't think more.

I have wrotten sth. in Palm,but forgot to bring card-reader now.

18号的日记

昨天如愿见到了边玛,晚上他卖完松茸,我们一起从羊咱桥头走到他门家,还有几个邻居,黑暗里说着话,上升,一切如此熟悉.很开心.住在他门家二楼.叔叔阿姨也很高兴,叔叔很感叹说人真是很奇妙,早上他送我下来,多次让我明年再来玩.没什么不可能的.早上从边玛家出来,阿木和我一起去内转.现在德钦.准备坐下午3点的班车去西当.明天去神瀑.晚上走到西当.会是一天的暴走.刚买了个充电器总算解决了问题,在人家店里面蹭上网.不能多说了.和阿木继续逛.

19号一早天没亮我和阿木就去内转梅里,走雨崩神瀑那条线。阿木是我外转的向导,但我们这次比外转轻松多了,我把大部分东西放在旅馆,只带了个小包装了前一天晚上让旅馆的附属餐馆帮烙的饼和水,而且还是阿木帮拿着,我就甩着两只手悠闲地走着,虽是走在内转路上,但感觉像在游山玩水一样清闲。阿木是藏民,且很外向,一路跟遇到的藏民打招呼寒暄个没完。走啊走,中午过后没多久先到达下雨崩,上雨崩,果然开发得不错了,景色当然也是很美,不过也只是外转景色的子集而已。过了雨崩没多久我们到了神瀑,水势很大,靠近时如下小雨,阿木在神瀑前双手合十祈祷,他专注的神情和动作让人感动。阿木说他哭了。从神瀑下来在一个木棚里歇了下脚,喝了点热热的酥油茶,我们直接原路返回,好多藏族人都被我们远远地超过了,这天大约暴走了12小时,我的脖子那里T恤的轮廓都晒出来了。傍晚返回西当后跟另2个以色列女孩合伙包了个车返回飞来寺—因为想看梅里,虽然下着暴雨。

20号一早依然下雨,跟人合伙包车返回中甸。

香格里拉-川藏北线-唐蕃古道行记2:住在香格里拉,一些人,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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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2号我继续在中甸吃喝玩乐闲逛,大部分时间在香谷泡着,学会了做cappuccino,各种三文治,奶茶,奶昔等等,看情况还不走连蛋糕pizza都要学会完全可以开咖啡厅了。

22号姐从四川赶来跟我会合。

在中甸的生活,我在回来后的11月写了一篇跟攻略无关的blog:

前天,姐在杭州给我短信,说曹在她那了。昨天,打电话过去,他俩正在喝茶呢,电话里依然嘻嘻哈哈着,3个月没见,却仿佛是昨天才分开,怀念在一起的时光,因为怀念温暖。曹跟我说现在中甸零下几度了,他的店退股了,以后应该不在中甸了.我心里不觉有些怅然。暑假一个月的旅途里,中甸是我的第一站,本来只想呆2,3天,没想到除开中间去了趟德钦, 前后一呆就是一周,在那的生活,只有半天一个人去了趟松赞林寺,基本每天就是在不大的古城晃荡,呆的最多的当然是曹的“香谷咖啡”,有客人时做waitress,在前台学会了做cappuccino,在厨房里像跟屁虫一样看曹做三文治,做pie,做pizza……没客人的时候拿本书躺在店里窗边的椅子上,曹的合伙人会生一盆火—中甸一年四季都可以烤火,他儿子牛牛2岁吧,不怎么会说话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孜孜不倦地走来走去,爬上爬下,最喜欢摸你大腿还色色地笑,每天傍晚四方街跳调锅庄时店里的伙计都会带他去,在人群里穿梭,也不用怎么担心,古城里都是石板小巷,汽车走不进来.有一次我带他去白塔,也就是亚洲最大的转经筒那,到了喷泉那还要继续往上爬,妈啊,这可是3k多的高原,你不累我还累呢,赶紧给抱回来,走到路上看一沙堆又要玩,古城里除了客栈基本就是商店,那些人都认识牛牛,见到他就叫他,有一卖工艺品女的会问牛牛“小猫怎么叫”,他就叫“喵喵”;接着“小羊怎么叫”,他就叫”咩咩”…还有狗啊鸡啊,看来是一套早已熟悉了的流程.他会爱进哪家屋就进哪家,跟着人家一起玩,人家也不管,就像我小时候的孩子们那样.

我在的那几天,曹的店里每晚都来一拨同样的人, 2男2女, 其中几个跟曹他们都熟,都是40多岁的,搞文化的,开星级酒店的,单身.喝酒聊天。有一长发披肩女也还不错,就是有点发福的趋势了,曹的店里有本<香格里拉的大树与浮云>就是她写的, 其中一不怎么熟的黑衣男很帅。后来某晚,只有黑衣男和长发女来,喝着红酒,聊得依然很投机,靠的很近,但还有最后的距离.聊到快打烊,我跟曹都顶不住先走了.心想,这两人谈理想谈人生也该谈完了嘛,还没成,真墨迹啊.后来有个白天,其中另一女,开酒店的,气质也很不错,拿个笔记本电脑过来在店里泡着,然后跟我们一起吃晚饭,说起那两人,她说,见着他们俩越亲近越难受,这辈子他俩就见了三次,上一次是10年前,也是只呆了几天.那男的是大连的,这次也只是刚好过来出差还是干嘛停留几天而已.

还有好几个下午是在青旅前的那家店—虽然至今我也没搞明白那家店卖啥的,因为似乎很多东西是他们自己在用,那是曹合租的房客之一,昆明女孩康静开的。有几个晚上我都在她床上睡, 因为那几天她和bf似乎都在天空那睡。跟曹合租的都是象他那样的开店的外地年轻人,他们的房间都非常简陋,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和装饰,行李似乎随时可以打包拿走,康静的房间里,只有一床一桌,桌上的烟灰缸里还有烟头,书摞上面两堆,其中有几本是和声学,还有印度那个克里穆什么的书。她那家店在古城中心点的路口上,屋里铺着大块的鹅卵石,我有几次站上去要摔倒,基本就是熟人在那玩,看碟,听音乐,睡觉,一般中午后才开,但不保证开,也不保证啥时关,康静他们基本工作是玩狗--两条大狗一条小狗,其中小狗最厉害,基本不把大狗放在眼里,因为据说它有妄想症.有一次曹把我扔那玩,她跟她bf要出去,就跟我说,你走的时候关门就行了.去了好几次,我似乎只见过一个人是来买东西的—虽然我没想到那衣服会有人买,还有一次,朱宁约曹访问,我在那等,看碟,接着来了一帮昆明的来玩的小mm,康静带着玩的,反正管他们吃住玩租车啥的吧,她们也跟着我一起看碟,是相当长的《燕尾蝶》, 《燕尾蝶》快完时放英文的主题曲,康静跟着唱起来了,唱歌很好听很流畅,有专业的味道.接着看《僵尸新娘》,最后是超闷的日本的大屠杀啥的,日本学生去到一个岛上互相残杀.其中最大的女孩也才20来岁,老烟民的样子,见我一声不吭地坐那看了那么久,开始犯困了,递了跟红河给我。康静也很年轻,20多点吧,她的短袖T恤下露出的胳膊已经晒的有点黑黑的了,说话很嗲。后来曹说她以前是学钢琴和长笛的.那家店是她第2个bf给她开的,不过现在她跟回第1个bf在一起.她店里还有把吉他,但没见弹过。

康静的店后面就是中甸的青旅,有个院子,那几天总见到一不帅的意大利男,在摆弄一辆摩托车,曹说他以前在意大利是飞车党,目前无业流浪中,看起来也没啥钱,那意大利人似乎跟一亚裔女孩有点粘乎,开始我以为是hk的,跟她说中文,她不懂,才发现是日本的。那男的是在曹房间蹭住的,我去了以后头两天晚上有回来住,然后某晚,我跟曹去乌鸦酒吧找乌鸦mm,路上见到一咖啡厅那两人正在喝咖啡,曹说泡上啦。那晚,那意大利人果然没回来住,而且直到我走连着几晚也还没回来住……

总是听说天空,于是某晚曹带我去天空,我们曲曲折折地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一处适合演中国古代鬼片的所在,有一大宅子,大门紧锁,然后我们在那喊叫半天,终于来了一男的,里应外合才把那沉重的门打开,里面偌大的屋子,只有炉子幽幽地有点光,场景比较适合拍外国的吸血鬼片,旁边有个小mm,在康静那见的昆明mm之一,12岁还是14岁,那男的是她爸,原来他们那伙人住在这, 天空是藏居改的,第一层自然比较矮,是酒吧,改造比重建麻烦得多,据说这里下水的问题就没解决好.其它人都去**的(**的名字我实在记不起来了,藏族男,据说以前去北京的音乐学院学习过,没学完就回来了,不想学了)热西藏乐那听歌去了,看样子这里也没啥客人.于是我们去热西藏乐热浪,康静,她bf和昆明来的其他3个mm果然都在,整天见我们也熟了,坐一块要了酒,等到9点多,演出开始了,三个乐手,**拿一鼓皮蒙着的扁的大圆圈—当地特有的一种乐器,&&( 打手鼓的,那人名字我也忘了,一鬼佬,呆了很久了,为一个联合国的保护当地手工艺品的什么基金服务的,中国话很好,藏语似乎也会,20多岁,有时去曹店里吃面的,很高很壮,晚上常在四方街跳群舞),还有一个是请来的当地藏族的弹一种什么弦乐器的。三个人合奏,那大圆圈打出来的声音很特别,**开始唱歌,似乎没有歌词一样,仿佛是随意的吟唱,那感觉无法用什么适当的形容词描绘,动听就是了。鬼佬的鼓也打得很好.

说一下乌鸦mm,这名字当然是我给人家起的,因为她在乌鸦酒吧里调酒.有天晚上曹带我去乌鸦酒吧,因为他以前就提起过有个调酒的藏族mm很可爱,我就吵着要去看.于是我们穿过幽暗的街道去找她,路上还没到,曹看到乌鸦酒吧黑漆漆的,问我今天是不是周一,我说是啊.他说关门了.原来他们每周一停业休息,这是他们老板--两外国人定的规矩,老板基本在国外.后来等我姐来了,我们又去,终于见到了,她留着乌黑的长长的粗辫子, 红红的脸庞,黑黑的眼眸,20来岁的样子,棉衬衫和牛仔裤,个子不高但而匀称,我们进去时她忙着在调酒,羞涩但有分寸地跟我们示意,音乐起时看着她边调酒边跟着节拍欢快摆动的样子,就很像一只小野兽.酒吧气氛还好,基本是鬼佬。偶尔乌鸦mm的目光扫过我们那桌,我们就对着曹一阵起哄,笑在偷看他。有我姐在自然不得安宁,把人家乌鸦mm叫过来拉着调戏一番,没什么隔阂地很快就熟了.曹在一旁安静地喝酒,但是她看曹的眼神确实不同,曹没说错,她喜欢他。.喝完酒我们叫上乌鸦mm—其实她叫旦珍一起出去消夜,还有青旅酒吧的老板,曹整天半夜收工回去路上拐到找别人下象棋,一起去一家很好吃的烧烤店,比较特别的铁板烤法,吃完我们送她回来,还没打烊.我们有问曹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女孩没有动心,他说不动心就是没办法啊.

去松赞林寺是坐曹的另一个合租房客的便车去的,聊起原来是我老乡兼同行,武大的,还在湖北联通干过呢,30出头的人了.现在做司机,gf开户外服装店,已经来了几年,以后不想在这呆了,因为冬天太冷了.买了一超酷的白色二手房车,是运钞车改装的.他正好要送客人过去松赞林寺脚下的玛吉客栈,于是可以送我到那里先.玛吉客栈是两个30多岁女人开的,就坐落在草原中,新装修的中档的标间,离市区较远,主要有网上预定的,其中一个指点我怎么从那走上山去.我回来跟曹说我去玛吉客栈啦,他嘿嘿地笑着说,那两个女同志……完全分不清哪个是P哪个是T耶!

曹的店里经常有一个来喝咖啡的光头,一个因热爱北京而留在北京讨厌江浙的苏州人朱宁,他中等个头,北方口音却是南方的长相,已婚多年, 40来岁,但似乎不该把他归到中年人—总之不是大人,因为他身上有一些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孩子般的特质。职业不详,关键字是广告,艺术,早年还玩过装置艺术,不久的光头之前是长发。这次则因热爱香格里拉而一住再住已经住了几个月。他想做一本访谈,采访行走中和城市里的人若干,只在朋友里发行的。采完曹以后,在热西藏乐他采了我.我们谈的很融洽,基本上,就我所能感受到的某个层面,我们基本是同类。都是那种遵循相似的原则,简单固执得要命的人。他有洁癖,不停地擦手,轻微的强迫症。回来后我在他的博客上看到这样一段话:“我计划的采访是七月九日开始的,八月十二日结束的,在香格里拉的采访就这样了,一共是十位,这十位中的有些人现在依然行进在各自的旅程中,祝他们一路顺利!我是有点想他们的,个个印象深刻,他们都是真诚、善良的人,他们很积极、很投入,对自己的人生有迷茫,但不马虎,特别是几个女性独立背包客,她们的话语优秀,角度奇特,思辩有棱也有角,她们是天真率性的,我喜欢她们,也真的欣赏她们。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被拒绝采访的经历,可能行走的人心灵比较向外吧,我希望每位被采访的人物,也能视我为他们行走中结识的朋友。每位采访的人物,我都留了图像资料,我关注他们的眼神,清澈、锐利、迷茫、天真,但真的没有诡异、游弋、猥琐、势利的眼神,我尊重每一位被采访的人物,他们身上都带有某种可敬的简单性,又有某种和社会天然自闭的特质,这种特质在我看来,是有一点点可贵的,和任何事物充分贴合都是需要警惕的。这个社会既是熟知的又是陌生的,的确有一群超出我们经验值的一群人是那样的在生活着、在爱着、在宽容着、在迷茫着、在希望着。生活,生活下去。”我想起他的眼神,同样是清澈、锐利、迷茫而天真的。

姐来的那晚,我快走了,我们4个躺在(还有一个她在路上捡的小孩)地板上打通铺,说起曹不久前去香格里拉峡谷帮收尸的,曹说那个人昆明的,30出头,帅,有才气,分裂症。曹说跟他不过是几面之缘,但他家里人不管,曹只好去了。姐非让他讲讲,他沉默一会后说,找了两个向导,暴走了几十里,地毯式搜索,在树林里看到他上吊在一棵树,半边脸被头发挡住了,那场景让曹魂飞魄散,弄下来,就地挖个坑埋了,做了个标记。花了1k多。他讲完,一片沉默,姐吓得只顾猛抱住我。这世上,象曹这样的,可以称上男人的,不会太多。

曹和我去”天空”的那晚,镶嵌了无数钻石的苍穹下的古城很静,我们默默地走着.在曾经匆匆路过的印象中只有纯净的蓝天白云的中甸,我见到了许多来自不同地方停留在此的人,小小的古城里,飘散着如此随心而自由的生活,正如它现在的名字香格里拉一样。但它被挖掘的同时也注定了这是一个过客之城.四方街的锅庄与醇香的cappuccino也驱散不了它深深渗着的孤独.旅行,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驱逐自己,却无法驱逐孤独.或许就在那个时候我爱上了这个地方. 在这里,我见到了不同的生活,和城市里大多数人的生活所不同的,身处其间,才感到它的平实,也想过自己是否可以这样。哪里,不都是生活?因为曹, 因为最让我怀念的空盘子烤鱼,曾经想过以后可能还会再去,现在却觉得未知了,即使有以后,一定也已物是人非。在香格里拉短短的几日,远离了喧嚣与烦扰,只有平淡,恬静,安详。因为孤独,也因为淡然与随心,我们相聚,但同样因为这份淡然与随心,我们没有忧伤地分离。人生,旅途,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这无尽的相聚别离。

香格里拉-川藏北线-唐蕃古道行记3:中甸-稻城-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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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号一早我和姐从中甸汽车站坐班车前往稻城,中途吃午饭2人22元,晚宿稻城。亚丁封闭,不去。每人吃饭10(街上烧烤)房费20(住县委招待所,三人间60一间)。24号我和姐,还有一个快50来岁但身体无比健硕的美籍华裔女律师月清姐—她看起来就30多岁,据说年轻时就经常露营健身,以及一个招待所的藏族女服务员骑单车去稻城往乡城方向走近郊一个人迹罕及的格举派寺庙,先骑一段公路,路过很多村庄,风和日丽,风景宜人.然后开始上山,土路非常陡峭崎岖,只能推行,并遭遇狂风暴雨,极冷,我在这几个人里体力似乎是最逊的,唉。千辛万苦下午到达寺庙,原来也是一所学校,很多小和尚,要骑我们的单车玩,先在一小和尚房间取暖,见到他们的课本,原来他们这里也叫五明佛学院。出来见到他们的“教授”,和他的大弟子,都是侃侃而谈的人,告知格举派寺庙均建在远离人群之处,教义便是不问俗世。除了一辆小面包车的游客匆匆看了几眼刚离开,我们再没见到任何的游客,有位师傅带我们参观寺庙,一间间打开锁来,美极,月清姐哭了。遇到大管家喇嘛,亲切交谈,他的手机信号虽微弱但也可用。后来还有打电话给我们。24早餐22元。路上零食40。酒和零食15。晚饭月清姐给。租单车每辆20。25号我和姐与月清姐和一个在四川大学教书的美国小伙合伙包车从稻城到达理塘,他们要在此停留等待即将到来的藏区最大的赛马节,而我们要去下一站新龙,就此别过。我和姐在一家川菜馆吃饭,等待,才知道有一辆可能是这天唯一的去新龙的包车刚刚离开,两地也根本没有班车,等了几小时,无数司机过来调戏我们去新龙,而这一天看起来再也没有人去新龙了,地图上看起来那么短距离的两个地方,居然很少人员往来,万般无赖,这条路其实只有100多公里,但我和姐2个人花了有史以来人均费用最高的包车费350元一车包去新龙,但现在想来还是值得。藏居见得不少了,但最美的让我目不暇接的藏族民居是在这条路上见到的,这一条路的风景也让我知道我坚持要走这条路的初衷是万分正确的!一路高山逼近,林木葱郁,流水相随,生态环境非常良好.因为森林资源丰富,所以民居都非常奢侈地大量使用木材,整体的几何形状比例优美,门窗细部均做得非常精致,与西藏地区的太过粗旷的藏居风格明显不同。这条路从北向南,我们在车上看着阳光如魔术光影手渲染着这美轮美奂的世外桃源,那些木质结构精美无比的藏居与自然浑然一体,如梦如幻,这条刚好与川藏南线和北线均无交集使得旅行者必须专程到达的路是如此地细腻而浪漫。我看到一路的民居每个都相连一个大约1-2平方突出但封闭的平台,开始我想这是做啥的呢,后来突然想到了--厕所!不由得感叹此地的生活水平果然高了很多,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藏居里把厕所建在屋子里的,一般都是爱哪就哪。后来在白玉近距离观察民居时也验证了我的推测果然是正确的。这晚住新龙,搭我们的司机估计得空车而回了。住在新龙大酒店,非常糟糕。新龙这县城,唉,感觉不大好,据说是被重点扶贫的,物价啥都挺贵的,好象也没什么支柱产业。 翻出Palm里的文档,写着:25号车费80,午饭34。车费350,晚饭13.5. 住宿60。

香格里拉-川藏北线-唐蕃古道行记4:绚烂川北,甘孜,色达,白玉,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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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一早跟居民合伙包车从新龙坐小面包车包车前往甘孜,车费每人60。其实这种小面包车也就是从新龙到甘孜的公共交通了,人满了才走,不满就在城里晃悠拉客.我们的司机是个20来岁的喇嘛。到达甘孜后,和亮亮以及俊俊会合。吃了午饭,包车前往色达的五明佛学院,同往的有一个20来岁的喇嘛和他的父母,他是独子,还有妹妹也出家了,每个藏族家庭都以能供一个喇嘛出家为荣。这晚我们一起住在五明佛学院山脚的旅馆里,那里还住着几个从成都骑摩托车过来的老年车手,他们还都带着自己的夫人—原配的哦,有一对还带了条狗,强!

晚上我们就走上去了五明佛学院,入口处有公安把守检查,但也就登记了一下身份证而已,例行公事。离大门近一些的住的都是女性修行者,天色不早我们也未深入,跟那些女尼打招呼,她们似乎都很戒备或害羞,很少回礼。26号,吃饭四人38,水果15元。坐车每人55。雪糕9元。住宿每人15元。

27号一早上五明佛学院,走深进去有点惊呆了,满山遍野的修行屋,其间纵横交错,简直就是一座独立的城市,这可都是中国藏传佛教思想一个重要的发源宿息地啊,难怪会让某些人感到恐怖。转过一个山,又是一片,继续走,还有……我们走到了中心的坛城,很多人在转经,其中倒也有一些汉族游客,很热闹,还跟那里的一头羊玩了会。然后我们还看到2个男人抬着一个1米长一点的木头箱子在那转了几圈,我们猜测可能是尸体。

在那些房屋中穿梭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堪布热情地让我们到他屋子去坐,然后下午带我们去看天葬,原来这里是允许看天葬的。下午很多人看天葬,家属请了这里的很多女尼去念经超度,每个人发2块钱,但有几百人哦。当家属运来一袋袋尸体,其中果然有一具是坛城那里转过经的。当天葬师骑着摩托车出现时,这是黑压压的秃鹫已经急不可耐地要扑下来了,这可是神鸟,家属们只能把它们驱散,但不能伤害。天葬师很年轻,似乎只有3,40岁,长得也还好,他拿出斧头和一个箱子,大家知道要开始了,天葬师在准备,第一位的家属恭敬地往箱子里放钱,似乎是几十元。原来尸体都是折叠地捆绑的,难怪那么短的箱子可以装下。天葬师娴熟地开始肢解,他割下肩胛骨处的一小块皮给在一旁拿着袋子准备装的家属。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这天好象一共是5位,一样的流程:放钱,肢解,割皮。最后5位全部肢解完了,排放在一起,其间秃鹫是不能上来吃食的,但是有一个大胆的秃鹫扑下来叼起一块就吃,家属又不能打它,只能吆喝着,但它就是不松口,果然是先下手为强。这时,早已按捺不住的秃鹫一哄而上,尸体瞬间被围的看不见了,还有很多秃鹫进不去只能在外围。我站在离天葬台最近的位置,看得非常清楚,但心里非常平静,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整个过程很顺畅,完了家属们都很高兴,带着死者的那一小块肉皮准备离开了。没有悲伤的葬礼不错,也许在这点上天葬和庄子对于生死的理念是相通的。这时,那帮之前帮忙念经的女喇嘛中有点骚乱,似乎是有人晕倒了,而且是2,3个,已经不醒人事的样子。开始我们不知该不该上来帮忙,因为怕有什么忌讳,或者她们自己会处理,过了会才发现那帮女人除了念经和哭泣外似乎都是束手无策的样子,而那里距山下佛学院里的医院还很远。她们根本不懂汉语,没法沟通,跟她们说啥都没反应的样子,让人又急又气,想让病人先坐摩托车下山也不可能,因为病人根本都动不了了。打电话给112,居然说让自己找车送去县里面的医院。好在还有一位死者的妹夫们是骑着摩托车上来的,他们正要走,还懂一点汉语,于是求他们下山去找了辆出租车开上山来,出租车司机居然还漫天要价。然后把病人给塞到车里,先开下山去,我们再坐摩托车跟下山去,那些病人居然都不肯去医院,要回住处,于是那几位热心的家属帮忙把她们送到了住处,最后还和我们强着给了50元车费给出租车司机。一切安顿好了以后,他们才骑着摩托车走了,他们是附近某个县的,估计附近的一些地方都是来这里天葬。病人们下山后没多久好像差不多也好了,也不知到底啥毛病。偌大的佛学院,至少聚集着几万人,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医务室,估计真有啥也医不了。当我们走下山时,一路发现似乎我们已经被很多人认识了,那些女尼都会主动地跟我们打招呼,感激地说:谢谢。搞得我们很不好意思,但是又挺高兴地下山了。还是住在前一晚的旅馆,决定第二天回甘孜。

28号一早包车回甘孜。住藏家庭旅馆,下午走路去附近一温泉洗澡,按人头收费,一人一间,池子很大,我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很舒服。晚上吃了个四川自助火锅,也就是按人头收费的,菜定量的,汉人开的。

29号包车去白玉,路依然不好,车速很低,路上景色很好。但其实这一路都比我想象得要好了,因为我所设想的最坏就是本来是阿里北线的那种路--完全是在折磨车,看来要遇到比那更坏的还是很难。其实川藏北线一路风景都不错,不逊南线,只是少了些像鲁朗林海这样的宏伟气势的所在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汉化程度远远低于南线,藏文化气息更浓郁。

路上我们去了亚青寺.这同样也是一座规模巨大的宗教之城,它建在一个山坳中,非常隐蔽,去那也并不算顺路,它是在甘孜到百玉的主干道的一条支线上,需再原路返回.进去时先是几座雄伟的殿堂,殿堂附近是男性喇嘛的住处,接口处还挂着一个木牌,上面是晚上几点后女人不准进入云云.这边是主流社会了,再往里走,过了一座桥后,河那边那些矮矮的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的简易窝棚便是女性喇嘛的住处了,到处都是垃圾,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难闻的味道,卫生条件堪忧,河边有很多女喇嘛在洗衣服.我们在这个城中四处转了转,看到有人在用泥巴做小小的土胚,还在转经的人中见到了从新龙同一车去甘孜的一对年轻的藏族夫妇.

我们天黑后才到白玉,好像因为刚好遇到了什么节日,白玉县城的旅馆居然差不多都住满了,后来找了很久才在河边的一个藏族家庭旅馆找到空床位,情况一般,这一路住的倒是都不贵,15,20的。餐馆基本集中在桥头附近,我们基本都在一家藏族人开的川菜馆吃,味道还比较正宗,不知这是四川的藏族人本来的饮食还是他们学的。白玉的乞丐也不少,而且是很年轻的藏族大男人,会进餐馆要钱,不给就用藏话骂人。上街问了问去德格的包车,问到的所有面包车都不去,主要因为没有那边的许可证被抓到是要罚款的,再问如果有可以去的吉普车的参考价则是上千的天价,于是我们决定以司机提出的600多的价钱继续包来的那辆愿意继续送我们的面包车。

30号在白玉县城晃荡,作为县城来说白玉的原生态还算保持得比较好。先去菜市场逛逛,农产品和水果很丰富,在市场看到一个喇嘛围着要卖的一盆鱼在念经超度,有意思。白玉有一座白玉寺,就在城中,但我认为白玉最好的景点不是白玉寺,而是民居,在县城里随意走走,可以很近距离地观赏那些都是大家大户的藏族庭院,看那些美丽的窗户和阳台上的花儿。当然每一家也都会有一个“厕所”。如果没有走理塘到新龙的那条峡谷,在白玉看看这些民居对于川北藏区的民居特色也已经可见一斑。我们也去了白玉寺,如这一路见到的寺庙一样,规模也比较大,斥巨资新修的大殿在建筑风格上采用了体育馆常见的工艺,极具现代色彩. 川藏北线这一路我所见到的庙宇的恢宏,修炼聚集地规模之庞大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藏传佛教在边缘藏地的力量不容忽视.在那里邂逅了一个罗马尼亚人叫米海,完全不懂中文,辞了职出来环游世界已经几个月了,准备2008年才回家,从第二天起就一直跟着我们了。在白玉我的相机坏了,倒也松了口气,正好不用拍照了,也不用整天为了省那张256M的存储卡的空间费心.

31号一早我们5个人从白玉继续包车去德格,从白玉北上到德格是没有班车的,而且路过的车也很少,对于独行的背包客而言还真的是很麻烦,如果要坐班车也许他们只能选择先回甘孜再去德格,但我是最讨厌走回头路的。川藏北线特别是其支线的交通远远不如南线发达,尤其是理塘到新龙,白玉到德格这两段除了包车或徒步,似乎没有其它的走法,但利弊相随,这也许就是为何藏文化可以在此得到很好保护的原因之一。从白玉出来我们一路沿着金沙江,从地图上看这条路正是紧贴着四川和西藏的交界处,确实很长的距离里我们与西藏始终只有一水之隔,金沙江对面的村子便是西藏了,在有桥的地方走过去就进入西藏昌都地区的江达。我总是很喜欢去那些两省交界处,觉得边缘地带都会比较神奇,幸亏已经去过西藏了,所以才可以抵制住江那边的诱惑。

途中下午3点来钟时到达嘎突寺,同样也是远离干线的,需要原路返回的.司机的哥哥就在这里做喇嘛,正好见了见,这里刚刚举办过一场佛教盛事,结果便是连方便面都早被洗劫一空了,还好有卖一种包装的川味香肠,味道还不错.丛还没撤下来的横幅上的字眼来看这座寺庙的地位应该是很高的.山上更高处是高级喇嘛和活佛等的房屋, 司机带我们去一个活佛家,虽然没见到他,但他家的装饰也让我们开了眼界, 地板吊灯即使放在俗世之中也称的上富丽堂皇,真想不到穷乡僻壤之中还有如此奢华之处,不知那些材料是怎么运上山的.下山的时候有一辆四驱的豪华越野车快速从后面驶来,一路油嘴滑舌的司机一反常态地神色紧张地赶紧停车让路,并搬开巨石—路上常常要下车搬开一些大石头.四驱经过时我们看到前排副驾驶位坐着一位60来岁的喇嘛,司机告诉我们他就是这座寺庙里最大的活佛.那辆四驱车倒真的不错,如此的烂路还开的很流畅,一下子就把我们甩在后面了.

继续颠簸着上路。黄昏时分,我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千里迢迢叩着等身长头去圣城拉萨朝拜的信徒。他们来自青海,看起来是几个家庭的倾巢出动,他们已经走了1年多,整个的行程大概要3年吧,老人们就在这条路上老去,而孩子们会在这条路上成长。那时已经是下午7点来钟了,有些人已经在路边搭起了帐篷,有些人还在叩着头。司机停车,上前去给他们钱,他说给朝拜的人一些钱很好。我们也跑上去,塞给他们钱,他们望着我们笑笑,也并没有说什么,他们并不乞讨。他们风尘仆仆,甚至有些衣衫褴褛,但是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起来是如此快乐。当我们上车,看着他们朝拜的背影渐渐远去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有些哽咽,心中翻腾着,却什么也不想说,只是那些笑脸久久地驻足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记得2005年进藏的时候,大雄哥哥感叹他在前些年还能在路上看到叩头朝圣的藏民,而那时就已经看不到了。我没有想到在2007年的夏天,在这条路上不期然地遇到了。去的地方多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感叹让人震撼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我也一样。即使这一次出行,我明白我看到的那些寺庙是如此恢宏,那些美景今生也难见几回,但我的心就是难以再被打动,那感觉让我无奈。但就在刚才,我发现自己依然还可以被感动,因为他们的信仰,更因为他们在追求信仰中的那种快乐。长大后我曾经无数次迷惑于一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有时觉得明白了但更多时候是不明白,它已经变得像一个终极追问。但这一次,我想我看到的至少是其中的一种答案。

当天到达德格,找了个招待所住下。出去一个四川菜馆吃烧公鸡,也不便宜,这一路物价都差不多都是这样。虽然是藏地,但也是川府,所以川菜馆更是可以名正言顺地遍地开花。 1号的重点当然是德格印经院,终于要掏钱买门票了。这家著名的印经院是博物馆,但同时也是作坊,几百年来如一日地印经。我们参观了印经的全流程。也会售卖一些印好的单张图画。我们正好碰到有电视台在采访院长,比较有派头的一位中年喇嘛,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似乎还在叙说一些商业运作的想法云云。在印经院附近的寺院我们也逛了逛。寺院前有公共厕所,就建在水流上,比较有意思。

香格里拉-川藏北线-唐蕃古道行记5:玛尼干戈-石渠-玉树-西宁-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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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从德格去马尼干戈,从地图上看马尼干戈是一个三叉口的交点。去到时遭遇了大队的旅行团,这弹丸之地一下子拥塞了,对它全部的印象就是那个专门承接旅行团的大酒店和前面的空地上向游客售卖藏饰的藏族女人,她们实在是太彪悍了,基本是漫天要价,而且真的是很难低价成交。

在一个小川菜馆吃完午饭后,我们只想快点离开,我姐居然问到附近有个什么草原在搞赛马节,于是包了个小面包直接杀去草原。草原上靠近公路这边已经搭好了舞台,往里是一户挨着一户的临时帐篷,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各种各样的饮料,饼干水果奶酪等等,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开小卖部的,后来发现每家每户都是这样,怎么可能喝得完呢,看来是看谁家里摆的越多越气派。这个赛马节看起来规模不大,而且是当地的人们自娱自乐的。藏民们都挺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以我姐去年在青海草原上混吃混喝的经历,我们很快就找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大户人家的帐篷,于是在人家那里住下,吃吃喝喝,他家的酸奶挺好喝。他们家的饮料比人家的都多,但似乎也没怎么见他们喝,估计到时都得搬回去。赛马节会进行几天,每天都有些节目,我们在那遇到了一场唱歌跳舞,一场赛马打靶,前者就是一些藏族歌舞的表演,卡拉ok那种,歌手穿的很modern,舞蹈基本是传统藏族舞。后者非常精彩,骑士们穿戴着精美的藏服和靴子,英气勃勃,handsome!马儿也一样帅,当他们从远方飞驰过来时个个潇洒飘逸,他们必须在马上拿着长枪完成指定的花式动作,接着击中地上的一个小靶子, 并非人人能打中,但确实有几位骑手技艺精湛,干净利落地击中目标,获得阵阵喝彩。

塞给了寄宿的主人家100块钱,3号上午我们离开草原,在公路旁等了很久,才拦住一个正在载客的中年喇嘛开的面包车,说好等他送完客了回来接我们去四川的最后一站—石渠,等待的时候又依稀看到有客车经过,但我们的俊俊已经被狡猾的司机带走作为人质了。终于逃离玛尼干戈了,没多久就路过了新路海,已经被围起来收门票,门口盖了旅馆,据说里面有个海子,景色应该还可以,但这一路其实美景无处不在。在门口瞄了几眼,我们就走了。渐渐地是空旷的草地,我们已经走在世界高原的屋脊上,沉默的旷野,沉默的远山,让人渺小而彷徨。往往走了很久才能看到几户人家,有时看到那些孤零零地伫立在不远处的小房子里还有点点灯火,而方圆几十里都再无人烟,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能忍耐这种孤独,为何不离开,也许唯一的答案就是习惯。

晚上很晚在冷雨中到达石渠。对石渠的印象乏善可陈,一普通县城,旅馆没水,这里缺水。肉包子5毛钱一个,似乎比广州的还小。

4号早上我们直接去破败的客运站对面等没有点的过路班车前往玉树,狂风暴雨,冷得我们瑟瑟发抖,还好在一家川菜酒家里面避了避雨,据店主说这里天天下雨,天天都这么冷。川藏北线的包车费用实在太高—虽然确实很多时候都没有班车且路况也不好,所以有班车还是尽量坐班车。千辛万苦终于等到了班车,我们这帮城市的榭生虫已经迫不及待要奔向想象中应该发达一点的玉树好好休整一番。晚上到达玉树,果然比较繁荣,到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洗浴中心去好好地洗了个澡,然后再去找饭馆吃饭。住的宾馆也还不错,比较舒适。

5号全天和6号大半天都呆在玉树。文成公主庙当然得去看看,它在市郊,需要包车。文成公主庙很小,来这里更多的是表示对这位前年前的女子的一种敬意。附近还有一些石刻的文字和壁画。很快就看完了。玉树市区有公共汽车直接去最大的玛尼堆--新寨玛尼堆,看来很多当地人经常坐这车去转经,确实很大,转的人也很多,值得一去。接着又去了山上的结古寺,在墙上涂上三色的正是萨迦派的特征,僧舍沿山而建,从下面拍上去,那色彩看起来有点诡异的样子。我们拾级而上,到达山顶,原来这里才是寺院的主体,里面正在上课。我们在附近的旧庙也转了转,路上还邂逅了一条蟒蛇。这一路的寺庙都太宏大,搞得我经常没走完就失去耐心了。6号下午从玉树汽车站出发去西宁。这条路线只有卧铺车,被子很脏,票比较紧张,最好到达时就先提前买好。我们5个人被迫分到了相隔时间不久的2辆车,不过路上停车吃饭还是会遇到。我半夜肠胃不适,上吐下泻了好几回。

7号凌晨到达西宁。5个人终于又会合了,找旅馆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一路我并没有做非常详细的攻略,只是定了大概的路线。大城市住宿明显好贵,最后我们打的去了离汽车站比较远的青年旅馆,大概40元一个床位,但很舒服狠干净,有早餐卖,稍贵但可接受。旅馆有个中心活动区,可以坐那吃早餐,看书或通宵达旦坐那聊天都行。这天我还是病殃殃的,卧床不起,吃了药也马上就吐,且不肯去医院,坚持吐完了就会好的。几个人都围着我转,亮亮还在一旁抹眼泪仿佛我就要去了。姐去火车站买票,电话告诉我几日之内往广州的火车票全部售罄。想不到该怎么办,随遇而安吧。过了会她又打来电话说帮我神奇地从售票员那买到10号出发回广州的一张票,估计是退票。晚上我身体果然就好了,又开始大口地喝着他们给我端来的白粥。

8号姐走了,我们剩下的4个人包车去了青海湖,是找青旅联系的车,司机人挺好。路上我们还看了日月亭。这个季节的青海湖还有很多油菜花,它真的是青色的海,梦幻的青色.那些油菜花地都是被承包了,变成了民间的售票点。因为我们是青年旅馆的住客,又因为青旅和其中一些油菜花地是有协议的,所以我们可以免费地进去亲近青海湖。虽然这天是阴天,但青海湖让我现在想起依然是如此美好。下午回来西宁我们直接去了小吃街,那一带好几条小吃街,都很不错,而且在其中觅食的感觉很好,难怪《藏地牛皮书》的作者在写到西宁时首先提到它的小吃。从西藏回来后就很喜欢住青旅,喜欢那种自在,这次感觉依然很好,晚上他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了,那个大房间的其他人也突然都走了,只有一个女孩住进来,跟我不停地说话,她说很想跟我说话,问我是否介意,因为她刚从德哈令那边过来,好多天都是一个人,所以很想说话。

9号他们3个坐青藏线火车去拉萨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本来青旅老板的一亲戚小男孩想拉我去堪布拉公园,但没找够人包车,于是老板让我们俩还有其另一亲戚一小女孩一起出去玩。我们先去看了大清真寺,也得花门票,但还挺好看,幸亏没那些藏族寺庙那么大了,不用走得太辛苦。然后那mm带我们去了一小吃街上的一麻辣烫,果然好吃,所以美食就得口耳相传。接着我们买了一大堆零食去看电影,我坐在那两个高中毕业生暨准大学生中间,在旧式的大电影院里吃着大桶的爆米花,看的是杰伦的新片—《不能说的秘密》,从早到晚就放这一部电影,你喜欢可以买一张票一直不停地看,我还用了学生证,便宜了5块钱--原价20。很好看。我们谈一些东西,比如关于杰伦的,愉悦的,毫无距离,这就是暑假。玩了一天,晚上很开心地回到青旅,又被一帮人拉着一起,一边嗑生葵花籽,一边玩杀人游戏。青海我以后还会再来的,想去堪布拉,想走那条传说中穿过海子诗中的德令哈,穿过柴达木盆地到达南疆的公路。

10号我上了回广州的火车。

8月11号我回到了广州,走的时候一个人,回来时还是一个人,旅途永远都像一场精彩的对话,曲终之时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