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東西都可以拿來做靈感發想、擴寫!請台主們隨意~
偉大的燈家家主說,既然是情人那就應該蓋同一條棉被,於是便笑笑吩咐一頭霧水但是盡責的管家絕對不可以讓顧問拿到新的棉被。
顧問:。
一向冷漠又高自尊的顧問本看起來並不想搭理這個無聊的傢伙,但當家大人夜晚準備就寢時,卻發現一片空蕩蕩的床上只剩兩顆孤零零的枕頭,還有挑釁望著他的顧問。
→ 與其不理他讓他繼續小動作頻繁,不如選擇先發制人。顧問大人大概是這麼想的。
燈里超討厭莫寧最近常用的那罐、合作廠商贈送的熱門洗髮精,但他有的是辦法。
「親愛的,我超喜歡這罐洗髮精的味道。」湊在抱著整疊文件匆匆路過的莫寧耳邊,席燈大家長輕聲訕笑,要不是兩人的交往關係,只怕這模樣比路邊的混混流氓不只一丁二點。
莫寧再也沒用過那罐洗髮精。
有了比其他機械生物更先進的智能系統與靈活身軀後,莫寧的機械蜘蛛對待其他『生物』總是趾高氣昂,動不動就舉起它們『蜘蛛的法槌』四處教訓他人。
面對主宰它們命運、會幫它們悉心保養但還是有點可怕的主人,蜘蛛們……不知道是AI系統的發展缺陷還是如何,有時候仍會忍不住偷偷把主人滾落的零件藏進機殼裡收藏,然後被總是沒有表情的主人拆開來再依序放好。
……但是,活人好像就不能這樣拆開了?
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會從男朋友的實驗室裡偷走零件,對方找上門時還故意塞進口袋裡叫人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
「零件。」莫寧言簡意賅。
「自己來拿啊 : D」
雖然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顧問大人打架卻總是打不贏當家大人,所以在忍不住出拳揍他的同時也默默學習著對方的招式。
對此,當家大人大方地表示:「我可以教你打架啊。」
他說得很真誠,也確實是個在技巧、實力、性格、細心程度上都毫無可挑剔之處的好老師,但莫寧看著他那一派輕鬆的笑顏,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
……提升他的打架能力到底對眼前這傢伙有什麼益處?
無論如何,在跟當家大人不知道第幾百次過招後,顧問大人的打架能力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
燈里:很認真在教莫寧打架,對他打架能力的提升由衷地感到高興。
反正他本來就不在乎打贏打輸,兩人可以打得盡興,他還可以趁機惡作劇一下就很開心了。有時候會故意完全放棄防禦,看莫寧會因此而停下攻勢之後猛瞪他,他就開心。
莫寧:洞悉燈里以上想法後,只剩下揍他揍得再更用力一點的念頭。
總是在與燈大當家的攻防戰中因體能因素敗下陣來,某一天大顧問終於忍不住嗆他:「有種你就他媽躺著不要動。」
然而──
「好啊。」笑瞇瞇地攤開雙手,燈里仰躺在他們的雙人床上,投向莫寧的目光就如他的動作般坦蕩。
頂著莫寧毫無波瀾的冷漠眼神,信用早已蕩然無存的燈大當家像從未察覺過這件事情般,誇張地哀嘆:「唉,都交往這麼久了,連這點基本信任都沒有嗎?」
從來沒有人看過燈里或莫寧喝醉的樣子。
酒精好像從未對燈大當家產生任何影響──即使他在眾人的起鬨下與酒館裡的所有人都拚過一輪酒,那張俊俏的面孔似乎也只不過是稍稍紅了一點點而已。
「燈家大人千杯不醉」的讚嘆一直持續到他把在角落拿著半杯酒獨飲的顧問抱起來快樂地轉圈圈為止。
……呃,應該是有醉吧?
-
「──你的酒,不喝了嗎?」
就算是周五下班後的小酒館這樣熱鬧的地方,孤僻的顧問大人依然能用他的一身黑與生人勿近的氣場,在角落為自己開闢一方與外界隔絕的天地,阻絕任何人的靠近──除了一個人。
「你要喝就拿去。」懶洋洋地倚著牆,莫寧碰都沒碰桌上剩下的那半杯酒,甚至連個眼神示意都懶。
「不合口味?」燈里在他身旁拉開椅子。
莫寧抬了一下眼睛,沒有回應。
他知道自己攝取下的酒精將如何通過消化系統進到血液、大腦,使他的中樞神經短暫地受到抑制;心跳與呼吸加速,吐息間將染上灼熱感、自我克制能力與理智的喪失──沒有一樣是他樂見的結果。
所以他總是精準計量著自己入口的酒精量,一滴都不會多沾。
「來打個賭吧?」燈里笑咪咪地遞出邀請。
「不要。」喝了酒的顧問一點也沒有跟大當家繞圈子的意願跟耐心,拒絕得迅速又直接。
──好像還是喝得有點多了……
面對不斷貼過來的燈里,莫寧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正直線下掉。
而燈里絕對不會放過這種讓他親愛的顧問出醜的大好機會。
-
關於酒量-
燈里:
千杯不倒,真的喝多了才有可能因為太嗨而做出蠢事。(但他其實大概沒有真的醉)
最後真的不行了就倒地爆睡(X)。
莫寧:
酒量中上但對酒精很敏感。
只喝一點的時候會比較放鬆、變得懶洋洋但說話會變直,通常喝到這樣他就會停。
再喝下去的話……他曾經因為這樣,即使連站都站不穩、眼前燈里的笑臉從一個變成三個,也要抓著他的領子揍。
燈里:(抓著莫寧揮過來的拳頭開心揮舞)
有時,燈里依然會夢到那段「過去」。
夢到所有人都離他而去,而他卻連呼喚他們回來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因為你沒有資格。
他總是抱著這樣鮮明的念頭從睡夢中驚醒,帶著一身冷汗捲著被子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我能做到的」,好不容易才能在抵擋不住的倦意中再次昏睡。
起初,那份徬徨會從睡夢中一直伴著他到晨起、到燈家的僕從來喚他起床漱洗、到他的家庭教師又帶著學不完的課業來訪──到他一次又一次在劍術練習中被擊倒後再度掙扎著爬起。
可後來,他好像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他依然常在夜間的某個時刻轉醒,盯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發楞,然後在苦笑著翻身的同時下一個「又來了」的評語。
-
後來。
某天半夜又被不知道抽什麼風的燈家領導人弄醒,莫寧睏倦著一雙眼正想抱怨,手卻被強迫著抬到他的肩膀上做出一個環抱的姿態──先是左手,搞定之後再換成右手。
完成後,燈里鑽進這個他剛才親自搭建(?)好的懷抱裡,臉頰抵著莫寧的頸窩又蹭了幾下,旁若無人地閉上眼睛準備繼續他的美好睡眠。
……
皺著眉,莫寧從始至終什麼也沒說。
白日,大概永遠都不會在席燈降臨吧?
不僅沒有前任,莫寧的人生更是一個朋友也沒有。
崇拜他的、畏懼他的、瞧不起他的──他遇過形形色色的人,就是沒有一個會與他站在同樣的高度、真正去交流。(當然,除去環境,他自己本人的問題也很大)
而當有一天,來到席燈後的他必須擔負起新的專案計畫,過往在斯莫克極權統治的那套肯定是不管用了。
「大人,關於方案A的細節,我這邊有三個問題想要跟您討論……」
木著一張臉,莫寧聽完小組成員的簡摘,唯一的感想只有──你不會自己想嗎?
然而他忍住了。
勉強指點了幾個思考方向,本在他的預想裡應該要滾回去自己修正方案、把完整計畫呈報上來的小組成員竟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您剛才說的方案A這幾個問題雖然可以這樣修正,但如果用方案B裡的這個來替代──」
將對方的提案思索了一遍,莫寧的眉頭漸漸緊皺。一連挑出好幾個不可行之處,他本想就此結束這回合,卻沒想到對方竟興致勃勃地打算繼續將話題延續下去。
「我現在沒有時間。」莫寧打斷他,語氣冷漠得與平時別無二致。
他頓了一下。
「……明天下午三點,你有三十分鐘。」
-
聽說,在專案順利推行結案後,小組成員們邀了莫寧一起參加慶功宴。
莫寧:???
雖然最後仍舊沒有出席,但那張成員們事後寄來的照片,卻似乎被他好好地收在了抽屜的某處。
身為莫寧的伴侶以及上司,對於他在工作及人際方面頗有進展這件事,燈里是打從心底地為他高興。
但是……
「親愛的,我們已經有六個月又零三天都沒去約會了。」
莫寧:「?」
「而且最近你都睡在實驗室裡、工作彙報完就走、上次在走廊上遇到的時候你也沒有看我──」隨著燈里扳著手指越數越細,早就知道這傢伙記憶力超好的莫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結論?
他佇立的身影無聲傳遞著這樣的訊息。
結論?賣慘無效的燈里一把將人拉進懷裡,貼著他的耳朵,話音裡又滲進幾分寂寞。
「陪我。」他說。
怎麼陪?莫寧挑起眉毛。
「旅行。」
「要等你那邊告個段落也行,」燈里輕啄一下他的臉頰,金色眼眸又重新燃起晶亮的光芒。「但你要先答應我。」
「……好。」
於是得到承諾的燈大當家就快樂地規劃他們的旅遊行程去了。
後來莫寧發現某人這麼快樂是因為這趟旅程裡充斥著滿滿針對他的惡趣味,那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 寂寞是真的,但得到陪伴後就想用惡作劇表達愛的部分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