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名太監急急忙忙來到了梁王的偏殿:「不好了!梁王殿下,皇上、皇上遇害了!」
我與梁王到皇帝的寢宮時,皇帝的貼身太監已經讓人給皇帝蓋了白布。
「總醫官,還請您給皇上確認一下,皇上究竟是……?」
「公公莫急。」我拿了醫藥包,驅離其他人等之後,跟著太監兩人進到房間裡頭。
我看皇帝的遺體上做了檢查,有些微的嘔吐痕跡、鮮血已經凝固、指甲上也有不明的白色線條,若是昨晚半夜發生的事情,有可能是飲食上被人下毒!不過皇帝的腹部又有刀傷,也極有可能是被刺。
我取了一根試毒用的銀針,在皇帝桌上的所有飲食通通試了一遍,果不其然,銀針變成了黑色。
「總醫官,您看這……?」
我想起了梁王之前跟我說的計劃,心頭一顫:「皇帝……是遇刺身亡。他身上的刀傷是致命關鍵,雖然飲食裡也被下了毒,但是用量極低,不會致命。」
我與太監一起走出房間後,已經有一堆人到了皇帝的寢宮外面。皇后、太子等人都泣不成聲。
「皇上是遇刺身亡。」我一開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著我。我則繼續說下去:「皇上的腹部有嚴重的傷痕,應是被利刃刺傷。」
「是誰要害死我父皇!?」太子怒氣沖沖向我走來:「女醫!妳所言屬實?」
「總醫官所言句句屬實,太子殿下。」太監替我發了聲。
皇后雖然心中悲傷,但仍挺直了腰背,向眾人下令:「今日之事,我要審問每一個皇上寢宮的隨從,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可放過,一定要找出殺害皇上的真凶。」
但是太子可沒這麼好說話,他悲憤的眼神瞪向了梁王:「王叔!一定是你下的手!你記恨父皇當年因為你成為了質子而奪了你的太子之位,所以趁昨天夜裡下手行兇!」
正當我想要替梁王辯解時,太子又把矛頭指向了我:「還有女醫!昨天夜裡我看到妳進了梁王的偏殿,是不是昨天你們兩個串通好要加害父皇!」
「太子殿下,請你冷靜。」一直沒說話的梁王終於開口,他凌厲的眼神看著太子:「女醫昨天的確在我那,宮女們都有看到,不過因為我昨日宴會上喝了醉,才要求女醫替我弄點醒酒湯。由於夜深,我讓她留宿在我那裡。」他沒有反駁太子的質疑,但是他也不是沒有準備:「難道不是太子殿下為了除掉我,這個可能奪去你登上王位的絆腳石,故意栽贓於我的低劣手段?」
「你!」
「皇帝至今除了立你為太子之外,還沒有正式宣布會讓你登基,怎麼就有一封太子的登基文書呢?」他不知何時拿了一卷卷軸,上面的確寫著太子的登基詔書,而且蓋的是與皇帝的印信及其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印信。
「你什麼時候……你胡說,血口噴人!那絕對不是我寫的!那可是……」
「就算不是太子……」梁王轉了個身:「昨天夜裡,皇上遇刺,但是禁軍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直到今天早上才讓服侍的太監撞見,這個禁軍統領未免失職。又或者,是有人買通了禁軍?」
白統領皺緊了眉頭,手已經搭在腰間的劍柄上:「梁王殿下,無憑無據,如此栽贓,臣不認同。」
還沒有開始審問,大家已經開始互相猜忌,就連皇后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后是沒有可能會害死皇帝的。
太子偽造的登基文書被找了出來,而且太子的母親並非皇后,而是那位皇帝的寵妃。
妃子也有可能是為了能夠保全太子順利即位,利用刺殺皇帝,栽贓給可能成為阻礙的梁王。
白統領身為妃子的親弟弟,極有可能被買通,同意他們刺殺。
而梁王,他對皇帝篡奪他的太子機會而心生怨恨,藉此復仇。
整個事情像羅生門一樣,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