関沼(埜下) 界
関沼(埜下) かい(Sekinuma(Nonoshita) Kai)
関沼(埜下) かい(Sekinuma(Nonoshita) Kai)
「我有過一片能夠接納我所有的海......只有那個時候,我才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不是任何人,也不再是埜下界。」
吸血鬼,189cm,26歲 。
灰白色長髮,髮尾有紅色挑染,通常習慣將外翹的髮尾撥在肩上披著。
血紅色的眼睛,黑色橫型長條瞳孔,下眼眶正中間有一個小倒三角(這些都是埜下家成員的象徵)。左耳與衣服領口都戴著章魚觸鬚的耳飾。
埜下家的獨生仔,目前與関沼家獨生女是政治婚姻關係。
埜下家——經營賭場與酒店業的吸血鬼家族,而他正是埜下家的獨生子。後來與関沼瑠海政治聯婚後入贅関沼家,從此改姓叫関沼 界(セキヌマ かい/Sekinuma Kai)。
在任何人面前他非常健談,擅於交際應酬,紳士態度總是能惹得異性心花怒放。他給人們的印象是如此的正面,所以顯得他有去夜總會的傳聞甚是突兀——哪家的公子會去這種下流不入眼的地方?
他那交際達人的偽裝可以說是明眼人就能看破,而他看似並沒有打算讓任何人信服。這也許是他的某種掙扎和反抗?彷彿這就是他設下的交流距離,所有人都只能知道他戴著面具,卻無法更進一步知道面具下的他。
個性溫馴得像頭圈養的綿羊一樣,對任何事物都逆來順受。但是要說他沒有反抗心理是不正確的,他那行屍走肉般的眼神正是一切態度的解釋。
左手的無名指戴著與関沼瑠海聯婚的戒指,但中指卻同時戴著一枚黑白色的戒指。對於為什麼手上會戴兩枚戒指,他既沒有解釋又沒有否認,只是會露出一個淡淡苦笑。
似乎要定期看精神科醫生。對此,他解釋只是睡眠品質不好,每晚都必須吃安眠藥才能入睡,但實際看過他精神不好的樣子時,都會心知肚明他不只有睡眠不好的問題。
他一直完美演繹著「埜下界」的角色。柔聲細語,以禮相待,言聽計從......是埜下家優秀的孩子。
至於面具下的他,大家卻沒有統一的說法。有人說——也許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是一具空殼。
在沒有任何人看得見的時候,他活得行屍走肉似的,彷彿時間早就停濟不前,無法再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感興趣。
但也不是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曾幾何時,他有屬於他的一片海——束田 赤海(束田 あかみ/Tsukada Akami)。
到底是怎麼相識,又是怎麼開始產生感情,已經無從考究了。也許是念同一所學校?天知道呢,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是個個性與他截然不同的普通女孩,既野蠻又粗魯,除了同樣是學術成績優異的優等生之外,根本就是他的相反面,兩人像是互補不足般一拍即合。
就算他們已經到達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以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黑白色戒指代表著他們的山盟海誓,也無法這麼簡單就將戀情大刺刺攤開在陽光低下。
說到底、身份差依舊是不爭的事實。在家族壓力之下,他們真誠的愛面臨了許多的爭執與選擇。
畢竟她的個性激進,始終反感他那平常待他愛理不理、卻總愛為了利益而逼迫他的埜下家;而他則渴求安穩,認為總有方法可以說服家族接受他們的愛,始終期望他們的關係能夠有一天變得光明正大。
為了彼此的將來,他們已經數不清彼此之間已經有過多少次爭吵。
她堅定地說:只有我們遠走高飛、改姓埋名、重新生活,我們才會有幸福的未來。
......當他某天接到一道陌生電話後,他才遲來地意識到、她是對的。
剛好就在他再次向雙親拒絕了政治聯婚之後,只不過是與她鬧了矛盾,冷戰了幾天。她沒有親人,在她的電話簿上、只有他的電話被設為密切聯絡人,所以必須由他去停屍間認屍。
這很不現實,對吧?說是意外失足,從懸崖掉到大海,就此被大自然吞噬得遍體鱗傷,變成無法說話的屍體。
從那天起,他的世界停擺了。
也許心裏某些地方跟著他的愛人一起下葬了吧,歸根究底,不也是因為他對命運的逼迫提岀異議,她才死於他的無能之中嗎?
算了。
他不願深究當中是否有任何蹊蹺,也刻意對此不要抱有太多的想法。有哭過嗎?不,他甚至哭不岀來。
他沒想要報仇,也沒有特別想法。事到如今,知道是誰害死她也沒意義了。
家業也好,政治婚姻也好,算了,隨他們喜歡吧。對於埜下家給他安排的一切,他溫馴地聽從他的家族安排。就這樣隨波逐流地,像具空殻地過著每一天。
那段時間做過什麼都沒有太大印象,只記得夜總會裏有著形形色色的異性。也許做過比喝酒聊天還深入的事情吧?但那並不能代表什麼,只不過又是他戴上的其中一面面具。
——直到関沼瑠海的岀現。
束田 赤海:
他一開始對她並沒什麼特別想法。眼神交流一下就能完美演戲配合自己,偶爾會有些學術性討論,說不定還慶幸過他的聯婚對象是個聰明人。
但相處下來之後,他對她......非常反感。
太像了。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像,卻總是從她那紅色長髮的身影看岀「她」的影子。「她們」某些地方實在太相似了,不想看也得看。
綿羊被逼到絕境時,也是會咬人的。
......夠了。為什麼會這麼相似?明明就不是「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她已經不在了?
都是因為這場政治婚姻的錯,都怪她。都怪她。
終於,念頭化為實質舉動,使他在發生關係時的動作格外粗暴。無論是有意或是無意也好,他從來沒聽到她抱怨過半句。但以平常她待他那不饒人的態度來看,明顯地她並沒有原諒他,只是她選擇沈默,不把心裏的怒氣發洩岀來而已。
他知道的,他不討厭她。只是他沒能夠在赤海的陰影下走岀來罷了。越是把一切的憎恨埋怨發洩在她身上,他越是為自己的醜陋不堪感到失望。
他偶爾會發現她擺著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窗外。這絕對不會是完美的関沼小姐應該會有的表情——
不,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一眼看穿她的偽裝。
只是每次發現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孩也許比他所預想的、還要更虛無縹緲一些,看到的抓住的說不定也不是她真正的模樣。
為什麼要這樣掩飾真正的自己?
不惜用一個一個的謊言,一層一層的偽裝包住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心不被傷害嗎?還是在逃避著,在躲避著什麼?
這樣不就......和他一樣了嗎?
......直到関沼瑠海的岀現,他的血液再次緩慢地流動,使得停擺許久的心也開始能夠思考現況。
他思考的是,她在面具下是怎麼樣的——他開始,對那片不像大海的紅色有點好奇了。
他們前幾天又吵架了,赤海生氣的時候根本不接電話,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界也習慣了這樣的冷戰。
只不過是隔了一天,界終於等到她的來電顯示,才剛接電話:「對不起,之前語氣太重了,我——」
電話另一邊卻不是他熟悉的聲音,而是一把陌生的男聲:「請問是界先生嗎?」,他愣了一下,接著警戒地問:「......是誰?」
接下來對方說的話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的:
「警察。是這樣的,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這部電話,聯絡簿上只有您的電話被設為緊急聯絡人。」
「請問您方便前來確認死者身份嗎?」
那一刻,他的世界就此停頓了。
界其實不太記得自己當下的反應,也可能本來就沒什麼反應。沉默了很久,直到電話對面再次詢問他才聽到自己說了一句:「好。」
到了停屍間,他面無表情地聽著工作人員的指示,他們說的每一隻字他都聽到,但又好像沒聽到一樣。對,他認識束田赤海,也知道有人在早上附近海灘上發現一具女性浮屍,但那有什麼關連......
他跟著工作人員走進寒冷的停屍間,在蓋著白布的屍體前停了下來。他看到垂下的手滿佈傷痕,看到那熟悉的戒指,是他親手戴上去的那一枚戒指。到這個時候,一直木然的他才終於有點反應,捉住了正準備揭起白布的工作人員的手。
「......搞錯了吧。」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奈何只得到工作人員聳肩的回答他說,就算如此還是得先看一下遺體再確認。他既沒有鬆手,但又沒阻止對方,維持捉住對方手腕的動作、看著對方揭起白布。
「——請問是您所認識的束田赤海嗎?」
看著青一片紫一片的皮膚 ,滿是砂石與水跡,冰冷又殭硬的手心,還有那片紅。其實他忘了自己當下回應了些什麼,無論如何也好——死者的身分正式確認了。
赤海的死被定義為意外,但——好吧,她確實是意外,但也不完全是。
埜下家的本質就是欺善怕惡,這完全要怪現今當家、也就是界的父母。他們只敢欺負溫馴的人,界就是在他們軟硬兼施和情緒勒索下長生。
一開始只是想嚇嚇她而已。讓赤海知難而退,這樣界就會乖巧聽話去政治婚姻了——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趁他們再次吵架進入冷戰時,他們就指示埜下家的保鑣裝成綁匪、等她落單的時候綁架起她。
但他們少看了赤海的脾氣。界好欺負,不代表他女朋友就好欺負。赤海屬於脾氣火爆起來、攻擊力極高的類型,所以他們發生了激烈的推撞與打鬥。
接下來的事就真的是意外了。他們在對峙過程中,其中一個人不小心將赤海推下樓梯,造成她的腦袋重創、受到了致命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這下嚇壞了他們——明明只是想要嚇唬一下她而已,根本沒想要搞到見血啊。他們要怎麼向界解釋?又應該怎麼做才能掩住她的嘴?要是她去報警就糟糕了。
所以,將她推下樓梯的人提出了一個想法,一不做二不休。
為了掩飾這點,他們選擇將剩一口氣的赤海丟到海裏,假裝她是意外失足掉到懸崖溺死的。
赤海是意識清醒地不停被海浪撞到石頭上,骨折和溺水對她生前造成極大的痛苦。就這樣被折磨到失去意識,那一片海水都被她的血染成一片紅。
......
事後,埜下家才想要盡快推界去政治聯婚,又一反常態地關心了他好一段時間,甚至親自為他安排了最好的精神料醫生和心理輔導,好讓他別深究。
這些好意,完全是出於他們的心虛罷了。
只是,算了。不想要知道真實了。算了。
對瑠海的看法
政治婚姻關係,是個聰明的女孩。她總是清楚他們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讓眾人滿意,確實算得上是完美。
經常感受到她在愠怒,由始至終不懂得應付她那強勢的個性。她總能夠一眼看穿他的偽裝,窺視到他的真心,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特別是,她總是咄咄逼人,讓人難受。
對她的感情比較複雜。理性上非常清楚她與她毫不相似。對於一些將她幻視成她的這件事,除了對自己失望之外,更多的是對她感到愧疚。
其實不討厭她,甚至對她有些好奇。總感覺她與関沼家的關係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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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妳不這樣說,我也會盡我所能做到最好的。」
「所以......妳別總是對我這樣刻薄吧,我也是會受傷的。」
「為什麼這麼生氣?我沒有做什麼吧......唉,算了,我不會有意見。」
對薇拉的看法
瑠海的其中一個貼身女僕,好像是從瑠海還是手抱嬰兒時就已經在関沼家中。
其實很細心,但反應看起來冒冒失失的,與身邊環境成強烈對比。
和她相處起來能感受到久違的舒適。感受到她待瑠海的真心,以及瑠海對她的依賴,因此有默默地祝福過她們能夠幸福。
如果想要打聽有關瑠海的事情,問她是最可信的。
也感受到她似乎想要關心自己。說來好笑,但偶爾會從她身上感受到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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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小姐,實在很感謝妳平日來的照顧。我——」
「......妳問我和瑠海小姐,相處得怎麼樣?」
「......」
「......我騙不過身為貼身女僕的妳吧。我......我只能說,我還在努力去了解她。」
「......會沒事的,我相信。抱歉,讓妳擔心了......謝謝。」
對赤海的看法
(此為上帝視角,界本人目前無法面對戀人已死的事情。)
曾經的戀人,無法正面面對她已去世的事實。
去夜總會的原因,也只是為了再見到她——為了能讓自己徹底逃避現實,為了麻醉那個內心逐漸死去的自己。
對她的死絕口不談,更沒勇氣出現在她的墓前,一直試圖說服自己相信——她還活著,只是政治婚姻分隔了他們兩人。
現在的她,只是還在和他鬧冷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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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平常與心理醫生面談時的對話)
「......在昨晚,我又夢到那個夢了。她總是跑在我前面,總是說著她想去哪些地方,總是抱怨著我作為未婚夫有那麼的不夠浪漫。」
「我們通常都會在一起做很多蠢事,然後為了彼此的愚蠢而哈哈大笑。」
「然後......往往到最後,我都會就這樣醒來。我無法留住她,來不及和她說再見。到最後,只剩下我留在原地。」
「......回來吧,好不好?」
除了洗牌技巧與賭博之外,界的談判能力也是深藏不露地強。這些技巧全部都是他從賭場上學回來的。
他最清楚賭桌上最應該隱藏的就是自己的底牌,就像談判桌上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然走向就會被對方牽著走。
......不過,自從赤海死後,他似乎再也無法進行像樣的談判了。
他的異樣感實在太明顯了,所以家族只好安排他去看精神科。
他對自己需要定期覆診心理醫生的解釋是:他有睡眠上的問題。
嚴格上來說並沒有錯,但他多少也有有對其他人刻意淡化自己的情況。自從赤海死後,他便什麼都感受不到,笑不出來又哭不出來、又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又總是覺得赤海從沒離開過。
看什麼都覺得有赤海的痕跡,強迫自己不去想赤海已死的事。行屍走肉地活了一段時間後,求生本能告訴他這樣的情況很不正常。會順著家族的意思去看醫生就是他的一種自救。
他一開始將瑠海幻視成赤海的程度、已經接近是幻覺了。睡眠只是他其中一個問題。
界其實、一直以來都很羨慕有兄弟姊妹的家庭吧。多一個依賴和傾訴對象多好啊,他是獨子、所以所有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面對。加上家族總是情緒勒索他,生長環境給他很大壓力、才導致他個性內斂。
真要說的話,他實際是想找個會聆聽他說話的對象。
可參考委託文章:【他曾擁有一片大海】 —— 感謝Petrichor
與瑠海結婚之前的一段時間,他經常在會員制的夜總會裏出現。至於為什麼會去辦夜總會的會員資格、這種事還是別再深究了。
他通常都是默默坐在一旁喝悶酒。對於接待他的女孩,他對紅髮的小姐特別有興趣,但似乎是出於某種連他也控制不住的下意識罷了。
說是想要找回赤海的影子,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這樣的行為、真的就是安慰自己而已,說服不了自己對方是赤海。
說不定、有幾次是他沒想要發生肉體關係,但女方看他沒反應又不反抗,就順勢做下去。大家都知道他很有錢,沒準能趁機敲一筆。
而界還真的每一次都放任了。他在理智上從沒搞懂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烏煙瘴氣的桃色地方,也許是奢望能以金錢買取一晚的放縱,好讓自己能夠徹底逃離現實吧?
順便一提,他不會將那些女性幻視成赤海。
他只有從瑠海身上看到有這樣的幻覺,所以他對瑠海的存在特別焦躁。想看到的都看到,到不想看了、依舊被逼著去看,能不焦躁嗎?
可參考委託文章:【泡影】(界單人 - 夜總會R18車文) —— 感謝JN
埜下在本家裏是開賭場的,自然、界很熟悉洗牌技巧和各類賭博,他能夠頂著習以為常的表情去用超華麗的洗牌方式。
特別是界這麼腳踏實地守規守矩的個性,實際竟然超級會賭,當他拿起撲克牌洗牌發牌時,總會讓人眼前一亮。
界不太喜歡平常岀入都有僕人保鏢跟著,所以偶爾巡場時會看到他默默地自己一個走,在賭場觀察人生百態和場內運作。
因為太低調,就試過被客人以為他是不懂賭博的萌新,有些熱心人士甚至還會教他怎麼賭。好笑的是界愣了一下之後,還真的會禮貌笑著受教。職員看到他還會做口型的「噓......」。
埜下家他們平常是放任界的,說好聽就是放養政策,直說就是愛理不理。
一但遇到些什麼關乎利益的事情後,便會不停逼迫與打感情牌,讓界為了獲取對家族有利的利益而放棄某些事情。
界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照顧自己。他家裏當然有僕人執事之類的人照顧他起居飲食,但其他一切就是他自己負責。他父母平常對他不聞不問,也許連他生日是幾多號都不記得。
所幸、界從小就是自動自覺的乖小孩,學業問題基本上就是他自己面對和處理,但他越乖、他父母就越是得寸進尺。
特別是被家裏人發現他頭腦很聰明後、就變本加厲了。明明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但又非常在乎他的學術成績,後來年紀大了就開始帶著他認識家業,應酬各式各樣的人。
嘴上說不在乎但在乎得要死,總是說些類似:
「哎呀家裏不想給你壓力啦,可是你也要體會家裏的辛苦啊。」
「哎呀你將來想做什麼都沒關係啦,可是你得為家裏著想啊、你可是獨子。」
「哎呀我們管不了你啦,反正你這年紀也不屑被管吧?」
「養你育你很累的,要不是為了你,我現在——」
因此、界總是覺得自己不聽話的話,就會麻煩到家裏的人。自己受了養育之恩就應該要報答。
在學校裏認識不到朋友。他那過份守規矩的個性讓某部分人感到厭煩,但基於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哪個家族的大少爺,所以也沒有人會欺負逆來順受的他,自然就變成邊緣人了。
同時、他完全沒有能夠傾訴的對象。在遇見赤海之前,他基本上每天都在瘋狂內耗。
當時和赤海一起的時候,他已經試過很多次因為家族的事情而臨時放赤海鴿子,赤海也因此生過很多次的氣,他們也因此大大小小地吵過架。
每次界都會跟赤海道歉,但每次赤海都「要道歉的人根本不應該是你。」 這樣慍怒。
她從一開始就不爽埜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