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the flute calls."
——「 當 笛 聲 響 起 。」
孤兒院圖案標誌,笛子與花最為明顯,加上身後的約隱約現的兔子耳朵,讓人覺得可愛並人畜無害。但鮮少人知道,那些花的原形其實是罌粟。
位於郊野地區的孤兒院,以「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為口號,讓無家可歸的小孩們可以透過正當合法的途徑去得到父母的關愛。
【花笛】裏的大人都以白色衣服為主,因為與兔子們的白色相同,而且普遍大人待小孩的態度非常溫柔,故此小孩們會親切地喊他們做「兔子先生/小姐」。
在這樣的形象之下,【花笛】同時經營著兒童殺手訓練事業。
【花笛】表面經營著人畜無害的孤兒院形象,實際會在日常生活中挑選一些有潛質的孩子,從小對他們灌輸殺人的觀念和技巧。在他們底下的殺手平均都是年齡不超過18歲的小孩子,雖然每位都殺傷力高強,但他們的腦袋裏並不存在防禦的概念,這導致小殺手往往比一般殺手更容易在戰鬥中受傷、甚至身亡。
這樣的特徵是【花笛】培育出來的殺手的通病,不曉得是有心還是無意。
除此之外,【花笛】培育的小殺手們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從事殺人工作。
被選中的孩子普遍都會認為自己是打敗魔王的勇者,是消滅敵人的魔法少女,自己是在保護【花笛】這個「家」和裏面的「家人們」。
也許會存在逐漸認清【花笛】真面目的孩子,但無一例外都在各式各樣的任務中消失了......又或者,披上白色衣服,成為兔子的一員。
【花笛】會私下稱小殺手們為「老鼠們」。
據某位匿名的逃亡者所說:【花笛】背後多的是不見得光的產業,利用小孩的無知與便利去教唆他們殺人只是冰山一角的罪行。
至於還有什麼事......嘛,不如先想一下為什麼這個城市的科技醫學會如此發達吧?
(存放在【花笛】某處的、關於某個已被當場消滅的壞蛋的遺言錄音帶)
(咔)
呃,我這樣有錄到嗎?這不是......
......好吧,我想一切正常的。那麼,我接著說了......在他們還沒找上我之前。
我是......我是∎∎∎,曾經在【花笛】生活過的工作人員......或者這樣說吧,我是在【花笛】長大的孤兒。自我有記憶起,我就在那裏。
那裏的環境,只能說是我有生之年看到最糟糕的地方。
起初,我是相信的。什麼勇者什麼魔法少女的故事,以及他們總是掛在嘴邊的、關於【花笛】以外的世界是多麼危險,外面有著許多的惡魔和敵人......諸如此類的說辭。
我也最喜歡兔子們了。我當時是最年長的小孩,大家都愛叫我做大哥,所以我......一直努力,努力想成為兔子的一員。我想要像照顧過我的兔子們一樣、照顧我的弟弟妹妹......讓他們能夠被好的家庭收養,有更好的人生。
我明明是......這麼相信......
(一陣痛苦的深呼吸聲)
那裏根本就是地獄......是人間地獄!每天的每天都會有人在不知名的情況下死去,上一秒還與你歡笑玩樂的小孩,下一秒便會躺在血泊......
他們總是說領養領養......才不是、才不是這樣!收拾各處的殘骸殘肢的、可是我們這些被稱做「兔子」的工作人員!
那裏不正常......那裏的一切都不正常,小孩不正常......不、不是、不是他們的錯,是他們的錯!
我們到底做了什麼?教唆小孩去除去他們口中的壞人......每一個都笑著舉起他們的武器去殺人,笑著去死,有些人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因我們兔子的一句就......那是......那不應該......
都怪這該死的共存之城!什麼共同生存......見鬼了、我早該知道的,知道克服兩個物種之間的巨大差異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進步是需要犧牲,明明是這樣......就因為這樣,我的兄弟姐妹都死了,只剩下我。就為了這該死的科技和醫學進步......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都死在【花笛】裏......支離破碎......
就因為我是兔子......我不是兔子,我是人類......我是兔子......我為了什麼而......
(隱約聽見哽咽的咒罵聲)
(一陣槍聲)
啊、媽的......這麼快就......
......他媽的,我不會如他們所願一樣死去!我會活著,我會活下去,然後將我懷裏的這些資料公諸於世!
我受夠這狗屎孤兒院設定了,明明殺人放火不眨眼,什麼不見得光的骯髒事情都參一腳,還滿嘴正義......放屁!
我要解放那裏、我要讓那裏的小朋友得到自由,不再困在那片荒野一輩子......
到時候、我就是真正的勇者。
(咔)
(錄音就此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