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場時,主持人強調不論是劇場、空間還是藝術家個人,都需要同時面對實際經營問題,例如水電費、人員管理與節目安排,這些都不是創作本身能涵蓋的,藝術家也必須思考營運作為一份工作與責任,而不只是任性的表現。
接著,不存在劇場分享自己對政府補助的態度,他們認為長期依賴補助容易讓創作方向被侷限,因此選擇讓空間營運維持一定的獨立性,只針對真正需要資源的計劃提出申請。這樣的策略能讓創作與計劃保持主動性與核心價值,不會為了補助而扭曲原意,而囝仔人則談到自己從舞台設計跨足到經營劇團的轉變他坦言自己一開始不懂營運,但透過藝術教育的推廣工作坊慢慢發展出另一種支持創作的收入模式,雖然創作本身難以盈利,但工作坊與推廣活動可以提供穩定的資源,並且在這樣的場合中維持創作者的藝術任性與理念。
在實際面對學校或機構合作時,團隊會堅持「過程」的重要性,而非僅僅以「成果」作為合作的衡量標準,例如他們會與學校溝通,希望在教學中重視學習過程中的感知變化與思考轉變,而不只是產出表演作品。同時也分享了團隊內部分工與溝通方式,例如由製作人協助掌握資源與計畫節奏,而創作者則能專注於藝術內容,補助與合作計畫雖然提供資源,但團隊會預設創作目標並將其拆解成階段式的推進路徑,使每一階段都具備創作意義而不流於任務導向。
當被問及對未來五到十年的想像時,其中一位創作者表示希望維持目前的規模與節奏,重點放在與土地對話、持續創作以及不間斷的藝術教育,他們不將目標設定為進入大型劇場或擴大規模,而是保持與人、與時代的關係作為創作核心。
在社群經營的部分,團隊並不特定設限於「青年」或「學生」族群,而是透過空間營造與藝術實踐,讓進入者在參與過程中轉化為「準創作者」,一個人親身參與創作過程、嘗試製作作品後,感官與理解世界的方式會產生改變,這是藝術教育的深層價值。
最後,對於劇場空間的定位,不存在劇場分享了自己的「absence space(土壤式空間)」概念——劇場並不限於戲劇演出,而是一個可以讓藝術發生的容器。不同創作者帶來不同能量,而空間也要有機制支持這些能量的發展,南部不像北部有那麼多體制對抗的壓力,因此他們更傾向於從生活出發、以想像與共創促使藝術自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