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許女醫快快請起。」皇后笑著站起身:「唉,這整天在宮裡真是煩悶,不像女醫可以四處走動,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皇后娘娘過獎了。臣只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待皇后坐定,我才伸出手替皇后診脈。
皇后在診脈的過程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許女醫年紀輕輕,難道不想找個好夫婿嗎?我知道妳喜歡醫術,不過女人,是不能一輩子沒有伴的。」
我笑著收回了手:「娘娘無須操心,臣自覺年紀尚輕,還有很多醫術需要學習。不過男女情事,臣認為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有伴。」
「真是羨慕妳的天真。」
「皇后娘娘,今日診脈,身體狀況一切安好。不過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一些寒涼食物請小心忌口,到了夜晚外頭風大,請一定要注意保暖。」
皇后向旁邊的宮女點了頭,宮女立刻向我回答:「許女醫放心,這幾日我們已經請御膳房少弄些寒涼食物,並要求宮內所有飲食都是如此。」
「如此甚好。」我收拾了我的醫藥包,站起身來向皇后行禮,正當準備告辭時,一個穩重的男人嗓音在我背後響起:「參見皇后娘娘。」
我一回頭,卻是在後花園遇到的那位公子!看到他的正臉,細長的眼睛散發著威嚴,墨黑的眼珠子瞥了我一眼,又再度看向了皇后:「失敬,不知娘娘尚在診脈,冒昧闖入,還請娘娘恕罪。」
「沒有關係,剛好診完了脈。」大概是見我一臉茫然,皇后向我開口:「許女醫,這位是梁王,是皇帝的弟弟,過去替皇帝到各國外交,這幾日才回國,想必妳是沒見過他。」
居然是王爺!我趕緊行禮:「臣見過梁王殿下。」
「免禮。我還有事情要向皇后娘娘稟告,妳先離開吧。」
「是,臣告退。」我急匆匆地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我才離開沒有多久,梁王便跟著出來了。我走在長廊上,被他叫住:「女醫。」
我聞聲,趕緊回頭行禮:「梁王殿下,請問有何要事?」
他向我走近,卻在離我約三步的距離停下:「有事問妳,跟我來。」
「是。」我跟著他一路來到一間偏殿,這裡我從來沒有來過,旁人都說這裡無人居住,但是裡面卻相當整齊乾淨,外頭還有種植花卉。
「梁王殿下,您有何事要詢問?」
他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許女醫是本國人?」
我一愣,隨口回答過去老師教導我的話術:「是,臣是本國人,是城下竹翠藥房,許醫生的女兒。」
「許醫生?」他凌厲的眼神看向了我,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但隨後他卻笑了起來,又是一杯酒:「也是,是我唐突了。不過我想問,妳可知道,過去宮裡有一位李醫官,醫術精湛、聲名遠播?」
他說的是我的父親!為什麼他要特地說我父親的事情?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臣知道,李醫官對醫術的貢獻影響深遠,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醫官。」
梁王沒有多說什麼,他靜靜地看著空著的酒杯,好像在思索什麼。我則是站在原地,覺得他的臉越看越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
「許女醫,明日,可有安排?」他突然開口,喚回了我的意識,我趕緊回答:「回梁王,明日沒有安排。」
「很好,明日酉時,到此一聚,不見不散。」他的口氣像是命令我不得拒絕,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位未曾謀面的梁王,見面第一日就與我相約,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