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言帶著悠然回國後,又馬不停蹄地接著開不完的會、審不完的報告。
放暑假的悠然,只好輪著給其他三個哥哥帶去上班。
*
「許墨教授……啊!」
「嗯?這位同學,我提醒過,進我的辦公室,敲門問候是件禮貌。」
「對、對不起!」任誰看到那個畫面都會嚇一跳啊!
那位文質彬彬、氣質出眾、和藹可親、智商超群的許墨教授,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打著電腦,但是大腿上坐著一個跟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兒啊!
「許、許墨教授,這位是……」
迎上女學生熱切的眼神,許墨輕笑一聲,微微偏頭:「論輩份,是女兒。」
女學生既驚恐又失落地離開了。
「哥哥,我不是哥哥的妹妹嗎?」小小的腦袋抬頭看了看。
「嗯,可是她沒聽我把話說完。」
「哥哥,剛剛那個女生看起來好傷心……她為什麼要這麼傷心?」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不過希望悠然以後都不要傷心,好嗎?」
「嗯!」
*
今天的白起不需要出任務,但還是有許多案件資料正等他歸檔。
雖然是與其他警察位處同一個辦公室,但白起的位子靠窗,就相對寬廣了一些。
靠窗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方便直接從窗戶進出。這個壞習慣已經被李澤言糾正過很多次,說這樣會教壞悠然,因此只要悠然在,他都盡量走「門」。
不過還是有不習慣的時候。
「哥哥,你為什麼要爬窗戶?」
「呃,咳,有資料飛到外面窗台了,我出去撿回來。」
一個好聽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白隊,我買了一間好吃的便當,你要不要……」
寂靜。
與白起同辦公室的其他警官似乎都低頭偷笑了一下。
「白、白隊,這女孩……是、是走失的女孩?對,走失的,你在幫忙找她的家人對吧!」
「不用找,我就是她的家人。」
女警官失落地離開了,便當還丟在門口的櫃子上。
「白起,帶小妹妹去外頭吃好吃的吧,這便當我來替你處理。」
「那就麻煩王警官了。」白起一把抱起悠然:「走吧,哥哥帶妳去吃飯,想吃什麼?」
「可以吃麥當勞嗎?」
「不可以。」
「噗!」
*
「我不記得今天有找小孩臨演啊?你把悠然帶來做什麼?」
「唉唷,我當哥哥的,今天只是要好好履行我的義務!今天我負責照顧她一天!」
沈遠眼皮一跳,驚覺今天自己一次要照顧兩個孩子。
說時遲那時快,雜誌的拍攝就快要開始了,悠然只好被「放」到外圍的休息椅上。
也幸虧只是雜誌的封面拍攝,沒有錄音或錄影,周棋洛還可以一邊拍照,一邊跟場外的悠然開心互動。
「悠然!」
喀擦一聲,小小女孩開心地回眸被周棋洛的相機完美保存了下來。
「我也要幫哥哥拍!」
「好,妳幫哥哥拍,哥哥教妳,按這個就可以拍照,相機這樣拿……」
喀擦。
「哥哥看!」
周棋洛一看,不禁笑出聲來。剛才的他還沒站定位,就被拍下來,看起來有些窘迫,卻也很自然。他把相機拿給了攝影師,說了幾句話後,走回悠然身邊:「悠然好棒,攝影的叔叔說,妳拍的照片他要拿去放在雜誌裡面喔!」
「什麼意思?」
「下次哥哥拿到新雜誌,裡面就會看到妳幫哥哥拍的照片喔!」
「哇,好棒!」
*
每天的早餐時間,李澤言都在聽悠然分享昨天她與其他哥哥的活動。
「哥哥。」
「什麼事?」李澤言還在看著平板上的股票,漫不經心地回應。
感覺手被推了一下,他才將目光從平板上移開,卻看到悠然就趴在自己旁邊,一臉委屈,
「怎麼這個表情?」他伸手摸了摸悠然的頭髮,卻被小小的手抓個正著:「哥哥被我抓到了!」
「被妳抓到了,然後呢?」
「所以哥哥輸了,輸的人要聽贏的人的話。」
「好,聽妳的,妳要說什麼?」
一陣沉默之後,那小小的手才緩緩鬆開:「我會乖乖的,所以哥哥上班要加油。哥哥們都說哥哥上班很辛苦,所以悠然要乖,我有很乖,不讓哥哥生氣。」
「……是,妳很乖。我保證,工作告一段落後,就不會再這麼晚回家了,放假也可以陪妳。」
「打勾勾,說話要算話!」
「好。」
大手勾小手,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