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冷靜沉著的李澤言難得發怒,不顧眼前被嚇得魂不守舍的魏謙,站起身:「好好一個孩子可以顧到不見,他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聽到「孩子」,魏謙馬上回了神,手機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派出李澤言的保鑣們。
「他人呢?醫院?我知道了,你想盡方法動用警力資源去追,另外叫那小子把電腦給我準備好跟你一起去追人,我先去醫院。」李澤言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魏謙:「我去市立醫院,你去把人通通叫到醫院樓下等我指示。」
「是,總裁。」
急匆匆拿了鑰匙,驅車前往市立醫院,一間最隱密的病房。
許墨受了重傷,躺在病床上。
「……被攻擊?」李澤言臉色凝重,站在許墨床邊:「知道被誰帶走嗎?」
許墨拆下了氧氣罩,隨手扔到一邊:「被……咳咳,BS的人帶走了。」他喘了口氣,支撐身體坐了起來:「被擺了一道,我的evol的極限被他們發現了,幾乎是被壓著打,看著她被帶走……」許墨也是從沒這麼憤怒過,指節被握得發白,一旁的心律測儀聽得到急速而有些不規律的聲音。
李澤言拍了下他的肩:「冷靜,你傷得太重。」
「這不礙事,跟她比,這點痛算什麼?」
「身體不礙事,但是你會被你的情緒所影響。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你這顆腦袋,還有與BS過去的連結。」李澤言掏出手機:「告訴我,你跟她分開的時間、地點,我派人追。」
「你追不到的,他們是用evol離開的,應該是把她帶回了總部。不過戒備森嚴,你是闖不進去的。」
「所以你打算就這麼放任他們抓走她?我現在可以懷疑你與他們是一夥的,一顆子彈就地把你解決掉?」
「……我說你闖不進去,沒說別人也不行。」許墨忍了忍疼痛,看向李澤言的手機:「去找那個學生,他可以幫你。我猜,你已經有他的聯絡方式了。」
李澤言遲疑了一下,還是用郵件聯絡了,很快,便傳回了回覆,不過對方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小妹妹不見了對吧?我還在想你們怎麼還不打電話來呢。」
「你是凌肖嗎?」
「沒錯,凌肖大爺就是我本人。你要闖進BS總部對吧?十分鐘後從醫院出門,往左走一百公尺後進巷子。」電話那頭傳來了易開罐的聲音:「喔對,把那個玩風的也一併帶過來,會需要他。」
「白起?現在需要警方的支援……」
「你以為evol這種東西,幾個不知變通的警察能幹些什麼?就這樣,掛了。」
看到李澤言的臉已經黑了一片,許墨一臉無奈:「別看他那樣,他確實有他的本事在。」
「我沒有懷疑他。」就是不爽。
馬上聯絡了白起,並通知更好的醫生來給許墨治療之後,李澤言順著剛才凌肖指的路線,來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巷子。
但是沒有人。
一聲刺耳的電流聲竄入耳裡,李澤言下意識摸了腰間,一個饒富趣味的笑臉出現:「嘿,這裡可是大城市,你掏槍的話可是會因為違法被抓的。」
「那也要看看是誰開槍。」白起的聲音未落,一陣風已經先吹了來。他一躍而下,落在李澤言旁邊:「怎麼跟這種人合作?」
「喂,說清楚啊,什麼叫這種人?」
「當務之急是把悠然找出來。」李澤言沒有回答白起的提問。
其實李澤言心裡緊張到不行,他擔心、害怕悠然會出意外。儘管知道對方可能是想要悠然的evol,所以不至於會致她與死地,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被不人道對待去催發她的evol,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
悠然喊著「哥哥」的聲音似乎在腦海裡迴盪。
「周棋洛呢?」
「我讓他偷偷連到警用系統了,現在正在追蹤,一有消息會聯絡我。」
「凌肖,悠然在哪?帶我們去。」李澤言的口氣堅定,不容拒絕。
凌肖用力踏了踏地板,原本不起眼的水溝蓋居然移了位置,深不見底的洞裡,藏著一段斑駁的階梯,他得意地一笑:「就在下面,不過是在地下五、六百公尺深的地方。」
白起撇了眼凌肖:「需要我做什麼?」
「把我們用風托下去啊!你看到的階梯只有一小段,剩下都是空的。這個出口不知道荒廢多久了,也只有這裡沒人守備。如果你要大喇喇地從正門口殺進去我也是不反對啦,就是擋子彈會辛苦一點就是了。」
「……淨說些廢話。」
「要去就走,不去拉倒。」
「白起,我們進去。」李澤言拍了下白起的肩,往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