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謙叔叔。」
「什麼事？」
李澤言去開會了，由魏謙幫忙顧著悠然。
「魏謙哥哥我問你喔，可以送給哥哥們什麼禮物？」
「為什麼要送禮物？」
「因為父親節到了！」
魏謙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李澤言雖然是被叫哥哥，但實際上是爸爸！而且不只是財力雄厚的那個爸爸，是身分證上父親欄位有名的爸爸！
等等，她說哥哥們？
「除了總裁，妳還要送給哪些哥哥？」
「嗯……我都想好了。許墨哥哥喜歡看書，所以可以送一本書、白起哥哥喜歡運動，所以可以送一顆球、棋洛哥哥喜歡吃零食，可以送很多很多點心。」悠然數完，看向魏謙：「可是澤言哥哥喜歡工作，但是我不想送工作給他。」
誰喜歡工作呀傻孩子，那是逼不得已。魏謙默默在心中留下兩行淚。
而且，除了李澤言的禮物，另外三位哥哥的禮物也都是李澤言出錢的吧？
「魏謙叔叔，哥哥他還喜歡什麼？」
「他還喜歡悠然妳啊。」
「可是我不是禮物！」
妳明明是他最大的禮物啊！
說時遲那時快，李澤言比預期地早結束，回到了辦公室，正好看到悠然拉著魏謙的褲管，臉色一黑：「悠然，妳在做什麼？」
可能是因為開完會有些疲倦，李澤言的聲音並不如平常溫柔，反而有些冷漠，讓悠然以為李澤言生氣了，趕緊鬆手。
「總裁，悠然只是在問我事情，不是在鬧。」
「是嗎？」他逕自走回他的位子，又準備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魏謙見狀，拍了拍悠然的頭，然後走到李澤言身邊，說了些悄悄話。
李澤言認真地聽完，點了頭，魏謙便出了辦公室。
悠然來正襟危坐地在沙發上動也不動，李澤言嘆了口氣，闔上了筆電：「悠然？」
「嗯？」
他走了過去，將悠然抱在懷裡，就這樣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哥哥？」
「妳在準備父親節禮物？」
「啊，魏謙叔叔怎麼講出來了！」她抬頭，正好對上李澤言的笑眼，她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不生氣了？」
「我本來就沒在生氣。」摸了摸小孩子柔軟的髮絲，淡淡的奶香味，似乎可以消除一切的疲勞。
「妳其他三個哥哥的禮物都想好了，那我的呢？」
悠然把玩著李澤言的領帶，低著頭：「……想不到。」
「妳不知道哥哥喜歡什麼？」
「只知道哥哥都在工作。」
「……工作是為了照顧妳。」這個說詞連李澤言自己都覺得牽強，而且他自己認為，他還沒那個資格來過父親節，所以他一開始壓根沒想過這個節日。
但是他的女兒自己提起了。
「那哥哥你喜歡什麼？」
「哥哥喜歡悠然。」
「可是我不能當禮物！」
「為什麼不可以？」他擁緊了懷裡的小小身軀：「妳就是我的禮物，妳能夠待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了，不需要任何禮物。」
她大概也聽不懂吧？小朋友認知的禮物都是實質的東西，這種情感的饋贈，她不懂。
但是無所謂，有她就夠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魏謙提了一大袋東西回來，李澤言推了下悠然：「走吧，去給其他哥哥們送禮物。」
悠然興沖沖地跑過去，看到裡面有一個小盒子，瞄了一眼魏謙，後者比了個正確的手勢後，悠然才拿著小盒子跑回了李澤言身邊：「哥哥，送給你！」
「妳不是說沒想好我的禮物嗎？」
「騙你的！」
「說謊不是個好習慣。」
「可是許墨哥哥說如果給驚喜的話可以說一點點。」
李澤言一聲嗤笑，打開了盒子，裡面只有一張相片。
是李澤言的手機裡不會出現的，他跟悠然的合照。大概是被誰偷拍了吧？
相片裡的李澤言，抱著悠然，女孩兒笑得燦爛，而哥哥的表情無比柔軟。
「哥哥，父親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