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猜錯，今天的許教授比平常晚了半小時才進研究室，果然是去為了接小妹妹。」
迎上的是許墨無奈的眼神。
玩世不恭的臉，正看著悠然，仔仔細細地打量。
「今天來，絕對不是為了跟她玩的吧？」許墨問。
一個小小黑色盒子在完美的拋物線下被扔到了許墨手中，許墨臉色一沉：「確認過了？」
「不信的話還我。」
「我只是要多一分保障。」
「不過，調查那個做啥？你不是可以親口去問的嗎？透過第三者做這種多餘的事，不是Ares的作風。」
「輪不到你來干涉。」
「許墨哥哥，我畫完了！」軟嫩的嗓音響起，許墨也瞬間恢復了溫柔的神情：「畫得真好。」
不不，這畫功哪裡好？不就小孩子的鬼畫符嗎？
凌肖腦子閃過一個念頭，一把抱起了悠然：「怎麼樣，跟凌肖哥哥出去玩？妳的許墨哥哥還要工作，我們別吵他。」
「嗚，我不要！我要跟許墨哥哥一起！」
「咱們去吃麥當勞？今天凌肖哥哥心情好，妳想吃什麼都可以。」
許墨正想開口阻止，卻一秒看到了悠然渴望的眼神與凌肖得意的表情，再下一秒，兩個人已經出了研究室！
許墨撥了通電話。
「什麼事？」低沉的嗓音從電話中傳出。
「你那群保鑣，派三個，不，十個，現在馬上到市區去。」
「悠然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一個學生帶她出去吃飯，我一時走不開，但很不放心。」許墨緩了緩：「緊跟著就好。那學生……」
「要是他對悠然做了什麼，我可以命令保鑣就地解決。」
牽扯到女兒就目無法紀了嗎？
「不行殺，他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棋子。」
＊
各式各樣的美食擺滿了桌子，悠然已經雙眼發亮，簡單用紙巾擦過手後，開始大快朵頤。
「有吃過這些嗎？」
「幼兒園老師有買過一次請大家吃。」
「除了那次都沒有？」
悠然搖頭。
凌肖又吸了一大口可樂，搖搖頭：「可憐，一點童年樂趣都沒有。」
「哥哥，你說麥當勞是小朋友愛吃的，可是我都沒有看到其他小朋友。」
「有乖的小朋友才能吃，他們肯定是不乖才不能來。」
事實上，其他座位區，到處都坐了西裝筆挺的人，凌肖也早就知道是派來監視他跟悠然的，他聳聳肩，本來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麼的。
只是想套個話。
「妳幾歲了？為什麼許墨哥哥要帶妳去研究室？」
「我五歲。因為哥哥要上班，所以許墨哥哥照顧我。」
「哥哥是誰？」
「哥哥是澤言哥哥。」
澤言？
凌肖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他想起了丟給許墨的黑盒子，大概也猜到了許墨當時為什麼要他調查這些了。
然後這個孩子，太可惜了，居然被這樣好好保護著，永遠發揮不了她的價值。
既然這個保護鎖還沒得解開，那且看日後怎麼發展。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悠然突然放下手中的薯條：「哥哥，你上次跟許墨哥哥說話的時候，為什麼有閃電？」
「嗯？」凌肖一皮，伸出一隻手指，一道微小的閃電在指尖發光：「妳說這個？」
「對！哥哥怎麼用的？」
「天生的吧。」
「好厲害，跟卡通一模一樣！」
「喂，我這麼厲害，怎麼可以跟卡通做比較？」啊，忘了，她才五歲。
「上次棋洛哥哥給我看的皮卡丘也會有閃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