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言這次的出差比平常要長,主要也是要給悠然一個難忘的暑假。
這天,他們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哥哥!」悠然帶著哭腔,有些害怕地緊抓著李澤言的大腿,但好奇的大眼睛轉呀轉的,看著前方。
一頭比悠然還要高大的鹿。
李澤言帶著悠然來到了奈良,一個在寺廟前聚集了非常非常多小鹿的地方。
「不用怕,牠不會吃妳。」李澤言指了指其他人:「看,他們是想吃餅乾而已。」
其他遊客幾乎是人手一包,是專門給小鹿吃的仙貝餅乾。
大概是因為悠然的身高關係,小鹿們都特意朝她靠近,不過這讓她更害怕了。
迫於無奈,李澤言只好把她抱進懷裡。
「哥哥,我也想餵。」
「……妳剛剛不是很害怕?」
「哥哥陪我一起餵!拜託。」
於是,李澤言只好也跟著買了一包,走到比較偏遠的角落,那裡的鹿比較少。
李澤言先是示範了一次給悠然看:「牠咬到了就鬆手,不然小心妳自己的手也被咬到。」然後,悠然抓著一片仙貝時,李澤言也扶著悠然的手。
小鹿很快就咬走了仙貝,看牠吃得很開心的樣子,悠然也很快就沒了害怕,又自己拿了一片去餵。
這時,小鹿突然朝著悠然點點頭,讓她一驚:「哥哥,牠為什麼要點頭?」
「是因為牠還想要吃。」
「牠是不是在說謝謝?」悠然問。
嗯,大部分的人都會這麼認為,不過鹿會點頭其實是攻擊的前兆,但有給仙貝吃就沒事了。
「不是,小鹿不會說話。」
很快地,一包仙貝已經餵完,悠然滿足地笑了笑,還不忘跟小鹿招手:「拜拜!」
*
在路途中,悠然發現李澤言在看手機,卻不是平常工作的樣子,好奇地拉了拉李澤言的衣袖:「哥哥在看什麼?」
李澤言滑了兩下,遞到悠然面前:「好不好看?」
是悠然餵小鹿的照片。
李澤言的手機裡以前是沒有照片的,有的話也是公司的文件。但是自從領養悠然以後,他的手機裡時不時會穿插著悠然各式各樣的照片。
去幼兒園上學的照片、帶她逛街買衣服的照片、還有出去玩時的照片。
偶爾還有其他三個哥哥幫她拍的,在天空飛的照片、在公園賞花的照片、去攝影棚拍戲的照片。這些照片傳給李澤言後,也被他收藏得好好的。
「好看!小鹿好可愛。」
「不害怕了嗎?」
「不害怕。」她獻寶似地拿出李澤言剛買給她的小鹿玩偶:「哥哥覺得小鹿可愛嗎?」
李澤言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悠然的頭:「妳跟小鹿都很可愛,小鹿吃仙貝的樣子跟妳吃布丁的樣子一樣。」
悠然似乎覺得這句話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最後也只好「嘿嘿」兩聲。
這可愛的樣子,李澤言也想好好記在腦子裡。平常因為工作,他錯過了太多,趁難得的假期,他想把這些補回來。
兩人來到了一間大佛堂,在日本,這樣的佛堂有很多很多,但是這間東大寺,是世界上最大的木造建築。
不過,進去之前,門口有一間很特別的小店。
「哥哥,他們有賣布丁!」
是蓋子上有印著大佛圖案的布丁。
「想吃嗎?」
「想!」
李澤言買了兩個,讓悠然先開了一個:「慢點吃。」
一口軟嫩的布丁送入悠然的口中,她笑了一笑,也挖了一口:「哥哥也吃。」
「妳吃就好。」
悠然遲疑了一下,才把那一口布丁放入自己嘴巴。
但她卻又很快地挖了第二口,放到李澤言嘴邊:「一起吃才好吃!」
李澤言苦笑,吃下了她的那口布丁。
好甜。
李澤言不忘問上一句:「這個跟哥哥做的,哪個好吃?」
悠然一聽,指了指李澤言:「哥哥做的好吃,可是這個跟哥哥一起吃的也好吃!」
「小吃貨。」今天的李澤言,一直都是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