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潤稿

※此為我自己的潤稿,並沒有徵得原做夢者同意(應該說也連絡不到)

※此為初步潤稿,應該還會在修改兩三次

※轉載請註明這裡還有精華區原文(雖然不太可能)

以下是我的故事

是存在我心中無法解開的迷惑

是夢?還是真實?

它代表的是什麼?

不是夢的話,它想揭露的又是什麼事實?

我家是開診所的,爸爸是老來得子,我出生時他已經快六十歲,

據說他以前年輕時也曾風光一時,是台灣知名大醫院的主治醫師,主治項目很多也很精湛,後來自己出來開診所。

但這些都是聽人說的

家庭是權威式教育,我又是獨子

他們秉持著老一輩的作風「小孩只需要讀好書盡自己本分就行」

對我抱以極大的期望,希望我將來繼承他們的榮耀,大人的事、無須過問,若稍踰越,就是一陣打罵,什麼獨子最幸福全都騙肖

我家診所是三樓透天,似乎說是買人家中古的房子

一樓前面是看診處,二樓起居室和廚房,三樓後面是主臥室,前面是神壇和陽台,非常典型的南部早期建築模式。

我住的房間,是在一樓診間後面一處兩三坪大的房間,一人住的話坪數不算小卻是狹長型的,且沒有窗戶,唯一個出口就是通往外面的一扇門,

平時即使白天,沒開燈就一片漆黑,和夜晚沒什麼區別

十幾年來,我都是在這環境中度過的。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故事就要結束了

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在我九歲那年發生了些變化……

1999年921大地震

爸爸自主前往災區參與救援行動,與媽媽經常有半天左右都不在家。

以前總被禁止進入診療室,也受限於嚴格的教育,對自己家很多都不是很了解,於是我在家中玩起了探險遊戲

第一次進入診療室,說真的我很興奮,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卻很少進來。

我在診療室裡面到處摸來摸去,一下坐在病患的診療椅上,一下拿著治療的噴槍到處亂噴。

玩膩了機械之後,我開始亂翻父親的抽屜。

裏面有一大堆病患的資料,上面詳細的寫著病歷,看來父親真的很認真。

把病患的資料全部翻出來之後,突然抽屜裡面有張泛黃的紙。

因為抽屜沒辦法完全打開,我將手進去,把紙拿了出來。

「這是……?」

那是這棟房子的地契,上面寫著建造相關的詳細資料

我看到了一段上面寫著建造日期

[1995年7月3號]

咦?

這不是我們家搬來這不久前的才蓋的嗎?

記得這棟房子不是說是買人家中古的嗎?

怎麼回事?

儘管充滿疑惑,但我仍不敢過問,父母回家後也沒向他們提過這件事。

自從那天不久後,我就開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的內容是我走進了我家地下室。

「原來地下室是這種地方。」我在夢中這樣想著。

跟一樓診所的擺設很相似,但是就像燈管好像被什麼灰塵蓋住了一樣,十分灰暗。

我在走廊上走著,看到前方診療室內有燈光散出。

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但裡頭並沒有人,桌上擺設著各式藥品和病歷

我繼續走著,兩邊變成一間間診間。

那診間……卻是以鐵欄杆圍起來的,裏面是並沒有任何東西。

經過這些鐵欄杆時,我內心突然湧出一種恐懼感,好像這是要關住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走廊的盡頭,是通往地下二樓的階梯……

就在這時候,我醒來了。

醒來後仔細回憶過程……

我們家根本就沒有地下室,我夢到的到底是什麼?

醒來後仔細的探索一樓,我家根本什麼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而且夢在醒過來之後內容很快就會忘掉了,我並沒有在意。

但是……幾天後,我又夢到那個夢了,內容是一樣的東西。

剛開始我覺得只是內容太奇怪了所以才會造成印象深刻,而且也不是一直夢到,還是會有其他的夢。

但是……這個夢卻越來越頻繁,彷彿是要我不要忘記一樣,我內容也開始記得越清楚。

而且……當我夢記的越清楚,夢就會開始延續內容……

就在我升上國小三年級的時候,我在夢中推開了通往地下二樓的門……

撲鼻而來的是陳年的灰塵與藥水味道,我手立刻摀住鼻子。

我沿著樓梯往下走,耳邊聽到的是有人正在推著醫療用具的推車。

「咖啦咖啦、咖啦咖啦」

但感覺聲音卻又離我很遠。

在我腳踏到地下二樓的地面同時,推車的聲音停止了。

周遭再次呈現一片死寂。

從那裡開始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世界

我在黑暗中就像是瞎子摸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下,只能到處亂走。

偶爾會感覺踩到了水,接著就有陣霉味傳來。

就這樣,我的夢一直停留在摸索的階段,就好像是我在一個遊戲不停的從前面讀擋,但是卻沒有觸發關鍵的條件,以至於故事進行不下去。

這一直到持續到小學六年級。

突然某天,我在夢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走回了上一層樓,在診療室抽屜翻出了手電筒。

我的夢中故事又開始推進了……

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了一下,地下二樓場景跟上一層類似。

但左右都是如山的藥品書籍,如中西醫學、解剖學……等等。

而且書像是犯人似的,都用鐵欄杆關了起來。

越往裡面走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書越來越舊,並開始有股書特有的霉味。

突然,啪擦一聲

「呃啊!」

是水!我踩進了一個水灘,我立刻就把我的腳抽了回來。

我拿手電筒一照,才發現前面的地板開始積了水。

水有點混濁,聞到的是股化學藥品味。

而且水裡面好像有著什麼不小的硬物,但我覺得非常噁心,並沒有翻動它。

周圍的景象越往前走越像是浸水的牢房,兩邊的書也開始有部分泡在水裡了,把書這樣放真的沒問題嗎?

我就這樣一路走著,然後踏往三樓的階梯。

三樓的場景開始變得很詭異。

原本雖然有點灰暗詭異,但還算是現代、「有可能」會出現在我家的場景。

但是現在卻像是在防空洞,或者是中世紀的歐洲地牢。

我走在狹長的走廊上,地板看起來是石塊磨出來的。

不知道是風聲還是什麼的聲音,嗚嗚嗚的不停從我後方吹向前面。

左右一樣是像牢籠的空間,我試著用手電筒照往鐵欄杆的後方。

彷彿有什麼蹲在角落,但卻是手電筒的光卻像是被一層霧籠罩著,透不過那層迷濛的黑暗,無法辨別角落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他的鐵欄杆裏面也差不多是這樣,基本上地下三樓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走到盡頭之後,是通往地下四樓的門。

但是其實地下四樓的門跟周圍挺不搭的,一個門平白無故的鑲嵌在岩壁上。

但是夢中的我沒有想那麼多,打開了門就往下走。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這裡非常熟悉。

「咦……?」

這不是從我家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嗎?

周圍的空間擺設看起來也很像。

我感覺到非常疑惑,下樓後直接走向通往我房間的道路,我直接打開了門。

我看見了「我」。

「我」正坐在桌子前面,頭望著前方不知道在做什麼。

即便是在夢中,我也稍微感覺到了點違和感。

那是「我」,那,我是誰?

正當我腦袋正麼想的時候,「我」突然轉了過來。

兩眼是漆黑的窟窿,深邃的好像會把人吸進去。

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我」突然乩乩乩的笑了起來,非常毛骨悚然的尖笑。

但是在夢中的我只是感覺一陣不愉快,掉頭走往診療室。

診療室似乎有人在,因為有燈光透出,看向裏面,我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我爸。

他正背對著我幫人開刀,那個人的肚子被剖開了,血管腸子臟器什麼的都看得很清楚。

突然我爸好像是發現有人正在他後面的樣子,回頭看向了我,一臉狐疑。

正當我不知道該講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旁邊本來是書櫃的位置變成了一扇門。

我打開了門,裏面又是向下的樓梯在等著我。

……夢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高中畢業了。

暑假時間過完了之後就會北上在大學住校。

不知道離開家之後會不會繼續做這個夢,這個夢就像玩不完的沉默之丘似的,永遠都沒有結局,我不希望帶著疑惑就這樣解不開。

之後也是不停的下樓梯,左右兩邊依然都是鐵欄杆。

某天在夢中……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以前有過跑回地下二樓拿手電筒,那麼我在開頭的時候掉頭,往回走就能知道為什麼、從哪裡到這個怪地方了呢?

於是我返回原路,果不其然,我在一個隱密的地方發現了梯子,不是樓梯,而是鐵爬梯。

我順著梯子往上爬,打開了天花板上類似逃生口的鐵板,又爬進了一個漆黑的空間。

那時候我才發現手電筒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個空間的立足點只有我腳上踩的梯子,前後完全無法伸展,可是左右卻摸不到東西。

「難道……我在牆壁的夾縫裏?」

我試著敲擊前後的牆壁,卻是一敲我就醒來。

好幾次下來都是這樣結束了夢,眼看著暑假就快要結束了,我放棄敲擊牆壁,只是不停的爬著梯子,這梯子真的很長。

終於,某次我手摸到了頂,掀開之後上去,是一間儲藏室,塞著一些舊書還有冬季的衣物,我伸手打開前面對開的門。

「……咦?」

我眼前的是我爸媽的床,我在我家三樓的主臥室?

突然,夢就在這裡中斷了,那時已經是北上的前一天了。

我被我媽叫去她房間收拾北上的衣物,在他囑咐我帶見冬季冬季衣物好方便替換的時候,我看見她打開儲衣間,走進之後向左邊拐進去。

……等等,這裏好相似……

這不是我夢中走出來的地方嗎?

為什麼?難道是巧合?

我應該不知道我爸媽房間還有這樣的空間才對吧?

難道是小時候曾經進去過自己忘了?

小時候我好像有一次昏倒在家中,醒來之後被說是躲在儲藏室裏面缺氧了,但是當時我覺得我渾身都是藥味,跟這事情有關嗎?

如果這是真的,難道通往地下室的梯子也存在著?

地下室究竟是夢,還是通往現實?

一連串的疑惑一瞬間湧上心頭,然而媽媽卻沒有給予我時間思考,他已經拿著衣服走了出來,趕我下樓快點去收拾行李,不久後就在媽媽的催促下坐上爸爸的車前往火車站了。

現在的我還不時的回想那一刻,假如當時鼓起勇氣,詢問媽媽可否讓我查看她身後的儲衣間,這件梗在心中很多年的疑惑會不會全部解開?

然而不久前,我家發生了大火災,尤其是一樓被燒的一乾二淨,記得還佔了報紙一小塊版面。

據說是有患者在門口亂丟菸蒂,由於化學藥品很多,一下就燒了起來。

明明是從前面燒的,父母當時卻是只有輕傷的逃了出來,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希望他們發生什麼事情。

但不管真相如何,現在都無法探知了,接著我家那塊地就地清除重建,由於很多珍貴的資料和病歷要重整起來想必當麻煩,我爸也年近八十了,於是便就此退休。

預定新建的建築是一棟四層樓,地下兩層的養老別墅。

我的疑惑也跟著水泥的灌漿,永遠葬送在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