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幸知在一個適當的時間醒來,在經歷了各種事件後,你是否有個充足的睡眠呢?這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當你漱洗完之後,你聽見敲門聲,以及藍美的聲音。
「梅本先生,您起床了嗎?」
「是,抱歉在這裡打擾一晚了。」幸知聽見聲音連忙回應。
「不會的。我準備了一些早餐,您隨時可以下來食用。」說完之後,藍美便離開的門口,前往飯廳。
聽到門外遠離的腳步聲,幸知不自覺嘆了一口氣。
(早餐……說起來藍美小姐的廚藝相當不錯呢,昨天的晚餐也很美味——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真想好好享用……)一邊心裡想著,一邊換上了衣服走出房門準備前往飯廳。
鐘有藍美進行擲骰:1D100<=[40,40/2,40/5]@料理[1d100:41=>41]<=[40,40/2,40/5]→[失敗,失敗,失敗]
幸知來到了飯廳,可能是剛做好不久的關係,放在餐桌上的餐點還冒著煙。擺在桌上的是常見的西式餐點,有著吐司、炒蛋和火腿,炒蛋看起來有些焦,但還是勉強可以吃下肚。除了餐點外,還有一杯熱騰騰的紅茶。
「有點失敗了,如果吃不下肚,就不要勉強了。」對於不小心把蛋炒焦了,藍美感到非常抱歉。她坐在你對面的椅子上,面前擺了一杯紅茶。
「哪裡、我才要感謝您還特地幫我也準備一份早餐。」幸知語氣略帶抱歉地說,然而並沒有伸手向桌上的餐點而是先舉起了紅茶杯。倒不是因為盤裡略焦的炒蛋,只是對於度過了昨天那般突如其來恐怖經驗的幸知,實在沒有太多胃口將餐點下嚥。
你們沒有過多的對話,藍美打開放在一旁電視,恰巧正是撥放晨間新聞的時候。電視新聞中,有關於再次發生的「血池事件」正被熱烈報導著。內容是,在東京的代代木公園內,有約12人份的大量血液。血液是真的人血,並達足以到致死的量、現場沒有留下被害者遺體、DNA也跟已知的失蹤人口名單不符合,以上幾點全都符合。
幸知請投聆聽
梅本幸知進行擲骰:1D100<=[20,20/2,20/5]@聆聽[1d100:61=>61]<=[20,20/2,20/5]→[失敗,失敗,失敗
同時,從事新聞行業的蘇卡,早上起來之後便收到上司傳來有關「血池事件」的新聞。
看了新聞的內容後,藍美皺了眉頭,低聲說了幾句話。心情還沒有復原的幸知,沒有聽見藍美說了什麼。
「梅本先生身體不舒服嗎?看您沒什麼吃。」藍美注意到幸知沒有動桌上的餐點,擔心的詢問。
「啊、沒事的……只是昨晚稍微沒睡好而已。」幸知回應道,同時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起餐具嘗試將食物送入口中。
「離中午還有段時間,待會還請您好好休息。」藍美垂下眼,想到自己接下來還要繼續麻煩幸知,就感到非常抱歉。
「給您造成這麼多麻煩真的很抱歉……但我已經沒有其他可以拜託的人了,我真的很想快點見到吉木……」
「……好的。」對於吉木感到有些複雜,幸知只是簡單應聲後繼續默默地吃著早餐。
吃完早飯之後,幸知回到客房裡休息,藍美則是為了等等出門做準備。很快地到了約定的時間,你們坐上計程車前往約好的餐廳。
藍美和幸知到了餐廳門口後,看到蘇卡已經在門口等待,過了不久司徒也抵達。神奇的是,原本說不出席的零,也出現在現場。
「哎呀佐藤先生,您也來啦?」看見零出現在餐廳門口,藍美好驚訝。
零笑笑地對著藍美點點頭,沒有多回應什麼
司徒瑾在內心哭哭啼啼。原本今天也想跟穆荻貼貼,結果穆荻聽他不小心鬆口說今天中午有約,居然溫柔地告訴他要守約……他能怎麼辦!只能裝著順從,拖拖拉拉地把自己拽過來QAQ
「看來大家都到齊了呢,先進去吧。」
向其他人打過招呼後警界著四周,雖然有藍美小姐在可能安全一些,但因為離開了結界還是擔心怪物又會突然冒出來。
確認人都到齊之後,你們進了餐廳。在店員的引導下,各位來到了桌子前。
藍美一直四處張望,一邊喃喃自語著:「……是這樣啊,比想像中還多人呢。」
「甚麼多人?」司徒瑾好奇問。
「沒什麼。」聽見司徒的問題,藍美搖了搖頭。
「要吃些什麼呢……」藍美拿著菜單,看著眾多的餐點感到有點頭昏眼花。
「我要吃牛排。」司徒瑾想不到吃甚麼好,索性選擇基本款。
「燒牛肉丼好了,謝謝。」看完菜單後蘇卡將菜單遞到桌邊。
「我也燒牛肉丼,謝謝。」
「麻煩一份蔬菜炒牛肉定食,謝謝。」幸知猶豫了一會後說。
「那我和梅本先生一樣的好了。」聽了幸知點的餐點後,藍美跟著點了一份。
稍微休息一下後,你們所點的料理被送上來了。藍美並沒有在料理一端上桌就立刻動筷。而是等到大家都開始吃飯後,看著你們的動作,邊看邊學著怎麼吃飯。
「恩……我開、動了?」
司徒瑾想到這人跟自己算是頗有共鳴(?)於是惺惺相惜地教了藍美一些能讓吃飯動作更優雅的技巧。
「原來如此,謝謝司徒先生。」藍美照著司徒的教導,用著僵硬的動作享用眼前的餐點。
「比想像中好吃呢!」藍美心情愉悅地享用著。
零餘光瞄見藍美的舉動,這樣看來,其實她根本不用進食吧......?昨天似乎也只看過對方喝茶。
餐點享用的差不多之後,藍美拿起一旁的衛生紙擦了擦嘴巴,接著向大家詢問:「大家平時都吃這些東西嗎?」
「也會吃別的啦,但類似。藍美小姐平常不吃這些嗎?」司徒瑾喝了一口飲料。
「剛發工資的時候會去吃好吃的犒賞自己啦,不過平時不太會跑到餐廳來。」畢竟要存錢,要養貓,還要養爸媽。
「有時間的話也會自己下廚煮一些簡單的料理,畢竟外食並不是非常健康。」對於藍美的詭異行徑開始感到習以為常,幸知心裡已經認知了他並不是真正的人類。
「通常自己隨意煮煮。」以前母親還在時都是母親下廚,所以有時也會教導自己......後來也只能自己煮了。
「不太常吃,我對吃的比較沒有那麼在意。」藍美回應著司徒。
「梅本先生和佐藤先生都好厲害呢。我不太擅長下廚,有些羨慕你們。」想起早上失敗的煎蛋,「早上在梅本先生面前獻醜了……」
「領到薪水真的需要好好的犒賞自己,可以詢問蘇卡小姐是做些什麼的嗎?」
「哪裡,藍美小姐昨天準備的晚餐相當美味喔!」雖然當時吃不太下就是了。
「我是記者喔,這也是我會出現在你家的原因之一。」蘇卡想到那天遇到的種種事情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了幾句那個禿頭上司。
「沒什麼,多練習就熟練了。」
「謝謝梅本先生這麼捧場。」聽了幸知的肯定,藍美肉眼可見得非常開心。「哇,這份工作一定很辛苦吧。」藍美對於蘇卡的行業感到非常敬佩。
「對了,各位……」看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之後,藍美喝了口放在桌上的水。
「你們有聽說過沼澤人嗎?」
司徒瑾茫然把飲料吞下去,搖頭。
「不,沒有聽過呢。」幸知也搖了搖頭說。
「都市傳說?沒聽過呢。」蘇卡也搖了搖頭。
思考實驗?雖然這麼想著,零也跟著搖頭。
1幸知2零3蘇卡4司徒
KP進行擲骰:1d4[1d4:2=>2]→2
「佐藤先生,您有沒有什麼特定的習慣呢?」
「習慣嗎?」忽然被點名要講有什麼習慣讓零想了一下,「睡前會把手機的訊息清一下。」
清一下,直接把我傳過的訊息刪了。^^
聽了零的回答,藍美點了點頭,接著說:「假設,只是假設,某天佐藤先生您因為某個原因去到住家附近的公園。」
「那個公園有一個很大的沼澤,就在那個沼澤邊,您被雷擊中,不小心死去了。不好意思,這只是個虛構故事而已。」
「接著,又一道閃電擊中了沼澤。」
「那個瞬間,可怕的巧合在偶然的狀況下發生了,被雷電擊中的汙泥跟佐藤先生的屍體起了化學反應,接著,生出了一個跟佐藤先生在分子層面上來說一模一樣的個體。」
「就將這個從汙泥中出生的生物稱作沼澤人吧。」
「那個生物,與原本的佐藤先生在死去瞬間的姿態毫無兩樣,穿著一樣的衣服,大腦的狀態也完全一模一樣,不論是知識、記憶與經驗,都與佐藤先生還活著的時候相同。」
「沼澤人在那之後,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站起身,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根據佐藤先生原本打算要做的事情,繼續行動著。」
「沼澤人本身,並不會注意到自己是佐藤先生的複製品。」
「接著沼澤人就會回到家,照常吃飯、洗澡,做好明天的準備後就寢。」
「隔天,他會一樣前往工作場所,接續佐藤先生未完成的工作。」
「也就是說,佐藤先生已經死了,但是我們有一個跟他完全一樣的複製品。」
「而這個複製品並沒有自己是佐藤先生的複製品的自覺,他打從心裡認為自己是真正的佐藤先生,是這樣子的狀況。」
「對於這個沼澤人,大家有什麼想法呢?」
蘇卡思考了一下子才有點茫然地開口提問「所以我現在也有可能不是原本的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但是不管想法、行為,都一模一樣。蘇卡小姐認為這樣的您,就不是蘇卡了嗎?」藍美反問。
「這個人如果有愛人,那沼澤人也會代替他的位置跟他的愛人談戀愛嗎?」司徒瑾嘶了聲。
「是的,畢竟沼澤人並不知道自己是沼澤人,他認為自己就是那個人。」
聽完整個故事,零在心裡暗暗地想或許將「佐藤先生」改成「鐘有藍美」會更符合吧。現在說這個她想暗示什麼?獲得認同?
「沼澤人是在我死了一小段時間後才出現的對吧?」
「基本上是間距的時間是很短的。」
「藍美小姐想要我以原本那個人的角度思考呢?還是以沼澤人的角度思考呢?」
「如果是以沼澤人的角度來思考,司徒先生會怎麼認為呢?」
「……我可能會對於這樣的存在感到恐懼吧,不管那個沼澤人是自己或是他人。」幸知沉思了好久才開口,就算藍美小姐強調只是假設,但若真出現在現實中那又另當別論,更何況昨天才遇見了更像是虛構故事中才會出現的存在。
「如果那個人就是自己,梅本先生會對自己感到害怕嗎?」
「這個沼澤人,會傳染嗎?」司徒瑾問:「像自帶閃電或是帶甚麼奇怪病毒之類的。」
「這個嘛……如果有自覺的話……」藍美曖昧的回應司徒的問題。
「但是不管哪方都不會知道到底是不是沼澤人不是嗎。」不管是身邊的還是自己本人都分辨不出來。
「還是有甚麼其他的方式可以辨別......」
「身邊的人都不會知道那個人已經死去,對於身為沼澤人的他,沒有人會去懷疑這點。」藍美肯定蘇卡的回應,接著說:「辨別方法嗎?如果死掉的話,也許就會明白了吧。」
「恐怕是的,畢竟很難定義沼澤人到底能不能算是原本的那個人,這樣的存在能不能被他人所接納也是個問題。」幸知回答道。
「那對於梅本先生來說,會害怕我嗎?」藍美露出哀傷的神情,看著幸知。
死去的東西是不會復活的,就算複製了,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東西了。若是據實以告,不知道「藍美」會是什麼反應。
「那麼他也擁有一模一樣的過往記憶嗎?」
「是的,他有著那個人所有的記憶。」
「恩,是這樣的,我有個超漂亮超溫柔超完美的女朋友。」司徒瑾故作正經地炫耀完才開始繼續說:「我超~級喜歡她,我沒辦法接受他跟不是我的人在一起。但如果藍美小姐的意思是,我,沼澤人,在認知到自己是沼澤人的瞬間就會帶有傳染性,我會選擇自我了結。因為我對我女朋友的愛大過佔有慾,我不能讓她成為沼澤人,我不能讓原本的她因為我的關係死去……妳懂我的意思嗎,藍美小姐?」
「我理解司徒先生所說的,我真的很敬佩您對女朋友的愛。那假設,真的只是假設,如果司徒先生身為沼澤人,就是被您的女朋友傳染的呢?」
「死掉的時候才辨別出來就已經來不及了吧。」對於這般問題雖說很不可置信,但更誇張的事情她昨天已經一次碰到了。
「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以辨別的方法了呢……」
擁有記憶卻不知道大家平時是怎麼吃飯的?似乎離原本的人還是有一點差距,這就是為什麼吉木會說眼前這個藍美不是藍美吧。
「以沼澤人的角度來看,若有著所有的記憶,並且傳承了原本的我的意志,那我就是『我』吧。重要的是,活下來的也是我。」
「我了解佐藤先生的意思了。就像您說的,您就是您。」
「這個嗎……」被藍美這樣一問幸知有些驚訝,但看見對方的表情他低頭思索了一會。
「說不害怕、恐怕是騙人的,畢竟即便我並不是相當熟識『藍美小姐』,也能從現在的您身上察覺到一些違和感……但至少我相信您並無意要加害於我,倒不如說還給了我很多幫助。」
「謝謝梅本先生,我會盡我能做的保護您。」聽見幸知的回答,藍美鬆了口氣。
依照藍美回應司徒的話,以及提出這個假說,那是代表對方也有所謂的......奇怪病毒嗎。零吞了吞口水。
看見藍美小姐好像能夠接受這樣的說法,幸知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噢,那狀況就不一樣了。既然我們都是沼澤人,那我們就是天生一對——原本的我們殉情,在地……」他原本想說地獄,但穆荻絕對會上天堂,所以司徒瑾決定即使掐死閻羅王自己也要跟著上去天堂:「在天堂在一起了。而身為沼澤人的我們也在一起,這不是最美妙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很幸福呢。」藍美幻想著自己和吉木一起的模樣,有些羨慕司徒和穆荻的感情。
「兩位的感情那麼的好,不管您們是不是沼澤人,都希望您們可以幸福下去呢。」
「那麼,鐘有小姐,我也想問看看你對這件事的想法?應該說你提這件事本身的用意。」她敲了敲水杯的邊緣,看向了一直在回應大家的藍美。
「我的想法嗎?我認為如果跟本人毫無差別的話,那不就是本人嗎?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是吧?」
啊啊,聽見司徒的回答,不管怎樣坐對面的這個肯定也有病。
「藍美小姐,妳真是太誠實了。是的,我們感情超好……也謝謝妳的祝福。」司徒瑾感動地道。
「可是藍美小姐,如果您覺得跟本人毫無差別的話,代表您覺得沼澤人吉木先生跟原本的吉木先生都是一樣的嗎?那您也做出個沼澤人吉木先生作伴就好了吧。」司徒瑾好奇地問。
(雖然應該還有很多討論空間,但……前提也要是真的跟本人毫無差別,而現在這個藍美小姐的樣子,實在很難說跟原來的藍美小姐完全一樣吧……)
「就像司徒先生說的,也許做出一個就會很輕鬆了吧。但原本的吉木並沒有死去啊。」
「那我能再問問,找到他之後你要做甚麼嗎?」想必會再逃走的吧,難不成……
被隔壁男子的發言打斷了思緒,心想這人的思考迴路真是特別。
「當然是讓他知道我已經回來了,然後一直幸福的活下去……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藍美的話越說越小聲。
「可是您不是覺得他們一樣嗎?如果是這樣,原本的吉木先生的「死亡」,應該也就無關緊要了吧?如果您希望能和他一直幸福生活下去的願望更為強烈,就不應該還貪婪地奢求原本的他接納妳,不是嗎?」司徒瑾的問題變得有些尖銳,他咳嗽幾聲收回了一點:「恩,對我來說,我就算身為沼澤人,我還是會知道自己是沼澤人,多少還是有意義上的不同。」
聽著其他人的發言,零邊思考著建立在這個假設的前提,應該是沼澤人不知道自己是沼澤人的情況下吧?若是得知了自己是沼澤人這個事實,就和原來的人有所差別了,會活在自己其實是別人的複製品陰影下,又或者會想證明自己就是自己......
「如果吉木沒死,也做不出來的。雖然我還是希望吉木可以接納我,但最終都沒辦法的話,也許會參考司徒先生的建議。」藍美垂下眼,她還是希望吉木可以接納自己,但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藍美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藍美小姐,我覺得您可以先釐清您真正的訴求。」司徒瑾正襟危坐:「首先,如果兩者不能兼得的話,吉木先生能幸福、妳和他在一起,這兩者哪個對藍美小姐比較重要呢?」
所以這位藍美小姐提出這個問題的主旨是想要我們同意他的說法,將沼澤人跟本人視為同一個人這件事嗎,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的對話太詭異了。
「恩……」藍美認真思考了司徒的問題,「對我來說還是可以和吉木在一起吧,我希望他可以認可我、承認我這個人。」
那就乾脆把吉木找出來後殺死好讓藍美去做出屬於自己的沼澤人吉木吧哈哈哈哈反正吉木也不會接納眼前這個對他來說不是藍美的藍美。一瞬間零心中的小惡魔浮現了這種想法,就只是一瞬......不過血池和吉木也許也有關聯,那這樣他也是「壞人」啊。
「這個……嘛……總之也得先找到吉木君的下落才有辦法做出下一步,不如我們一邊尋找其他線索再一邊慢慢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吧?」被夾在激烈對談的司徒和藍美小姐中間,幸知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對話。
「魚與熊掌有時候不可兼得的,藍美小姐,您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聽了幸知的話,司徒瑾收尾了幾句。
......找出吉木和血池受害者有關的證據後殺了,還要找出藍美與內藤相關的線索......一陣腦內激盪後,零在心裡碎碎唸著。
「哎呀不好,已經這麼晚了,我們該離開餐廳了。」聽了幸知的話,藍美才注意到已經在餐廳待了好一段時間。
「真是抱歉,在吃飯的時候提起這種事。那我們接下來要先去哪裡呢?」
在心裡碎碎唸完瘋狂的想法後,零整頓了一下思緒,重新回到大家的話題上,回答了藍美:「公園吧。」
藍美說喜歡去公園散步,而公園不久前又發生了那件事,去到那裏多少應該會有一些線索吧。
「公園嗎?其他人覺得呢?」藍美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司徒瑾沒意見。
「可以。」蘇卡附議,反正只要能好好處理完放她回家就好。
「我也沒有意見,要是能找到一點線索就好了。」幸知說。
你們吃飯的地方離代代木公園不遠,走路10分鐘左右就會抵達,討論之後決定走路過去,免得找停車位麻煩。
你們來到了代代木公園,這裡就是你們今早在新聞中看到的血池事件現場。警方已經拉起了禁止進入的封鎖線,正在對現場進行調查。附近有一些來看熱鬧的民眾,但是人數並不是很多。
其中有一些路過現場的學生跟家庭主婦,他們對此還是抱持著比較無關緊要的態度,這也是因為現場並沒有出現被害者。
看著被拉起的現場,蘇卡從包裡掏出了記者證,沒有跟同行人打過招呼,便直直的朝著封鎖區前進。
「您好,這邊是來自xxx公司的記者蘇卡,前來了解情況的,方便問問目前的狀況嗎?」她將自己的記者證向前遞去,畢竟這樣跑現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儘管已經做好被打槍的準備。
蘇卡請丟個幸運
蘇卡進行擲骰:1D100<=[70,70/2,70/5]@幸運[1d100:75=>75]<=[70,70/2,70/5]→[失敗,失敗,失敗
「XXX公司?」警察一臉疑惑的看著蘇卡的記者證,雖然知道這個公司,但並不認識蘇卡。
「恩……有什麼事情想詢問嗎?」
零看蘇卡直徑走去封鎖區,想著那邊就交給她了,希望對方能靠著記者的身份問到點什麼有用的資訊。
而這裡他就找找看別的線索,轉頭詢問藍美:「你對血池有什麼想法嗎?」畢竟對方家中的閣樓也有一模一樣的痕跡在。
「從事件發生到現在也過一段時間了,有更多新的資訊嗎?或者說可以讓我進去看看……」看著不認識的警官,後面的要求讓她越來越沒底氣。
(血池……是指那個詭異的案件?這麼說來新聞說最新一次發生的地點就是這裡吧,難道那件事也跟吉木君有什麼關聯嗎?)幸知心想。
蘇卡請丟話術
蘇卡進行擲骰:1D100<=[75,75/2,75/5]@話術[1d100:56=>56]<=[75,75/2,75/5]→[成功,失敗,失敗
「恩……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資訊了,就是一般的血液罷了。」警察聳聳肩,對於這個離奇的案件感到非常無奈,「況且也沒有受害者,如果你想進去看看的話,就讓你進去吧。」
司徒瑾默默跟著幾人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蘇卡朝著警察點了點頭道謝後便鑽過封鎖線,她拿出手機將看得的情況拍下,心裡想著這跟那起人口販子的案子是不是也有所關聯。
「唔……沒什麼特別想法呢……可能,有點奇怪?」藍美用疑問句回應零的問題。
蘇卡請丟幸運
蘇卡進行擲骰:1D100<=[70,70/2,70/5]@幸運[1d100:88=>88]<=[70,70/2,70/5]→[失敗,失敗,失敗]
蘇卡對著地板上大量的血跡拍了好幾張照片,當他準備要離開,回去找同行者時,聽到一旁兩位警察的對話。
「奇怪?怎麼說。」
「鑑定出來了嗎?」
「出來了,也聯繫到了本人。」
「對方怎麼說?」
「對方說他不記得自己受過什麼導致大量出血的傷……」
「唉,又是這樣嗎?這樣的案件到底還要多少才夠……」
「恩……只有血液沒有人,很奇怪吧?」藍美反問。
因警察越走越遠,接下來說了什麼,蘇卡也不知道了。
「這……確實是很奇怪……」所以警方也才會為此頭痛吧。
沒有什麼重點,但是奇怪的對話讓蘇卡好奇的想再跟上前聽個仔細,畢竟這裡一個認識警官都沒有,只能靠自己拿出之前剛開始偷偷摸摸追新聞的態度了。
「這跟藍美小姐在飯桌上說的沼澤人有關嗎?」司徒瑾好奇又直白地問。
蘇卡好奇地跟上兩位警察,但等你跟上之後他們兩個的話題已經談到晚餐該吃些什麼,下班後要去哪裡打混。
「我記得你家閣樓似乎也有一灘這種痕跡。」零看向前方被封鎖的區域,「你知道怎麼來的嗎?」
聽到已經沒有可以接受的訊息便默默離開了現場,在跟那位放她進來的警察點點頭後開始尋找跟她一起來公園的人們。
「這個嘛……」
當你們試著想從藍美那裡獲得更多有關沼澤人的事情時,有一名小男孩從你們的身後跑過去。
「把拔~你廁所上太久了啦~還在大便嗎~」這麼說著,一邊走進廁所找人。從你們所在的位置看不到廁所的內部。
「嘎啊!」接著你們聽見了一聲短促、低沉的男性悲鳴聲。
「嘎咕……嘎吱、噗嘰……」男性的慘叫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類似咀嚼的聲音。
「……?」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看了看同行的人。
雖然相當的微弱,但是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腥味。看著先跑進去的零,剩下在外頭的你們不知所措地看著公廁。
那個腥味是怎麼回事?司徒瑾瞇起眼。
「要、過去看看嗎?」幸知小聲地問其他人。
司徒瑾此人對腥味特別敏感,一來是他受傷的話可以賣慘,任何小傷都不能放過;二來是他不會讓穆荻受傷,要是破了小口都會飛速拿OK绷如臨大敵地包紮。聽了幸知的話,司徒瑾點點頭,又搖搖頭:「通知一下警察吧,反正也近。」
零一聽見悲鳴就先自己往公廁跑了過去,往裡面一間一間查看,也不管其他還待在原地的人。
「說得也是,不過佐藤先生已經先跑過去了……而且我總覺得如果現在找警察過來,被問到我們這邊的事情恐怕會變得很麻煩……」幸知有點擔心地一邊看著公廁說。
「好,好吧。」司徒瑾慢慢點頭。
零跑進了公廁裡,發現裡面的廁所數量不少,雖然聽見咀嚼的聲音就在附近,但並不能明確知道是在哪一間。你一間一間的查看,接著在咀嚼聲消失的時候打開最後一間廁所門。裡面有一對父子,一臉疑惑的看著你。
「呃,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抱歉。我在找朋友,他廁所上的似乎有點久,所以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零一臉真誠地和那對父子道了歉,讓出走道給他們離開後檢查了四周。
聽了零的回應,父子倆還是一臉疑惑,但也和你點點了頭離開了廁所。等兩個人離開之後,零注意廁所裡充滿了大量的血液。明明是站在血液上,但為什麼剛剛離開的那對父子,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呢?
零請SC
零進行擲骰:1D100<=[54,54/2,54/5]@SAN[1d100:9=>9]<=[54,54/2,54/5]→[成功,成功,成功]
「佐藤先生?」幸知跟上走進公廁呼喊著。
司徒瑾默默跟進去,但沒有走到太裡面。好擠。
「啊、那個……我就在外頭等各位了。」看見你們雙雙走進男廁裡,藍美身為目前在場的唯一一個女性,便站在門口等著你們。
父親就算了,為什麼連小男孩也沒有任何反應?還是說該不會那兩個人都已經……以及剛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從哪裡冒出來把人吃了,也太多沒辦法搞清楚的謎團了吧。
零皺著眉頭走出那間隔間,發現梅本和司徒也進來公廁裡了。
「出去吧,沒什麼東西。」
幸知和司徒走進了公廁,恰好和一名中年男性還有你們之前看到的小男孩擦身而過。
司徒瑾「喔」了一聲,原地轉身。
「咦、啊,沒事就好……」幸知回應零的同時眼神不自覺飄向那對父子(是錯覺嗎?好像真的有那裡不太對勁……)
你們離開了公廁,也看見去案發地點的蘇卡往你們走近。
「阿拉,蘇卡小姐歡迎回來。」藍美先注意到了蘇卡,接著也看到其餘的人從公廁走了出來。
「有發現什麼嗎?」藍美問著從公廁走出來的你們。
司徒瑾搖頭。
沒有說話,看著零。
「恩,我回來了。」你們好到集體上廁所?看著一群男孩子從廁所出來她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零雙手抱胸,將剛剛打開隔間後,裡面有滿滿的血以及毫不在乎血跡的父子兩人的事告訴了其他人。
蘇卡在零講述完畢後也將剛剛在案發現場聽到的對話跟大家講述一次。
「是嘛……?」聽了零和蘇卡的話,藍美垂下眼露出哀傷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看來又會多一個囉,不記得自己受過什麼導致大量出血的傷的人。
「如果藍美小姐之前說的沼澤人是真的,該不會,他們都是沼澤人吧?」司徒瑾茫然道:「不過如果是沼澤人,原本的屍體呢……?」
「不知道,可能被吃得一乾二淨了吧。」
「吃掉了?畢竟你們說聽到了咀嚼聲......」蘇卡思整理著這兩組訊息,所得出來的想法。
「呃……還沒有確定他們是不是跟沼澤人一樣嘛?」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幸知聽完直接聯想到的可能性也相去不遠。
「藍美小姐知道嗎?」司徒瑾看向在場可能最了解的人。
「那藍美小姐家中閣樓上的血跡呢?是怎麼出現的?」剛剛問的時候被小男孩打斷,只好再問一次。
「我也不太清楚呢……」藍美回應著司徒。
「閣樓上的血跡嗎?我有印象時就存在了,也許我不在家時,吉木做了些什麼吧。」
「如果這裡已經沒什麼東西的話,要不要去下個地方看看呢?」
有印象時嗎,他做的事可多了吧,哈。
「這裡待太久也不好,不過接下來要去哪裡……啊,這麼說來司徒先生,昨天我們一起在吉木君的房間裡找資料的時候是不是有撿到一張名片?」幸知想起了那張感覺有點危險的名片,雖然不是很想接觸但事已至今也沒辦法。
「呃,好像有。」司徒瑾熊熊想起有這個東西,掏了掏大衣口袋摸出名片。
「什麼名片?」
「那個……吉木君在日記裡提到的人體銷售員……」
「銷售員?」聽到奇怪的關鍵字,蘇卡投來了好奇的眼神看著翻找名片的司徒。
眼下所有線索在腦中建立起了不太妙的假設,幸知覺得有點頭痛。
「大概是非法飯賣人類屍體之類的吧。」司徒瑾打哈欠。
「......」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沒講?
「我看看。」
司徒瑾看見這人眼裡的嫌棄,笑瞇瞇地轉頭把名片塞給蘇卡。
「?」接過遞過來的名片,她有點詫異,還以為會給的對象是零。
「?」這傢伙是怎樣。
「痾,那我打囉?」她看了一下在場的各位,並拿起手機開始點下數字鍵,接著撥出。
「如果消失的屍體是被撿去賣……不對啊,剛剛在公廁佐藤先生也說除了血和父子以外沒有其他東西……大量的血跡……屍體……沼澤人…………」
幸知小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蘇卡撥了名片上的號碼,電話那頭響起通話聲。
響到以為不會有人接聽的那刻,電話接聽了。
「……您好。」
「您好,請問是林梅小姐嗎?」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哪位。」
「說是吉木先生介紹的朋友。」司徒瑾壓低聲音。
「阿,您好,我是吉木先生的朋友。」她一邊對著司徒點點頭一邊將擴音打開。
「鐘有先生的朋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透過他的介紹得知了您的聯絡方式,現在打擾是為了想了解的更詳細一點......」
「喔?」聽了蘇卡的話,林梅提起了興致。
「好吧,但這種事不適合電話裡談。等一下到我跟你說的地址來。」對方輕易的就告訴了你們他的據點,有些簡單到不可思議。
「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先說,不要想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不然除了永遠都見不到我之外,還要賠上你這輩子往後的人生安全。」
「問能不能帶朋友。」司徒瑾低聲道。
「我這邊還有幾位同行的人,不曉得能不能一起前往,我們都是因為吉木先生而聚在一起的。」聽完林梅的話蘇卡有些驚訝,接著照著司徒給的建議問了問對方,畢竟她也沒說謊
「……」林梅頓了頓,想了一會。「行吧,別惹事就好。」說完林梅便掛上電話。
在對方掛電話的瞬間,蘇卡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有新的方向了。
「所以,各位要去找那位林梅小姐嗎?」見蘇卡掛了電話後,藍美問著大家。
「不然我們似乎也沒有新方向呢。」將剛剛收到的地址丟到地圖上,好知道大概的據點
「下個地方就去這吧。」只不過對方這麼容易就說出據點,感覺還是怪怪的,不知道會不會有詐。
「那人聽起來很難伺候,藍美小姐去的話會不會被看出甚麼啊?」
「總、總覺得跟這個人見面好危險……」幸知相當糾結,但除了這條路也實在想不到其他線索能循。
「如果梅本先生擔心的話,我們要不要兵分二路呢?」藍美提議著。
「那我跟著幸知先生和藍美小姐。」司徒瑾點頭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但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聽見藍美的話感覺到一絲希望,卻很快又消沉下來。
「我肯定要去現場的吧。」蘇卡看向零,剛剛都說要帶朋友了,沒道理讓她自己去吧。
「恩……我們可以去街上看看,搞不好可以找到什麼線索?」
「那……如果蘇卡小姐跟佐藤先生願意的話,林梅那邊可以交給你們嗎?」幸知有些抱歉地問。
零也看向蘇卡勾起唇角假微笑,原想著自己要一起跟去還是在後面潛行,看樣子只剩前者的選項了。
「那就走吧。」
「也先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吧,結束之後要再聯絡比較知道麼會合……當然,如果你們方便的話。」
司徒瑾看了看零和蘇卡,誠懇地向蘇卡道:「……那個林梅應該不簡單,注意安全。」
「這個戴著。」零從大衣口袋掏出小型的耳機交給梅本,再晃了晃手中的別針。
「可以聽到我們和對方匯合後的情況。」
這人是怎樣,特務P嗎?
「阿好……你們也多當心,有任何問題我們再......聯絡?」看著零拿出來的東西她十分意外,到現在還是不懂這個人到底什麼來歷。
「咦?啊……好的。」幸知心想這個人大概也不是什麼單純的人物,不過現在也顧不著了「以防萬一還是給你們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情或進展也可以隨時聯絡。」
「沒問題。」她拿出手機,跟其他兩人換了聯絡方式。
「兩位請一定要小心。」藍美對著零和蘇卡說,眼裡充滿了擔心,「一定要平安回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會盡我所能去幫助你們的。」
「那我們走吧。」藍美對著幸知和司徒說。
你們按照對方說的地址,來到了那棟住宅。那是一棟屋齡老舊的公寓,坐落在一個偏僻的郊區,怎麼看都不像會是經營人口買賣的場所。你們到了指定的房間號碼前,門上沒有任何名牌,只有一個樣式非常老舊的對講機。
你們走到街道上,就如藍美所說他看的出來真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不管看到甚麼樣的東西都露出非常新奇的模樣。當你們走進便利商店準備買點喝的時,另一邊的零和蘇卡也抵達了目的地,幸知透過耳機聽到他們兩個和林梅的對話。
『進來,門已經開了。』像是早就知道你們的來訪一樣,回應的非常快。
「兩位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藍美先詢問你們兩個人的意見。
進到房間後,裡面是令人意外的相當殺風景的房間。幾乎是一間空房,除了基本設備外什麼都沒有。格局是附廚房的單間,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跟一把椅子,僅此而已。書桌上放了一台筆記型電腦,有一名女性盤腿坐在椅上。
當你們走進房間內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穿西裝的彪形大漢,立刻將門鎖與門鍊都拴上了。
女子深深吸了一口菸,又慢慢吐出。
「沒有特別的……」想回家。
蘇卡和零請骰尋找藏匿物
零進行擲骰:1D100<=[70,70/2,70/5]@尋找藏匿物[1d100:28=>28]<=[70,70/2,70/5]→[成功,成功,失敗]
蘇卡進行擲骰:1D100<=[75,75/2,75/5]@尋找藏匿物[1d100:48=>48]<=[75,75/2,75/5]→[成功,失敗,失敗]
零請骰手槍
零進行擲骰:1D100<=[60,60/2,60/5]@手槍[1d100:1=>1]<=[60,60/2,60/5]→[成功,成功,成功]
你們可以看見女性的後腰別了一把手槍,零很快地就發現那是一把真貨,諾林科T-54,是托卡列夫的仿製品。
「沒有呢……」努力攪著腦汁也找不到眼下除了另外兩人去找的林梅以外還有什麼線索。
「藍美小姐有什麼想法嗎?」幸知反問道。
「那麼,有何要事呢?」林梅掃視了你們,連招呼都沒有,直接詢問你們的來意。
「唔……這裡我也不太熟……」藍美搖了搖頭。
「不然我們在這裡晃晃吧,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麼熱鬧的地方,搞不好也會有什麼發現!兩位覺得呢?」
「你好,我們透過一些訊息,知道了吉木先生跟你有些往來,我們現在正在尋找下落不明的他......不曉得您會不會知道些什麼。」蘇卡只知道要來,但卻忘了想好該怎麼開口,畢竟剛剛打電話都有人在旁邊悄悄跟他說要講些甚麼,有點緊張的搓搓自己的手。
「也好,就這麼辦吧。」畢竟也想不到還能做什麼了。
「喔?電話裡你不是說是他的朋友,身為他的朋友,卻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林梅瞇起雙眼,狐疑的看著你們。
司徒瑾點點頭,沒什麼意見。
看著身旁蘇卡緊張的模樣,以一般人來說已經挺厲害了,零握著蘇卡緊張的雙手,接著回答林梅的問題:「我們原本和他約定好了到他家裡見他,殊不知他卻忽然丟下我們跑出家門,我們也很苦惱。因為他之前和我們提過您,所以想說說不定您會知道些什麼。」
你們走到街道上,就如藍美所說他看的出來真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不管看到甚麼樣的東西都露出非常新奇的模樣。當你們走進便利商店準備買點喝的時,另一邊的零和蘇卡也抵達了目的地,幸知透過耳機聽到他們兩個和林梅的對話。
「呵。所以,你們說的是真的?」林梅將煙灰斗落在地板上。
「你們像狗一樣的嗅來嗅去,是想找什麼?在某些情況下——也許你們也會成為我的『商品』之一。」
「簡單來說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協助我們找人,並沒有打算做過多的打擾。」感覺不是很好惹的女人,蘇卡再次開啟畢恭畢敬的模式,畢竟,這幾天的遭遇,要人不多想都難。
司徒瑾默默拿了一杯可樂,一旁的幸知耳機裡好像有聲音,他側目等幸知傳達。
零微微瞇著眼,堅定地開口道:「是的,如果您知道些什麼的話請告訴我們,我們很需要他的幫助。」
「您多心了,如果少了兩位『客人』,對您來說也是損失吧?」
「蘇卡小姐他們那裡還順利嗎?」買完喝的離開便利商店後,藍美轉開手中的水,問了問幸知。
「你這說法真有趣。」聽了零的話語,林梅笑了出聲。
「我該怎麼信任你們?」林梅又吸了一口菸,吐出煙霧後接著說:「你們該怎麼保證離開這裡後,不會透露任何消息。」
「……是,好像和對方見到面了,正在協商……的樣子。」雖然看不見畫面,專注聽著聲音的幸知還是替對面捏了把冷汗。
「因為我們也有想要再見面的重要之人。」零低頭扶了扶根本沒歪的眼鏡,此時看不見他的表情,「要是你們出事了,我們也不可能如願以償見到了吧,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司徒瑾默默扭開瓶蓋。
本來還在想該有甚麼可怕的代價,當蘇卡還在絞盡腦汁之時零先開口了。
「沒錯,我們也並非抱持著好玩的心情才找到這裡,只是希望能夠透得一點的線索。」
「希望他們可以平安……如果蘇卡小姐和佐藤先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會很內疚的……」畢竟是自己把他們拉進來的,他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哼。」林梅冷哼一聲,審視著你們的神情,看你們的話語中沒有虛假,他將手中剩下短短一截的煙扔在地面上。
「你說要去家裡找他,難不成你們也在做『那檔事』?」
買完喝得之後,你們繼續在街道上走著。接著藍美注意到兩個路人的對話。
路人A:「嗚哇——你有看到5CH上的這篇文嗎?這個人根本是瘋子吧?」
路人B:「你說在秋葉原的那個?那個是釣魚吧,5CH的文章不是看看就好了吧?」
路人A:「就是釣魚的文才有趣啊~」
依照對方的反應看來是通過了第一關,零心想。
「我們透過他得知有這件事,只是還沒有了解到很詳細的流程,就聯絡不上他了,所以才會來到這裡。」
「5CH是什麼?」看著兩人的離去,藍美問著一旁的同行者。
蘇卡思索了好一會,那檔事莫不過就是在頂樓看到的那些東西吧,她輕輕拍了拍零的手後拉開了那原本有些顫抖的手,冷靜的附和著對方。
「是阿,畢竟對於我們所想見的重要之人來說每分每秒都很可貴的,這不是急急忙忙就打電話過來了嘛。」
「論壇?」司徒瑾差點打嗝,趕緊閉上嘴。
「呃、要怎麼解釋好呢……就是一個讓大家在網路上發表言論的平台?」不太確定這個藍美小姐對於人類的知識了解到哪裡,回答得很籠統。
「就是這個。」司徒瑾不知何時打開網頁,把手機螢幕遞到另外兩人面前。
「啊、原來如此,謝謝梅本先生。」聽到司徒的話,藍美湊過去看了他手機畫面。
手機畫面上就是5CH,恰好首頁就有一個正在討論中的文章。
1Stargazer★2022/08/25(四)15:20:29.14ID:LJEPc1ZS0糟糕,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妙的東西。
「他們說的是這個嗎?司徒先生,請問可以點進去看嗎?」藍美問著手機的主人。
「點吧點吧。」
藍美點開評論。
1Stargazer★2022/08/25(四)15:20:29.14ID:LJEPc1ZS0糟糕,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妙的東西。2名無しのひみつ2022/08/25(四)15:320:59.64ID:T5iem4Lo0什麼不妙的東西?3Stargazer★2022/08/25(四)15:20:59.85ID:LJEPc1ZS0我現在人在秋葉原抽菸但是,我剛剛好像目擊到了血池事件發生的瞬間。4名無しのひみつ2022/08/25(四)15:21:04.46ID:zuFjDPms0是說現在很熱門的那個?沒有遺體也沒有被害人的那個?不可能啦~5Stargazer★2022/08/25(四)15:21:08.82ID:LJEPc1ZS0絕對不會錯!雖然看不到,但是巷子裡面傳來某種撕裂的聲音,有血從裡面流出來,而且有誰在裡面!那是人說話的聲音,錯不了的!6名無しのひみつ2022/08/25(四)15:28.93ID:AL2NmRd10那不是在這種地方發帖的時候吧,快點報警啊。7名無しのひみつ2022/08/25(四)15:21:40.96ID:XNjsQtPW0反正只是釣魚吧。8Stargazer★2022/08/25(四)15:21:43.07ID:LJEPc1ZS0ㄚ9名無しのひみつ2022/08/25(四)15:21:49.56ID:8wHeF0po0什麼?要說什麼。10名無しのひみつ2022/08/25(四)15:22:04.48ID:Wax3PSDn0ㄚ是什麼意思(大約過了五分鐘後)20Stargazer★2022/08/25(四)15:27:18.35ID:LJEPc1ZS0啊咧?誰都不在裡面啊,那剛剛的到底是21Stargazer★2022/08/25(四)15:27:19.05ID:LJEPc1ZS0啊~~真是有夠無聊的。
「這個該不會和我們剛剛在公園看到的一樣?」擠在藍美旁邊跟著看司徒的手機螢幕,自己也拿起手機試圖搜尋有沒有其他在秋葉原的目擊消息。
「感覺上有點像……」藍美和司徒道謝,並移開視線。
「看來沼澤人這件事是真的呢……大家不敢相信也是情有可原吧。」司徒瑾滑著蹙眉:「不過,如果沼澤人本身不知道自己是沼澤人,那麼要怎麼辨認有沒有被轉變過呢?只能靠著其他目擊者嗎?」
幸知拿出手機搜尋,但除了5CH上的那篇文章外,沒有其他的消息了。另外,如果搜尋「血池事件」的話,會發現稍早你們在公園的公廁裡發現血跡,已經上了報導。
「是啊……現在沒有方法可以知道自己是沼澤人……」藍美回應著司徒。如果可以知道的話,會不會對這個社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呢?
當你們在看5CH的文章時,幸知注意到耳機那裡的對話。
「果然瘋子周圍的人都是瘋子呢。」
「行吧,就跟你們說吧。我不想理解那種把亡妻的屍體買回去,又另外買了一堆活生生的女人,腦袋已經壞掉的少爺到底在想什麼,也跟我沒關係,我們的交易己經結束了。」
「前幾天,他聯絡了我,說以後都不會再跟我進行交易了,那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
「871361。」
「……他在『那個地方』,我只能說到這了。」
各種摸不著頭緒的資訊,蘇卡只能先記腦裡,等回去再跟大家討論,畢竟這裡感覺也不能久待,再加上對方也已經表明,不能再透漏的更多。
「871361,那個地方......?」她細默重複念著對方給的訊息,好讓對講機另一端的人能夠聽得在更明白些,也說不定他們那邊的藍美小姐對於這組數字會有所感覺。
「871361……那個地方?」聽見奇怪的關鍵字不自覺唸了出聲。
可不是嗎,畢竟物以類聚,零在心裡冷笑了聲。只是竟然是買活的回去,哈哈......吉木。
「這樣已經足夠,十分感謝您。」零對林梅鞠了躬,「找到方法後,有需求會再來聯絡您的。」
「嗯?梅本先生你說了什麼?」
「忘了今天的事吧,我沒有見過你,你也沒有見過我,對彼此都好。」
「只要你不做一些多餘的事情,我就不會插手。做這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信用,我是不會說謊的。」
「這是你在這個狗屎般的鬼地方唯一可以相信的事了。」林梅又點燃一根菸,深深吸一口再吐出。
「送客。」
「什麼871361?」司徒瑾茫然。
林梅說完後,一直都站在一旁的高大男子解開了門鎖和門鍊,打開門讓你們離開。
「對面那邊傳來的,好像是林梅小姐的聲音吧?說吉木君在『那個地方』,還說了871361……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幸知一面困惑著這不知所以然的新情報,一面向兩人解釋。
「走吧。」零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和動作,畢竟這裡也還算是對方的地盤,等離開這裡後再說。
「是座標嗎?還是什麼密碼?」
「謝謝。」蘇卡向林梅點了點頭後便默默跟著零離開了這個地方,說真的這一切都太不真實,還不如繼續待在他們家裡東搜西搜。
「恩,我們去找他們吧。」
「不曉得耶……」總之先打字進手機記事本紀錄,並試圖在網路上搜尋這數字。
「恩……我也沒聽過……」藍美歪著頭思考,但沒想到任何東西。
幸知上網搜尋「871361」,結果只搜尋到很像是化學式的東西。
接著幸知聽到蘇卡和零離開屋子的聲音,然後蘇卡說要來找你們之後,麥克風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看來是壞掉了。
「咦?」聽不見對面的聲音,幸知慌張地敲了敲耳機,但似乎並沒有任何幫助。
「壞掉了嗎……那兩人應該沒事吧?」拿起手機撥出蘇卡的號碼。
「欸!?他們兩個沒事吧?」聽見幸知說耳機壞掉,藍美開始擔心另外兩個人的安危。
和林梅談判完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此刻已經接近六點,你們正準備與幸知等人聯繫,討論要在哪裡會合。此時你們立刻注意到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注視著這邊,並朝你們走來。他的容貌相當端正,但不知為何給人一種不太像人類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一名男性。
男性在離你們大概3、4公尺的地方停住腳步,並朝你們搭話。
幸知撥打電話給蘇卡,但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幸知不放棄的打了七通,但不管怎樣蘇卡的手機都直接轉進語音信箱。
零請骰幸運
零進行擲骰:1D100<=[83,83/2,83/5]@幸運[1d100:91=>91]<=[83,83/2,83/5]→[失敗,失敗,失敗]
「你好,請問是梅本先生嗎?」男子將視線停放在零身上。
上前一小步將蘇卡擋在身後,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提問。
「請問有什麼事嗎?」
看著上前的男人,加上時機的問題,蘇卡站在後方,忍不住警戒了起來,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記下男人的特徵。
「啊真不好意思,我名叫內藤,不是有意要驚擾你們的。」男子笑了笑,想要降低你們的警戒心。
「你們幾位……現在是不是碰到了某種『困難』呢?」
「比如說……該怎麼處理那個可悲的怪物之類,還有,該怎麼應付那隻帶來噩運的獵犬,之類的。」
委託人就是你啊,聽見對方所說的話,零反而瞇起雙眼更加警戒著對方。
「你怎麼會知道?」零不經意地將右手放進大衣口袋,不讓對方看見。
聽到了各種關鍵字,蘇卡心裡一震,但是她不敢多說些甚麼,畢竟巧合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反倒是偷偷地拿了手機,熟練地打開了錄音模式後再放回自己的口袋裡。
「收集情報的方法,多的是。」內藤笑著說道,對你們行為毫不在意。
「那個可悲的怪物,我希望你們能把她交給我,我方會負起責任將她給處分掉的。然後,對於梅本先生手上的記號,也該做些處理不是嗎。」
「幫助有困難的人是我的使命,請不要放在心上。」
「交給你?」零裝作有興趣的繼續問道:「你知道怎麼處理掉他?他又是為什麼會出現?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經過相處,對於蘇卡來說藍美小姐確實並非人類,但她也只是一心求於尋夫,一路上來確實沒有什麼過頭的舉動,反而是眼前的男人給了她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更何況她手上的兩個案子都跟這間房子有關,隨意透漏的話對自己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確實,我們對這些未知的生物確實一無所知,但你又要我們如何信你。」
「你的問題……難道說,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難道認為,那個只是一個腕力比較強的人類嗎?」
「那個東西原本是鐘有吉木第一次做出來的藍美,結果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了嗎?那東西一誕生出來,就整個潰散了。跟人類的樣子完全沾不上邊,僅僅只是一個肉做成的怪物罷了。」
「鐘有吉木看到的時候可是相當震驚呢,還命令我立刻處理掉『那個東西』,不過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啦。」「當以為自己最心愛的人終於死而復生時,做出的卻是跟她一點都不像的怪物。唉,不過一開始告訴他這個方法的也是我就是了。」內藤嘆了口氣,但神情完全感覺不出任何失望。
「我姑且照顧了那東西一段時間、但當我早上醒來準備迎接一個清爽的早晨時,卻看到這令人作嘔的肉塊在滾來滾去,還一直『吉木吉木』的不斷叫著,實在是太煩人,我就把她丟到山裡面去了。」
「但是當我聽到那個被丟掉的東西,竟然可以靠著自己的執念變化成藍美的外表,啊哈哈,真的是相當感動啊,簡直可以被稱為奇蹟。」「因為那東西是這樣誕生的,所以牠才能使用那種怪物的力量。其他的個體是辦不到的,這是因為他們沒有自己身為怪物的自覺。」
「唉,關於這個奇蹟般的怪物的事情也聊夠多了,接下來就讓我再次的接手牠吧。我可是對那東西很有興趣的,當然在進行完學術研究之後,也會負起責任好好地將其處分掉的,請安心吧。」
「然後,作為特別服務,我可以對梅本先生手上的標記做點什麼,不然在現在這種狀況下,有多少條命也不夠用吧。你意下如何?」內藤看了看零,似乎是把零當成幸知了。
他張口閉口不是藍美小姐就是幸知先生,不知為何眼下的狀況實在是有些迫切,感覺拒絕了也會很危險,蘇卡有點不知該如何,只好輕輕拉了拉前方零的大衣,悄聲的跟對方說。
「要不先答應?不然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離開這裡。」
「所以你是指我們看見的藍美原本是一團只會說話的肉塊,結果你將她丟棄後她自己變成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樣子?」零頓了頓,「你打得過她?畢竟她可是有你所說的怪物的力量,我們也有親眼目睹到。」以及那個標記原本是在吉木手上,對方怎麼會知道轉移到梅本手上了?
零對蘇卡小聲回道:「嗯,不過先等他回答完。」
「就如你所說,和聰明的人對話就是爽快。」
「我總有辦法可以對付那個怪物。」內藤笑咪咪地對著你們說,沒有打算透漏更多自己會如何對付他口中的怪物。
「行吧,我們帶你去找她。」看來目前沒辦法再套出更多話了,不過若是真的能處理掉藍美,應該也算好事吧?
「那麼標記要怎麼處理?」
「各位都是明智的成年人呢。不過有些東西還需要準備準備,處理好所有事情後再與你們聯絡。或是你們想跟碎肉道別之類的,哈哈哈。」
「或者,等你們處理完之後,與我聯絡也行。」他這麼說著,接著從懷中掏出筆記本,寫下電話號碼並撕下來交給你們。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吉木人現在在哪嗎?」零皺起眉頭裝作憤怒貌,畢竟他可是把標記丟給了「自己」。
「他啊,可能已經回到『那個地方』了吧。」
「我還有些事,就不再多逗留了。」內藤終止了話題,不讓你們繼續對他提問,「啊,雖然說可以道別,但是可別把所有事情都說出去啦,要是那東西逃走的話可是很麻煩的。」
「反正只要說吉木在等牠之類的話,那東西就會衝過來了吧,那就這樣,拜託你們啦。」說完這句話後,他便愉快的離開了。
「他們都說著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裡。」蘇卡將手機掏出,按下錄音程式的暫停鍵,嘆了口氣。
零將內藤給的號碼先輸入到了手機裡,對蘇卡道:「總之你先和他們聯絡問他們在哪,和他們匯合吧。」腦中邊思考著871361有什麼含意,諧音?地址?還是什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幸知等人遲遲聯繫不上蘇卡和零,也不知道林梅的位置,當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時,蘇卡終於打了電話過來。
「你們在哪?」蘇卡接通電話後放棄了解釋自己連好幾通電話都沒接的事情,更無法一一講述自己剛剛遇到的事情,反正不管怎樣先會合了再說。
「啊、蘇卡小姐,你們都沒事嗎……太好了。」接起電話聽見對方的聲音,幸知才鬆了一大口氣,並向蘇卡傳達自己現在的位置。
「好,等我們馬上來。」蘇卡掛掉電話後將幸知給予的地址丟到地圖上,接著喊了一旁的零該去找人會合,畢竟這件事情,跟幸知可以說是息息相關,還有那串無法猜透的數字還需要好好釐清。
等你們會合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吃個飯,交換一下情報吧?」藍美看著路上下班的行人越來越多,便這樣提議。
「當然,我會請客的。」
在一旁點點頭附議。
能蹭當然要蹭。司徒瑾心想。
放鬆就餓了,但又還沒完全放鬆,蘇卡疲憊的點點頭。
「就這麼辦吧,蘇卡小姐跟佐藤先生也辛苦了。」
大家都同意之後,你們一行人來到了東京新開幕的火鍋店。在店內會有各式各樣以小熊為裝飾的產品外,最具特色的必然是溫泉小熊造型的湯底了!
雖然客人不少,但你們很幸運得很快就進了店裡。
「我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店呢。」藍美緊張的看著其他桌客人桌上的餐點,有點不知所措。
「我也是第一次來,很有特色呢,難怪人這麼多。」多多少少有點被治癒的感覺,我好想我的貓。
自己平常也是隨意亂吃,有吃飽就行,所以不曾來過裝潢得如此特別的火鍋店。看著眼花撩亂的可愛菜單,他點了麻辣的湯底和牛肉盤。
司徒瑾覺得穆荻可能會喜歡這家店的感覺,如果可以兩個人一起在這裡約會就更好了。他暗自把這家店的地址記下來,順便觀察這家店的氛圍&餐點,方便日後帶穆荻來。
「把湯底作成這麼可愛的造型,會讓人捨不得吃呢。」看了一會菜單後,也選好了想點的湯底跟餐點。
蘇卡看了看菜單,在看了看那白色小熊的照片可愛的不行,就他了吧。
「那我就要牛奶鍋跟牛肉好了,謝謝藍美小姐。」
司徒瑾最後點了寫著美肌ㄉ湯的鍋底。他也要好好保養才能一直拴住穆荻的心才行。
「唔、那我和蘇卡小姐點一樣的好了。」看著菜單許多的內容,搞得藍美眼花撩亂,最後決定和蘇卡點一樣的。等大家都確認好餐點後,藍美按了服務鈴點餐。
點完餐之後,餐點很快地就送上來了。藍美和中午一樣,先看著你們的動作,才有樣學樣的把火鍋料丟進湯裡面。
「請問,今天蘇卡小姐和佐藤先生那裡的狀況如何?有沒有任何關於吉木的線索呢?」藍美似乎很在意那些她沒有同行的人的調查結果,在一邊食用的時候,問了兩位。
「對方只說了他在『871361那個地方』,口風很緊。」說完後又涮了幾片牛肉起來。
「恩……871361根本沒頭緒。」蘇卡開始一一將桌面上的蔬菜類通通丟進鍋裡等待火鍋再次沸騰,除了芋頭。
不懂吃
「這樣啊……」她垂下目光,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
「藍美小姐對這組數字有什麼想法嗎?」最有可能知道的應該就是對方了吧?
871361到底代表著什麼涵義呢?幸知一邊想著一邊默默地吃著面前的火鍋。
「沒有呢,真的很抱歉幫不上這個忙……」藍美搖了搖頭。
「那你們,有發現甚麼嗎?」待鍋滾了,蘇卡了涮片牛肉入嘴,美食刺激著味蕾仿佛今天遇到的都是一場夢,這才是一般人該過的生活。
「不是什麼太大的發現……」用手機切了稍早發現的,關於秋葉原也出現血池事件的文章遞給蘇卡看。
也用自己的手機稍微搜了一下文章瞄了幾眼,邊回想著這兩天的事,想起與內藤的交談,便問了藍美:「藍美小姐昨天在回家前,是在外面做什麼呢?」
接過幸知的手機看著畫面,似乎跟早上在公園遇到的事情差不多,將手機歸還給對方後若有所思地看著鍋中的玉米才緩緩朝著藍美開口。
「不知道藍美小姐那天......是從哪裡回到吉木先生家的?」
「昨天嗎?」藍美想了想該如何回答,「恩……在山裡……散步?」接著用問句回應問題。
「那天碰巧遇到了司徒先生和他的女朋友,真的很感謝兩位送我回家。」雖然出了點小意外。
死去的記憶忽然攻擊他。
「山裡……?」困惑地發出了聲音。
山裡,就是被丟掉的地方吧。
「在山裡散步?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零朝藍美擺出困惑的臉,即使他心知肚明。
不當演員可惜了,蘇卡在心裡吐槽後默默地繼續享用著鍋裡的食物一邊聽他們的對話。
「恩……發生了很多事情……」藍美手指纏繞的髮絲,沒有想表明自己跑去山上的原因。
「……」見對方沒有想說明的意思,他只好再從別的地方下手看看。
「那妳聽過『內藤』這個名字嗎?」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去找林梅時,隱約聽見他們提到這個名字,可能也和吉木先生有關?」
說到這蘇卡才想起拿起了手機,將剛剛的錄音檔傳給了零,順便搭了句你們仨等等去趟廁所吧。
聽見熟悉的名字,藍美停頓了一會,接著點點頭:「……是的,我認識……內藤先生他……怎麼了嗎?」
「他似乎在尋找你。」
「那個林梅說的。」她補充道。
「不......我們只聽到名字而已。」見蘇卡插了話,零又多問了幾句:「他是什麼樣的人?妳和他有什麼關聯嗎?畢竟林梅他們也知道他,應該不單純吧?」
怕對方不肯說,最後又再多加一句:「他說不定也能成為找到吉木的線索。」
「該怎麼說呢、內藤先生他,也許不是一般人也說不定。」藍美想起之前和內藤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打了冷顫。
問完話後零拿起手機已讀了蘇卡的訊息,等他聽完這些再去吧。
「我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喃喃自語,但是,那看起來像是在跟誰說話一樣……」
「他總是朝黑暗之處低聲地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
沒想到零和蘇卡這一趟還有這麼多額外收穫,幸知不自覺停下了拿著餐具的手,認真聆聽起對話。
「我曾經被吉木……捨棄過一次……內藤先生帶走了我。大概兩週的時間,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在觀察我。」想起自己被丟棄了回憶,藍美不禁放慢講話的速度。
「雖然在吃飯時間說這些不太好,但……那段時間真的很痛苦……」
「被切下一部分的肉、被火燒、被丟進滾燙的水裡……被做了很多痛苦的事情。」
「即使如此,最後還是被丟到山裡了……」藍美笑了笑,說:「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在山上的原因了。」
吃飯時間在餐廳裡說這樣的話題確實不太好……幸知稍微瞄了一眼周圍,好險店內的雜音似乎蓋過了藍美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其他客人的胃口。
「那個人……是把藍美小姐當成什麼實驗品了嗎……」司徒瑾蹙眉。
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誠實地說出來,零一臉歉意地說著:「……很抱歉聽到這些。」
看著剛川燙好的牛肉蘇卡默默地又放了回去,接著拍了拍藍美的手背已示安慰。聽起來跟對方講的事情差不多,沒有甚麼太多的出入,現在的問題就是在對方想要來帶人走這件事還有幸知手上的印記。
「謝謝蘇卡小姐。」感受到蘇卡的安慰,藍美笑著和他道謝。
「那——」像是猶豫了幾秒般很遲疑的向藍美說著剛剛蘇卡說過的話:「那個內藤似乎在找妳……」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他有透露過他想透過這種,呃,實驗?來達到什麼目的嗎?」司徒瑾詢問藍美
我也覺得他超可怕的啦,蘇卡卡在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看著藍美的表情還有剛剛講訴的情況實在是可怕的可以。
藍美搖了搖頭,說:「也許對他來說,我只是個有趣的東西吧。」
「嗯,這是理所當然的……」而剛剛他答應內藤的話和現在所講的話是完全相反。既然對方要活捉的話,肯定就是想將對方繼續當成「實驗品」吧。
也太可怕了。司徒瑾心想,看著鍋子裡僅剩的熊熊頭慢慢融化殆盡。
「說起來,各位知道嗎?」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後,藍美丟出了一個疑問。
「……啊,不好意思,果然還是算了,沒事。」但他很快又收回了話。
「說吧。」他很快地接著說,怎能錯過對方想吐出來的線索。
「怎麼了嗎,藍美小姐?」看見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提問,畢竟剛才的對話也著實讓人心疼。
「請說……這樣胃口被吊起來有點難受啊。」司徒瑾實話實說,垂下眼,放下碗筷,表現出有點遲疑的模樣。
「我們說了這麼多,藍美小姐你也可以分享你知道的事情呀。」蘇卡笑了笑,拍著手背的手並沒有收回。
「不、我只是想問,蘇卡小姐不是在調查『血池事件』嗎?為什麼要調查這個案件呢?」藍美認真看著蘇卡。
「我啊,覺得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比較好。那起事件的話,不管做什麼,都是『無能為力』的。」
「我很感謝你們幫我這麼多,在你們已經給我這麼多幫助的狀況下,說這個似乎有點太過失禮……」她低下頭,看起來很難過。
「……無能為力?」照這個語氣,是知道點什麼的吧?
「起先的調查,是透過上司收到的『委託』,如今坐在這是因為你的『請求』,若你不將知道的事情與我們分享的話,我會很苦惱的。」蘇卡皺著眉委屈的看著藍美,但同時也想到當時的那份委託的委託人,根本不存在。
「……我明白了,我就把那個『無能為力』的事情告訴你們吧……雖然可能會讓人稍微有點不舒服。」
「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血池事件的情報。」
「血池事件的真相是,不擅長進食的……嗯,外星生物?所造成的。」藍美停頓了一拍,接著說:「那個外星生物,被命名為『沼澤人』。」
「沼澤人是跟人類不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們外表看起來卻跟人類一模一樣,而且沼澤人本人也認為自己是人類,並沒有自己是外星生物的自覺。」
「然後沼澤人他們,會為了繁衍而無意識地去捕食人類。」
「在進食完畢後,會出現一個擁有被吃掉的人類的外表、記憶、知識、經驗等全部資訊的『沼澤人』,在同樣的場所誕生。」
司徒瑾連忙把剩下的飯菜吃完。
「用午餐時的例子來說好了。沼澤人佐藤先生,將人類蘇卡小姐吃掉的場合。人類蘇卡小姐就會死去,現場只會留下沼澤人佐藤先生跟沼澤人蘇卡小姐。」
「很抱歉用你們當例子。」
「本來進食的時候,是應該不會殘留任何血跡的。但如果那是一個不太擅長進食的個體,那麼牠就會留下一些痕跡。」
「所以有看見血跡的事件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那些沒有被看見的,表面下發生過的事情才是更嚴重的……不,也許該說是正在發生的事情比較準確。」
「血池事件是肉眼可看見的『沼澤人化』現象,那反過來想,那些擅長捕食的沼澤人,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我甚至都沒辦法想像,這條街上到底已經有多少人被變成沼澤人了。」
「這幾天如果您們詢問,我都說不知道的話,很抱歉……我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您們。」
「畢竟……他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被接受的事情……」
「……」雖然這兩天才經歷許多前所未見的恐怖場面,但聽聞藍美述說的這段話倘若為真,簡直光想像就能登上至今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了。
「……那麼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呢?」被藍美所說的話給震驚了幾分,消化了一下,照對方這樣說,或許自己早已被沼澤人化了也不會知道吧,哈。
所以,連我自己本身都有可能是沼澤人?不可能的吧,我本又不住在附近,還有我的家人朋友,甚至現在同一桌上的各位……想到這裡蘇卡的臉色逐漸蒼白。
「這是…………這是因為……」藍美不知道如何開口,支支吾吾的猶豫了很久。
司徒瑾默默喝飲料。
最終他下定決心,開口說道:「……沼澤人最早是,為了要生下我、生下『藍美』,所以吉木特地找來的東西。」
司徒瑾把飲料噴出來。
「吉木在那間房子裡,把我的屍體餵給沼澤人,大量製造了那些……那些瑕疵品。但是已經死掉太久的屍體是沒有用的,只生出了很多不完整的鐘有藍美。我想大概是那些個體中的其中幾個從那棟房子裡逃走了吧。」
「未完成的我也因此被丟在了山裡。」
藍美停頓了很久很久。
「……我就是沼澤人。」
「啊,但是呢,我希望您們可以安心,我不知道為什麼,有自己不是人類的自覺,也可以控制自我的意識去進行捕食。正因為我有這種自覺,所以沼澤人本來的力量,還有身體變化的能力我都可以正常的發揮,也並不會無意識的將各位吃掉。要吃的話,吃這邊熱騰騰的火鍋還比較美味呢。」她邊說著,聲音漸漸地低了下來。
「我只是……想成為一個普通人、想成為,鐘有藍美……僅此而已。」
「我現在……還是鐘有藍美嗎……?如果我不是鐘有藍美的話……那我到底是誰……?」她的眼淚不斷的落下。
司徒瑾拿衛生紙把自己噴出來的飲料擦乾淨,然後把剩下的乾淨衛生紙遞給藍美。
眼前這個「藍美小姐」吐露出的話與跟神情實在太讓人心疼,幸知卻不知該如何出聲安慰對方,只是一語不發地將眼神落在因為對話延續而快要被煮乾的餐桌上的火鍋。
察覺幸知的眼神,司徒瑾默默把瓦斯爐的火關起來。
「……」對於現在這種場面,他實在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去……安慰對方?自己的淚水也早已在某年的炎炎夏日中被蒸發殆盡。聽完對方的話語,他在心理默默地想著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鐘有吉木,哈,鐘有吉木……還有那個告訴他方法的內藤。
看著眼淚不停落下的藍美,蘇卡只能輕輕地拍著對方的背,等對方稍微緩過後才開口。
「藍美小姐,你要跟我去趟洗手間整理一下嗎?」
聽了蘇卡的話,藍美先是接過司徒遞過來的衛生紙,擦乾淚水後點了點頭。他站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汽水的氣泡都消了……司徒瑾看著飲料可惜的嘆氣。
見蘇卡將藍美帶離開現場,零趁機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檔的播放介面給司徒和幸知看,也攤開手中的藍牙耳機示意他們拿去聽。依照剛剛他們聽見藍美說關於內藤的事的反應,大概是沒聽見他和蘇卡後來與內藤的對話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剛好。
「這個內藤的問題感覺相當大啊。」司徒瑾的指頭敲打著桌面:「是他告訴吉木先生『復活藍美』的方法,那他一定知道沼澤人這個東西。但如果他想要研究的話,為什麼不自己進行?為什麼要讓吉木先生復活失敗後才撿他的失敗品來做?還有,他話裡稱沼澤人為怪物,他是不是相當篤定自己不會是沼澤人?為什麼?」
零一臉我看起來像內藤知道這些事嗎?的表情看向司徒。
「藍美小姐……會怎麼樣呢?」經過剛剛一番對話,又聽完了零撥放的錄音檔,即使知情了現在的藍美或許不能與原來的藍美小姐視作同一個個體,心軟的幸知還是不免同情起明明是最先不幸離世,卻又因為吉木和內藤等人的緣故被迫以這種樣子回到這裡並遭遇各種非難、在他們面前露出那麼悲傷表情的藍美。
「實話實說吧,我覺得不把藍美小姐交出去比較保險。一來,現在的我們對藍美小姐比較了解,雖然她不是人類,但她沒有傷害我們的打算。」司徒瑾瞇眼:「二來,內藤說他能幫助幸知先生,但我們沒有證據。不過,藍美小姐至少從威脅幸知先生的那東西面前保護幸知先生,這點是確定的。在內藤這傢伙疑點重重的狀況下,我更傾向於把他視為幕後黑手或是人渣詐騙犯之類的存在。」
「確實。」對於司徒忽然能說出如此有建設性的發言,對對方也是瘋子這點有那麼一點點的改觀,但就一點。
「當下也只能先答應對方,不然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更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準備。」
「藍美小姐為什麼會被他抓住啊?明明可以一槌扁爛的。」
「一、一槌……?」作為在場唯一沒見識過藍美怪物般力量的幸知,聽見司徒這樣講頓時從沉思中回神了過來。
司徒瑾修飾了一下:「喔,用超強大的力量打趴。」
「藍美小姐剛剛也說了,內藤總是朝著黑暗的地方喃喃自語,或許跟梅本先生手上的標記有關吧,都能控制那種東西了。」回想起自己見到獵犬時的情況,內心還是忍不住冷顫,不願相信那種不科學的東西。
「那之後他向我們聯絡的話?」見他們都聽完後將耳機收了回來,把手機退出檔案畫面收好。
「先不動聲色,能推託就推託,然後看能不能找到制住他的辦法。」司徒瑾道:「我們對他的瞭解太少了,如果他連我們無法抗衡的藍美小姐都可以抓住,天知道會不會也對我們做出什麼。所以我們得持續保持對他『有用』的狀態,直到有把握再做其他打算。」
「超強大力量……呃、有點難以想像……」幸知有些困惑地扶了一下眼鏡,選擇停止思考這個話題轉而回應零說的話「我也認同司徒先生所說,比起那個內藤先生,現在的我……比較想相信藍美小姐。」
「就這樣辦吧。」反正拖延這種事他也不是不會,對對方的情報量也遠遠的不夠,但制住的話,回想不久前和對方見面的模樣,感覺至少目前很困難。
當你們討論到一定的進度後,藍美和蘇卡從洗手間回來。
「不好意思讓您們久等了……」跟著蘇卡一起回來大家的身旁,藍美的眼睛泛紅,不好意思地笑著。
「回來了~」有些嚴肅的氣氛讓蘇卡知道似乎將藍美支開的時機很正確,現在就剩聽聽他們的決定跟想法是如何了。
「不會,藍美小姐才是……這些日子裡獨自承受這些很辛苦吧。」幸知心疼地看著藍美說。
「不會。」不知道能夠說些什麼,但這種情況不表示些什麼似乎也不大對,只好接著幸知的話。
「謝謝您。」聽見幸知這麼說,藍美非常的感動,說:「您們也給了我很多的勇氣,當時是拜託您們真的是太好了。」
當你們討論各式各樣的事情時,時間也不斷的流逝,此刻已經不早了。
「真是抱歉,已經這個時間了,今天我們就先解散吧。」藍美拿起帳單,走去櫃台結帳。
「明天再繼續拜託大家了。」
道別之後,你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幸知則是和藍美回到了鐘有家。
所有人都回到了家中,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回到家中後,藍美直接去做就寢的準備,幸知獨自待在房裡整理今天一整天的思緒。準備好熄燈後,幸知在房裡聽見藍美多次走下樓的聲音,似乎是沒辦法入眠。過了不久,幸知聽見敲門聲。
「那個,梅本先生,您睡了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還沒呢。」正好還沒入睡的幸知聽見敲門聲和藍美說話的聲音,才又從床上起身將房間燈點亮,並打開了門。
「謝謝您。」藍美進了房間,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問:「我是想問……梅本先生您覺得,我到底是誰呢?」
也在藍美另一邊的椅子坐下,思考了好一會後才緩緩開口。
「……藍美小姐,渴望從我這裡聽到什麼樣的回答呢?」
「對於藍美小姐所經歷的事情,我打從心裡替您感到相當悲痛,但……即使如此也實在很難改變人們的想法,更何況是讓人接受,能將吉木君深愛的、應該早已離世的藍美小姐,和現在的藍美小姐視作同一個人物。」幸知雖然不想傷害藍美,但在這種情況下更不希望向對方撒謊。
「我也,不清楚您到底是什麼……很抱歉。」
「是嘛……問了很奇怪的問題呢,不好意思。」
「從我變成鐘有藍美的樣子之後,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打從心底深刻的愛著吉木,直到現在我仍希望早一點見到他,與他一起過著幸福的夫妻生活。身為沼澤人的我,並沒有以鐘有藍美的身分跟吉木生活過,但在我的記憶中,卻留有那些幸福日子的回憶。」
「……這些回憶、這些對吉木的感情,到底是『我』的、還是『鐘有藍美』的?」
「沼澤人的我,是為了需要鐘有藍美的吉木而生的。也因為如此,我的丈夫,吉木,他就是我全部的存在意義。」藍美停頓了一會,組織著話語,接著說:「但如果沒有吉木的話,我會是怎麼樣的存在……」藍美看著幸知紫色的雙瞳,她很不安、不知道該怎麼做。
「要是在大家的幫助下,我們真的找到了吉木,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喔?他要是……拒絕我了怎麼辦,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否定了我的存在意義怎麼辦?在我心裡,一直抱著這樣的不安。」
「一定、一定沒問題的吧……我一直在心中這樣說服著自己……我一定可以跟吉木過著幸福的夫妻生活的對吧?」藍美希望有人告訴他可以,同時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擔心、害怕、不安,種種負面的情緒在他的腦袋哩,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些情緒給壓垮。
「……很抱歉,我的話語沒能成為幫助。」幸知看著對方淚水好像又在眼眶裡打轉,也覺得自己整顆心像是被揪了起來一樣。
「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有那個萬一的話,我會希望藍美小姐能夠在其他事物上發現自己存在的價值。即使沒辦法成為『真正的鐘有藍美』,我相信除了得到吉木君的認同以外,藍美小姐也一定有著誕生於這個世界上的意義,畢竟藍美小姐之所以能夠成為現在的藍美小姐,其實都是靠著自己的信念啊。」
聽著幸知安慰的話語,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滑過臉頰。等到情緒舒緩下來後,藍美打起精神,笑著對幸知說:「謝謝您梅本先生,千萬別這麼說,這些話對我來說有很大的幫助。」藍美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晚了,整理了裙襬,站起身說:「時候也不晚了,就不打擾您的休息時間了。謝謝您聽我說這些。」
「哪裡,如果能幫助到您的話我也會很開心。」跟著起身並替藍美打開房門。「晚安藍美小姐,祝您今晚有個好夢。」送藍美離開房間後才又回到獨自一人的房裡再次關了燈,用鬆軟的棉被將自己裹住,試著讓意識安穩地、緩緩墜入夢鄉。
「阿瑾歡迎回來~」坐在客廳看著電視的穆荻,注意到開門的聲音,開心地走到門邊迎接。
司徒瑾在心裡尖叫奔跑四處撞牆,表面上卻表現得一副很勞累卻強撐著的細緻表情(?)微笑著去洗手,乖巧幫穆荻剝橘子。
「阿瑾今天做了什麼呢?」知道司徒這兩天忙碌的原因,他摸摸司徒的頭給他安慰,也關心的問著他發生了哪些事情。
司徒瑾遲疑了一下,覺得還是讓穆荻知道比較好,以免穆荻也碰上沼澤人。他把恐怖的東西修飾了一下,盡量用委婉的話把沼澤人的事情告訴穆荻。他沒想過穆荻會不會不相信,因為他相信穆荻會相信他q(≧▽≦q)
「哇……那阿瑾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喔。」穆荻擔心的看著司徒。
「那你明天還會出門嗎?」
「還是會吧……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放任不管,我知道姐姐也不會放心的,還會心疼藍美小姐吧。」司徒瑾的臉上浮現下定決心的堅定神情(他看著電視劇學了很多遍,維妙維肖):「而且,我也不想要讓姐姐碰到危險。我會努力找到方法保護姐姐的。」
「是阿,真的很希望藍美小姐可以幸福……」雖然只見過一次,但聽了司徒的敘述,很難不讓人心疼。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穆荻不敢多想。
「那就麻煩阿瑾了。」他握住司徒的手,很高興他在自己的身邊。
「等你回來後,離開學還有段時間,我們出去玩吧。」穆荻想起昨天去幫忙的時候,學妹給了他謝禮。
「學妹給了我兩張迪士尼的門票,我們一起去玩吧?」
YES。心裡的小人握拳歡呼,到處跳舞,司徒瑾的所有感官集中在自己被握住的手上,情緒飄來飄去,周遭彷彿有無數音響在播放結婚進行曲:「那是當然的……不過姐姐,你最近要自己小心呀,不要落單行動`(*>﹏<*)′」
「我明天會乖乖待在家等你回來,你也要注意安全喔。」穆荻笑著回應。
當司徒和穆荻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從還在撥放的電視中,傳來這樣的報導。
血池事件大量出現!僅僅今日就在3個不同場所找到了共計36人份的血液。發生的地點都是在人煙稀少處,相反的,那些人潮聚集的場所,或是路上會有很多人經過的時間點,都沒有發現這樣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