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行會,學有學會,現代社會中,我們很難想像一種沒有行會的行業,也很難想像一種沒有學會的學門。有了「會」才會有社群意識,有了社群意識,我們才容易形成社群規範,「學問作為一種志業」的使命感也才可以自然生起。
「中文」隸屬國科會人文處「文學學門一」底下的一支,也是此大學門的最大宗。「中文」學門可以說是所有學門中最古老的學科,如果我們採取《論語》的「文學」之古義,它的原始內涵幾乎含攝了絕大部分的知識領域。有關「文學」的範圍、本質,歷代文人學者各有解說,但結果多是說而無解。即使直到今日,這個問題仍舊是活議題,討論的空間仍大。由於我們的學門分支多,層面廣,新舊雜陳,異質性極高。因此,衍生出來的問題也特別多。
也正因為我們的學門問題特多,但「中文」學門又特別重要,我們可以合理地宣稱:中文學門如果沒有生機,我們很難想像我們國家的人文學術會有怎麼樣的發展。尤其從1987年解嚴後,臺灣的人文學術幾乎同時受到本土化、兩岸化、東亞化、國際化的四重衝擊,每一重衝擊都是結構面的,牽一髮即動全身,而衝擊第一線的對象就是作為承載人文學科的母體之中文學門。近幾年來,隨著中國大陸政治軍事的強勢崛起,傳統文化的再詮釋之要求也越來越強。如何活化「中文」學術,這已不只是學術問題,而是帶有極強烈的政治心理之議題。
臺灣不能在整體華文文化再編成、世界人文秩序再重組的過程中缺席,臺灣的中文學術有獨特的發展軌道,它以往的歷史積澱就是它爾後發展的最大資產。我們如不能在新一波思潮的形構中有所貢獻,我們就是失職。我們中文學門是臺灣人文社群的一環,臺灣的人文研究則是整體華人及世界人文學術活動中有機的一環。臺灣的中文學術就像我們人文學界其他學門的情況一樣,我們已自然而然且不得不然的參與了現代人文學術氛圍的塑造。面對新情勢,我們不得不整合資源,群策群力,這本來就是我們對全體人文研究該有的承諾。
我們的學門沒有整合型的全國性組織,這是很怪異的。我們學門內部有一些分支學問的組織,這些組織行之多年,有其作用,但它們無法取代全體性的學會之功能。處在這個轉型的年代,我們需要一個有效的平台,以供本學門中人大家共同參與。有了參與,我們對社會才會有發言權。「臺灣中文學會」應該會成為我們整合學門內部、協調學門與社會、匯聚本學門與其他學門知識的重要平台,我們非常盼望所有中文學門中人都能共同參與,一齊努力。
發起人(依姓氏筆劃排列)
王學玲、王璦玲、朱歧祥、余美玲、吳冠宏、李豐楙、林伯謙、林啟屏、邱德修、金周生、高秋鳳、高桂惠、康來新、張雙英、許清雲、陳昌明、陳芳明、陳益源、陳麗桂、楊秀芳、楊祖漢、楊儒賓、葉國良、廖美玉、劉兆祐、劉苑如、蔡榮婷、鄭毓瑜、戴景賢、謝大寧、鍾彩鈞、鍾雲鶯、韓碧琴、顏崑陽、蘇子敬 敬邀/2011年10月0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