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參考 - 同人委託
作品參考 - 同人委託
在諾大的草原上,聳立著一座白色的宮殿,這是所羅門的技能之一”陣地建造"所建築出來的領域,此刻宮殿前的台階上煙硝瀰漫,正是亞種聖杯的最終戰鬥。
戰事已經膠著了一陣子,艾斯特摀著手臂上不小心被石塊劃出的傷口,白色的袖子因血而染出一片紅,即使受到如此傷害、以及面臨魔力快要見底的狀況,她仍是踩著最優雅的步法,來到了她的從者身邊,也就是Caster所羅門。
參加亞種聖杯戰是很臨時的決定,更別說她完全沒有珍貴的聖遺物在身,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在她生日那天劃下了召喚陣式,而那日也正好是她被羅曼撿回去的日子。
艾斯特本就是一個孤兒,所以她並不清楚自己的誕生日,只知道遇見羅曼正是她的重生之日,也是羅曼擅自把這天訂為她的生日。
雖然召喚時她並沒有準備任何聖遺物,但她還是應景的準備了一個蛋糕,許了生日願望。
「宣告,聆聽吾之願......」
不知道是生日願望有效了,還是她的魔法迴路適性與所羅門的很適配,總之看到所羅門出現時,她還是第一次端不住臉上從容的神情,但也僅限瞳孔因驚訝而收縮了下、以及呼吸稍微沒那麼平穩。
回到現在的戰況上,其實僅差雙方的最後一擊便可結束,但因為剛剛的魔術撞擊所以現場充滿著煙霧,一時無法看清眼前情況。不過所羅門擁有千里眼,即使因為她的不完全召喚而有所弱化,也不影響他精準判斷出敵方的位置,即便如此他仍暫時不想發動寶具。
瞥了眼艾斯特手上淌血的傷勢,所羅門心中莫名感到煩躁,不知是因為跟著一個沒經驗的小ㄚ頭、還是因為與那個人有所羈絆的影響。
而且他也收到艾斯特魔力快見底的暗示,讓他此刻需要仔細判斷發動寶具是否會對她有所影響,御主無法倒下,這是這場聖杯戰爭最明白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而在他想到完全之法的同時,對面先發動了,全知全能如他自然可以堤防對方的招數,但他忘了自己的御主是喜歡衝鋒上陣的類型。
來不及拉住艾斯特的所羅門照樣發動了招式,只是下一步是閃到艾斯特身邊將她向後推到衝擊波無法波及的地方,接著不出他意料的對面的Assassin已經突然現身向他攻來,對方在看到所羅門身邊沒有御主時動作微頓,下一刻像是接收到什麼指示,隱身後迅速發動了寶具再次衝了過來。
一早看穿對方是要引誘艾斯特上前對招後再讓Assassin補刀,但所羅門沒意料到對方會這麼莽撞的發動寶具衝他攻來,他可是所羅門、那個淺笑看著眾生受苦卻無動於衷的王。
然而正他也發動寶具時,眼角卻閃過艾斯特正朝著戰圈再次衝來的身影,一向不動於衷的他終於皺了下眉,心裡難得罵出了"那個笨蛋",接著仍是專注的迎接雙方寶具對轟,然而不同的是他在發動第三對人寶具之後以獻上自己一條手臂為代價再次發動第一寶具 - -
「訣別之時已至,以此捨棄世界(Ars Nova)。」
交換的是將所有衝擊波反方向往戰場中央的他與敵方擊來。
而距離幾步便要抵達戰場的艾斯特眼見所羅門發動了第二次寶具,但奇怪的是自己的魔力一點也沒有消逝,接著入眼便是衝擊波變成收縮式的在所羅門與Assassin身邊引爆。
艾斯特難得驚呼出聲:「Caster...!」
待煙塵消去,只剩下一個人的身影,對面的御主像是已感知道結果、絕望的跪地。
亞種聖杯戰爭勝者艾斯特與所羅門。
/
「這就是聖杯......」
走進教堂,看著遠處出現在檯桌上的聖杯,艾斯特喃喃出聲。
然而沒將目光停留多久,艾斯特就轉身看向身後的所羅門,直瞅著那消失的左手。
所羅門也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明白她想問的事情大概是什麼,思緒瞬間轉了一下,用艾斯特能理解的說法說道:「把手獻給神明是一種恩惠,不會有任何感覺。」
礙於附近還有其他不相關人士,所羅門不想明確說出第一寶具的訊息,適才戰鬥會使用領域創造,也是為了保密的一種手段,畢竟最終戰現場還有幾個已經落敗的御主,如果是他,這絕對是偷襲的好機會。
但所羅門希望這些人類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
而聽到所羅門解釋的艾斯特在心中緩緩鬆下一口氣,那是為了保護她而受的傷,當時的她應該更相信自己的Caster會完成任務,而不是如此莽撞地衝向戰場。
即使是剎那間疑似看到羅曼的幻影,也不該有任何不理智的判斷,畢竟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戰鬥,稍有不甚便會丟掉生命。
可她還是衝動了,垂眸看著自己已經乾枯的血紅袖子,傷口已經治癒好了,但愚蠢的過去會一直留存。
她想這血跡大概是洗不掉了,還好自己有帶換洗的衣物,不然離開這裡後等在外面的遠坂及衛宮肯定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關心。
思緒到這,她終於有心理準備的、嚴肅的看向聖杯。
雖說是亞種聖杯,功用和能力都弱小許多,但也許可以辦到什麼她還做不到的事情,或者一些奇蹟。
現場能夠觸碰聖杯的只有所羅門,所以這個場合的主角好像變成了他,可所羅門還是示意艾斯特過來,在她疑惑之際開口道:「抓著披風,當作給你上一課。」
艾斯特看著所羅門那依舊潔白的披風,躊躇了會後果斷地相信對方,修長的手指輕抓住了披風的一角。
於是就在所羅門觸碰聖杯的瞬間,連帶的艾斯特也間接觸碰到了聖杯。
應該說,在觸碰的那一瞬間,眼前的一切全都消逝了,艾斯特來到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直覺告訴她所在地是冬木市,但眼前滿是斷垣殘骸,以及炙熱的大火,彷彿要吞噬掉一切的高溫持續烘烤著這個城市,奇怪的是她也感受的到,汗水無聲從臉龐滑落。
驀地,她聽到一聲吱阿聲,那是採到什麼的聲音。
艾斯特警戒的轉過身去,擺出了應戰姿勢,理智告訴她這是聖杯所製造的場景,但直覺又提醒她此處是真實存在的。
轉過身後看到的正是她的從者Caster,所羅門。
然而對方似是沒有發覺到她的存在,於是她正準備開口呼喚時,下一刻的變化卻讓她徹底僵在了原地。
所羅門渾身漫著白光,彷彿要消逝似的,那白光神聖柔和,讓人不敢褻瀆。
白光黯淡後,朦朧中顯示出一個人影,那人披散著及肩的橘髮,抱膝坐在地上。
接著那人似有所覺,轉過眼朝艾斯特的方向看來,碧眼映著的不是以往溫煦的笑意,而是充斥著絕望與無所適從。
也就是這麼一張臉,徹底讓艾斯特動搖,這簡直就是小一號的羅曼。
而就在雙方對上眼的瞬間,艾斯特彷彿被吸引般,隨之在那雙眼中看到了一片荒蕪、沒有一絲人煙的地球。
那一刻,冬木的聖杯戰爭、從者所羅門、羅瑪尼·阿其曼與迦勒底。
全部瞬間串連了起來。
/
等她再次回過神來,她已經脫離了幻境,手上抓著的仍是所羅門潔白的披風。
「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緣。」
頭頂傳來所羅門沉穩的聲音。
此刻的艾斯特已無法回答所羅門任何一句話,他們都還沒有人許願,但是她便看到了那樣的場景,那樣絕望的末日,那個被末日追趕的人,活在自由監獄的他,她的羅曼。
一想到這是連聖杯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艾斯特脫力的跪了下來,淚水不受控的奪眶而出。
「我該怎麼辦...Caster......羅曼......我該怎麼辦......」
為何?為何這個世界要如此殘酷?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們?
「我該走了。」
所羅門平靜地看著崩潰的艾斯特,依舊平靜的開口道。
接著他靜靜的看著仍緊緊扯住他披風的艾斯特,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
其實早在召喚式啟動前,他就感覺到了她的魔力波動,所以不是她召喚了他,而是他所羅門選擇了艾斯特。
他難得地來到人間遊戲了一場,這次前來他感到很盡興,不過在這最後、他不是很喜歡眼前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她,但他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那是那兩個人必須面對的事情,是那個愚笨如自己的人所選擇的道路。
罷了。所羅門在心中微嘆了口氣。
在消逝的最後一刻,他用著早已看不見的手,撫在了艾斯特的頭上,給了她最後專屬於所羅門王的祝福。
「回去吧,待在那人身邊。」
/
最後艾斯特是哭到昏闕被遠坂他們帶回宿舍的。
協會對外也只是說這次的聖杯戰爭勝利者是一個名不見驚傳的小ㄚ頭,其餘的皆沒有流傳出去。
但艾斯特還是告訴了遠坂及衛宮她沒有許願,而是聖杯與所羅門讓她看到了一些畫面,最後所羅門便消逝了。至於是什麼畫面,她自己也還沒完全消化過來,所以並沒有多提。
又過了幾天,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魔力及精神狀態也都恢復的艾斯特拖著行李,準備前往機場,她突然有點想快點見到人在迦勒底的羅曼,所以她打算回去一趟。
而就在她踏出旅館之時,衛宮追了出來喊住她,「艾斯特,可以告訴我你在聖杯中看到的場景嗎?」
衛宮似乎也有著不能言說的過去,此刻的他好像敏銳的感知到了什麼所以攔住了她問道。
而聽到關於聖杯中的場景,艾斯特還是有一點不太耐受,她垂首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那曾經緊緊地抓著Caster的披風不放,即便他最後還是安靜的離去了,但兩人共同奮戰的回憶仍是鮮明的存放在她的記憶中。
驀地,艾斯特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立馬抬首朝馬路看去,此時路邊正停著一輛計程車,而從車裡下來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抿了抿唇,艾斯特側首朝正等著她答案的衛宮說道:「我在聖杯中所看到的不過是...」
說到此處,她緊緊盯著遠處朝她走過來的羅曼,接著了勾了勾唇:
「那不過就是世界的終焉。」
那是老天開的一個荒唐的笑話,不過是告訴她原來抵達那人身邊是如此輕鬆卻又殘酷的事實。
世界的終焉,說來絕望,但那是羅曼也是她艾斯特最後的歸處。
「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
喃喃念著這句話,花詩語此刻正坐在可以一眼眺望海邊美景的窗邊雅座,撥弄著正昂首向陽的向日葵花瓣。
今天是兩人睽違已久的海邊之旅的第一天。
清晨他倆便從書院出發,一路邊吃邊玩的,終於在午後來到了下榻的客棧。此時她正坐在客棧的包廂中,等待去點菜的季元啟歸來。
原本她也想跟過去,卻被季元啟一臉神秘兮兮的擋下,說是有什麼好東西要帶給她,讓她先在包廂裡等著。
於是變成一個人的花詩語,只好百無聊賴地站在窗邊,看著烈日照射下波光嶙峋的海浪,從而注意到了窗岸上的這朵向日葵花。
說也奇怪,來的路上他們在附近兜轉過一圈,也沒看到有種植向日葵的地方,怎麼這客棧就出現這麼一朵向日葵,更突兀的是,它還插在水瓶裡!
簡直就像是某個笨蛋會做的事情似的......
想到這裡,花詩語不禁噗哧一笑,腦海浮現季元啟一臉得意的把向日葵插進水瓶的樣子。
而季元啟進入包廂所看到的便是美人嬌笑的場景,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幕他自然是倚在房門邊欣賞了一番才踏步入內。
「在想什麼呢?」季元啟邊走邊道,嘴角因看到花詩語而揚起一抹真誠地笑,與適才跟小二說話時不羈的弧度不同,此時此刻季元啟滿心滿眼只有眼前的愛人。
「啊?」被季元啟突然的出聲打斷了腦中想像的花詩語有些許的驚詫,隨後意識到了季元啟問著她的話,忍俊不禁的再次笑了出來,可惜她是不會跟季元啟說她所想到的事的。
「沒呀,就看著外面的好天氣想著等下可以到海邊盡情一玩就期待嘛!」隨口胡謅一個理由,花詩語一個側身隱藏住了向日葵花,雖然她也不知道藏住它的理由是什麼。
「吶季元啟,你說給我準備了驚喜,怎麼看你空手進來呢 ~ 」好奇的打量著季元啟一番後,花詩語有些困惑的問道。
而季元啟看著眼前也正看著自己的花詩語,想到了那所謂的"驚喜",頓時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隨後趕緊故作沒事般的帶著花詩語先入座。
「咳,好戲總是最後登場的,先跟小爺填飽肚子,待會你就知道了。」
兩人用餐的速度很快,只是簡單的吃了一些小菜和湯,畢竟來的路上吃了不少零食。
季元啟率先放下碗筷,便目不轉睛的看著花詩語細細的品嘗著餐後的甜湯。
「你別一直盯著我看,怪害臊的。」被盯的不自在的花詩語沒好氣地懟了季元啟一眼。
而被美人怒嗤一眼的季元啟只是哈哈笑了兩聲,接著說道「直到現在,小爺有時候都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夢,太過美好的夢。」
「怎麼這樣想呢?」有些訝異會聽到季元啟說這樣的話,花詩語回道。
用一旁擱著的帕巾輕輕拭了拭嘴角,花詩語抬眼看向季元啟,此刻的他雖依舊一身痞氣,嘴上也搭著笑容,但花詩語卻隱約可以從那雙褐眸中看出一絲不安。
的確,從相識相愛到在一起的現在,花詩語有時候也會在一個人時獨自怔愣,他們兩人身上都背負的太多,甚至還捆著某些枷鎖無法自由自在的遨遊於天地間,然而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論是一起吃著美食、一起冒險、甚至只是一起坐在屋頂看星星,每當跟季元啟在一起她就好似能夠掙脫枷鎖,她與他就會是自由的。
這也許就是季元啟所說的,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太過美好的夢呢?
然而季元啟沒有回答她的話,那抹不安也彷彿是她錯看似的一瞬消失。
只見季元啟起身去包廂外吩咐著什麼,下一秒便見一個小廝捧著一個包袱走了進來。
意會到這是季元啟想轉移氣氛,花詩語眨了眨眼,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個包袱上,「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
看起來怎麼有些不起眼呢。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可是小爺費了不少功夫⋯⋯」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雙搭上包袱的柔荑給打斷,「妳也等小爺說完!」
沒錯,在季元啟準備開始介紹這份驚喜有多麼難得多麼珍貴的時候,花詩語選擇忽略了他逕自開起了包袱。
「這不是要給我驚喜嘛,廢話就不用多說這麽多了。」
於是包袱就被一口氣的攤開,裡面赫然是一件折疊整齊的衣裳。
「這是⋯?」看著眼前黃白相間的衣裳,花詩語愣了半晌。
也就在她停頓間,衣裳被季元啟一把奪走,隨後在她來不及反映下,季元啟輕輕的將衣裳展了開來。
只見眼前是一件夏季的裙裝,上身雪白,下身則是鵝黃色的長裙,衣領及裙擺間綴著向日葵的裝飾,仔細一看竟是精美無比的刺繡繡上去的,栩栩如生的向日葵耀眼的綻放在這件裙子上。
「如何?這件裙子不錯吧!這可是小爺親自畫的設計圖,請的是家鄉那兒最好的繡娘所制的。」
說罷,季元啟拎著裙子對比了一下花詩語的身型,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尺寸是合適的。」
而原本沈浸在感動氣氛的花詩語驀地被季元啟這句“尺寸合適”給驚醒,狐疑的看向對方。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衣服尺寸?」
「這是當然。」季元啟一副了然於心的回道,「這不都坦承相⋯⋯」
話還沒說完便被花詩語的一拳給打斷,「哎哎,小爺有說錯嗎?」但某人還是不死心的繼續貧嘴。
「小爺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確認尺寸的。」
「季!元!啟!」花詩語此刻臉上因害羞而染上一抹紅暈,怒瞋著眼對著季元啟警告道。
而看到快要真的生氣的花詩語,季元啟終於停止調戲對方,臉上立刻掛上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挨到花詩語身邊,將裙子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她。
「我錯了,小爺不該貧嘴的。」
「詩語試試看這件裙子吧,肯定非常適合妳⋯⋯」
可花詩語哪是那麽簡單便能哄著,季元啟剛說完適合二字就又吃了一記拳頭。
「哼!」
揍完季元啟的花詩語終於消氣,拿過衣裳仔細的再看了好一會兒,接著便要走出包廂。
「妳去哪兒?」被打了兩拳的季元啟此刻依舊笑盈盈的。
而走到包廂門口的花詩語則是對著明知故問的季元啟白了一眼,「我回房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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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很好,艷陽高照,天空湛藍的與清澈的海水相對應,海浪輕拍在白色的沙灘上,擦去兩人走過的痕跡。
換上新裙子的花詩語心情很愉悅,就連腳下的步伐也輕快許多。
走在她身後的季元啟看著眼前的花詩語,穿著他親手設計的裙子,衣服上的向日葵在行走中隨著裙擺翩翩,更顯燦爛奪目。
「季元啟!」
忽然,凝視著花詩語的季元啟被對方一聲呼喚,正欲與對方對上眼的同時,嘩啦— —
清涼的海水就這樣毫無預警的潑到了他臉上。
隨後便是花詩語歡快的咯咯笑聲,「哈哈哈哈,這次終於是我先行一步啦!」
聞言,季元啟挑了挑眉,一把抹去臉上的海水,趁著對方得意之時,嘩啦— —
這次,換花詩語一身的被海水潑濕。
就這樣,一場激烈的水仗正式開打,其中伴隨著兩人的歡聲笑語。一開始還只是單純的潑水而已,後來不知由誰起了頭,開始了用海水創造不同招式互相攻擊。
於是雙方從互相追逐奔跑,到近身纏鬥,動作也愈來愈曖昧。
直到一次花詩語的偷襲被閃過,季元啟伸手將她拉入懷裡,趁著對方反應不及之際,輕啄了下她的唇。
「詩語,妳的衣服都濕透了。」
季元啟低頭凝視著花詩語,在對方清澈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他蹭了蹭花詩語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
「嗯?」花詩語很明顯沒反應過來季元啟的話,她眨了眨眼,下意識的歪頭看向他。
看到花詩語難得的呆萌樣子,季元啟愉悅的笑出聲,手指同時不安份的隨著肩線一路劃到胸前。
「這個。」
看著花詩語因被水浸濕而顯得若影若現的胸脯,季元啟眼神暗了暗,手指壞心的輕點了下花蕾。
「唔!」
花詩語一驚,終於明白過來季元啟話語的意思,臉上頓時灼燒般的紅了起來,她猛的後退一步想趕快遮住自己的身體,卻被季元啟有力的手攬住了腰身,在反作用力下,反而更貼近了季元啟同樣被水浸濕卻火熱的身體。
「季元啟我⋯⋯」開口想喊對方放開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噙住了雙唇。
這次不再是點水般的親吻,季元啟熱切的吻著花詩語,靈舌巧妙的誘哄著她張開口,讓他得以長驅直入,探索她的貝齒,卷住她的小舌,以及啜飲她甜如蜜的唾液。
熱吻的同時,季元啟抓住花詩語的手,將之悄悄帶到了自己已勃發的炙熱。
「唔⋯你⋯⋯」感受到手裡不同平時的巨大,花詩語試圖出聲,卻被季元啟更深的吻住,吞噬了她欲說出口的話。
季元啟一手緊緊的將花詩語禁錮在懷中,一手帶著她的小手來回套弄著。快意從身下不斷傳來,他不禁輕輕喂嘆了聲。
而花詩語雖然被吻得身子發軟,理智卻仍舊驅使著她,「唔⋯季⋯子亦!」
聽聞花詩語呼喚自己的名字,季元啟動作一頓,理智稍稍回復,他放開了她的唇,低頭再次蹭了蹭她的臉頰,手上套弄的動作也趨緩一些。
「怎麼了?」
「你⋯你還問怎麼了!」
花詩語因手還握著季元啟的男根,小臉紅的像一顆熟透的蘋果,唇因適才的吻而閃著誘惑的水光,隨著說話的動作一張一合,引得季元啟再次傾身吻住了她。
這次的吻沒有剛剛的激烈,而是細水長流的纏綿在一起。季元啟眼中滿是深情,其實他知道花詩語想說的是什麼。
一吻方落,他隨即將花詩語橫身抱起,抬步往某處走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眼看季元啟正抱著自己走在與客棧反方向的路上,花詩語手輕攥著季元啟腰間的衣帶,疑惑的問道。
「去一個好地方,有點距離,先抓緊小爺。」話落,季元啟提起輕功,快步朝海邊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而去。
待到季元啟停步之時,因疾行被風吹的有些冷、縮在季元啟懷裡的花詩語,這才好奇的看了過去。
入眼處赫然是一棟的小木屋,外觀看起來雖然有些老舊,貌似在這裡存在已久,卻依舊不減其別緻。
「這是?」
「這是季家的一處別產。」季元啟抱著花詩語推開小木屋之門,「小的時候跟父親還有兄長曾一起來過這裡的海邊,當時便見這間小木屋好看,就跟兄長央著父親買下這裡。」話到此處一頓,看著小木屋中熟悉的佈置,季元啟彎了彎嘴角,不知是輕笑還是苦笑道。
「原本是想著之後可以帶著母親,一家人到此處遊玩的。」沒想到之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子亦。」看著季元啟語中若有似無的惆悵,花詩語伸手撫上他的臉龐。
「我很開心可以來到這裡。」她輕聲道。
「詩語⋯⋯」聽到花詩語的話語,明白這是她在安慰自己,季元啟眼中悵然漸漸散去,握住對方撫著自己的手。
對視片刻,季元啟眼中再次燃起情動之意,手拉著花詩語的手到自己的身下。
「詩語,小爺這裡還沒消呢。」
知道這是季元啟在詢問自己的同意,花詩語身軀微顫,小手有些試探的套弄了下。
點火般的舉動讓季元啟立刻快步將花詩語抱到床上,俯身解開她的腰帶,動作熟稔的剝掉了她的衣服。
看著眼前花詩語窈窕的身子,季元啟埋首窩在她的頸肩,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便是急迫的親吻,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她的鎖骨、酥胸、小腹,最後停在了她最隱密的地方。
「子亦不要⋯那裡⋯⋯唔!」意識到季元啟將要做之事,花詩語開口欲制止,卻因季元啟呼吸間所吐出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敏感上而引得她一陣酥麻。
下一刻,季元啟溫熱的舌舔上了花蒂,更是引得花詩語咽嚀出聲。
靈巧的舌巧妙的游移在花谷間,花穴因快意的刺激而吐出芳露,季元啟伸出手指輕輕在花穴外輕戳了幾下,看著花穴因自己的動作而微微收縮,隨後伸出舌撥開花穴,輕淺的在花穴中抽插。
「唔嗯!」花詩語因季元啟突然的舉動,身子緊縮了下,此時的季元啟食指來到了花蒂,挑逗般的撥弄著,而花穴則因季元啟的動作不斷的湧出甜蜜的芳露。
「嗯⋯嗯子亦⋯⋯到、到了!」
很快的,在季元啟一次壞心的用力地吸允下,花詩語到達了高潮。
季元啟將舌離開了花穴,一路吻著花詩語因高潮而顫抖的身軀而上,同時迫不及待地扶著男根抵住花穴,最後吻住花詩語正喘著氣而微啟的唇,然後一貫而入。
「唔⋯好緊。」
緊致的甬道與全然的包覆讓季元啟忍不住輕喘出聲。
花穴並非第一次迎接他的到來,此刻雖然有些不適應,但花詩語看著季元啟臉上充滿快意卻又隱忍的神情,她鼓足勇氣主動的攬上他的脖頸,仔細感受著對方在體內的碩大,第一次並有些青澀的抬臂動了下。
瞬間,穴壁和性器摩擦帶來的快感如同電流般流過兩個人的全身,求歡的本能讓季元啟終於不顧一切開始挺動腰部,一下一下撞進花詩語的小穴中。
「嗯⋯嗯嗯太⋯太快了⋯⋯」
抽插的動作越發加快,原先還有所顧忌的花詩語再也忍不住口中的呻吟,私處撞擊的水聲也迴盪在整個小木屋中。
當花詩語因被插到花穴中的敏感之處而下意識仰起脖頸之時,季元啟也將吻熱烈的印在她的身上,並舔上了胸前的花蕾。
身下與身前的雙重刺激下,花詩語連連搖頭唔噎出聲。
「那裡⋯不行⋯⋯唔嗯⋯太刺激了⋯⋯」
花穴因快感一次次的絞緊,季元啟的喘息聲逐漸粗重,看著花詩語因快感而流下的生理性淚水,季元啟抬起花詩語的腰,深深的頂進了最深處。
「嗯嗯⋯⋯子亦、子亦,我快⋯快了⋯⋯」
隨著季元啟幾近撞進子宮的動作,花詩語抱緊季元啟,同時也抬起腰迎向對方。
「我也是。」
季元啟俯身舔去花詩語的淚水,接著也抱緊了她,進行了最後的衝刺,每一次都狠狠的輾過花穴中的敏感之處。
幾次大力的抽插下,兩人一起攀上高峰。
事後,季元啟依舊緊抱著花詩語享受著餘韻之時,懷中的花詩語用食指輕輕的在他的胸膛上畫圈。
「子亦。」
「嗯?」季元啟閉著眼輕輕退了出來。
「唔⋯⋯」退出的動作引得花詩語嬌喘一聲,她沒好氣的捶了罪魁禍首一下,接著說道。
「我想告訴你,這不是夢。」一字一句謹慎的說道。
聞言,季元啟睜開眼看向花詩語,對方正認真的看著自己,他瞬間覺得自己所有的不安彷彿有了歸處,這一刻的他不再需要徬徨,因為花詩語,他最深愛之人正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懷裡、告訴著自己,這永遠不會是夢。
下一刻他選擇不再用話語回應花詩語的話,而是以吻封緘。
只因此時此刻已不再需要多言半語,如同他所親手設計的裙子上所做的唯一裝飾,那朵不論在何種艷陽下依舊抬首的向日葵 — — 那隱藏在彼此間,最深刻的、不需言語即能表達的愛。
快入冬的天氣總是涼爽中帶有一絲寒意,我圍著一條手工編織的圍巾,這還是去年霍雷斯為我所準備的。儘管執事的工作進行得非常完美,可是從這條圍巾有些彆紐的針腳可以看出、織圍巾可不是他的強項。
但我覺得心意是比任何外在的事物更為重要的。
低頭用臉頰贈了贈圍巾,感受到上面柔軟的布料,自心底揚起一抹滿足感。
此刻的我正坐在一個霜淇淋攤販的內用座位上,等待著霍雷斯前去點餐後歸來。
雖然是剛入冬的節日了,但還是在我小小的耍任性後,霍雷斯妥協了,而我也趁勢要求共吃一隻霜淇淋,畢竟吃多了可是會鬧肚子疼呢。
很快的,遠處就出現了霍雷斯拿著霜淇淋走來的身影。
藍色的頭髮一如往常整齊的向右梳著,一身執事服讓原先就修長的身形更加好看,只見霍雷斯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明明就有要求過今天是難得的休假日(霍雷斯的休假日),就不用真的保持著執事的狀態,像普通的情侶出來約會多好呢。
約會是成功達成了,但還是要以執事的狀態執行。
思及此,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身分上的隔閡要解開看來還是需要個三年半載才能達成,不知道這之間如果成功撲倒霍雷斯,對方是不是還是會謹守執事自居?
就在我因為這樣的想法而嘿嘿偷笑之時,霍雷斯已經輕輕拉開了座位對面的椅子,優雅落座。
「在想什麼呢?主人。」
霍雷斯將手中的聖代放到了桌上,隨後遞了一支湯匙給我。
我搖了搖頭,示意要霍雷斯餵,這才拖著腮回答他。
「露薏絲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不那麼生疏呢。」
霍雷斯聞言,似是有瞬間的怔愣,但仍是用著修長的手指擲著湯匙挖了一杓聖代送到了我面前。
我眨了眨眼,不放過霍雷斯臉上的任何神情,終是有些無趣的張開了嘴,享受了一口美味的巧克力香蕉聖代。
唔,記得霍雷斯喜歡香蕉鮮奶油瑪芬。我伸手跟霍雷斯討要了他手中的湯匙,刻意挖了一杓有香蕉的霜淇淋,遞到了霍雷斯的嘴邊。
果不其然,霍雷斯眼神左右飄移了一會,臉上也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主人,這不合規矩。」霍雷斯有些支吾道。
「今天是你的休假日,露薏絲現在只是你的伴侶,不是主人。」手舉的有點酸,但我還是耐心的一字一句解釋。
彷彿是注意到我的耐心快用盡,抑或是覺得我的話有道理,霍雷斯薄唇微啟,將那口霜淇淋吃了下去。
香蕉特有的香氣立刻充斥在嘴中,霍雷斯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微笑。
看著霍雷斯貌似滿足的神情,我有些著迷的一看再看,只希望此刻的幸福感可以維持得再久一點。
「吶,霍雷斯。」我用湯匙輕輕攪拌已經融化的霜淇淋。
「怎麼了?主人。」霍雷斯遞給我一張擦嘴的帕子,我搖了搖頭,示意由他來幫我擦。
「現在應該叫露薏絲。」我蹙眉糾正了他。
「露薏絲。」語畢,霍雷斯起身來到我身旁,一手執起我的下巴,另一手拿著手帕輕柔的為我擦拭嘴上的霜淇淋痕跡。
「我現在想要你吻我,霍雷斯。」我凝視著他說道。
聞言,霍雷斯手上的動作一頓,耳根也悄悄紅了起來。
「這裡.......不合適。」原先是想拒絕的,但此刻是霍雷斯與露薏絲,所以霍雷斯只是簡單環視了一下周遭,理性地回道。
「那暗巷總行了吧?」我抬了抬下頷,暗示著前方有一個不起眼的暗巷。
果然這次霍雷斯沒有再拒絕,而是沉默地跟隨我的步伐來到了暗巷。
暗巷中,只有微弱的光線,但足夠看到彼此的臉了。
我微仰著頭,看著即使臉被黑暗蓋住了一半卻依舊帥氣不減的霍雷斯,有些壞心的拉了拉對方的衣袖,示意著要他吻我。
「主人......」霍雷斯看似仍有些侷促。
於是我決定主動出擊,踮起腳尖,往他的臉上輕輕一啄,然後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看這裡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語畢,原本想退開,不料一隻有力的手環住我的腰將我帶到了他的懷裡。
霍雷斯緊緊抱住這個總是撩撥他、壞心又任性的大小姐,既滿足又無奈地謂嘆了聲。
「霍雷斯?」沒打算掙扎,我在他懷裡,好奇的仰起了頭。
而霍雷斯一低頭所見就是露薏絲正抬首望著自己,清澈的橘眸眨呀眨,粉嫩的薄唇正喊著他的名字,忽然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隱忍下去,俯身擒住了露薏絲的唇。
一開始還只是淺嚐輒止,但我又捨不得這樣結束,於是偷偷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霍雷斯的唇,此舉果然引的他更進一步。
火熱的舌捲住我的,然後撬開我的口腔長驅直入,我也配合的微張開嘴,舌頭與他在口腔裡愉快的戲耍,直到兩人的唾液都快滴落嘴巴才停止。
停下吻後的霍雷斯好似理智尚未回復,我又調皮地再次輕啄了下他的唇,然後用舌將彼此留在外面的唾液一一舔進,原本還期望著有第二次的熱吻,但霍雷斯已經拉住我,並且從懷中拿出手帕,將我的嘴唇仔細擦乾淨。
看著露薏絲有些紅腫的唇,霍雷斯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應該在節制一些。不過這話若被露薏絲聽見肯定會抗議他節制的太多了吧,思及此,霍雷斯忍俊不禁地彎起了唇。
「霍雷斯,你在笑什麼呢?」我看著突然微笑起來的霍雷斯困惑的問道,難道我的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不成。
「在想....」說到這裡霍雷斯一頓,伸手輕摸露薏絲的頭,這算是他很難得主動的觸碰。
「在想、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霍雷斯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從她的眉眼、鼻唇、再到她全身的一切,他想全部都深深地將之烙印在心底。
聽到霍雷斯幾乎稀有的主動表白,這次我終於是完全愣住,腦袋突然運轉不過來。
只能任由霍雷斯牽著我走出暗巷,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約莫過了五分鐘我才終於反應過來,臉上也染上一片緋紅,我伸手用力跩了一下霍雷斯,後者因我的動作停下來,轉過身詢問似地看向我。
我微微張了張唇想回應他剛剛的話語,但礙於旁邊實在太多人了,我只好閉上嘴,隨著他將我拉到府裡的車上。
直到上車前一刻,坐進車裡的我猛地將他拉向自己,環住他的肩,湊到他耳邊,調皮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尖,滿意的看到他的耳朵騰的紅了起來。
我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訴了正準備起身的霍雷斯。
「露薏絲也很喜歡你,霍雷斯!」
能認識你真的是上天給的最珍貴的禮物,我想你也這麼覺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