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參考

【同人】霹靂布袋戲 - 棄天帝 & 蒼 作者:惜沫


那天棄天帝一如往常的造訪了萬年牢,那時的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依舊對蒼冷嘲熱諷,可蒼忙於替自己殉道的道友們撰寫下他們的生平以留後人憑念,並沒有多理睬棄天帝。

但棄天帝從來不是自討無趣之人,蒼越是表現的淡然,他就越想將之摧毀。於是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便伸手將道者扯入懷中,一雙手也早已熟悉路徑的將繁雜的道袍解開。

其實這件道袍在蒼剛來的數日裡都是直接被自己的真氣給摧毀,後來有一天,在棄天帝準備將礙事的道袍解決掉之時,一向在歡愛中不言不語的道者開口了。

「與其每次摧毀後再行修復,為何不好生將之脫除?」

其實那一刻的棄天帝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細思蒼的話語、竟品出幾絲對現況的接受。

「蒼,你這是在要求我嗎?」他戲謔道。

「……」蒼沒有回應明知故問的問題。

「要求我脫你衣服?」可棄天帝不知為何突然興起逗逗眼前明明衣衫凌亂卻依舊道岸貌然的蒼。

聞言,蒼終是明白了自己剛剛話語裡的不妥及一絲絲的親暱,白皙的面龐破天荒的泛起紅暈,好在兩人身處黑暗之中棄天帝不會看到。

可蒼卻忽略了身為神的棄天帝擁有的是可以看盡世事的眼,於是棄天帝頗有興致的看著臉紅的蒼,心中升起的竟是久違的滿足感。

畢竟這世間再也沒有東西能帶給他更多的情感波動了。

在尷尬的無聲中,棄天帝收起戲謔的神情,緩緩貼到了蒼的耳邊,望著因自己接近而有些泛紅的耳垂,忽地心中一動,便湊近將之含入嘴裡,反覆輕囓。

感受到蒼因震驚和敏感而僵硬的身體,棄天帝停下了調情之舉,低沉的嗓音隨之而出。

「你教我。」

棄天帝因說話而噴吐的氣息叫蒼感到微微的炙熱,側過臉想避開卻又掉進棄天帝那雙深邃的黑眸。不,那並非純粹的黑眸,而是泛著琉璃的紫。

「……教什麼?」

在一陣恍惚中,蒼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

而這般懵懂的表情及話語很不意外的取悅了棄天帝,低笑了幾聲,棄天帝修長的手指蜻蜓點水般滑過蒼的唇、面頰、脖頸,最後又回到了唇,可不再是手指而是炙熱的薄唇,狠狠的吻上。

一吻方畢,蒼意識有些混沌,只聽聞耳邊棄天帝低沉含笑的嗓音。

「教我……怎麼脫你衣服。」


【同人】我不會丟下你 〈凌淑華˙繡枕 延伸創作〉作者:惜沫


一 、 繡花


紅竹炮響,銅鑼鼓聲敲震天,平時空曠的大街此時擠滿了人,大家指指點點的談論著正徐徐經過的隊伍,新郎倌著一襲大紅衣袍,頭頂金冠迎著陽光使人看不出他是何表情,但大喜之日總該是欣喜的,就如同別在胸前的那朵大繡球花,一生僅被拿來象徵一次的喜慶。


「我說阿,這次是那家大小姐出嫁吧?」路邊茶樓一個因為迎親隊伍而暫時不用忙著端茶水的小伙計朝著旁邊夥伴問道。

聽到問話,那位夥伴很是無奈的瞟了對方一眼,「那還用說,這街頭巷尾的誰不知道那家大小姐的事?」一副你怎麼會不知道的樣子。

但語氣間仍是顧忌著,畢竟這世間總是向著財大氣粗的,那家大小姐雖然是個黃花大閨女,但是談話間誰不是捧著褒著,就讓她有個有錢的爹!

「那,那新郎倌是誰呀?」旁邊鄰村恰巧來城裡補給的少年好奇地靠了過來。

平時一個月不過來城裡幾次,那家大小姐的事也是聽過的,這不前天兒他住城裡的姨婆才說過呢,這次竟就讓他撞見迎親的隊,還是迎那家大小姐的!

「我看你是外地來的吧!這幾天誰不知徐家少爺與那家大小姐成親呢。」

看著迎親隊伍尾巴的儀仗托跩而過,被問的夥計拍了拍這外鄉人的肩,指了指對方手上的麻袋,「瞧,你手上麻袋的米就是出自這徐家呢!」

少年一聽一驚,目光來回看著高大馬上的人影與手中的麻袋,果見那麻袋上印著的正是一個徐字呢!

不過剛剛才從賣米的那出來,可沒見那舖子裡的掌櫃多喜氣呢!依舊小鼻子瞪眼的,哼,總是個看不起鄉村來的刻薄樣。

思及此,少年還想再向他們打聽些八卦好回去給家裡婆娘說說,誰知那幾個夥計因人潮散去又回去幹活了,如同正在看一齣好戲時突然被打斷,少年只好踮起腳尖揚起頭,再看看那氣派的迎親隊伍,卻已經看不見影的迎親隊伍,只好沒趣的轉身離去。

「真可惜吶,這外傳溫柔婉約、水聰兒似的小姐,成親前一次也沒露過臉,成親後怕是門都無法出的吧。」不像自家婆娘平日要幫忙著田裡活兒,皮膚曬得黑黝黝,吆喝起來就像個匹夫,但至少人真誠孝順,把家裡料理得服服貼貼,跟城裡那些五指不沾楊春水的姑娘比起來還是好的,那少年邊走邊喃喃自語著。

「那徐家少爺也是個可憐的,也不知對象是圓是扁,就要把人給娶回家了。」

因為在他心中就如同其他人一般想著,那大家中的小姐是輕易不給人見的,唯一能觸及芳顏可要是拿得起喜秤的富家子弟吧。


然而不論外頭是如何地說長論短都無法傳到此時在閨中待嫁的新娘子耳中。

此時的她正忙著穿針引線,手中揣著的就是四年前妞兒拿來的繡花片子。一旁張媽看不過去正想勸,卻被閨房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她開口的勢頭。

「趕緊的,趕緊的,迎親隊伍已經過那茶樓了!」

不過在聽見是派出去打聽的妞兒時,張媽心中鬆了口氣,嘴上便繼續規勸道,「大小姐,咱別繡了,這大喜之日拿針多不討喜,況且這繡枕……」

語未畢,便又被大小姐一聲歎給止住,只見大小姐將針擱到桌上,拿起手中繡花對著油燈照了照,側過頭朝妞兒打了個照眼,妞兒立馬意會的迎到跟前,福了福身才往大小姐手上看去。

「真不愧是小姐!」

睜著大眼,妞兒驚喜的道,一旁張媽被她的表情吸引也仔細瞧了過去,年紀大了眼也有些花了,這燈光一照才看明白,心想著幸好方才的話沒說完,本來想嫌這繡枕舊了髒了讓大小姐別再忙活,誰知大小姐的繡功是如此鬼斧神工。


原先端坐著的大小姐,眼波流轉,將這二人的表情瞧了透,繃緊的肩似乎有些鬆動,霞披上的流蘇微微晃動著。

然而還等不及張媽與妞兒二人再說些什麼,外面便傳來喜婆的呼喚,說著新郎倌的隊伍已經來到府外了,要新娘子趕緊做好準備,待會夫人便要過來了。

於是大小姐又再次挺起身子,匆匆看過自己熬了三個月改完的繡枕,便把它往妞兒懷中一塞,抿了抿唇輕聲說道,「收著吧。」

此舉嚇得妞兒連忙躬身彎腰,剛到嘴邊的「不敢」卻在看見大小姐指尖那薄薄的繭後收了回來,忽然心裡像是梗著什麼說不明白,只好在張媽的催促下硬著頭皮道了聲謝,然後將繡枕緊緊的跩進懷裡。


銅鑼鼓聲響,閨房中進來了好多平時沒見過的婆媽,吉祥話襯著那喧噪的樂聲充斥了平日寂靜的只剩繡花針噗噗穿著緞子聲音的閨房,被張媽趕出房的妞兒與其他伺候丫頭一齊站在門外,垂在身側的手捏著繡枕的一角,忽然想起這新郎倌徐家少爺來。

與大小姐不同,平日的她受雇於人常需要出府買些用品的,最近的風氣也沒那麼排斥女子走在大街上,所以張媽倒是任由她在這之中來去,所以她雖沒見過那徐家大少爺,卻是聽過米舖掌櫃誇過的,因為是個學過新學的新青年,那舖裡的牆上可還掛著那大少爺親手書寫的米價表呢!

所以她想這一切總會是好的,小姐也不白熬這幾年,就如這繡枕,儘管遭人棄了踏髒了,仍舊可以煥然一新的。


花轎遠去了,空無一人的閨房恢復往日的寂靜,陽光就著窗輕灑而入,桌上似有銀光輕閃,彷若是石山上那隻鳳凰展翅之時的神采飛揚,晃眼中又是一隻翠鳥噘著鮮紅的嘴,旁邊開出一朵粉嫩的荷花……

坐在花轎上時大小姐才想起,十二色的綠線她用錯了最後一條,然而此時她已不在有當年出錯時的慌張,花轎隨著行走而左右輕搖著,大小姐頭蓋上的流蘇串不知是隨著花轎在晃,還是戴著它的主人無聲的答覆了。


〈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