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傑的老家位於橫濱市的櫻子木町,葉恆傑老爸的爸媽也住在上面,不過基於工作的關係你們才搬到了柳橙市住成為了特別市的市民。(柳橙市承認雙市制) 葉恆傑花了49分鐘終於到了櫻子木町,你現在人位於車站。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的,你老爸剛好的開著車好像看到你而把車停了下來,還按了一聲喇叭。 而你也注意到了(已編輯)
就這樣子的你坐在爸爸的車子裡面,他一開始沉默不語,不過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用華語說道 「我知道你還在不爽老爸,但是不能不爽爺爺奶奶,敬個孝道啊。」 「.....還有紅包等著你呢。」 「......爺爺奶奶也年紀大了,雖然還很硬朗,不過時日無多,作為在日本的華人,敬孝不能忘記,五倫八德也是不能不遵守。 ....叔叔跟堂兄弟他們可是剛從馬來西亞回來。 待會要拜個祖先牌位祝賀個新年。」 他開著車說道。(已編輯)
「切...這種東西不適合整天掛在嘴邊的吧」葉恆傑語氣比起以前,沒有那麼的有火藥味。 「你說的東西我自然會做,不然我也不會特地跑回來」看著窗外的風景,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而且面對許久未見的兒子,你真的要一上來就說教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完還歎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下,用比較柔和的語氣問道「除了說教,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說的嗎?」
「.......」 「聽犬神太太說你跟她的兒子是朋友。」 「犬神家是警察世家,可要好好的相處不要有失禮數了。」 「.....你那群流氓地痞可別深交了.......就算他們變好了也一樣。」 「過去我曾經也以為讓他們變好了以後,友誼能夠就此延續下去。」 「.....但最後他們會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捅你一刀,在我生意落魄的時候原本以為他們借我錢讓我周轉,結果我實際上借的是暴力團的錢,最後在犬神一家的幫助下我才得以安全脫身。」 「真正的交情要放在犬神一家身上,記得嗎。」 「....如果不肯放棄,那就不要與錢扯上關係。」 爸爸終究是說教的口吻
「……」聽完這些話,葉恆傑的氣場整個就不對了
「地痞流氓……呵,你可不要忘記了,你兒子現在可是你口中那些地痞流氓的老大哦……」葉恆傑發出了諷刺的冷笑,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而且既然使用那種方式借你錢,要麼就是根本沒有變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這樣就是你自己的眼力問題」(已編輯)
「要麼就是你根本沒有幫他們找到維生的方式,並且擺脫和你口中那些地痞流氓的關係,所以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借你錢的方式就是那種方法」(已編輯)
「說到底,你根本就沒有深入的去了解他們嘛……為了幫那些傢伙,我除了幫他們介紹工作,和他們的家人溝通乃至找人輔導他們的課業,許多能做的我都做了,至於你……怕是沒那麼多時間吧」(已編輯)
「另外,我很清楚哪些傢伙是無藥可救的,哪些傢伙是不小心走錯路的,我本就不會浪費時間在那些無藥可救的人身上,而且……我本來就不要求他們回報我什麼」(已編輯)
「至於和犬神鳴那個呆子的交情,就不勞你費心了,合得來就是合得來,合不來就是合不來,我可不會為了什麼利益不利益的去改變我對朋友或熟人的相處方式」
然後用失望的眼神掃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
爸爸沉默不語,就這樣子到了老家,是一間蠻大的房子,而且還有庭院。 除了祭奠祖先牌位以外,還有母親的日式牌位需要點香。 爺爺奶奶則去一直叫葉恆傑點香拜一拜賀個吉祥。 最重要的恐怕是母親的牌位。 爺爺奶奶、爸爸都對母親的牌位合掌。
”我的母上大人啊,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呢,但是……在我想要和爸爸復和的時候,他卻還是老樣子,我早就隨著時間過去,對他沒有那麼多怨恨了,剩下的大概只是賭氣吧,但是……這樣的他,讓我如何找個理由來讓自己放下心結呢……“ 到對母親的牌位點香拜拜的時候,在心中訴說了許多事,隨後歎了一口氣,插上香,再度閉眼合掌拜了拜才睜開眼,看著牌位發了會呆(已編輯)
這時候你的爸爸說道 「趁爺爺奶奶他們忙著包紅包的時候到庭院一會下。」 葉恆傑可以看到堂兄弟那邊的親人在跟爺爺奶奶包紅包。 就這樣子你們到了庭院。 這時候是用日語講的,就跟以往一樣。 「……公開場合不能說像喪事的話,就來這了。」 「作為父親我算是失職的吧,在母子倆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家中。」 「……事業跟親情總是只能選一邊,為了往後讓母子高枕無憂的生活,我犧牲了親情。」 「雖然意外保險很早就買了,可惜保險無法保住你母親的命。」 「她是個好女人,願意不顧親人反對嫁給我這窮光蛋,最後我證明了自己的能耐,但當我回頭過來卻人事已非。」 「......」(已編輯)
「..…..當時我排除萬難請過假了。」 「不過當我趕回來的時候妳母親已經不行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 「.....我並不善表達。」 「無法用常人哭泣的方式哀悼,最後我只能努力的壯大事業讓你能夠高枕無憂的生活,結果你還沒高中畢業就不需要我煩惱了。」 「......當時如果冒著被裁員的風險放下工作就好了呢。」 「但怎麼說也沒有用了。」 「你可能也不需要認我這個父親了吧,畢竟你有自己的天空。」 「但,我還是得對你說聲道歉,讓你失去了媽媽,即使那不是我可控制範圍。」 「....最後一次也好。我想知道一件事情,當時你的母親對你說了什麼。」
「……」葉恆傑低著頭,不讓他爸看到他臉上脆弱的表情
「她說……」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
「她說……」緊緊的捉著父親身上的衣服(已編輯)
「她說讓我不要怪你啊,要諒解你啊!!!」葉恆傑驟然抬起頭大喊,臉上有著淚痕劃過臉龐,眼中也滿是淚水「你說的我都知道!她說的我也知道,可是……可是……」
「不管是我還是她,要的從來不是什麼高枕無憂的生活啊!」死死地捉著自己父親的衣服,露出了從未展露出來的,脆弱的一面
「明明是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明明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但是卻只能留下一句讓我原諒你的話……這樣我怎麼去諒解啊……」仿佛失去力氣一般,鬆開了手,變成了靠在父親肩膀上的狀況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努力的讓自己獨立啊……就是想要讓你放下工作,多陪陪我……多陪陪她啊……可是……可是……在我徹底獨立之前她就……」哽咽的說著(已編輯)
「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認你這個父親,但是...看到你,我就會想起母親他用遺憾的表情和安慰的語氣說出的那句話,我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感情去面對你啊!」
「嗚啊啊啊啊啊」人生中第一次,葉恆傑在自己父親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 爸爸動搖般的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他雖然不會以哭泣表達自己的哀傷,但他全身是在顫抖的,他知道這多年以來跟兒子的反反覆覆,到頭來都只是需要陪伴。 那自以為是的父親尊嚴、家庭願景,他從來沒有靜下心來跟自己的兒子跟妻子認真討論過。 他開始知道自己其實是很自私的,他實際上一頭衝的只是成就自己而已,卻忽略掉了更重要的一切,那就是家庭。 「......」 「!?」 「神月嗎!?」 他看到了疑似兒子母親的身影,而葉恆傑也瞥到了自己母親的身影。 作為願靈的透明黏土在自己母親頭上說道 「這是你母親最後的記憶,或者說是靈魂?她最後有跟我祈求,我就幫忙完成這個願望了」 「有什麼最後的話就趕快說吧。」 「洸修、我的兒子恆傑,這可能是我離開人世間最後的能夠跟你們說話的機會,我是真的神月,跟你的母親。」 願靈掉在地上說道 「所言不假,你的籤詩我也順便幫你完成了。」(已編輯)
「媽...」看著母親的身影,葉恆傑愣住了,隨著願靈的話,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然後笑了出來,再度流下了眼淚,只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的眼淚「籤詩麼...」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想和您說的,在您生前就說完了,能在見到你一面我就很開心了,反倒是爸爸他...」隨後帶著溫和的微笑,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個溫和的少年 葉恆傑一邊抹掉眼淚,一邊後退一步,直接把自己的父親往前推了一下
「神月……」 「我很抱歉,沒能在妳發生危險時趕到。」
「也沒能在你們的人生歲月中時常出席。」
「我不知道如何表達歉意。」
「洸修……不用道歉。我很高興你們了結了父子間的心結。」
「我想跟洸修說……謝謝你多年來的努力。」
「讓我還有恆傑無後顧之憂。」
「雖然唯一的缺憾,就是洸修沒有時常的陪伴在我們身邊。」
「你不必自責,這不是洸修的錯。為了家庭誰都會犧牲奉獻。」
「我只是不小心的提早走了。」 洸修抱著神月,她溫柔的撫摸著洸修的臉龐,然後抱著洸修。
「神月,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想當妳的丈夫。」
「即使有困難我也要在妳的人生歲月中當個不缺席的好丈夫。」
「會的,洸修。」
「然後,新年快樂。」
「希望妳在天之靈能夠守護我們父子倆。」
「嗯,我會的。」
「還有就是……」
「我很高興能夠在人生當中遇到妳。」
「我也是,好溫暖好滿足。」 洸修抱著的神月漸漸的消失,然後化為了七彩的粉塵。
恆傑能夠看見自己的爸爸難得的流下了眼淚。
「下雨了呢,恆傑。」
願靈也隨著彩色的粉塵消失了
「是啊,下了很大的一場雨呢」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用和以前一樣的溫和表情應答道
事後你們陪著家人跟親戚逛了中華街,過了一整天的華人新年。
最後葉恆傑的爸爸在櫻木子町驛的車站前。
「……爸爸我會支持你做的決定。」
「如果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我可以幫忙。」
「記得飯要記得吃,在外面不要惹事非。」
「容我像個爸爸一樣嘮叨。」
「下次見。」 爸爸對你說道。
「……聽犬神太太說你喜歡犬神家的男生。」
「嗯,現在的時代進步真快啊,肯定會有很多異議。」
「不過我記得柳成市跟橫濱市剛好都承認同性伴侶登記法。」
「就算是這樣婚前也不能有性行為,這是唯一爸爸我要警告的事情。」
爸爸說完以後正要別過頭來離開,似乎是對自己兒子性向這件事情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已編輯)
「哼...早點這樣不就好了」有點彆扭的冷哼了一聲,但是嘴角有這忍不住的弧度。
不過聽到後面的部分,臉色頓時一黑,還有隱晦的紅暈「誰會喜歡那個不會讀空氣,說話不過腦袋的呆子啦」
「總而言之不勞你關心我的感情生活還有性生活啦」
「啊......另外,記得照顧好身體,不要太操勞了」習慣了那冷淡的性格,導致說出話的態度有些怪怪的「以後順便把朋友都一一介紹給你認識,那麼就再見了」
2019年8月6日
就這樣子的父子之間的心結終於了結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