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非常露骨的口交、69情節,請斟酌食用。
「砰!」
一道淡色的能量砸在殘破的牆壁上,磚瓦隨之片片碎落,賊克的手已滲血,卻仍沒有停下揮拳的動作。
他曾是這個黑暗的世界裡頭,被人說資質難得差勁的一個,遲早有一天會進入觀察名單,或者不幸就這麼橫死街頭,變成再無人聞問的塵埃。
但他向來不是那麼輕易認命的人。
「賊克哥,可以了。」
Art輕輕按下賊克的手腕,那些暴戾的能量馬上就寧靜了下來,但即使如此也不能一解他胸口的煩躁。
「我決定了。」他說。「過兩天我就去跟隊長說要引退了,別再不自量力想著要收錢做這種事情,不然可能某天就換你親手送我去醫院了。」
「……」Art有些愣住,卻也沒有表示反對。「你的狀況不好,引退也是一種選擇。」
「是啊。」他看著在他手中,任他使喚的能量。
「如果沒有爐石,我大概早就失控了,也許就不能這麼輕易的站在你的面前……擁有能量的人,失衡與否雖然可以藉由別人幫助,但最根本的還是取決於個人狀態,所以……」
Art瞥了他一眼。
「總覺得……才幾天沒見,你給人的感覺變了一點呢,賊克哥。」
確實,畢竟他短時間內歷經的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事情。
自那天過後,他跟狗輯再沒見面了。
雖說他忙於比賽和遊戲上真的是一個很兇的人確實是原因之一,但那一日的事情始終是一個難以言明的芥蒂。
他始終沒有想透究竟狗輯是抱著什麼心情去做那件事情,如果立場對調,他肯定不會想到這種偏門而詭異的方法讓對方清醒;但自己確實因此而得救,因此更難去猜測對方的想法。
既然短時間內,這個問題得不到解答,於是他試圖好好生活,觀眾提到神明組合時也雲淡風輕地說著關於他的事情。這樣的距離也許也不錯,他們之間並不是那種壯烈的關係,他也不擅長想這種太過奇怪的事情,就當做一種錯誤也未嘗是壞事。
至少他一開始是這樣想的。
一晃眼又是兩個禮拜多過去,台北熊讚隊的氣勢看起來是勢不可擋,看來八月份的搭配應該是不能成立了;他並不覺得遺憾,雖然他當面嘴了狗輯的操作,但如果可以,他應該是想要在賽場上發光發熱的,畢竟他可是那個神明啊,不會想一輩子被叫什麼狗輯八強吧。
直到觀眾跟他說狗輯咳出血痰來,他才微微感覺到擔憂;隊長是個還算靠得住的老男人,但持有能量又願意當工作的人少之又少,他們本質上太過於纖細脆弱了,也許狗輯找不到人幫助,為了比賽,不惜訓練超載,最後倒在鍵盤前。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了,只有跟觀眾隔空口頭關心一下,晚上還是倒頭就睡。沒有事情是大睡一場不能解決的,而且狗輯肯定也深諳這個道理,畢竟每次他見到那人的時候,狗輯都正閉上眼,或雙手抱胸、或倒臥長桌,頭隨意地歪在任何一邊,鼾聲如雷。
賊克就這樣,規規矩矩卻又如履薄冰地過著這夏末的盛暑,那場心血來潮的選秀節目已經遠了,為失業而焦頭爛額的感覺也不再清晰了,但卻難以說他已經雙腳站穩,說不定某日大風一刮,一切又「啪!」地一聲說沒就沒。
沒有能牢牢握在手心的,事物是,人亦是。
最後聽到是跟然搭班之後,賊克點了點頭。他自認跟然的化學效應並不好,即使努力事前準備,也很難彌補些什麼,好好睡一覺還比較重要。
直到人到了主播台上,和然打了個招呼,坐上那張他得調整的椅子,並且在選角畫面也沒看到那個熟悉的ID時,他才有一點點想要承認,他確實有一點點想念與狗輯的搭檔,他們之間講什麼奇怪的笑話或無心的拋接球都順暢得難以置信,雖然嘴上常常說狗輯需要他栓住,但他賊克又何嘗不想要一個有經驗又能稍稍引導他的賽評。
下了主播台之後,他在後台工作人員歡聲雷動的喧鬧中明白,狗輯在開台,不來的原因只是想睡覺,還真像他的答案,賊克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出來。幻想這個單細胞生物有什麼可歌可泣的調班原因的人肯定病得不輕。
「矮額,阿狗都跟超超老師雙排好幾天了耶。」
「超超老師的狗。」
「聽超超老師罵人多爽。」
「欸他不是身體不好嗎?我看他雙排笑得像個性騷擾犯。」
「到底是誰先說他像性騷擾犯的啦,回不去了,笑死。」
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了,他試圖忘記剛剛那場稱不上好的播報,走出了公司。
他竟有些想念下班後有時會拐進那重重疊疊的黑影下,烏雲圍罩的暗巷裡,刺目得眼睛疼痛的路燈,還有水溝旁那些躁動的生物們,以及那間潔白得不像話的房間。
那短短的夜晚分明是收了錢之後的義務,但也許是他總是能在那張床上有一個空白的夢;論睡覺,與魯娣的相依充滿了溫度,他也能睡上十幾個小時。可他幾乎不曾有過那樣深深放鬆的時刻,就像徹底逃避了現實,鑽入一個感受不到任何事物的美麗處所。
他突然開始設想如果今天再與狗輯見面會是怎樣的場景。
矮人。臭狗。什麼互損的稱呼能用就用,不提到晚上是一種尊重,與身為成年人的禮貌。但他不得不承認,他果然還是有點想知道那一晚狗輯那樣做的原因。
很快地,這個機會來了。
Intel舉辦的爭霸戰,幾乎確定是賊克這陣子最後一次正式的播報,這輕鬆的活動也減緩了蝦蓋被炎上的陰霾,至少為了打敗導師隊,他們都很認真地練習著。Art還是一樣,偶爾會失控噴隊友,唯獨對賊克非常有耐心。靠腰啊Art哥我要暈船了。賊克嘴巴這麼說,繼續為自己不算好的LOL技術而感到頭痛不已。
台北熊讚隊進入總決賽了。接著要準備開始線下賽了。一切突然像是雲宵飛車,像是這神奇的夏天終於到了最高潮,所有的心血結晶都要在這刻綻放出結果來,他們都要不留遺憾地努力著,不枉這些日子以來繃緊的神經。
再見到狗輯的那天,賊克遠遠地就看到那個人高馬大的身影,跟老山走著閒聊,他便一點也不想靠近了。怎麼有人可以生得如此高大?他掂起腳尖用盡全力又蹦又跳,這兩人說不定都看不見他。
「喂,地精呢?」
狗輯伸長脖子,從導師與選手們尋找自己的搭檔,賊克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這裡啦。」
「喔,矮人,你在幹嘛?」
「靠腰喔。」賊克捶了狗輯的……當然是腰一下。
狗輯笑得燦爛,沒人知道他在工作場合笑得像朵花是在幹嘛,但那種笑容讓賊克一點想繼續講幹話的心情都沒有了。
「結束之後一起去吃個飯啊。」
「啊?」他還真的沒想過是這一句話。
「我們還是得了結一些事情不是嗎?」
後來賊克很快便明白,他其實一點也不了解關了實況後的狗輯。
一頓稱不上索然無味,卻不是那麼好咽下的飯。賊克想過很久很久以前他國中曾交過的那個女朋友,第一次牽上她的手時,那份僵硬、尷尬壓過一切的心情,也差不多是他努力把屁股牢牢黏上椅子的感想。
對,感受不到一絲的快樂。
但狗輯還是很自在,自在又非常從容,賊克甚至懷疑他是雀躍佔得比較多。和一個男人吃飯有什麼好開心的?賊克皺眉。該不會超超老師真的是個幌子吧?
「跟我去一個地方。」狗輯這麼說。
說是這麼說,但賊克馬上知道他們前進的方向。黑雲漫佈的天空,一彎銀月散著淡淡的光芒,屋簷太低了,沿街的店不是已經打烊,就是只剩下收店時微弱的燈火,偶爾傳來野狗的嚎叫聲,迴盪在某處的巷內;他們彎進那窄窄長巷內,夜空被切去了兩大半,連月色都被那盞燈光掩蓋去了,幾條電線延伸得無限長,彷彿數根欄杆將他們囚禁在天空下。
低頭,又是骯髒的柏油路,設計不良的水溝蓋讓腳底觸感凹凸不平,還有塑膠袋滾動的聲音,伴隨著不知是什麼生物在裡頭竄動著,像在醞釀什麼「陸地總動員」的劇情。幾乎沒有一絲人氣,也感覺不到這裡的人想要認真佈置的意思。
再往前走幾步就是那一個小小的房間,他們停下了腳步。
沒有鑰匙,沒有正當的理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這一切都可以構為藉口,但不足以隱瞞自己此刻滲出的薄汗。
「那天之後,我偶爾會做著還在這裡的夢。我以為你醒來之後會殺到我面前揍我,但你沒有。」
賊克認真地回想那一天的心情。難堪的部位發著痛,燠熱的陽光讓全身麻癢,但更使他難受的是他無法支起身體去問一句,任何一句,生氣也好,質問也罷,他害怕知道狗輯當時抱著怎樣的心情。
因為在這個夏天,工作是不確定的,搭檔是不確定的,連人是怎麼想的,也似乎只是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問號,最後都會任著它跟這一切,在這個夏天結束時歸零。
畢竟在他推掉任務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狗輯了。
「……你想親自驗證這個答案嗎?」狗輯的聲音,雖然還是一樣聽起來賤賤的,但迴盪在這小小的巷內卻格外大聲,那一字一句都撞在了高高的牆上,再彈回他的耳朵旁。
賊克在這盛暑的涼夜中忽地哆嗦了一下。
別問原因,其實人做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一個確切的原因,而當這事情總體來說無傷大雅時,保留理由是為了往後能找藉口開脫。
他們開了一個房間,AA制,誰也不欠誰,哪天要拿來算帳也記不上。地毯是紅色的,踩上去一點聲音也沒有。電梯裡頭的空氣悶得要窒息。飯店人員的職業笑容中似乎有些許停頓。他們一前一後的走,長廊又是拐彎的設計,就像是他們仍在那片電線橫亙天空之下,準備繞進那個小小的世界內。
狗輯在一間門前停下,敲了敲門,低聲說句打擾了,便開啟了他們印證答案的路。
沒有濕吻,男人的臉引不起情慾,但只是耳鬢廝磨就意外地讓身體開始顫抖。他們先取掉了眼鏡,看不清或許反而使一切更有曖昧感。賊克感覺著擁抱,回想起自己瀕臨失控的那一天,他的能量亂竄,想牢牢抓住什麼卻抓不住,只好緊緊抓住這個人,把他白皙的臂上都印下了五指紅痕。
於是他也試圖這樣緊緊抓住狗輯的手腕,狗輯沒有理他,一手就把他的褲子扒拉下來,用犬齒咬住他內褲的鬆緊帶,在賊克隨意扭動身體幾下後就除去,然後伸手彈了一下他略微上翹的性器。
那種感覺真怪,他坐在床沿,狗輯跪趴在他的兩腿間,像在贖罪,卻兇猛地將他的性器吞吃進去,他抖了一下;他的馬眼被舌頭舔著,然後狗輯揪著唇,包覆了整個冠狀溝,就像在進入某人濕淋淋的穴口一般,賊克感覺大腿有一波電流在竄動,一個處男怎麼能忍受這種刺激?但接著狗輯吮完他的龜頭後,將他的性器吞到了更深的地方。
啊。他聽到自己狠狠呼吸的聲音,然後開始喘。那條靈活的舌卻不放過他,整張嘴上上下下時也舔過他柱身的每一處,並不是哪裡都很舒服,但那份偶遇新探索出的敏感帶的未知感太刺激,他忍不住挺腰把性器往狗輯口裡更深處送。
狗輯退開了些許,皺了皺眉,像在瞪他的行動,但很快地又含了進去,繼續吸著他的龜頭,用舌尖滑了兩圈,最後又輕輕點著他馬眼分泌出的黏液,再一次整根吞入。
這次賊克真的受不住了,他輕抓著狗輯的頭髮,小腹不斷施著力,呼吸又再加重。他想推開這個男人,但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狗輯似乎也感覺到了嘴裡的腥味越來越濃,卻沒有退開,只是繼續一淺一深的吸著,用空出來的手幫他撸動莖身,接著感覺賊克把狗輯的手腕越抓越緊,甚至緊到都在猛烈顫抖,液體漫延的味道就從口中擴散開來。
一道、兩道……賊克射出的精量不多,但味道太濃,狗輯快步走到床頭,抽了幾張衛生紙,全吐在了上面,累得自己滿頭大汗。
「幹……李雲輯……有人說你是……性騷擾慣犯……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
狗輯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潮紅、喘氣連連但明顯爽過的賊克,用手肘半撐著自己的身體,射過的性器依然半硬,卻還是嘴硬要開他玩笑,噗嗤地一聲笑出來。
不完全是開心的那種,而是帶著一種半啞的性感。
「那你也幫我吹。」
說得理所當然,一邊也脫了自己的褲子內褲爬上床,賊克嚇得躺在了床上,卻直接看到一條形狀宏偉、尺寸傲人的性器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噢,順帶一提,粉紅色的,很不像李雲輯給人的感覺。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看過最A的A片。
「我叫你吹。」狗輯用著一種開玩笑的語句,低頭,屈膝,把自己的四肢盡量靠近,一個一百八多公分的人縮成一團,就為了配合賊克的身高,太高或太矮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想著。低腰將性器按進賊克嘴裡,然後自己一嘴再次吞入賊克的性器。
剛射精過的性器還很敏感,狗輯沒有要放過他,每一口都吸得深,賊克生澀地吞吐著性器,不時還會發出呼吸不繼,導致口水在舌前發出的聲音來,他學著狗輯吸吐,舌頭亂無章法的亂竄,偶爾牙齒嗑到性器的軟肉,一下子地獄一下子天堂。
狗輯也亂了套,痛時他記得用嘴肉包住自己的齒,彷彿與賊克的龜頭深吻著;爽時反而忘記了怎麼吐氣,不小心讓賊克的性器挺得太深觸碰到催吐點,只能嘔出他的性器。
磨磨蹭蹭下來,反而是狗輯覺得自己要累死了,所以小心翼翼抽出自己在賊克嘴裡的性器,發出好大一聲「啵!」,他聽得得意了,所以抽離賊克性器時也對著他的龜頭親出一聲濕漉漉的「嘖!」聲。
「阿賊,換你去上面。」
狗輯用氣聲說著。不是「矮人」、也不是「地精」什麼有的沒的,他揀了一個稍微親近的稱呼,讓這一室熱燙的氣氛更加燃燒。賊克不發一語撐起自己的身子,轉頭去吸狗輯的性器,學著他那樣一輕一淺、一深一重地吞食他的性器,再用舌頭撫慰過上頭的青筋。學習能力真不錯啊。狗輯似乎有扶著額頭這樣調侃他,賊克停頓了一瞬,狗輯趁勢將性器更往他嘴裡送,並一把就抓住賊克在他眼前晃動的性器,開始幫他打手槍,賊克被弄得咽喉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手指可以比舌頭更靈活、更有技巧,他磨蹭著賊克的包皮繫帶、冠狀溝,然後用指尖輕摳著他的馬眼,再用兩指輕捏著馬眼周圍,賊克又吃力地把他的性器吐出,喘著氣。
狗輯眼明手快,又抽了幾張衛生紙擋住他的尿道口,接著精液又濕了衛生紙一片,還有不少也流到了他的手腕上。
「你輸了。」
幼稚,連射的速度也要比。賊克翻了一個狗輯看不到的白眼,低頭忍著腿軟的快感開始加快嘴裡進出的速度,他雖然技術不佳,但力道與認真的程度誠意十足,狗輯終於開始有粗重的呼吸,甚至有一兩聲聽起來很爽的喘氣,這都鼓舞了他更賣力地取悅狗輯的性器,終於在他的低吼聲中,狗輯向著上方的他射出了精液,一道一道打在嘴哩,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好味道。
最後他們把衛生紙全丟在廁所馬桶的垃圾桶裡,用清水一遍又一遍沖洗嘴巴,再來是已經沒有精神的性器,接著一起倒在了純白的床單上,睡成了一團。
他們都是被飯店的電話聲吵醒的。
賊克離電話比較近,但搆了好幾下才把話筒搆到嘴邊,喃喃地說著好、好,然後一拳揍在了李雲輯的狗頭上。
鼾聲立刻停止,狗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他看著笑了出來,笑得是那樣用力,直到一個枕頭往他的臉上砸來。
「我還是覺得我被買了。」
「工三小,你昨天爽了比較多次欸。」
「但在那間房間的時候,你也有射,不是嗎?」
狗輯的笑容多了一絲深意,他終究還是看不清。他們才不是那樣親近的存在,也許哪天還會被他氣得牙都癢癢的,然後後悔認識這傢伙。但真的不會有人比李雲輯更特別了,維持著距離,卻又沒有完全退開;似乎遙不可及,卻又在轉身後目及之處。
「那就買啊,幹。」狗輯隨意撈起自己床邊的包包,在裡面摸索出皮夾,掏出全部的藍色紙鈔,「五千塊一個月,怎麼樣?」
「你媽的咧,搬磚都比較多。」
「但搬磚不會爽啊。」
「被你幹也不會爽啊。」
狗輯聳聳肩,一副「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態度。
兩人起身開始隨便整理一下儀容,幸好昨天睡覺前該弄的都弄得差不多了,他們也沒帶什麼行李,把房卡拿在手上後,賊克背對著狗輯,準備換下自己的拖鞋。
「欸,矮人。」狗輯叫了一聲。
「幹嘛?」賊克沒有回頭。
「我說,阿賊。」狗輯又叫了一次。
賊克的動作明顯地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飯店的窗透進酷暑的陽光,把狗輯的輪廓燙得金閃閃的,細毛都染上了金粉,竟讓這個看起來就很兇的傢伙柔和了數分。
「過陣子我就要搬回高雄了。」
賊克抿了抿唇,還是打算問出口。
「……為什麼?」
「台北的房租太貴了,而且我的手還是得去看一下,以後如果有賽評工作就住朋友家吧。」
看來早就計劃好了,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回來台北的利因,理由聽著也很正當,應該不是因為這段虛無飄渺的關係對他造成了疙瘩。賊克心不在焉地想著。
「這個夏天真是發生了不少事。」賊克說。
那麼,在這一切都完結時,狗輯也就跟著英雄聯盟的播報工作、你行你上、亞洲盃一起,變成這短暫、卻使他終身難忘的一個章節。
驚心動魄,能次次複習,但不再能繼續的一個章節。
「英雄聯盟在前進,我也在前進,大家都在前進。」狗輯突然說。「你也會的,然後走到你所希望的地方。」
「說不定我下個月就失業了,我跟你……不一樣。」賊克的聲音低低的。
「要不要讓一切終結在這個夏天,是你的選擇。」
沒接上他的話,狗輯似乎又剝去了那張攝像頭前的面具,說著賊克很難相信是狗輯說出的話,因而覺得沒什麼好說。
「在走出這扇門分開之前,讓我抱一下你,如何?」
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狗輯逆著光緩緩走近他的時候,伸出的手似乎都有陽光燙過的味道,彷彿他的全身也被曬著。一切種種在他腦海中閃過,接著他一一檢視著,不帶一絲情緒,平靜得像是做的那些空白的夢。
狗輯輕輕摸上他的項鍊,再摸到他的心口跳動處時,他想,他還是沒有想清楚。
「如果你真的很想我的話,就去吃八方雲集……李雲輯。」
「幹你娘,有夠難笑。」說是這麼說,賊克的臉卻貼在他的胸下,笑出了氣音。
那是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關於他,關於李雲輯。他無從定義,也不擅長做太過複雜的思考。
而夏天就要結束了。
那是一個翻天覆地,很特別、很精奇、也很觸不可及的一場夏夢。
而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完)
後記:
其實大概就是這段時間以來追阿賊,看他這麼努力掙扎的樣子,希望他可以看開(?)而產出的東西,結果手一滑越寫越過癮,尤其是R18的部分,為兩位異性戀的主角致上深深的歉意XD(嘻皮笑臉毫無悔意的作者)。
也許以後還會寫狗賊,也許不會了,就像這篇文前兩篇寫超快,第三篇卡到不行,卻又只花一天就把三千多字又寫完了,這種事情果然很吃突然被打到的靈感。
希望兩位主角往後一切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