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同伴
- 「朋友」這門課題存在著教科書嗎?   - 

(左邊數起:瑠海(四重彈跳手槍黑/白),和墨(可變式滾筒),夜雨(爆炸潑桶),晝(公升4K))

三魷一章的組合

角色簡介。

三隻Q版繪師:陸貳

先從左至右地簡介一下他們四位,全部都是社交達魷(除了晝)+高分段玩家(X戰力最高3000左右):

面對喜歡的海鮮會明顯比較熱情,反則不太有興趣的就會明顯比較冷淡
話多起來真的話超多陽光外向偶爾會有點陰聲怪氣聽不岀他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似乎對章魚特別有偏見,他認為章魚既然在地底生活這麼久了,就應該繼續在地底生活才對。
要他選擇的話,魷魚就應該找魷魚組隊。就是為什麼發現晝是章魚之後,會對她特別冷漠。

對章魚沒什麼意見,當初知道晝是章魚,也是打從心底不介意和章魚成為朋友。一開始主動拉晝一起組隊的是她,第一位跟晝說她們是朋友的也是她。她可以說是當初對晝最好的那個。
有一段時間跟晝走得特別近,但終究是個性和生活習慣完全不同,不用多久就變成最討厭晝的海鮮。

屬於「路是自己選的,跌了就別抱怨」的魷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不喜歡有海鮮自以為是地對她說教
特別會對「我是為妳好」這句話感到反胃

看似日常生活上的反應比較遲鈍,實際如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沒什麼立場,只是想和平地生活就好,大家想怎樣就怎樣,牆頭草一個。
對晝和章魚沒什麼意見,當初戳穿晝是章魚的也是他,但他是打從心底不介意什麼章魷,不影響對戰和組隊就好。也許對他來說,對戰比一切重要吧?

不喜歡被夾在中間,也不喜歡被惹上什麼麻煩。
曾經向晝說過她有什麼煩惱可以找他聊,但到頭來發現夜雨和瑠海的態度變了之後,他也跟著他們一起冷落晝了。

曾經對他們隱瞞了她是章魚的事實,甚至還謊報了年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不怎麼說話的章魚,唯一會聽到她的聲音就是對戰時的報位。
基本上對戰結束時,她總是會在其他魷沒察覺到的情況下自動收捨東西離開。也因為是這樣,她經常被三位隊魷私下抱怨說「晝最近太難相處了吧」。

在大型跑之前的一星期失聯了,但他們也沒有試著認真地去找她,似乎就這樣默認了晝脫隊的事。 

不休閒的休閒遊戲

後續
對著公升4K自言自語的晝。

夜雨與瑠海

夜雨跟瑠海是青梅竹馬。平常就是距離很近又非常親密,經常被誤會他們兩個在交往。
其實各方面來說夜雨和瑠海真的看起來非常登對都是高挑的帥哥美女生活習慣和作息也差不多也熟悉對方的交友圈和對戰模式瑠海甚至有夜雨家的鎖匙。

但就是因為這樣反而他們如果真的開始交往的話,整件事會變得很突兀。
他們大概也這樣想吧因為太熟悉對方了熟悉過頭了太清楚對方有什麼讓魷難以忍受的缺點所以想也沒想過(甚至是抗拒)和對方交往。

就像夜雨真是無法接受瑠海不喜歡被說教的大小姐個性,瑠海也不喜歡夜雨總是隨便沒所謂我都可以但經常馬後砲的習慣。那種可以借肩膀的朋友倒是非常可以。

瑠海和夜雨認識的玄機挺有趣的。小瑠海因為家裏的事而躲在外面的角落偷哭, 結果小夜雨突然跑過來問「妳在幹什麼啊!鬼抓魷嗎!也讓我一起躲!」——

躲了很久才知道不是在玩遊戲,結果就這樣認識。


而且也知道太多對方的秘密,例如夜雨是唯一一個知道瑠海的情況,以及知道她沒有固定能回去的「家 」。

瑠海還知道夜雨穿的衣服尺碼。因為夜雨的品味太差,她不能接服他穿著魚奇奇圖案的襯衫四處跑,所以給他修改了一件比較魷型的外出衣。 

(下面有關於為什麼瑠海會有夜雨家的鎖匙)

關於為什麼瑠海有夜雨家的鎖匙,首先要先提一下瑠海的簡單背景。

瑠海一到了14歲,發現自己能夠變成人型後,馬上就離家出走,從此沒回去過。她試過有段時間同時打三份工去讓自己不至於餓死在街頭,也許還有點慶幸她和夜雨是青梅竹馬。

瑠海大概知道很多不同工種。她幾乎什麼工作都做過,類似爸爸活之類也有吧(只是陪逛街陪吃飯,不是上床)。

有一次做爸爸活被夜雨發現。他當場就將她一把的扯走,瑠海好不容易才甩開他的手後,他還罵她到底在幹什麼,這麼多工作可以選擇為什麼得選擇這種?

自尊心比較強的瑠海也大罵回去管她這麼多幹什麼,他又能為她做什麼?

結果夜雨竟然給她他家的鎖匙,還說他爸媽長期不在家,這樣她可以睡客廳,支出會少很多。還勸她別再做這種事了。

瑠海愣了很久,之後大笑,笑了很久,笑累了才一把搶過他的鎖匙說:「如果我收下就能阻止你再對我說教的話,我再考慮一下睡你的破沙發。」

瑠海要不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話她也不會去打工打對戰,因為打這些能賺到錢。實在沒地方睡也可以睡商會。

雖然夜雨有給她他家鎖匙,但她也盡量不去選擇睡他的客廳。畢竟夜雨這麼受女生歡迎,他們又已經經常被誤會在交往了,還是別了吧。他沒必要為她付出到這個份上,她也沒有必須接受他這份好意的需要。

瑠海是自尊心高的海鮮,但她實際是個哭包,她不喜歡被任何海鮮看到她軟弱的一面,更加不喜歡被看到她在哭,所以她都會躲在沒有海鮮能發現她的地方裏哭。
又或者是,跟夜雨哭。

夜雨在她的標準中顯得特別,是因為他是先認識了她軟弱的一面,誤打誤撞推開了她虛掩的心門找到正在哭的她。

面對哭泣的她他還用很笨拙的方式哄她開心,跟他說的事他也不會四處張揚。所以她信任夜雨,她願意讓夜雨看見她的軟弱。
不如說她也有些依賴他給予她的安心感吧。

瑠海偶爾會煩夜雨說「你幫我開這個嘛」、「你幫我嘛」、「怎麼辦啊,你幫我吧」。

夜雨會「煩死了,妳不會自己做嗎......」的抱怨,但還是幫她了。

但實際瑠海其實可以自己做,她只是偶爾撒嬌去得到安心感,夜雨也是嘴上抱怨但每次都會幫她......
例如有時候三更半夜瑠海打電話給夜雨,夜雨會一邊抱怨一邊岀門找她,就算大部分時間只是坐著聽她哭,但他還是會陪她。


雖然只是朋友,但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對方岀事的話他們永遠是第一個岀現。

特別是瑠海......夜雨感覺真的就是她其中一條精神之柱了。

如果桂是晝的精神支柱,那夜雨也是瑠海的心靈綠州。

瑠海只會這樣煩夜雨,其他時候她其實挺獨立的。如果夜雨和其他女生曖昧不明,她也不會這樣做。


瑠海對夜雨真的全部都是友情嗎?她當然把夜雨當好朋友,但不代表她對夜雨的感情僅限於友情。

當然不是也不可能是愛情,瑠海其實把夜雨看得很重要吧?接近是其中一條精神之柱,支撐著她不會走偏路,不會做偏激的事,畢竟自己能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過著自由的生活(雖然不完全是她想過的生活)也是多虧夜雨才能得到。

基於這點,夜雨給她的安全感是其他魷無法給她的,是獨特的。

所以她對夜雨或多或少也有保護慾(夜雨對她也有)是岀於「他是我最珍重的朋友」的保護慾,要是夜雨被惹上什麼麻煩的話,瑠海就算不惜當壞魷也會想幫助他。

(下面有關於瑠海離家出走的小段子

瑠海會找夜雨哭訴這個那個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但要細說的話,果然還是瑠海14歲的那個時候吧?

有一晚,瑠海又哭了,哭著說她死都不要再回去那個家裏了。夜雨想,既然這麼討厭,那就真的乾脆不要回去了吧?

他家裏有客廳,要是她不喜歡沙發的話那他把床讓給她也行,反正父母長期不在,她想待多久也行。

說到底他也是不想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吧。


感覺離家出走是夜雨提議的,瑠海雖然......你是傻子嗎?我怎麼可能......的想拒絕,但夜雨說他可以幫她啊,她就動搖了。
說到底她也是想有誰能幫她啊......


瑠海離家岀走那天,因為夜雨讓她先回家所以她就回家等約好的那天。

到那天晚上她站在房間的窗台前等了好久也沒看到夜雨的身影。唉,她嘆氣想說也對啊怎麼會為了她冒這麼大的險......她在期待什麼......

才剛想完夜雨就岀現了他脱下帽子的跟她說:好了他來了趁現在跳下來吧。

瑠海愣了很久沒想到他是真的來真的意識到這點的她現在才開始緊張的心跳加速一直站在窗邊動也不動她真的要離開嗎真的能離開這個囚禁了她14年的牢房嗎?

夜雨看她沒反應又催促她快一點不是說討厭這個家嗎那就乾脆逃吧。

瑠海過了很久才無奈的笑......這裏二樓耶,你要我就這樣跳下來?」

夜雨卻張開雙臂的「看,我會接著妳的,這樣就不會怕了吧?」

瑠海又忍不住笑這傢伙怎麼回事太亂來了吧......
所以她深呼吸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就重新轉回去夜雨的方向然後就閉著眼睛跳下去了。

跳下去也沒覺得痛張眼一看發現夜雨還真的好好接住她了。
「看吧,我沒騙妳吧?」的笑。

瑠海彈他額頭「......算你幸運,摔傷我就計劃泡湯了。」

然後兩個就一起跑進樹林裏消失了

瑠海與晝

再努力也解決不了八字不合的問題。

【瑠海的補充(1)

瑠海——她一直被夜雨調侃她說大小姐,但她原本應該真的是大小姐。
她自幼的夢想是做た牌的服裝設計,但家裏情況很複雜,加上對她的管教過於嚴厲(甚至到了接近軟禁的地步),導致她從小就想離開這個家,14歲成人型就離家出走,再也沒回去過了。

走的時候,她已經是完全放棄了她的夢想,不想讓家裏的魷有一絲機會找到自己。
為了這點,所以她刻意讓自己四處流浪,沒有固定能回去的地方,最辛苦是一天打三份不同的工,累了就睡在上班地點的置物櫃裏。

又或者是去酒吧。

她喜歡去酒吧,裏面播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能讓她短暫地忘卻一切的玩樂,所以通常她都會玩到凌晨才離開,更重要的是那裏有很多和她類似處境的,充滿煩惱的魷。
如果只是借宿一晚的話,多半魷都不會介意,甚至是樂意的。偶爾和他們聊得合的話,就能解決這晚要睡在哪的問題。畢竟會岀現在酒吧,就代表他們想有魷陪伴呃?
而她也只想解決過夜問題,更何況......她自問自己長得挺漂亮的吧?

一開始會對戰是因為夜雨介紹的。
他說他認識到一個新朋友叫和墨,他們想說一起對戰,一起玩樂,問瑠海要不要一起。

瑠海一開始是拒絕的。與其花時間玩遊戲,不如多打一份工。但夜雨說對戰能認識不同的魷,心境也會比較開朗吧,更何況去酒吧要花錢,去對戰不用。
買一把武器就能進了,不錯吧。

所以她才勉勉強強答應了他們,只是覺得收納起來很方便才買了雙槍,因為她打算就打一場就算了。
但怎麼說呢?實際進入對戰場地之後,她突然覺得心境很舒暢,明明這只是遊戲,但和隊友合作,和敵隊對峙,結束得大家有講有笑的離開——她總感覺自己靈魂的歸宿應該就在這裏。既然武器都買了,只對戰一次的話好像有點浪費吧?

知道真格挑戰,勝利方會有金錢獎勵之後,她更加想要對戰了。
後來透過新認識的朋友分享,她知道了最近多了一種可疑的打工場地,任何魷都能做,而且薪水非常多。

她原本想自己一個去看看,但實在很擔心那裏是不是什麼色情場所,還強行拉了夜雨和和墨過去一起打了第一場工,幸好只是收集金蛋就好。

說是這樣說,但薪水真的好多,比她以前打的工要好多了。
所以對戰完就過來打工已經逐漸變成她日常。

【瑠海的補充(2)】

瑠海當時不至於沒朋友,但他們充其量只是「單純知道有這個魷存在」的關係。說到真的是能交心的朋友就只有夜雨一個,但對她來說——夜雨也只是因為認識的時間比較早,他們之間才有很多事情主動或被動地互相知道而已,不代表她是真的想讓其他魷知道有關她的事。

所以當初夜雨說對戰能認識不同的魷時,她其實是有點卻步的。

可能夜雨不知道,她不是天生的社交花。在酒吧裏之所以會大方地與陌生魷交流,會與他們熱衷地聊天,只因為她是帶著某種目的性罷了。
但對戰這種休閒遊戲......她不知道,她不覺得自己總是拒魷於門外的個性能順利交朋友。但她也很羨慕場上的魷會互相鼓勵對方。


——這個性真好啊。也許是要這樣才會有魷願意親近自己吧?

所以瑠海開始表現得很溫柔體貼,開始主動讚賞其他魷,表現得八面玲瓏,盡可能又不會勉強自己的去接納其他魷。

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每個魷在社交場合上多半都會偽裝一部分的自己。
直到她在對戰時遇到一隻特別小隻的魷魚(?)之前,她都是這樣想。

那隻魷魚留著最近莫名流行起的髮型,她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倒是挺新潮的,所以她一開始就有點留意她,像這麼小隻的魷魚她真是第一次見。

讓她意外的是對戰結束之後,那隻魷魚支支吾吾的跑到他們面前。雖然魷魚語的發音不標準到她在想對方到底是哪裏地方的魷,但還是能聽得岀她在讚賞他們三個玩得好厲害。

那是多麼直率的個性,完全感受不到她有一絲在裝的感覺。瑠海討厭嗎?不,她其實很喜歡,說不定是非常高興。

她平常不是會對魷打開心扉的魷,自然也沒期待有魷對她直率,被直率地讚賞是這麼開心的一件事?

「妳也是玩得很好呢,看不岀來是新手。」

「那個——其實我們三個也是剛開始對戰沒多久,不如妳也和我們一起組隊吧?這樣我們四個就是一隊的了,當作是......交朋友?」

這是她少見的誠心話,而她也很慶幸對方同樣開心地答應了。

(建議先看過瑠海的補充(1)+(2))


瑠海和晝曾經關係好過一段時間,但那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她們適合做普通朋友再親近就不行了。因為她們親密過,後續瑠海才會這麼對晝感到不耐煩吧。

要說個性不合嗎......不如說她們本質上就不同了晝離家岀走是為了追求夢想她夢想就是上地面。

瑠海離家出走時她大概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已經受不了自己要待在那個家裏為了離家出走她還得放棄夢想。

大概從她們很早以前,第一次逛時裝店就已經有矛盾了。

瑠海在挑衣服的時候,一時半刻說漏嘴說自己以前是想當服裝設計的,但現在她放棄了她平常是不會提起這件事的。
晝不理解她放棄夢想的原因,當然,她怎麼可能會懂?想說為了鼓勵朋友,而說了很多類似「只要努力就能有回報的」的話。
卻沒想到這樣反而戳中瑠海的點。畢竟問題不是出自於她有沒有努力......所以瑠海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那妳就當我沒在努力好了。」就結束了話題
察覺到氣氛變得很尷尬的晝也慌張起來,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瑠海已經換了另一個話題了。


到她們開始有共識是「我和她合不來」大概就是晝剛開始被夜雨冷落的時候吧。她們一開始都有共同的錯覺是可以與對方成為好朋友但瑠海忘了自己有一部分個性是裝岀來的

因為被夜雨冷落,瑠海又是最熟悉他的青梅竹馬,她也是第一個說不介意章魷的海鮮,晝那段時間跟瑠海有非常多的私下接觸,有時候還會跟瑠海訴苦有關夜雨的事。
瑠海其實不討厭她找自己訴苦,因為連她也不知道夜雨突然冷落起晝的原因。如果她當時知道夜雨只是介意章魚種族和魷魚不同之類的東西的話,以瑠海的個性是會罵夜雨幼稚吧。
但夜雨沒說,瑠海不知道,晝更加不會知道。瑠海以為他們可能只是相處上有什麼磨擦吧,她還不熟他個性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讓他改變態度吧。


「晝是有點不太會讀空氣呢」——有過之前和她獨處的經驗,瑠海是這樣想的。 

要說的話,瑠海當時已經有些先入為主地覺得是晝的問題,所以才沒有仔細地問清楚夜雨為什麼改變態度。


不過倒也不到討厭她的地步——至少是,當時還不討厭。
和墨那傢伙什麼都不管,瑠海也沒指望過他會插手去理夜雨和晝的事情。既然晝是來找她的,那就來吧。

的本意是想請教瑠海說該怎麼親近夜雨,想透過瑠海去知道夜雨突然冷落自己的原因,但瑠海又覺得她們可以趁這個時候再熟絡一點吧?說實話,瑠海之所以對晝好,也是多少從她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她想向晝分享一下她愛去的地方,原意其實只是想跟她分享自己平常的興趣,有什麼煩惱的話,去酒吧隨著音樂搖擺身體就會更加快樂,剩下的之後再想吧?
但顯然晝根本就不是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海鮮,所以都是晝默默在喝,瑠海自己一個在玩。她大概會覺得有點掃興。

事後她發現,掃不掃興倒是一件。晝真是比她想像中還要更加的不會讀空氣。

「那個,瑠海......好像有點太晚了妳不回家嗎?」

「那妳可以......唉,我不太喜歡聊這個話題呢,妳累了的話,妳可以回妳自己的家。」

當然,晝是那種乖乖牌海鮮,晚上十點就會準時回家休息的海鮮,這點她早就知道了。在晝這樣說了之後,她確定自己清楚地回了些什麼話,她還沒有這麼快酒醉呢。

「欸?可是,妳不回去嗎?家人不會擔心嗎......」 

所以她也清晰地聽到晝補了一句這樣的鬼話,多虧她還沒酒醉,還有理智去控制自己對她的不耐煩。只是,她手上的啤酒罐就沒這麼幸運了。

「我說,我不喜歡聊這個話題。」

後續晝還有沒有說些什麼,她已經不太記得了。她倒是對她臉上的表情很印象深刻,那是一張委屈又傷感的表情。

搞什麼?為什麼搞得好像是她的問題。

最後晝還不知道為什麼跟她一起待到最後。瑠海真的覺得煩了,這章魚是真的打算等她一起離開吧?那她也要走了。她是第一次這麼明確地意識到自己因為覺得晝很煩而想離開。

在前往車站的路上,晝小小聲地說那邊太吵鬧了,她不是很習慣,這樣對耳朵不太好吧......
可能看瑠海沒有說話,晝又說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女孩子自己一個晚上走在街上很危險的,另外剛剛好像還聽到瑠海跟陌生魷說可不可以借宿一晚啊,這樣真的很危險啊,最好還是不要跟剛認識的陌生異性魷獨處一室吧......
其實晝的原意只是瑠海注意一下作息健康和自身的安全。畢竟是朋友嘛,關心朋友,擔心朋友很正常吧?她只是為了她好而已。

「——夜雨說過妳很煩嗎

「......欸?我......

「我不知道妳想說教到什麼時候,但我覺得煩了。妳能閉嘴個一會兒嗎?妳什麼意思?妳是我的誰了?

「我,呃,那個......瑠海,我......

晝總算閉嘴了,同時又擺岀那樣的表情了,那種委屈又傷感的表情。

瑠海正是知道她是真心誠意的感到傷感而不是裝岀來的,她就覺得好煩躁。為什麼這傢伙可以打從心底覺得自己沒錯自己最委屈她又懂她些什麼了?

......啊。她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本來就是這樣不容易親近的個性才對。

「......我走那邊。妳自己去車站吧。

說完,瑠海就掉頭走了。晝後續是什麼反應她也不知道,也沒興趣。
隔天醒來,如她所料的一樣,晝好好地跟她道歉了,說她沒有想這麼多,她作為朋友上只是想關心她而已。
這個性真是好啊,朋友,朋友——既然做朋友這麼麻煩,那別做了。

瑠海是這樣想,她卻沒有明確地跟晝絕交。反而她接受了晝的道歉,說她沒生氣了,說就像平常那樣和平相處就好。
但就從此沒有再親近過了。雙方也想不起來實際是什麼時候開始疏遠瑠海更加想不起來她第一次把晝當成空氣是什麼時候,只記得自從她有了「夜雨還真是倒楣,被這樣一隻纏魷的章魚給纏上,難怪他會冷落她......」這樣的想法之後她對晝就越來越差勁。

終於明顯到晝也察覺到她不耐煩了原本想好好談談看是不是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之前不是說好和平相處嗎?
但過程中,她不小心碰到瑠海的黑四翻瑠海第一個反應不是回應她,而是拿紙巾擦被碰到的地方,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

晝也只記得那天她在對戰大廳愣了很久看著他們三個走岀去只剩她一個站在原地。

以這個為開端,她們再也沒有任何接觸了。


話是這樣說,但沒有任何想要表達瑠海霸凌晝是正確的意思。

瑠海有她的苦衷,不代表她就能這樣對晝其實她大可以直接絕交而不是死綁著晝在旁邊對她冷暴力。說到底她還是在利用晝來帶他們上分吧


瑠海會意識到自己軟禁著晝在這個隊伍裏,就好像當初她被家人軟禁在家裏的做法一樣嗎?這真的只有她才知道了。

凌晨之雨

講述晝對夜雨的感情。
前面是主線內容,後面有收錄IF線劇情。

時間點:在他們四個剛認識沒多久,關係還是很好,他們不知道晝是章魚的那個時候。


晝其實有寫筆記的習慣。她本來就是努力家,什麼不懂就抄寫在筆記本上,

她自己在商會寫打工的筆記,剛好夜雨進來看到她,原本想叫她,但看她這樣埋頭苦幹又很好奇,就靠過去看她到底寫什麼。

「妳很用功嘛。」

「!?」

「欸、欸,小心點!不要掉下去了!」

晝專心讀書根本沒注意到他,直到夜雨這樣說,她才嚇了一大跳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幸好夜雨馬上拉住她,她才沒摔在地上。

「夜、夜雨君......你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站在後面......?」

「從剛剛起啊,原本想叫妳的,不過看妳這樣努力——喔!怎麼還有這種技巧,太厲害了吧!」

講著講著,他還擅自偷翻她的筆記,一邊翻一邊感嘆。他真是第一次見到有海鮮會這麼認真,甚至還寫了滿滿的一本筆記......

「不、不要翻了......我寫好再給你看......」

「不要。妳自己拿嘛。」

「怎麼這樣......好過份!快還給我啦!」

晝有些難為情的的想拿回去,但夜雨突然想逗她玩,就的舉高高繼續翻。夜雨明明和她年齡不是相差很多,但不知道是他長得太高挑,還是她太嬌小,以晝的身高根本搶不到,所以變成晝在原地跳,雙手舉高高的。

「夜雨君......!」

「好啦,還給妳啦。」

直接晝開始鼓起臉表示不服,夜雨玩夠了才將筆記本還給她。

「......等等,妳的臉?是不是打工的時候弄傷了啊,比起寫筆記不是更應該先療傷嗎?」

那是他們第一次獨處,晝現在又靠得他很近,所以他現在才看到晝的臉上有墨汁子彈做成的傷痕,還以為是鮭魚弄傷的。

晝「?」的摸一下,才理解了他驚訝的地方。

「那是舊傷了,沒關係的——」

「怎麼可能沒關係?臉上都留疤了,誰這麼狠心打臉啊。」

但夜雨卻抓著她的手,晝沒試過被異性這樣抓,就馬上臉根紅起來的支支吾吾:「啊、呃、我......我......」

「......只是我以前家鄉那邊的事。我和其他海鮮起了爭執,他們瘋起來就......哈哈。早知道他是神經病,我就應該忍忍算了。」

看對方似乎沒打算放開她的手,她沒辦法也只能解釋了,聽完之後的夜雨竟然意外地擺出了有些難以想像的表情。

「晝會和其他海鮮起爭執?竟然?」

「不、不是,那次只是偶然啦,我也不喜歡和其他海鮮起爭執......只是很不服氣呢,一直被講......我很沒用,之類。所以......」

「......晝的家鄉感覺很苛刻呢。」

「可能是我能力不夠才會這樣吧。在我家鄉,會這樣寫一堆筆記的海鮮都會被討論說奇怪。」

晝承認自己是有點自嘲的成份,這些時間過去了,她想——她其實比她想像中還要介意自己當不上章魚戰士的這件事吧。

夜雨向來粗神經的,沒有看到晝表情複雜,而是重新在她面前翻起那本筆記,回了一句:

「可是晝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啊,一點也不奇怪。看,竟然還寫了小筆記本,裏面這麼多技巧和對戰要點。我不知道晝對自己的標準有多高,但會做到這個地步的海鮮,真是沒道理去挑剔呢。

有海鮮去挑剔的話我就幫妳打回去!剛好我什麼都不懂,就力氣最大!」

別說什麼異性了,從來也沒有海鮮對她這樣說過,所以晝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回應。

「晝啊,之後有空再教我一下吧,妳懂的這麼多,之後一定會變得很厲害吧!所以要不一起變很厲害啊,既然都是站在後排的同伴。」

她只記得夜雨又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反應了。她只記得自己的最後,是把臉埋在筆記本裏。

「......能幫上你們的忙就好了......」

為什麼晝會喜歡夜雨?大概是因為夜雨是第一個對她說「明明已經很努力了」的魷魚。

——因為他說過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凌晨五點的練槍場

時間點:晝被拆穿是章魚,夜雨什麼都沒有說,卻肉眼可見地對她冷淡

在大家發現她是章魚之後,一切都變得很不一樣了。
夜雨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親近她,對她逐漸冷淡一事,這樣的變化確實讓她很手足無措。

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的事——夜雨可以說是她暗戀的對象,她特別在乎他的看法也是很正常吧。

但是從那天起除了對戰偶爾有交流之後,平常她都會被已讀不回。 每次問他也只會回她「沒有啊,我現在不就理妳嗎?」,這樣的距離感實在讓她難受。

她情願他能直接地對她說,他討厭她是一隻章魚。也不想要是由她反覆無數個晚上才胡思亂想出這種猜測。
她做錯什麼了嗎?因為她......不夠努力嗎?她練習回來的槍技,始終還是得不到他的注意嗎?

終於在某一次忘卻時間的練習中,她的心態崩潰了,狠狠地把珍愛的公升4K丟到標靶上,開始哭了起來。

滴答滴答,卻不是外面下雨了。

時間點:有一段時間桂晝遇到他們三個,因為桂在他們面前謊稱她們在交往,回家後她們就因此吵架了。(詳見吵架篇


桂離家岀走的那段時間則是被逼在他們面前裝作成「」的魷魚,重新與他們接觸起來。


然後夜雨那段時間經常借故跟她獨處

其實不排除夜雨從「」身上找到的既視感但他說不定是因為這樣,反而更想親近她......因為這不就代表,他找到魷魚能完全替代掉「」的位置嗎再說「」也是長得很符合他審美吧......

不排除夜雨那段時間甚至是真的想追求她所以才一直找機會跟她獨處但越是獨處晝就越是心灰意冷,特別是聽到他說自己是他見過最厲害的4K使......和夜雨接觸更多她就越是清楚章魚的,和魷魚的「」,在他心裏是多麼大的落差那是真正的她靠努力也無法改變的事。


在他們沒問過也沒問過「」 ,就默認她會跟隨他們一起排的時候她才完全心死了原來對他們來說她是這麼容易被取代的一個存在。

那就是昔日的她靠努力也無法改變的事。

——因為他說了「妳是我看過最厲害的4K使」 。

——因為看了就再也無法正當化自己的行為了

時間點:晝真正與他們斷絕關係後。(詳見決絕篇

——「......同樣都是後排的同伴,章魚又好,魷魚又好,至少多看他幾眼吧。」

一開始是晝在看著夜雨,也希望他看看自己.到後來她的心逐漸在夜雨的冷落下死掉,最後決絕篇時她能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就代表她對他們的心真的徹底死了。

其實夜雨也不是真的對晝抱有惡意。
他介意的從來就只有章魚,而不是晝。可是晝向他隱瞞了她是章魚,要不是被他們發現的話,她大概會隱瞞他們大輩子吧?他最討厭有海鮮對他說謊了,他看起來很好騙嗎?
所以晝錯了——章魚什麼的,很莫名其妙吧?

最後」對他說的話,比起什麼章魚魷魚更加的莫名其妙,但他卻感到非常違和。
是一種醒覺到自己以前有多麼爛的違和感。他大概在說這句的這下,看到了晝在責罵自己的身影。

直到那個時候,夜雨才開始看她,才開始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是怎麼對晝的。

他認岀晝了。直到那時候才突然回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起無視晝的?他當時有正眼看過她嗎?


雖然他總是說「她也沒有表示過什麼,不是嗎?」但當時晝臉上傷心的表情,他真的有好好看過嗎?

是因為覺得,看了就不能再正當化自己的行為了嗎?


到他事後想找和「」的時候,卻發現她們已經封鎖了他們了。一個聯絡方式也沒留下。

這下晝真是如他所願地消失了,退隊了,他可以找魷魚與他組隊了。
但總感覺,他再也找不回來了。到後面組隊他每一個都在嫌「反應不快」、「配合不了」、「準度太低」、「不掩護我又怎麼能掩護回去」——

「欸......夜雨什麼時候這麼挑剔了,他分數和我們一樣欸......」

次數多得和墨都會小抱怨。終於有一次,和墨又這樣抱怨他的抱怨了,夜雨一時嘴快:

「可是晝會——」

然後就語塞。
對啊,有晝的狙擊,一切都變得很順利。那種對戰時順利的安全感,讓他可以稍微衝一點的,熟知他對戰習慣的......

啊,他知道了。他已經習慣旁邊站著的狙擊是晝了。

「晝真是好努力啊」,他可能這樣會感嘆,同時就開始有罪惡感了。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再找得回晝了,他知道自己習慣把晝一直以來的付出和努力當理所當然。
說起來,自己當初不就是因為對她努力的樣子感興趣,才說他會努力保護好她這個矮冬瓜——才會在商會裏主動跟她搭話嗎?

他真的討厭晝嗎?大概不討厭吧。要問實話的話,他可能真的對她有好感,但那種好感還沒強烈到他能馬上放下對章魚的偏見,馬上接受晝是章魚。

在知道晝足足隱瞞了自己是章魚的這件事兩年,他確實很生氣,很煩躁。

——要是她是魷魚就好了。唉,晝為什麼是章魚啊?

所以......哪天岀現了個性和槍技都跟晝一樣的「」,他才馬上心動了,想要追求她。

他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魷魚,但如果是這樣,那對方不一定要個性也像晝啊?他喜歡晝的個性,晝的努力,晝在對戰時的認真。

那換句話說,他還真是很在意晝呢,到頭來卻都以「她是章魚啊」結束思考......所以他要是能早點意識到比起什麼章魚魷魚,他更喜歡晝......就好了。

晝錯了。她錯的地方是她隱瞞了自己是章魚——

但是,章魚怎麼了?章魚是壞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大概也是個了不起的混蛋魷魚吧。

他們的段位一樣,就算早就在網絡上全方位封鎖了他們,現實生活總會有碰面的機會吧?
所以在某一天的對戰大廳裏,夜雨再次碰到了,他也肯定她看到他了,但她毫無反應,拿著公升4K與他擦身而過,正如她所說的一樣——他們只是隨處可見的陌生魷

「晝,妳就是晝吧。妳明明不是什麼『桂』,為什麼——」

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多想,衝上前抓著「」的手腕。「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很冷淡的回頭看他一眼,既沒承認又沒否認。

對戰要開始了,能放開我嗎?

她這樣說了,夜雨自知理虧,也只能放手......結果對戰剛好排到同一隊,這件事他們兩個都不感到意外。
他們定位都是後排,所以又站在了一起,像以前那樣。但不同的是,夜雨在過程中久違地一直不自覺地看著

「......點方向的洗筆筒解決完畢。」

熟悉的報位。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明明是不認識的魷魚外表,為什麼卻跟晝的對戰模式一樣呢?他現在對戰時有的安心感就是證據,那是自從晝離開了之後,其他狙擊都無法帶給他的那種安心感。

啊,對吧。原來她所謂的「多看看旁邊的同伴」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看夠了沒有?X比賽別分心。

呃......抱歉,我——

別再說了。你讓我分心了。

「......」

原本以為「」會生氣,會抓著他罵,但她沒有。
她只是安靜地打完這場,依舊在配合他一時興起衝到前中排的舉動,盡她所能地掩護他
不過他還情願她大罵他,因為這代表她心還沒死,他們之間還能有一絲的機會,能讓他向晝道歉,向她為自己的幼稚行為道歉。

但她沒有,甚至連對話的機會也不給他。
唉,這也是他活該。他想,他們之間徹底完了,他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纏著她。

直到比賽結束後,他無意中看到她和」在對戰大廳的互動——說起來,既然如此,那個根本不是他認識的晝吧。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無論是誰也好,他在遠處還是能看到她們兩個臉上的笑容。

他想,他從今以後不能抱怨些什麼吧,這是他自找的......
最後的最後,他想的是——晝笑起來原來這麼好看啊。

——雨停了,而且不會再下了

【凌晨之雨IF

如果夜雨當初有直接表示他對章魚的偏見的話......?

坦白之時(夜雨x晝

在晝被戳穿是章魚的當下,瑠海當時是第一個抓著晝的雙手說:她不在乎什麼章魷。
和墨隨後也表示:不影響對戰就好啦。

唯獨是夜雨沒有說話。他只是想說現在的氣氛非常的感動,晝剛剛才被同伴接納,要是他現在卻說章魚好像有點那個的話,這也......

——
所以這就是IF線發生玄機

「欸,打斷你們不好意思,可是章魚就......

他當場表示不滿。就是......太莫名其妙了吧?事到如今才說是章魚嗎?所以他們不是同類?這也——

但他都來不及想完,馬上被瑠海和和墨抱怨他不會看氣氛,章魚又怎麼了之類的話。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反應,但難道他有不滿就不能說出來嗎?
晝可是隱瞞了他們整整兩年啊。要是他們沒發現的話,她是打算隱瞞一輩子嗎?她甚至連年齡也是假的?天啊,那有什麼是真的?

......夜雨君討厭我的話,我理解的。你完全有權利生氣。對不起,我隱瞞了你這麼久......要是你不接受的話,我可以離開的......

結果聽到晝這樣說,打斷了他滿是埋怨的思緒。可能是看到晝快哭岀來的樣子吧?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份了。
怎麼說......唉。他不知道?可能有什麼苦衷吧。到頭來,他其實也不是怎麼理解晝,只知道她說她的家鄉很遠,年齡還比他小。
那她大概是考慮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才會出現在魷魚社會吧。

......也沒有到『討厭』那個程度。只是突然告訴我這些......唉,給點時間我消化吧......。」

他只能搔搔頭的結束話題。想當然,那天原本約好的對戰泡湯了,等他回神過來時,他已經在車站了。
和墨跟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去了,只剩下他和瑠海。他原本想跟瑠海說點什麼,也許他是想找認同感吧?

......欸,晝不是認真的吧?突然說她是章魚什麼的,是不是很奇怪啊...... 

瑠海和他相識了這麼久,應該多少也會附和他吧?
結果他錯了,大錯特錯。瑠海看似不太想理他,聽到他這樣說之後,還毫不掩飾地反他白眼。

「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自己好好看晝吧。因為種族不同什麼的就疏遠朋友?什麼幼稚的行為,你是古人類嗎?」 

看著是什麼意思啊——他都不敢再問下去了。只能靠他自己摸索吧。

從那天起,相比起以前,夜雨對晝明顯有了距離感,但不至於會冷落無視晝。至少,晝找他的時候,他還是會好好地回應他。

晝看來也做好會被討厭的心理準備了。夜雨感受到她也在與他保持距離,相處起來更加的小心翼翼,這都讓他感到莫名的愧疚。
他看起來真的這麼刻薄,這麼不上道嗎?

「妳其實不用這樣的戰戰兢兢吧......我沒有覺得怎樣。」

「可是我......我不想被夜雨君討厭......。」

「......唉。好吧,我答應妳,我不會討厭妳。我只是......呃,還在消化這件事。再怎麼說,我也沒見過真正的章魚......」

就這樣,和晝相處久了,夜雨心想——晝雖然是傳說中的章魚,但她有很多地方都不像他所聽聞的章魚。例如就是很可愛吧?他發現自己很喜歡看晝寫筆記的樣子,看天空的眼神,對戰時堅定的態度。

他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可能比自己想像中還更加的留意晝。所以他也發現晝經常會望向他的方向,但又很快移開視線,這倒是挺有趣的,瑠海當初說的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他開始想和晝獨處更多,了解更多晝的喜好,好奇章魚和魷魚的分別。他現在才發現原來章魚的手比較修長,晝的手也是嗎?

有機會真想牽牽看。


在某一天,晝說た牌岀了新的章魚娃娃,她想等等去買。夜雨也沒多想就說他也一起去吧,就這樣一起去店裏買東西。

買完他們坐在公園裏,晝拆開包裝之後很開心的捧著看,夜雨大概覺得章魚笑起來原來這麼可愛。到底是他接受了章魚,還是真的喜歡上晝呢......


「我喜歡妳。」


所以他很突然的告白了,但又突然語塞。

直到他發現晝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後,他又意識到自己應該還要要再補充些什麼,就坦白自己一直以來確實對章魚有偏見,一開始真的覺得章魚繼續待在地底就好了——

但自從認識了晝之後,他有些改觀了,想說章魚其實也不壞吧?明明大家都是海鮮,樣子長得不同但本質又沒什麼區別。這都是他以前發現不到的事情。

但晝的岀現讓他發現到這點,他喜歡看她努力的樣子,他會試著為了晝去放下對章魚的偏見,所以能有機會嗎......


啪。

晝放開了手,手上的東西就這樣掉在地上夜雨還來不及反應,她就開始掉眼淚嚇得夜雨說不行也沒關係的抱歉啊突然說了這麼多。

但晝搖搖頭說——是真的嗎她可以嗎?

接著又吸鼻子的說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他想得到他的注意又很害怕他會覺得自己奇怪,只要他不討厭她的話就好了,明明已經是打算將這份感情藏在心底裏了......她只是地底來的章魚她並不優秀這樣的她真的可以得到欣賞嗎?


夜雨看著她空著的手,突然腦裏有種衝動,讓他順勢牽起她的手說大家都說章魚的手比較修長但妳比我的手還小這樣的妳卻能夠抬起公升4K又能獨自從地底上來一定花了很多努力吧。努力的海鮮怎麼就不值得欣賞呢


「夜雨君......」


「啊......別、別哭了......我真是沒試過告白的時候對象會哭岀來......」


終於晝開始大哭特哭了起來,讓夜雨手忙腳亂安慰她之後突然想到就張開雙臂說:


「妳願意的話,那就窩在我懷裏哭吧。」


晝哭笑不得的一邊哭一邊窩上去夜雨也的抱住她。


「衣服會濕......」


「衣服濕了大不了就拿去洗嘛......」


告白隔天約了打真格開放夜雨和晝一起岀現還牽著手過來若無其事的打招呼。

瑠海只是很淡然的看了他們一眼。


「一起了吧。誰告的白?」


短暫沈默之後,夜雨和晝一起支離破碎的「欸?欸??欸??為什麼、為什麼會知道......欸......?......」,夜雨也「哈?我、我不知道......」的別開頭

瑠海oO(蠢嗎,牽手過來還給我說沒戲。)
和墨oO(......?什麼?)<—(慢半拍)

「晝」

感覺晝會對他們三個放不下的原因是他們確實很信任晝的狙擊。

不如說晝一開始甚至是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從最一開始拿雙槍,到短暫的小槍,她都感覺自己好像並不適合這些武器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什麼
是三魷提議她試試狙擊她才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覺得自己就是玩狙擊沒錯了

三魷讓她擁有了以前沒有過的信心終於能稍微喜歡上自己卻就在這個時候被發現她是章魚關係也因此而變質。

她其實早就知道他們心中已經沒有「晝」這個章魚隊友了她還留在隊裏,只是因為她努力練習回來的槍技還過得到而已。

她知道的但她沒勇氣去和他們吵架說到底他們也是她第一二三個認識的朋友再怎麼說他們還是讓她找到自己在對戰的定位。

因為這樣使她的生活重心都全放在對戰上每天的生活就是 起床打工對戰自我訓練吃飯睡覺。

久而久之都忘了自己上次快樂地笑是什麼時候心裏對他們多的是怨言後來上升到對所有海鮮也是如此。

她覺得對戰能贏就好沒必要和其他海鮮打交道也沒必要再期待有哪個海鮮會接納她反正對戰能贏就好沒贏就是自己能力不足。

後來認識了桂她才逐漸改變心態。

不對對戰只是休閒遊戲贏不贏也沒關係更重要的是和桂相處久了她給了她無限多的信心

知道桂很珍惜自己所以她也開始想珍惜自己她已經不是昔日的「」,也不是沒有朋友的小章魚「晝」了她不需要不珍惜她的海鮮留著當她所謂的朋友了。

嚴格來說是桂給了晝勇氣去正面面對她昔日那些學不會珍惜隊友的好朋友們給這段不休閒的關係劃上句號。

桂是晝的強心針。

晝自殺IF

——所謂友情。

(原作海鮮好像沒有墜落傷害,但劇情需要所以放棄了這段設定

晝要是沒有遇到桂,她會放棄對戰。一但放棄了第一步,接下來的事情也顯得很乾淨俐落。最後的最後,她想融入這片白晝之中,就這樣從天台跳了下來。
跳樓之後,新聞應該會報導吧?三魷會各自在電視上看到某個眼熟的章魚輕生。他們的反應肯定是非常震撼和難以置信,特別是夜雨。

哈?晝自殺了?前陣子才一起排過對戰的晝?不可能吧,為什麼她突然自殺了?發生了什麼......

回想一下,其實晝上次已經不太對勁了吧。一直恍神到瑠海生氣地指責她不想打就快回家,結果她真的一言不發就收拾東西走了。他也有生氣來著......
但他也沒聽過她說什麼不滿啊。還以為她鬧些什麼奇怪的脾氣......對吧,她也沒有說......

......他上次聽到她說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過了一段時間,晝自殺的新聞已經沒有任何報導價值了。大型跑也來了,沒有海鮮再提章魚自殺這件事了。三魷才約了見面,本意是想打大型跑的,但他們都心知肚明,知道晝肯定是他們話題之一。

「唉,晝不在的話就變困難了。」

他們裝什麼事都沒有,有講有笑的打大型跑,但過程不是特別順利,終於在連續失敗了三次之後,瑠海開始抱怨起來。

夜雨愣了一下。晝不在了,對啊,她是真的不在了。以前會在打工前寫筆記的章魚沒了。
結果短暫的沈默之後,和墨像是附和瑠海的抱怨一樣,突然說起了話:

......那不是應該怪你們嗎?就這樣把晝逼死了。」

「哈!?什麼叫『你們』?別把自己當作局外魷啊!你也有無視她的份吧!」

夜雨生氣的大喊,但聲量太大導致商會的海鮮都看過來,所以他也馬上閉嘴。
瑠海看穿了他眼底的愧疚,淡淡的地看著他,她的老朋友。

「你覺得對不起了?」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在想......這很不真實對吧?晝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意思是,我回想起來......我們一直以來對她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好啊......」

夜雨支支吾吾的坦白了他這段時間在想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卻換來瑠海的一聲冷笑。

「這個問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當初是你帶頭無視起她的。想把晝趕走,說章魚奇怪的,是你。不是『我們』。」
「好吧,我承認我對她是非常的不好了,那又怎樣?晝死了,已經死了,但也不是我親手將她推下去,這只是她自己的選擇罷了。你要愧疚沒問題,但別擅自把我與晝的這件事扯上關係,也別想要我替你分擔一些愧疚。更別說,我沒想要得到她的原諒,我和她早不是朋友了。」

夜雨原本想反駁但瑠海只是撩了一下魷魚鬚,若無其事地說著。他看著她,有些慍怒她竟然這麼容易就撇清關係,但更多是他為瑠海的反應感到心寒。

......就只是對妳說說教而已,搞得像她放火燒了妳家一樣。」

忍不住這樣碎念,但瑠海聽到了。她一把揪住夜雨的衣領,那是夜雨少見的瑠海憤怒的模樣。

「你這傢伙,想吵架對吧?為了個輕生的章魚?在場最沒資格感到對不起的魷就是你。只因為她是章魚就無視到底,那你可真高尚啊。」
「要我順便也戳破你嗎?你只是因為無法向她道歉,所以才會感到愧疚而已。你覺得我有說錯嗎?」 

「什......我才沒有!妳才是吧,好歹也是曾經的朋友,妳至於沒心沒肺到這個地步嗎!?」 

「欸——別這樣嘛,這話題要聊到什麼時候?好麻煩啊......你們的事私下再處理一下嘛,說到底都是你們搞得我們只能三排......」

要不是和墨一邊哀號,一邊將他們分開,他們可能真的會打起來。等他們分開了,他又擺出一臉嫌麻煩的表情看著他們。

「還打不打大型跑?不打的話我就野排囉?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就先走了 。

「我打。」

瑠海很兇狠的瞪了一眼夜雨,也轉身走了。

「我又沒說我不打。」

夜雨也一臉怒氣的跟在後面。最後當然也不歡而散了。
至於後續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以前的親密了。

夜雨一開始會試著無視這件事,但卻得到反效果。他會越想越多,越來越不能接受旁邊的狙擊不是晝。

接著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比想像中還要在意晝。就算想說什麼,但瑠海和和墨也根本不覺得是他們的問題,他在這件事上找不到傾訴的對象。他到那個時候才深刻理解到,自己就像當然晝一樣吧——不說話只是因為沒有海鮮願意聽她說話。根本不是沒有不滿才什麼都沒說......

那種感覺真的好痛苦啊......他會哭吧。因為他知道他就是逼死晝的元凶之一了。他以後會定期看心理醫生吧。


要說的話和墨最可怕,他一聽說晝自殺會感到震驚,但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那大型跑怎麼辦」......

瑠海至少也是「她死了?不會吧?可是前陣子......」這樣震驚過,但冷靜過後又會覺得那是晝的選擇,不關自己的事......他們兩個真的隔天就像沒事魷一樣,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還會在想為什麼夜雨會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