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由於天氣乾燥,地面上已經見不到多少積水的痕跡。穆雯和美乃提到自己前幾天發生的奇怪事情,所以你們一同前往事發地點。
那是一片混雜著老式公寓樓和獨棟小洋樓的居民區,就像是高高低低硬是拼湊起來的積木,遠遠望去毫無美觀可言。土灰色的牆壁,胡亂張貼的褪色海報,歪歪斜斜的電線桿給這狹窄的空間徒增了一份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少女消失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但要說特殊的地方還是有的,你們注意到路面上有個大的離譜的人孔蓋。
「我真的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穆雯自己都不確定:「可是那種好可怕的感覺應該是不會錯的,不然就是我混亂了嗎?我不知道……還麻煩美乃姐陪我過來看看,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啦,小雯不需要道歉。」雖然自己確實不太相信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心想也許是對方做了噩夢後把夢境跟現實混淆。
「我才要說不好意思,明明兩位特地來了日本,我卻得忙著工作不能陪你們到處玩。」
其實自己也沒有到處玩啦。穆雯心想,趕緊擺手讓美乃不要這麼說。她今天把那把紅色的傘也拿來了,把傘撐開放在記憶裡傘落下的位置,想比對看看那個女孩是在哪裡消失的。
少女消失的位置恰好在人孔蓋上方。比起你們一路走來時所觀察到的人孔蓋,這個似乎鋪上還沒有多久。不僅如此,周圍一圈還糊上了淺灰色的水泥。
「欸、欸……?她應該是在這裡不見的,難道她掉進去裡面了嗎?」可是那個落下去的速度感覺不太對……
就如同穆雯的猜想,少女的動作更像是踩著像梯子一樣的東西,逐漸沉沒在了雨的海洋裡。
「美乃姐,人孔蓋下面是……下水道嗎?這是打得開的嗎?」比起詢問對方更像在反問自己。
「嗯……沒什麼印象,但應該不能隨便打開吧?」也跟著湊近觀察人孔蓋,同時努力回想腦袋裡面有沒有什麼跟這個相關的有用(?)資訊。
人孔蓋由於水泥的加固,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沒辦法輕易地打開。
美乃請做INT判定
秋葉美乃:CC<=50INT(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0]>100>100>致命的失敗
美乃思考最近警局有沒有接獲什麼和地下水道、人孔蓋等相關的案件,但因為這不是自己負責的業務,所以一無所獲。
「不過話說回來,這陣子附近似乎也有不少失蹤案件,外出還是小心一點得好,尤其是晚上最好不要自己一個人待著。」思考時想起前幾天督見的資料,可能是警察這份工作做久了,想著想著不自覺就講出平時執勤時會說的話。
「我爸爸也經常這樣說……那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凌晨出門,還跑到這個地方。意識到的時候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穆雯說著又開始自我懷疑:「我不會是生病了吧……」
穆雯湊到人孔蓋的洞口,試圖往裡面看。
因為封得很緊的關係,你什麼都看不到。
此時,你們注意到離這個位置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平房。一名中年婦女正坐在板凳上百般無聊的剝著籃子裡的青菜。
穆雯看看美乃,又看看婦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打擾了,請問這裡的人孔蓋是……最近才加蓋的嗎?
還在思考要怎麼回應穆雯就看見對方走去搭訕阿姨,也默默跟上。
婦女
「人孔蓋?」放下手中的青菜,一臉疑惑的看著你們,過了一會才意會到你們在問什麼。
 「喔你說那個東西。說起來,他們一大早就在這裡施工了。不過是定期維護更換吧?你看了新聞沒有?那個叫雫石次郎的年輕人,哎呀我總感覺他今年又要落選了——」婦女滔滔不絕得說著自己對於雫石次郎的想法。
「我原來想說什麼來著?」不知道說了多久,發現自己把話題越扯越遠,趕緊拉回來,「阿,我想起來了,就是他,現在的副市長,說要對地下水道進行修整,好方便汙水排放。可能順便把人孔蓋也換掉了吧。」
「謝謝您。」向對方道謝過後,穆雯慌張地壓低聲音問美乃:「……如果那個女生真的掉下去怎麼辦?」
「如果是這樣小雯應該當下就會看見這個人孔蓋了吧?」就算發生什麼意外這幾天局裡也會收到消息才對,還是很難相信真的有人會像穆雯說的那樣默默消失。
但是那時候有水漥……穆雯本想解釋,但這個就連自己都難以相信,只能握著那把紅色的雨傘茫然失措地低下頭。
婦女一臉疑惑的看著你們兩個人,接著從街道的另一側走來了一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
他和婦女隨意地寒暄一番後,注意到你們。
小混混
「唉呦是兩個可愛的女孩子,你們有沒有空啊?沒事的話就和我一起出去玩吧~」
默默看向身為警察的美乃。
「不好意思,很不巧地我們現在沒有空。」開口的同時也拉著穆雯的手臂打算轉身離開現場。
兩位請做幸運判定
穆雯:CC<=60(1D100<=60)獎勵、懲罰骰値[0]>24>24>困難的成功
秋葉美乃:CC<=40LUCK(1D100<=40)獎勵、懲罰骰値[0]>58>58>失敗
你們順利地逃離這個小混混,對方也沒有強硬地跟上。離開後,穆雯注意到不遠處的公寓裡有一扇門打開了,有個人影站在面對你們,默默地注視著你們。仔細看會發現那是個年輕的女子,面容不安而憔悴,似乎很隱晦的朝著你們招手。
「美乃姐,妳看那邊。」拉拉美乃的衣服往那邊示意。
本想找其他話題轉換一下氣氛卻又被不速之客打斷思緒,美乃感到有些煩躁,被穆雯拉了拉衣服才回過神來:「要去看看嗎?」
「嗯……她感覺有點憔悴,不知道想說什麼。」穆雯走近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注意到你們走近後,女子進了屋子裡。
「她要我們進去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穆雯有點遲疑,很怕自己的行為會是私闖民宅之類的。
「是對方示意我們進去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對穆雯眨了眨眼說。
「那我就放心了。」穆雯點點頭後才往樓梯走去。
也跟在穆雯身後。
你們沿著樓梯爬上了這座面向街道的黃色公寓的二樓。人影出現地方的門開著一條小縫,好像特意為你們敞開。
你們拉開了門。
這是一間裝修簡潔的套房,進了玄關便是客廳,房間中擺放著木製家具。剛才注視著你們的年輕女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你們進來,她指著一旁的空位,示意你們盡快關上身後的門。
這樣關門……會不會讓她們有危險?穆雯有點遲疑,小心翼翼觀察對方的表情。
「打擾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都踏進來了姑且打一聲招呼,稍微環顧一下四周後看向女子。
SCC<=65雯心理學(1D100<=65)獎勵、懲罰骰値[0]>28>28>困難的成功
SCC<=20美乃心理學(1D100<=20)獎勵、懲罰骰値[0]>77>77>失敗
你們觀察眼前的女子,他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對你們沒有任何的敵意。
「打擾了。」她這才把門關上,有點侷促地在對方指著的空位坐下。
小山晴子
「很抱歉這麼突然……我的名字叫小山晴子。」等你們坐下後,先介紹自己的名字,希望可以讓你們放下警惕。
「那個……你們是在找人嗎?」
能算是在找人嗎?自己也有些疑惑被帶來這裡的目的,將眼神轉向一旁的穆雯。
「也、也不算……」穆雯尷尬地道:「我只是在幾天前好像看到一個女孩子在我面前像融化一樣消失,雖然、雖然很可能只是妄想或是錯覺,但、就想說確認一下。」
小山晴子
「原來是這樣。」聽了你們的話,垂下眼眸,明顯有些失落,「因為我看你們在觀察著什麼,還以為是在找那名孩子……」
 「在這附近,盡量不要提到那名孩子,或著是詢問人孔蓋的問題。恩……我擔心你們可能會被盯上。」
「因為這樣才把你們叫上來,非常抱歉。」
「……什麼孩子?」穆雯有點好奇地問。
是在講穆雯提到的那個消失在水窪中的女孩子嗎?
「請問能不能向您請教更詳細的原因?」為什麼提到那孩子跟人孔蓋的話會被盯上……被誰?
小山晴子
「那孩子名叫霧原水葵,是個很善良的女孩。」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打開相簿給你們看少女的模樣。
手機上的少女穿著日式高中生制服,黑色的長髮、瞳孔,是個長相普通的女高中生。她手上拿著紅色的雨傘,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雖然當天夜晚穆雯沒有看見那名少女的臉龐,但你直覺照片裡的她和那個夜晚消失的女孩子是同一名。
「就是她!」穆雯忍不住驚訝地起身
「我就是看到她……我還撿到她的雨傘,也是紅色的。」
小山晴子
「聽說這附近的居民,在前幾天看見一名少女自己走進人孔蓋裡,消失在水漥之中。」
「事情發生的隔天鬧得很大,一大早就有人過來疏導,要求我們……」發現自己說太多了,捂住了嘴。
看向身為警察的美乃。
「要求你們……?」接著詢問並掏出紙筆記下:「另外也想請教一下,那女孩是真的就這樣失去蹤影了嗎?有多少人看見了她消失的畫面?稍早您說的會被盯上又是?」沒想到穆雯見到的女孩子還真有其人,但若那並不是夢的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這樣思考著同時一口氣把疑問通通拋了出來。
小山晴子
「……」猶豫了一會,雖然是在自己家裡,還是擔心的來回查看確認沒有人在偷聽,才放心地說:「事發的隔天,有名看起來應該是警方的人,要求我們不要把少女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是能證明那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幻覺妄想的機會,害怕晴子會退縮,穆雯連忙用懇求的眼神看向對方。
小山晴子
「稍早你們搭話的大嬸,她作為最靠近事發地點的居民,收了很多錢。」
「警方……?」
小山晴子
「我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但聽居民說少女毫無思索地走進水漥裡。那個地方因為在進行地下排水市政工程,施工期間人孔蓋是會拿起來的……也許工人下班後沒有做好確認,沒蓋上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以少女自殺結案,並且被壓了下來,到處都沒有看到相關報導。」想起和水葵的相處,忍不住哽咽,「水葵她……她是不會自殺的……」
「……美乃姐。」穆雯欲言又止,眼裡是詫異和困惑
「你們這裡的警察……?」
(上級中有人刻意想隱瞞這個事件嗎?不對……也許被壓下來的離奇事件不只一個。)想起前幾天白鳥手中被指示要處理掉的資料,有股不好的感覺,當初應該跟他要過來才對。
「那個女孩……霧原小姐他,在失蹤之前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看對方似乎和他交情不錯就順道多問,線索多一點是一點。
小山晴子
「沒有,我曾經受水葵幫助,她一直都是名很熱心助人的女孩子。」停頓了一會,想起水葵和自己提過身體狀況,「唔,她在上禮拜是有提到最近常常會頭痛,我有提議她去看醫生檢查。」
「怎麼會這樣……如果那時候我有反應過來拉住她就好了。」穆雯有點自責地垂眼。
「這樣啊……」想不到頭痛和事件有何關聯,總之先筆記起來。
「非常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麼多資訊,也不好意思打擾太久,我們就先告辭了。」向女子說話同時拍了拍穆雯的背表示安慰。
穆雯連忙跟著朝對方淺淺鞠躬道別。
小山晴子
「啊那個請等等——」攔住了你們之後,從桌上拿起便條紙,寫了些什麼後交給你們,「這是她的租屋處,我記不起門牌了,但應該在這條街附近,門上有個鉤子。」
「如果想要找什麼線索的話,應該可以去這裡看看。」
「另外她是就讀千葉高等學校,就在這附近。」
「謝謝。」穆雯小心接過便條。
然後把便條交給美乃。
「我明白了。」接過便條紙夾在筆記本裡,也向女子鞠躬表達感謝。
你們離開晴子的公寓,找個咖啡廳吃午餐,順便討論接下來的規劃。
「……美乃姐,怎麼辦?」穆雯畢竟只是來旅遊的,在這件事上有些手足無措。
沒想到原先以為只是一場噩夢的事件卻變得比想像中複雜,還很可能跟自己的上級長官有所關連,美乃嘆了一口氣說:「明明是來玩的卻碰上這種麻煩事,總覺得跟當初的我有點像呢。」
「剩下就交給我處理吧?畢竟小雯只是不小心看見了那個畫面,和事件沒有關聯,我也不能讓你做危險的事情。」畢竟身為警察有義務保護一般民眾,更何況是熟人。
想起當初美乃在台灣遇到的事,穆雯也有點感慨。但聽到美乃的提議,她雖然知道輕重,卻還是搖頭。
「不,我覺得我也該跟著……我不會逞強的,但畢竟我是最後見到霧原小姐的吧?知道這件事是真的,如果不好好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話,我可能接下來都睡不好覺了。剛好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也暫時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在回國前盡可能協助吧,好歹我爸爸是警察,有些事情我還是能幫上忙的。」 
「如果有什麼進展會再告訴你啦……」就算在台灣是警察,到了國外應該很難有什麼協助才對,更何況面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孩子還是學生。
「要是連你都出什麼事,我這邊可就不會只是睡不好覺的程度了。」
穆雯聞言也不再堅持,深怕造成對方困擾,只是有點低落地垂下腦袋:「好吧……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喔,一定要喔。」
她強調著,這幾天也不打算去哪裡旅遊了,想著就駐紮在附近方便聯繫。 
「我會的。」見對方沒有堅持跟上總算鬆了一口氣。
雖然有點擔心,但還是點點頭:「希望美乃姐那邊一切順利!」
看穆雯還是相當擔憂的樣子,思考了一會後再次提議:「不然這樣好了,剛才那位小山小姐有提到消失的霧原小姐是千葉高校的學生,學校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能不能麻煩小雯幫我去問問看關於霧原小姐的資訊呢?」
「好!當然沒問題,謝謝美乃姐,我一定會辦好的。」對於自己能幫上忙,穆雯開心地點頭,眼裡亮晶晶的。
「有什麼狀況隨時聯絡。」稍微放心的同時也思考自己下一步該從何下手。
穆雯再次點頭。
討論好接下來的計畫後,你們暫時解散,調查有關水葵的資訊。美乃決定回到警局,詢問自己的後輩那天碎掉的資料到底隱瞞著什麼。穆雯則決定回到飯店,電話給學校詢問水葵的就學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