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嘆好一段時間,你們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
「走吧,下山了。」不知道是誰先開口的,你們準備下山。
這時,站立著的地面突然強烈地搖動了一下。伴隨著吱呀吱呀的雜音,山脈開始了鳴動。
仔細觀察,你們發現這座山開始冒出瓦斯氣體。總覺得有哪裡奇怪,說不定還是早點下山比較好。
「還是快點下山吧。」艾格妮絲把裝備背好。
「嗯,快走吧。」總覺得那些忽然冒出的氣體似乎不太妙。
「感覺有點微妙,走吧。」將相機收起,把登山杖收回,準備趕緊離開。
「看來這座山並不會等人準備好。」確認大家的狀態後點點頭,起步離開。
你們沿著經過的道路返回……本來應該是能夠返回的。明明道路只有一條,而且經過時還做下了各種標記。
但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經過的道路變成了斷崖絕壁。用來做標記的繩子也掉入了像是徑直通往奈落的深淵一般的懸崖之中。
與你們往這邊移動時相比,山頂的樣貌明顯發生了改變。難道是山的形狀發生了改變嗎?
瓦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濃,風也變強了,在短短的瞬間裡你們可以感覺到暴風雪即將到來的預兆。可以聽見附近開始傳來雷鳴的響聲。
全員請做聆聽判定
格倫:CC<=20聆聽(1D100<=20)獎勵、懲罰骰値[0]>36>36>失敗
末原義景:CC<=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0]>51>51>失敗
艾格妮絲:CC<=20(1D100<=20)獎勵、懲罰骰値[0]>7>7>困難的成功
奈登:CC(1)<=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1]>24,94>24>困難的成功
妮絲和奈登聽見「嗡嗡嗡嗡嗡嗡」的,像是在呻吟一樣的聲音。是風所發出的嗎?不,你並不這麼想。是什麼生物……而且是非常巨大的生物的聲音。
在這座山的山頂之上,有什麼東西在嗎?
——風雪開始逐漸變強了。
「山頂感覺有東西。」艾格妮絲把自己聽見的詭異聲響告訴其他人:「保險起見,我覺得不要靠近比較好……」
那非同小可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奈登眉頭一皺尋思腳步或許得加快,聽見妮絲開口他也跟上附和著「恩,聽起來不太對,我們注意安全往下走加緊離開。」
「山頂嗎……」格倫看向斷崖,根本不知道那底下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為了保險起見,沿著山脊慢慢往下似乎會比較安全。
「......嗯,那保險起見,我們沿著山脊往下慢慢走吧。注意腳步。」雖然沒有聽見他們口中訴說的詭異聲響,但依現況來說,看來山頂是不能返回了。
全員請做識破判定
格倫:CC(1)<=70偵查(1D100<=70)獎勵、懲罰骰値[1]>71,91>71>失敗
艾格妮絲:CC<=70(1D100<=70)獎勵、懲罰骰値[0]>89>89>失敗
末原義景:CC<=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0]>22>22>困難的成功
奈登:CC(1)<=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1]>87,37>37>通常成功
你們沿著山脊往下走,但不管怎麼多久感覺都在原地踏步,沒有什麼變化。
你們好像被困在這座山上。
當你們差不多感到疲乏時,奈登和義景發現山崖的側面有幾個洞窟。其中有一個洞窟比其他的大上許多,看起來可以透過懸垂下降進入洞窟裡。
「......前面似乎有一個不小的洞窟,如何?要進去嗎?」雖然給人感覺似乎很像......刻意引誘人進去,屬於山的陷阱。不過同時團體也消耗不少體力了,還尚未擁有正在下山的實感,持續前行也毫無進展。
同樣發覺到洞窟的奈登思索了一下才接著點點頭。「……試試吧,我總覺得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似乎只能進去了。」畢竟現在回去也不是,只希望洞窟內是安全的。
雖然覺得不安,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方法,便默默跟著點頭。
無可奈何之下,你們拿出工具往下降進入洞窟。
洞窟中很潮濕,與外面相比要溫暖些,內壁上分佈著管狀的脈絡。
全員請做聆聽判定
奈登:CC(1)<=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1]>86,86>86>失敗
艾格妮絲:CC<=20(1D100<=20)獎勵、懲罰骰値[0]>33>33>失敗
格倫:CC<=20聆聽(1D100<=20)獎勵、懲罰骰値[0]>29>29>失敗
末原義景:CC<=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0]>39>39>通常成功
一進到洞窟裡,義景聽見如同地鳴一般的有規律的鳴動。感覺如同脈搏一般。
全員請做智力判定
格倫:CC<=50INT(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0]>19>19>困難的成功
末原義景:CC<=60(1D100<=60)獎勵、懲罰骰値[0]>70>70>失敗
奈登:CC<=55(1D100<=55)獎勵、懲罰骰値[0]>22>22>困難的成功
艾格妮絲:CC<=60(1D100<=60)獎勵、懲罰骰値[0]>54>54>通常成功
「這裡、似乎有股類似地鳴般的律動......如同人類正在呼吸一般的頻率,真有意思。」一進到洞窟之中便聽見微妙的聲響,並伸出手稍微摸了摸牆面。
你伸手摸了牆面,發現它正在隨著地鳴的節奏脈動,接著感覺沾上黏性的液體。
義景請做智力判定
末原義景:CC<=60(1D100<=60)獎勵、懲罰骰値[0]>48>48>通常成功
你們從進到洞窟後,就直覺這裡特別不對勁,加上義景說出的話,這裡……就好像在生物的體內一樣。
但這不過是座山罷了,山是由於板塊相互擠壓使得地殼隆起,怎麼可能是活著的?你們否定自己的臆測。
「地鳴的震動讓人摸不著頭緒,但姑且還是先繼續往前吧,這裡待久了也不安全。」奈登觀察洞窟的聲響還有震動的頻率著實感到不安。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裡狀況還不太明朗,還是快點繼續往前比較好。」艾格妮絲同意奈登的話。
「繼續走……嗎。」這個洞窟是越看越毛骨悚然,但既然大家想繼續往裡走,他也只好跟著大家一起了。
不管往前往後都讓人不安,但也無處可走了,如果繼續停滯在這裡,不管這座山是生的還是熟的,你們都會在這裡喪命。
你們繼續前進,發現洞穴的內壁就像是消化道的皺褶,一開始只有義景聽見的鳴動,其他人也聽見了。
不管你們怎麼否認,你們都注意到了。這座山,是確確實實活著的。
這座山自身正是一種生物。
山的形狀發生了改變是因為山醒過來了。
地殼變動只不過是這座山「醒過來時活動了一下身子」而已。
暴風雪,是它的哈欠一樣的東西。
恐怕這座山,至今為止一直沉睡著吧。然後,它在剛剛睜開了雙眼。
因為你們的登頂之舉。
多次登上頂峰的你們都知道的。在壯大的山峰面前,人類只不過是那樣渺小而不值一提的存在。
但是你們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從靈魂的深處感受到了對高山的畏懼。
在狂氣之中,你們在真正的意義上瞭解了–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請SAN CHECK 1D4/1D20
艾格妮絲:CC<=78(1D100<=78)獎勵、懲罰骰値[0]>63>63>通常成功
1d4(1D4)>3
奈登:CC<=55(1D100<=55)獎勵、懲罰骰値[0]>84>84>失敗
1D20(1D20)>9
格倫:CC<=65SAN(1D100<=65)獎勵、懲罰骰値[0]>62>62>通常成功
1D4(1D4)>3
末原義景:CC<=63(1D100<=63)獎勵、懲罰骰値[0]>90>90>失敗
1D20(1D20)>11
注意到這座山本身就是神話生物的你們,全員〈克蘇魯神話〉+5。
奈登、義景因SAN值扣掉大於原本的SAN值1/5,進入長期瘋狂狀態。
奈登不知道自己在這座山待了多久,5天、10天、20天?你感覺自己在這裡待了大半輩子,無法與任何人建立關係。在這個舒適的山中,你無法消除內心的孤獨感,最終只能孤獨地死去。
你想要躲進自己的殼裡,消失在山的背後。對於與他人合作的行動,會受到一個懲罰骰。
對於驚人的事實,義景全身發麻不敢相信自己帶領著大家進入到一個生物的口中。恐懼達到了極限,那一瞬間你感覺到追求的完美時刻就要到來,你必定會達到那人類不應到達的真理。
終於到達了一個人本不該到達的精神禁忌領域。在〈克蘇魯神話〉技能上增加30點。之後,每當發生瘋狂發作時,〈克蘇魯神話〉技能增加3點。
奈登:1D10(1D10)>5
末原義景:1D10(1D10)>9
奈登持續五回合,義景持續九回合。
本就不安的內心瞬間爆發,意識到人類有多渺小的奈登失去了原有的冷靜,他緊閉雙唇不發一語默默地退到了隊伍最後頭。
「奈登先生,你怎麼了?」注意到奈登的異樣舉動,艾格妮絲從發現山是活體的震驚中回神,轉頭關心道。
「奈登你還好嗎……?」雖然自己也還處在畏懼的狀態下,但發現奈登似乎更加害怕。真的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妮絲跟格倫突然的問話讓他感到瞬間的毛骨悚然,他不信任任何人連他自己都……
奈登沒有回話,只是將視線壓得更低,輕輕搖了頭。
「狀態好像不太對……」艾格妮絲有點擔心地向格倫說。
「……嗯、」見奈登反常的反應,便小小聲地和艾格妮絲道:「我們多注意著他吧,現在再追問的話,怕狀況會更糟……」
沒錯,這座山是不折不扣的生物。
越往洞窟深處走,腦中便被各種突如其來灌輸的,不屬於人類該接觸的禁忌知識給充滿。哈,這就是所謂無法猜測的,一般人也不曾擁有的,另一種極端特殊的情緒,竟然能在這種極限的環境之中感覺到,哈哈。
真有意思,不如說太有意思了。
「......。」一時之間對周遭的話語沒去多加注意,只是沉默地低頭盯著地板,從他的臉上可以看見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這人好可怕。看見他奇怪的笑容,艾格妮絲默默離對方遠了一點。
「那個——」正想關心末原的狀況如何,以及接下來該怎麼辦、要往哪走,便瞄見對方臉上那不曾看過的笑容,有點惡寒。在這種情況?
「我們……要往前還是……返回呢?」在已經意識到這座山是個生物的情況下,總覺得往哪似乎都很糟糕、沒有退路。
「我覺得可以先往前看看,實在不行再回頭……」艾格妮絲發現格倫好像是除了自己外唯一正常的人了。
「不如,試著往回走怎麼樣?」似乎是在格倫發問的一秒之內馬上回應。
「他這個狀態明顯不正常。」她小聲補充。
「……」看著末原用這種表情秒回答自己後,想往回走的心直接消散。
「還是先往前看看好了?都進來了……」現在似乎只剩下艾格妮絲還是正常的了,他想。
好想離開想回家想逃走這群人在聊什麼還沒聊完嗎?為什麼還不動身,這裡看起來很好玩嗎?那傢伙到底在笑什麼???
「確定?你們真的要往前走?你們還沒發現嗎?這座山本身可是一個生物啊。」將雙臂擺開朝眾人往前走了一步。
「……所以呢?」
「……若待在這座生物的外面,似乎也不會比較安全?如果地形又再度變動,或是那些瓦斯……」而此時此刻身旁兩位不對勁的隊員感覺也挺危險。
「...所以呢?啊、也對,你們"一般人"的腦袋是還沒有辦法理解的吧。」
一般人……?
看來這群人是聊開了是吧,奈登搓搓自己的手,拿好自己的東西便朝著前方直徑走去,在聊下去可就要被消化了,要聊你們慢慢聊。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抱著手裡的登山包,艾格妮絲沒有要理末原義景的意思,下定決心:「我也去前面看看狀況。」
「看來你們是想要被當作古老者們所創作出的"修格斯"的糧食被腐蝕啊。」
「咦……!」見奈登二話不說地直接走了感到擔心,而又聽見末原的話後,對於是否真的要繼續往裡走感到更加猶豫。
「你是指,如果我們繼續往前走,就會被像那些黑色液體溶解掉嗎?但出去的話,是要往斷崖走嗎?」
「說不定?這很難說呢,取決於你們的決定。我姑且還是繼承了K2的意志,出於尊重我會少數服從多數。」
眼看已經走掉的奈登以及艾格妮絲,若不想大家分開行動的話,那兩人似乎也不可能回頭。
「……那走吧。」他踏出沉重的腳步跟上前方兩人,只祈禱不會像末原所說的一樣,希望大家可以平安無事地成功下山。
「......。」看著三人都決定繼續往前走,他放棄說服,沒有多說什麼也跟了上去。
由於陷入無法說清的狀況,原本一起登頂的夥伴瞬間變得不再和諧。但此時分開行動實在太過危險了,你們勉強維持著團體,繼續往前走。
在這詭異的「洞窟」裡,你們沒有再互動。走了好一段時間,你們發現某種被融化的巨大人造物,但因為破損嚴重無法辨別出是什麼。
格倫、妮絲、奈登請做智力判定
格倫:CC<=50INT(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0]>89>89>失敗
艾格妮絲:CC<=60(1D100<=60)獎勵、懲罰骰値[0]>97>97>失敗
奈登:CC<=55(1D100<=55)獎勵、懲罰骰値[0]>80>80>失敗
你們走近想看這個被溶解的東西是什麼,就算是這樣也無法辨識,但你們注意到這些東西,似乎是巨大的……鐵片、鐵塊?
……鐵片嗎?為什麼會有鐵片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洞窟內?
格倫用拳頭抵著下唇,皺著眉仔細盯著那片高於自己的鐵片,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而睜大眼「飛機……!」
即使被溶解掉部分,他還是隱約看出那原來的塗裝和飛機很相似,而且這座山……當初就是因為飛機失事才被發現的。
「這是當初失事的那架飛機……」發覺這件事後,他馬上和身旁的人說。
「說不定會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例如……緊急降落傘之類的。」這麼說著,邊小心翼翼地在這鐵片中翻找他希望有的降落傘,有了這個,說不定就可以直接飛下山了……!
飛機嗎?聽見格倫的話,艾格妮絲恍然。如果是飛機的話,這些殘骸裡會不會留下甚麼能幫助他們快速離開的東西呢……不知道緊急用品還在不在。如此想著,她仗著自己有戴手套徒手試圖翻找。
格倫和妮絲請做偵查判定
格倫:CC(1)<=70偵查(1D100<=70)獎勵、懲罰骰値[1]>32,22>22>困難的成功
艾格妮絲:CC<=70(1D100<=70)獎勵、懲罰骰値[0]>13>13>極限的成功
格倫和妮絲翻開鐵塊,想要尋找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的降落傘。因為已經知道這座是那架消失的客機,果不其然有著無數溶解的屍體。但也找到了不少個還保存完好的降落傘。
「太好了……!」他將找到的降落傘拿給一旁的奈登及義景,「有這個的話,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得先找個安全的地點才能跳下去。」艾格妮絲抱起其中一頂降落傘。
接過格倫給的降落傘,奈登默默收下,多疑的他順勢察看手上的降落傘有沒有甚麼異狀。
降落傘完好的讓人懷疑。
「降落傘......是嗎。」就這麼在一旁緊盯著面前的兩人去翻找鐵塊內層,被塞了降落傘只是默默收下,沒有多說什麼。
「嗯。」格倫點點頭。
「不知道繼續往前走會不會有出口……既然飛機出現在這的話,或許前面會有他撞進來的洞口?」
「如果飛機是撞進來的話,應該會有破口沒錯……」除非這座山已經「康復」了。
考慮到飛機的位置,前方應該有地方可以出去吧?你們帶著一絲的希望,繼續往前行。帶著降落傘,只要找到出口,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走著走著,你們遇到了分岔路。
岔路,那根據剛剛他們說的內容地板上應該要有所謂的飛機進來的痕跡才對吧,奈登觀察著兩邊的差異。
奈登請做識破判定
奈登:CC(1)<=50(1D100<=50)獎勵、懲罰骰値[1]>23,63>23>困難的成功
兩條岔路乍看下沒什麼不同,但仔細看會發現其中一條路不管是地板或者是牆壁上,都有些許的傷痕。
看來這應該是飛機進入後的痕跡,那應該代表這條路是出口的概率要比另一條要大,他看著手上的降落傘……
「這條。」開口後相信著自己的判斷往前走。
「誒、」看奈登似乎觀察了兩條岔路後,便自信地往其中一條走去,應該是有查覺到什麼吧?既然如此,自己也決定跟上對方的腳步。
連忙跟上。
(不論哪條路都無所謂......是吧。)只是默默跟上。
奈登說了句話後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你們趕緊跟上。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你們來到了洞口。只要跳下去,就可以離開這座山了。
你們原本是這麼想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們腦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作為登山家的本能,抗拒著背棄山,從山上逃脫的行為,這是不允許的。
在恐懼山的同時,又被山所吸引。
『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你們腦中冒出這樣的話語。
還不是……?
被自己腦中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所嚇到,現在不離開?還想等到什麼時候?他們可是歷經了多少辛苦才登上了山頂,若現在不安全下山的話,又有什麼能夠證明他們成功登上了這座山?
腦中的話語讓打算穿著降落傘的奈登停下動作,但是現在在這裡的他一不信任他人二無所適從,畢竟剛剛那些遙遙無期的路是現實。
他要離開。
這就是漢斯之所以離不開的原因嗎?艾格妮絲瞇著眼想,自己可不能被蠱惑啊……現在不是離開的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呢?
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一來到洞口,腦中莫名浮現出的想法。
「哈哈,是嗎?身為登山家,逃離山就是背棄山的說法原來會在當下冒出?真有意思。不過,為甚麼一定要被這種固定社會所立下的思維給綁住?」反叛心理使他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之中。
你們抗拒著被山吸引,山下還有著在等待你們的人,家人、朋友……還有K2、梓、科修,不能在這裡停下來。
格倫、妮絲請SAN CHECK 1D4/1D6
艾格妮絲:CC<=75(1D100<=75)獎勵、懲罰骰値[0]>64>64>通常成功
1d4(1D4)>2
格倫:CC<=62SAN(1D100<=62)獎勵、懲罰骰値[0]>34>34>通常成功
1D4(1D4)>4
也在這時,奈登解除了瘋狂狀態。
——嗯,他要離開。
格倫穿上降落傘,堅定地和其他同伴點點頭,要跳下前也不忘用無線電連絡已經下山的梓與K2和他們道:「我們要準備下山了,你們還好嗎?」
奈登回過神來,將降落傘著裝完畢,接著看了看其他人,畢竟這一路上大家也一起走了許多路,接下來真的是要聽天由命了。
抗拒著那股奇怪的聲音,艾格妮絲把東西背好、仔細檢查,跟在兩人背後準備一起往下跳。
「......K2,你在嗎?還活著嗎?」開啟無線電呼叫。
「收到,你們務必要小心。」過了一段時間,梓才回應格倫的無線電,「現在這裡……說不好上,這座山似乎在改變地形,幸好即時發現沒有被捲入意外。科修的狀況已經可以自行走路了,找個地方休息後我們也準備下山。」
接著聽見義景的話,梓問了還躺著休息的K2,確認沒問題後才將無線電交給他。
聽見義景的話,梓問了還躺著休息的K2,確認沒問題後才將無線電交給他。
「……我在。」聲音雖然非常虛弱,只要不長久講話,不會有什麼大礙。
「...也沒什麼,只是我想問問你的意見。」到底要不要選擇跳下去之前,無論如何都想確認第一登山家的看法。
「……你說吧。」雖然不明白你想問什麼,但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也想要幫助你。
「你認為,我們現在用降落傘離開這裡,算是背棄山的行為嗎?我們不是親自腳踏實地從山徑上離開,而是改變方向去依靠了天空,這種疑似逃跑的行徑,山會就此原諒嗎?就算成功活著離開這裡,我們還能有資格繼續奔山嗎?」從他口中只聽見類似機關槍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
……後面那個怪人在說什麼鬼話。
……對面那個怪人在說什麼鬼話。
「……」聽了你的話K2沉默了好一段時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是一種選擇……」
「也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有資格再次奔向山頂。」
「……你的想法是什麼呢?」
「……」懂得隨機應變,視情況挑選出當下最佳的路線,也是登山家必備的技能吧。使用飛行傘下山,這種情況也不是少見的事。
「我的想法並不重要,你只顧回答我就行。」
「那就如我所說……」K2咳了好幾聲,接著說:「你隨時都有資格回到山頂。」
「K2你不能再勉強自己了。」梓奪走K2手中的無線電,說:「不好意思,末原先生,K2需要休息了。」
「......我知道了。」默默將手中的無線電給切斷。
無論選擇是什麼,身為登山家還是能保有資格與榮耀回到山頂是嗎......也是,就算途中失去生命,最終靈魂還是會回歸到山之中。
歸根究柢,被修格斯所占領的山,還能算是一座普通的山嗎?還是只能算在爬一種巨大的"生物"罷了?不論結果如何,結論都有其之意。
聽見K2這番話,他整理完思緒後背起了降落傘,跟隨其他人一起做好往下跳的準備。
全員請做跳躍判定
格倫:CC(1)<=75跳躍(1D100<=75)獎勵、懲罰骰値[1]>12,2>2>極限的成功
奈登:CC<=60(1D100<=60)獎勵、懲罰骰値[0]>6>6>極限的成功
艾格妮絲:CC<=80(1D100<=80)獎勵、懲罰骰値[0]>68>68>通常成功
末原義景:CC<=45(1D100<=45)獎勵、懲罰骰値[0]>11>11>困難的成功
你們抗拒著腦內的聲音,用理智壓過山的魅惑,背起降落傘,毫不猶豫地往下跳。在使用降落傘降落的途中,像是伸出雙手一般,山的地形發生了改變。向前伸出的岩塊對落下的你們進行阻撓。
你們操控著降落傘的方向,閃過那些阻擾你們的岩塊。山也毫不放棄的追著你們。
全員請做閃避判定
格倫:CC(1)<=70迴避(1D100<=70)獎勵、懲罰骰値[1]>31,71>31>困難的成功
奈登:CC(1)<=30(1D100<=30)獎勵、懲罰骰値[1]>60,100>60>失敗
艾格妮絲:CC<=80(1D100<=80)獎勵、懲罰骰値[0]>42>42>通常成功
末原義景:CC<=25(1D100<=25)獎勵、懲罰骰値[0]>1>1>決定性的成功
你們順利的閃過山的攻擊,直到降落到它再也無法觸及的部分。最後,你們降落在3,000米的位置。
九死一生,你們終於逃離了這瘋狂的山脈。
後怕地撫胸喘息,但幸好安然無恙地落地了。剛剛在空中好像看到有人躲的動作像在跳舞一樣流暢,她沒看清楚是誰,但閃得那麼有節奏感(?)感覺就不會是那個怪人吧。
降落的瞬間,奈登抬起頭來看著剛剛那些活著般的岩石,心有餘悸地將身上的裝備解除,真的好好離開了是嘛。
「到這裡……應該就不會、再被攻擊了吧……」格倫氣喘吁吁地說著,劇烈的心跳聲還迴盪在耳邊,要是方才有個不小心,就會葬送在此地了吧。
這裡也是,當初雪地犬逃離的地方。在經歷了山上那些事後,終於對他們的行為恍然大悟。
「......。」在降落途中望見似乎是刻意朝人襲擊過來的岩塊,或許是腎上腺素加上本能反應,他只記得自己成功閃避掉了那些足以致命的危險。
接著低頭往下看,確認腳掌下有成功踏上陸地的踏實感,作勢深深嘆了一口表達放鬆的氣。
在山腳下,救助隊趕來了。
救助隊員
「你們回來了!身體沒甚麼大礙吧?」看你們一個個狼狽的模樣,擔心的問著你們。
「我們沒事……你們有找到梓小姐跟K2他們嗎?」連忙詢問。
救助隊員
「……沒有,他們沒有和你們一起嗎?」搖搖頭,不知道其餘三名登山隊員的去向。
「誒……」聽見救助隊的回答,連忙拿起無線電想連絡他們。
面對這樣的回答奈登皺了皺眉,正想拿無線電就看到了格倫已經先行動作。
你們想用無線電聯繫K2他們三人,但不管怎麼呼喚,都沒有回應。
怎麼會這樣?艾格妮絲有點慌張,仍然不放棄地朝無線電呼喚著。
「梓……K2……科修……!」遲遲未等到回應,讓格倫著急地對無線電喊著。難道他們還留在山上嗎?在多高的位置?
誰都好,快來一個人回答啊……
「......該不會。」因為我們選擇了逃離,所以他們成為替代品被這座山給吃了?
「還有三名登山客者還在山上,總共兩名患者,你們能夠上山幫忙支援嗎?」奈登轉而走向救助隊員,懇求著他想要的答案。
「大……大家……有……到……?」
梓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斷斷續續的沒辦法聽清楚他想說什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接下來不管你們怎麼呼喚,對講機都沒有再次傳來梓的聲音。
救助隊員
「沒問題!」拿出對講機和在營區紮營的夥伴告知現在的狀況後,準備登山尋找K2等人。
「我們已經下山了哦?!」不是說好一起回去的嗎?格倫緊緊握著無線電持續喊著,就像不願放棄任何一絲希望一般,緊緊握著。
「拜託你們了!」一定要沒事啊……
「你們要小心點,這座山……」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只好道:「請不要太過冒險。」
「這座山十分危險,請救援途中勢必小心。」看來沒有被吞噬掉,真是萬幸。
「可以的話降落傘請配予每人至少一份,麻煩你們了……拜託了…」
救助隊員
「我們會找到其餘隊員的,還請你們先回營區休息。」安排其中一名救助隊員帶你們回營區,自己則是和另外兩名隊員上山搜救。
你們擔心的看著救助隊員離去,帶著不安的心情回到營區休息。緊握著的對講機,就算是一點聲音也好,希望可以獲得三個人的消息。
在等待搜救的期間,救助隊員一直說服著你們離開南極,必須回到陸地上好好醫治才是。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不肯離開。就算是屍體也好……
不知道過了幾天,連上山搜救的隊員都聯繫不到,當大家都放棄之時……
你們看見了。一名搜救隊員身上背著K2,另外兩名攙扶著梓和科修。
他們回來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梓露出了笑容。
「……我們回來了。」
「!」看見三人平安無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格倫立刻激動地起身,也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頭,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歡迎回來。」
「……你們成功了呢。」雖然身體還沒有恢復,但打從心裡替你們開心。
「……」科修僅是沉默地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在逃離險境之後沒有留下太多體力說話。
「梓姐姐!」如釋重負的快樂讓艾格妮絲激動地語無倫次,上前想抱住陪自己度過好多次噩夢的梓,但又怕她太過虛弱,只好怯怯地站在旁邊:「你們還好嗎?」
「歡迎回來。」奈登笑了,並且趕緊上前幫忙一起將人扶進來,真是太好了。
「我們沒事。」梓牽起妮絲的手,「原本以為沒希望了,幸好遇到了救助隊,是你們幫我們找來的吧?」
「謝謝你們。」
「你們能從那裡倖存下來,著實不簡單。」只是放心地點點頭,表示敬重及佩服。
「沒事就好!」真的太好了。
「這個,很重要吧。」格倫走到科修面前,將當初科修託付給自己的護目鏡還給了對方,雖然不知道裡面刻的名字究竟是誰,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就像他帶著的羽毛一樣。
「……謝謝。」科修接過東西並抬起頭注視著格倫,片刻後才緩緩開口,相比稍早死氣沉沉的樣子,見護目鏡回到自己身邊時他的情緒多了些波動,像是同時參雜著感激、悲傷、愧疚……還不只這些,他帶著難以概括的表情低下頭,輕輕擺弄著手中的護目鏡。
「……真的很謝謝你,還有……抱歉。」科修依舊低著頭、語帶哽咽地說。回想起這些人明明大有理由討厭自己,卻還是願意冒著風險伸出援手,自己才因此得以獲救,活著回到這個地方,他似乎也對於自己在山上固執的愚蠢行動感到後悔並且反省了許多。
「嗯。」他輕聲回應,默默看著科修的小動作,想必這幾天下來,對方的內心也不好過吧。
「也謝謝你信任我,願意把這麼貴重的物品交給我。」他拍了拍科修的肩膀,露出微笑。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登山吧!親自戴著這副護目鏡,眺望山頂的美景。」
確認大家都回到營地後,你們一行人跟著救助隊搭上船,回到陸地上。傷勢較重的K2和科修被送進醫院,住了好一段時間,其餘的人則是觀察之後,確認沒問題後就各自返家。
第一個登上狂氣山脈的你們,果然一夕之間爆紅,各大新聞、網路都在報導著你們的事蹟。許多的記者追著你們的蹤影想要了解登山的過程,你們的生活和登頂前完全不同,有了很大的轉變。
在新聞裡,你們看見逐漸恢復生氣的K2,訴說著你們的佳績。也在這時K2宣布引退,從登山家的職務上退下。他說著接下來的冒險就交給年輕人了,這麼說著的他露出懷念的神情。也許,某天會在某座低海拔的山上遇見這名老人家吧。
梓回到原本的生活,繼續跟著登山隊爬過大大小小的山。但經過這次的經驗,她更加在注重隊員們的身體狀況。最後,她成為一流的隨隊醫護人員。下山之後她依然和這次探險隊的你們保持著聯繫,當你們需要時,她隨時都會陪伴著你們,再次登上山頂。
經過這次的登山經驗,科修得知自己的不足。他把登過狂氣山脈山頂的護目鏡放在自己的桌子前,直到有資格前,自己不會再戴上這個護目鏡了。剛登上一座海拔不高的山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護目鏡。
「丹奈莉・沃什伯恩。」科修看著裡面的名字,默默地念出口。
「等到我可以獨當一面之後,就可以去找你了吧。」擦拭護目鏡上的灰塵,放回原處,「姐姐。」
艾格妮絲抱著漢斯留下的部分遺骨和遺物回到住處,找了個合適的時間把他火葬、將少少的骨灰放在小罈子裡隨身帶著。
有部分的他已經永遠留在那座山上,但也有部分會繼續陪著她……她想,她是不會放棄登山的。她依然深愛著山的流暢線條與美麗,儘管背後帶著許多危險——不如說,漢斯的離開讓她更堅定了持續登山的信念。她會帶著他去其他他們還沒來得及一起前往的山脈駐足、留下屬於兩人的足跡,然後,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帶著他在某座山長眠。
她偶爾會做噩夢,夢到在山上的恐怖經歷,但又會在驚醒的瞬間感到安心。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害怕了,她不會再失去漢斯,也不用擔心他會失去她。
她不用怕死去。
雖然還是很想很想他,但好好度過剩餘的人生,或許是漢斯最希望她能做到的吧。她會好好履行,等到有朝一日再見時,才能有底氣找他算帳。
登山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吧。
……所以,等我啊,漢斯。別爬得太快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晚點會將檔案寄發給你們,下次見。」奈登坐在辦公桌前目送離開的情侶後起身伸展筋骨,他看向身後掛滿照片的牆,一張張的風景照裡夾雜著唯獨一張與他人的合照。
雖然那次的登山經驗讓人提心吊膽,但仍然不減他對那些美麗景色的嚮往,海、天空、森林還有山頂。
奈登將相框擺正接著拿起電話,打開聯絡人後撥出等待接通……
嘟嚕嚕……
「格倫,有空嗎?」我們去登山吧。
經歷過"狂氣山脈"的那趟路程不久,回歸一般生活的末原義景,坐在電腦桌前開啟固定資料夾中的文件,把這一切的一切記錄下來,包括成功登頂的功績、這次的登山隊成員,以及成功從"狂氣山脈"之中獲取的各種知識。
「這次的經驗比預料中還要有收穫......哼,真不錯。」不論是一開始為了近距離觀望K2能如此成功的理由,或者是所有登山家一致期望能夠登上最高峰的目標,都如願達成了。
甚至,還知道了一些一般社會人類無法理解的事。不知為何,他卻因此內心感到超乎想像般地滿意。
「哈哈,太感謝了。竟然能我感受到活著,能如此有意思這件事。」
——或許他變得比先前還要更熱衷於登山,這項足以致命的極限運動也說不定。
每當他又成功攻下一座山時,便會獨自一人拎著兩瓶飲料,回到那個老地方,帶著笑容分享著這趟登頂之旅的各種趣事、抑或是如何脫離險境,又或者這次遇見了什麼樣有個性的夥伴——就像「他」之前也會和自己分享的那些故事一樣。
這趟瘋狂山脈的旅程,更是他這輩子忘也忘不了的經歷,他的生活變得更加忙碌,還要偷偷摸摸地才能不被任何記者跟蹤,來到這個地方,能夠讓他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待著的地方。
「……還能像現在這樣和你說這個故事,或許是一種奇蹟吧。你說對嗎?迪恩。」此時此刻,他就像回到了十年前,沒有多餘的煩惱,只需要在乎當下,和眼前的人,有說有笑地談著屬於他們的冒險。
請大家看看我CP圖
THE END
全員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