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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wiggestrigen/湛風弦歌
那晚,他們聊了許多,基爾伯特知道了神父原本是西里西亞當地貴族家的小兒子,名叫羅德里赫.馮.埃德爾斯坦,兄長們為了避免他會參與到父母遺產的糾紛便將他送進神學院,他天賦極高,剛滿二十歲就已經擔任了神父的助手。如今被分配到這個貧窮混亂的教區,羅德里赫認為這是自己的職責,他告訴基爾伯特,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上帝指引的,順從上帝的安排即是最好的安排。基爾伯特卻告訴他,自己也曾被送入神學院,但在神學院中他發現自己比起侍奉上帝,更適合去侍奉一位英武的大帝,於是他脫下神袍穿上了軍裝,拿起槍在戰場上拚殺,這難道也是上帝的指引嗎?「您認為自己已經違背上帝的意願了嗎?」羅德里赫微笑著發問,「不,上帝賦予每個人的職責是不一樣的──您離開神學院,穿上了軍裝,拿起了槍,卻致使您能在今天保衛這座教堂,這就是上帝的安排。
黎明圖譜/凱爾特的迷宮
基爾伯特走到羅德里赫身旁,像一株伸展開來的橡樹立在光下,他們身高相近,肩膀在彼此靠近時像磁石一般發出溫熱的磁場。銅片與錢幣在口袋裡發出輕微的磕碰聲,普魯士人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探過身,側臉輕快的神情中有種近乎謙虛的、飽含愛慕的欣賞和小心翼翼的試探,彷彿近在咫尺的未來不過是另一個世界裡即將發生的事。察覺到他細緻入微的觀察,羅德里赫別開視線,喉嚨淺淺地吞嚥著,手杖杖尖在空氣中敲著有節奏的鼓點代替了有目的的行走,他放開腳步,任憑跟在他身後的基爾伯特忠實地與他的影子做伴。一條通往噴泉廣場的石板路從十字路口的右側彎折著向東延伸,灰色的天使向一位街頭藝人伸出他堅硬的衣裾供他休息,表演者摘下帽子為路過的每一位潛在的顧客點頭敬禮,手指下泛黃的琴鍵不停地演奏著同一支施蒂利亞民謠。
雪山奔逃/對不起我姓悶
「可是你他媽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嗎──你要去死啊!」羅德里赫聞言只是輕輕點點頭。沒錯,從這裡跳下去,一切就能結束了。可是這位不速之客卻箭一樣衝上來打斷了他,近乎粗暴地攔腰勒住他把他摔回地面,現在又對自己的行為橫加呵斥,而且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意味。而羅德里赫並不打算反駁他:「您根本不明白我的處境,恐怕沒有理由來指責我。」「我沒打算指責……」基爾伯特一時語塞,隨即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信天主教?你脖子上掛著的是十字架是吧!你怎麼敢自殺!」羅德里赫下意識低頭看向隱沒在衣領裡的掛墜,下一秒忽然一聲不吭地向基爾伯特栽去。不至於吧?基爾伯特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呆滯了一秒。他剛才情急之下不過是隨手一掀,就把人摔暈了?
路在塌方/湛風弦歌
基爾伯特還想掙扎一下:「可我一看你是個男的感覺太奇怪了,這不像同性戀嗎?」羅德里赫假裝恍然大悟似地點點頭:「哦~我懂了,你這人太缺乏想像力,你就不能閉上眼想像我是個女孩子嗎?」基爾伯特試了試,可閉上眼腦海裡羅德里赫的形象更清晰了,他甚至開始腦補羅德里赫一些更露骨的行為……「不行不行,我閉上眼你也是個男的。」羅德里赫用一種幾乎是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想了一會兒有了新主意,「那我換身衣服吧。」他跳下床,在衣櫃裡扒拉了幾下,找出一件白色的睡袍給自己套上。「看,我媽媽年輕時的睡袍,我小時候想她了就會抱著這件衣服睡覺。」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一小片,斑斑駁駁地打在羅德里赫那件半透明的白色蕾絲邊睡袍上,他的身體影影綽綽地透著光向基爾伯特走來。
Safe and Sound/白日喧囂
而為了達成這一目標,奧地利就成了必須被推倒的阻礙。
基爾伯特從來都不安好心。羅德里赫在半夢半醒間如是想道,意識到了對方可能早就為這場戰爭埋下了欺瞞的種子。他的身體狀況因為接連在戰事上的失利而每況愈下,如今已是會偶爾產生瀕死的幻覺,但基爾伯特仍然很沒禮貌地闖進了他的房間,說是來探望他,卻只是打亂了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睡意。「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野蠻。」羅德里赫說,感到頭腦發漲,幾乎認命。他經歷了太多事,傷感與憤怒好像都只剩下淺薄的一層。他越是費勁心力想從過去抓住些什麼,往日的一切就越是如同沙粒般從他的指間流失。而基爾伯特缺少安慰人的天賦,他坐在羅德里赫的床邊,說這世上沒有經久不衰的東西,就像是在暗諷奧地利戰場上的失勢,只能讓羅德里赫本就不佳的精神狀況走向另一個低谷。那普魯士的未來也會是如此嗎?他沒問出口,在基爾伯特的凝視下模糊了意識。
高嶺上的火絨草/Ranaldee
為了這場曠日經久的大型作戰,已經耗損了太多時間和人力在此,好不容易撐到兩個月前,身負戰功的老兵們的到來短暫地鼓舞了他們這群殘兵敗部。然而極地圈作戰的黃金季節短暫得可憐,轉眼便入了秋,除了身為地頭蛇的兩個芬蘭師不為地理所苦,幾個最精銳的德國和挪威山地師根本是被釘死在陷阱裡的困獸,傷亡堆得比山間最粗壯的極地冷杉還高,死撐活拖到增益部隊抵達,高層方才下定決心發起最終攻勢。不同於先前的小股作戰,半年來看不見盡頭的拖磨,功成或覆敗就在這一役。說起來,羅德理希應該就是跟著增援部隊到來的吧。一邊不著邊際地想著,基爾伯特坐在軍用卡車上,望著貧乏的雪景出神。此地山區缺乏道路工事,別說是鐵路,連公路都只有唯一的一條,至於路的另一端通往的究竟是生天是死境,只有上帝知道了。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阿波菲斯小行星
「別誤會,我是真心實意的。」基爾伯特好像根本沒聽出他的冷淡,他從駕駛座探過頭來,「我以為漂亮姑娘都喜歡──呃,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但她們就是喜歡嘴上無毛的漂亮小夥子,像你這種黑頭髮又有憂鬱氣質的才受歡迎呢,我敢保證早二十年會有人說你像霍爾頓.考爾菲爾德什麼的。」「我只看出來好像是你在抱怨她們為什麼不喜歡你,而且不要說得我好像涉世未深一樣,你看起來明明也沒幾歲。」羅德里赫回應道,希望把基爾伯特的注意力趕緊從這個危險的問題上移開。但關於霍爾頓.考爾菲爾德的部分還是讓他有點想笑,如果他在那本書裡,他更可能會是那所公學裡最遵紀守法膽小怕事的路人角色。基爾伯特嘶啞地笑起來,他把頭靠回座椅上,懶洋洋地打了羅德里赫一拳。
咖啡館與新琴/柏杳杳
話題就這麼漫無邊際地隨意飄著,不知什麼時候又引到了羅德里赫身上,最先到的小姑娘突然提起:「早上我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奧地利先生在拉大提琴,可好聽了。」「真的嗎,拉的什麼曲子呀?」「喂,聽到了嗎?她們想聽你拉琴。」基爾伯特板著臉站在一邊,羅德里赫看了看他那說不清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的臉色,便湊過去問他:「生氣了?」「沒有,」這個舉動倒是讓基爾伯特有些哭笑不得,「我和她們計較什麼。」「哦,這樣啊,」羅德里赫瞬間就收起了那剛開始氾濫的關懷,輕咳一聲便讓在場的視線都聚集到他身上,「基爾伯特先生一直很擅長演奏長笛,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也可以聽一下他的表演。」
主角登場/方合
善良的奧地利人扶了扶眼鏡,他已經禮貌拒絕了三遍,但是對方怎麼也不肯放棄。同為藝術家的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您需要我們做什麼?」「兩個角色,一個醫生一個傷患──」「我要演醫生!」基爾伯特不知何時笑嘻嘻地湊了過來。「不,你演傷患,因為醫生需要說很多法語台詞。」法蘭西斯趕在基爾伯特開口反駁之前接了下去,「我指的是純正法語,不是大碴子味兒的。親愛的羅德里赫,重任就交給你了,你要和台上的其他人對戲──至於你,躺在擔架上就行了,我在耳返裡給你說一句,你用德語跟著說一句。」基爾伯特對著鏡頭比了個耶,繼續認真地追問:「要是耳返壞了呢?」法蘭西斯翻了個白眼。「警告你不要試圖破壞耳返,不然我絕對會殺了你。這是今年的開幕大戲!最最重要的一部!懂嗎!」
昨天是小兔子,今天是你/喜歡向日葵!
他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雪絨花嗎?糟了,自己剛才說了啥來著。男孩兒急忙轉動腦袋瓜,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藉口。「我沒有說我不喜歡雪絨花啊!只是說,稍微地、有一點點,顏色上樸素了一點!能在雪山上生長的怎麼說都很厲害啦──」「謝謝你安慰我。」「啊……其實也沒有……」「我只是替它們感到可惜,如果在地中海的話,或許能變成更美麗的樣子。但是你說得對,在雪山上,能活下來就很厲害了,所以,謝謝你。」面對這份真誠的致謝,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提到雪絨花其實只是因為最近他和那個氣勢洶洶的瓦修打了一架,現在額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偷偷瞄著另一個安靜的男孩,暗自想道。不過,雖然和瓦修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們卻一點都不像啊,日爾曼人間的區別有這麼大嗎?
漂亮的男孩兒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微微紅了臉,卻沒有迴避,彷彿想起什麼更有趣的事情,反而綻放出更加明媚的笑意。像是這裡的花兒一樣。
一場磨磨唧唧的影展/月兔^兔斯基
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兩週後羅德里赫去影展才知道。有時候人們慣常喜歡把西歐有的國家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和仍在戰亂中的難民放在一起,以譴責這些國家什麼都不幹或者摻合得太多。比如維姆.文德斯拍波黑內戰的難民之前,還要拿西歐高速路上車水馬龍的景象對比。這次這面牆的照片就是這樣安排的。有基爾伯特拍的照片,還有別人未發表過的戰場上人們的面孔,旁邊都標了年份:老人倚靠著車窗、滿是皺紋和淚水的臉(二○○二,阿富汗);小孩被懷抱著吮吸自己的拇指、灰撲撲的臉上綻著笑(二○二二,烏克蘭);女孩茫然地望著自己殘破的房子(二○○四,伊拉克)……最中間是一張沒那麼清楚的照片,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坐在聖文森特教堂的台階上,臉上帶著屬於孩子的天真稚嫩的憂鬱和希望,望著遠方的群山,陽光照在他額頭上,旁邊標著「二○○○,奧地利」。
原作 Axis Powers ヘタリア
C P 普魯士 Gillbert 基爾伯特 × 奧地利 Roderich 羅德理希
性質 國家、歷史向
規格 A5右翻直排,300頁精裝
篇幅 約15萬字,23張彩、黑插圖
出刊 2024.8.10 CWT67
售價 700元
製作名單
作 者 湛風弦歌
凱爾特的迷宮
對不起我姓悶
白日喧囂
Ranaldee
阿波菲斯小行星
柏杳杳
方合
喜歡向日葵!
月兔^ 兔斯基
(依篇章順序排列)
主 催 咒逝川
彩色插畫 阿井井井井
黑白插畫 冬寂
周邊繪製 阿井井井井
冬寂
月亦側目
素描人頭像
Ephemedic
台版編輯 Ranaldee
小說本+全套周邊,套組價1500元
「普魯士與奧地利都是德意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普魯土統一了德意志所以你就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基爾伯特曾對羅德理希說,「我陪你走過一個又一個世紀了,如今連德意志總理都是你們奧地利人,你也該給我個承諾了吧?」
如今,這話已經過去85年,眼看著新年的鐘聲即將響起,羅德理希從塵封的禮物盒中翻出了那些記錄著他們幾個世紀糾纏的記憶碎片。
瓶中─星砂搖搖樂
第二次十字軍東征,年幼的條頓騎士團向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巴本堡公國伸出了手:
和我一起,為了上帝!
5.5*7.5cm
兩正一背,銀色、淡紫星沙
150元
七年戰爭─雙人立牌
七年戰爭,年輕的普魯士用槍指著已經不再年輕的奧地利:
嘿,穿裙子的傢伙!
西里西亞就歸我了!
15*20cm
滿版設計,底板可做可收納用
180元
昨日世界─情侶飯友
第一次世界大戰,巔峰不再的普魯士伸出手推了岌岌可危的奧匈帝國一把:
我在你身後,同生共滅。
5*5cm
厚度約8mm,兩個一組
100元
回顧埃德爾斯坦先生的夢境筆記,用畫筆展現那些或肅殺或斑斕的景象,讓他和拜修密特先生永恆地存在於最美好的夢境碎片中。
珍歛複製畫
「當年巴黎沙龍裡的畫從地板鋪到天花板,他下令把它們全都打包帶走,用火車運到維也納。」
21*29.7cm
三張一套
350元
典藏雷射卡
我從他裝日記本和書的箱子裡發現了整整一匣我送的劇票,他拿來當書籤,說很好看──他說的是票。
21*7cm,四張一組
100元
時光迴廊膠片
「他喜歡拍照,天上飛的鳥,地上長的草,都會拍。
但從來不拍我,我和他沒有一張合影。」
7.5*14cm,菲林材質
7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