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間的一個下午,公司攝影總監私訊我有事相談,在我還滿腹疑惑的時候,他就直搗座位跟我說,他要開攝影個展,希望我能幫他寫點文字。
很難描述當下具體的感受。我只知道自己非常開心,非常確定這是我不能錯過的機會,根本不需要討論就可以立刻答應,立刻開始,也忘不了第一次看到那些照片時,心中的悸動。
但更想不到的是,在一切就緒準備開展時,台灣的首度三級警戒開始,封城了。所有想要面世的熱情,都只能先冷靜。
「冷,靜。」恰是大哥的展覽主題。
經過了這麼些日子的等待,展覽終於在2022年4月開展了。當總監大哥傳來把作品沖洗出來裱框的完貌,連我的文字也被他當成作品的一部分慎重以待,我更能明白: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是如何細緻而體貼的,在善待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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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大哥在跟我描述需求的時候說,這不是發包,因為他並非希望我為作品「代言」,寫完之後也不需要給他過稿,他期待的是我以文字對影像共感,自由寫下任何主觀詮釋。簡單來說,這是我們的共創。
我想他可能不知道,這個邀請對我來說,意義多麼非凡。
寫作是孤獨的,情感上我們卻永遠渴求共鳴。
於總監大哥來說,照片實際上是他和兒子的親情紀錄,於我而言,在撰寫的過程裡,我卻注入了未竟的愛情。看似淡遠,實則濃洌。而親情與愛情裡,相依的需索以及其所有雜陳的情緒,並沒有多少不同。
我的所有陳述,都隱喻了大哥和兒子的故事,也揉搓了我自己的故事。每一個關鍵字,每一幕,每個聯想,都是因影像勾引而生的。
這也是大哥的期望吧。
透過他的作品,每個不同的觀者之眼,都能形成自我內在世界的解讀,而每一種解讀都是對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很喜歡這一次的合作,太喜歡了。就像我對大哥說的,這絕對是我這一年來,所能寫出最美麗的文字。
展覽地點:中國科技大學 (台北市文山區興隆路三段56號格致樓1樓 107 藝文中心)
開放時間:2022.4.6~4.29 週一到五 09:30-17:00
我試圖滿足並隱藏一種企圖:
不藉著影像的暗示,又能與影像唱和。
就好像要深深愛上一個人,卻不必見到他。
就好像只想被某個人看懂,但不得不寫給所有人。
就好像現在,你看著,卻不確定我是不是正對你說話。
我不自由的原因一點也不特別。
心有牽絆,在冷靜的佈局裡,其實從來沒有放火的選擇。
如果曾經有一瞬間的熱處理,可能是運氣,
也可能是你想溫柔地,緩慢地,向我道別而已。
但我像北半球冬季最後一批離鄉的大雁,習慣了異地共鳴,
在轉身的黎明裡,無力搧動過於喧囂的寂寞,
一展翅,便思念森林裡天與光的歌聲。
萬籟俱寂裡,特別動心。
你,也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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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起於冷,伏於靜】
路無盡處
盡處是交錯的枯藤
枯藤纏繞了流水
而流水啊 領你回家
從指縫裡 透析雪的組合
那是凝在眼眶的一切 未完成
之二【迷於冷,醒於靜】
門的意義是中性的
開與關皆為觀眾的獨白
跳躍的街道藏匿了告解的字跡
圍籬外 屋頂上
為想要撒野的夢境導航
只有位子守信的在眺望裡 等
之三【始於冷,終於靜】
從林深處踅著步履走來或者 停止
定格裡的旋裂冰花
廣場中各自安好的飛羽
清晨湖面 陽光與薄霧交歡
如此窗外浮上 你背影
也許就 綻開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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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觀者,我無法緊貼你的心跳,
再近一點就太近了。
而遠處的,怎麼樣都走不到終點。
終點不是倒影裡的寧謐,不是對比裡的過曝,也不是構圖裡的升降。
終點是停止以身體想像。終點是我靈魂裡記不下的愛。
於是以一個求道者的姿態,在平行時空裡抗噪。
聽不見的,都說給時光了。
●合作接洽:這樣的文字共創需要一點默契,再說玄一點可能是需要緣份和信任。也許會發生在品牌的氛圍塑造,也許是產品的情境擬寫,也許就是人與人與故事的交錯。如果你有一個很想介紹給閱聽者的創作品,渴望能被理解,渴望有人替它們發聲,可以試著說給我聽噢 :lingshu1019@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