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 迷失之宅:枯萎的花冠
五專財政稅務科三甲
10953036 陳虹伃
五專財政稅務科三甲
10953036 陳虹伃
第一章 紅薔薇白玫瑰
夕陽西下,浸入陽光的房間正在慢慢地失去溫暖。
滴答滴答滴答......鏜— 鏜— 鏜— 鏜— 鏜— 鏜— 滴答......
咚- 咚- 咚-
「時間到了,玫瑰小姐。」
玫瑰將準備翻書的手放下。
「好的,我準備一下就過去。」她將書籤放置準備看得下一頁後,就將書闔起來,並隨手放
置在右手方的小桌子上。
她將身體坐起並轉向右側。
「斯—」她的眉毛微微皺起,她用手摸了摸又捏了捏她的小腿。
咚- 咚-
「需要幫忙嗎?小姐。」
「嗯。」玫瑰眼神低落的看著她的腳,只能無奈地說。
管家將輪椅推到玫瑰身邊後,再扶著她坐進裡面,並給了她一件她最喜愛的被子。
玫瑰坐進輪椅後,管家將她從房間推至客廳。
「小姐,請先休息一會,我要先去準備一下您需要帶的物品,您可以先看看電視打發打發時間。」
「好的,你慢慢來。」
玫瑰目送管家離開後,就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剛好電視正在報導...
“......韓國芭蕾舞者韓嘉伊在世界上最古老的芭蕾舞臺上取得了最高級別『étoile』......”
「......芭蕾...」玫瑰喃喃自語幾句後,就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了。
她摸著摸著她腳上的被子,眼中漸漸失去光彩,而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像隻芭比娃娃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咚- 咚-
「小姐,我準備好了你需要的物品,要進來囉?」
「喔喔!好的,請進。」玫瑰被突然的敲門聲嚇了一跳,身體不由抖了一下,就像《玩具總動員》裡的玩具們一樣活起來了。
「小姐,這是您的花。」
「嗯,謝謝你。那我們走吧。」
「好的小姐。」
管家帶著玫瑰將房門打開後,看到的卻是無盡的黑暗,而這就與玫瑰那溫暖的家形成了鮮明
的對比,但在面對這樣的場景下,管家與玫瑰好像是習以為常似的,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就筆直地往前前進。
過了約 1 小時左右,他們仍然還未到達目的地,依舊在往前前進。而他們在面對這四面八方
都是黑暗的環境下,他們像是都有帶夜視儀般,可以將周圍看得一清二楚,這時—
「停—」
在聽到玫瑰的指令後,管家立刻停止了腳步。
「我已經到了,接下來的路你就不用繼續跟著我,謝謝你~」
「不會,小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如果結束時,再叫我一聲,我會立馬來接您。」
「那我就先離開了,小姐。」
「嗯。」
管家在得到玫瑰的回應後,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玫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伸出了她的手摸到了一個橫躺的長柱型物品,並往下方壓。
這時,有一個完全潔白的房間盡入眼前,而這感覺就像是通往天堂的大門。
朝著這完全潔白的房間裡看去,除了只有一張床、花瓶和一些基本的配備以外就什麼都沒有,
讓人不禁感覺這真的有人住在裡面嗎?
在面對眼前的景象,玫瑰就只是緩緩的滾著輪子慢慢地進入這個空間,而在進入空間後,門
也就緩慢地自動關起來,然後消失在這純白的空間裡。
第二章 不幸的開始
玫瑰在進入這純白的空間後,就開始往花瓶的方向移動。
在她到了擺放著花瓶的地方,就開始將花瓶裡已經枯萎的花拿掉,再接上新的水與換上從管
家那拿到的九朵紅玫瑰花。
等她把花插進花瓶後,她就緩緩地往床移動。
玫瑰到了床邊後,她看到了一位臉上不僅沒有血色還帶上呼吸罩,手上插著針,吊著點滴的
女孩,而那個女孩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躺著,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如果不是還有著心率
儀顯示女孩是活著的,不然直接一看還以為只是具雕像躺在床上呢。
「好久不見了,空。」玫瑰握起女孩的手。
「你最近過得好嗎?」玫瑰苦笑著。
「最近我種植成功的花越來越多了。然後啊,因為現在剛好是玫瑰花花開的時間,所以我就
帶了點我種的最好看的幾朵,希望你會喜歡...」
玫瑰朝著花瓶那看了看。
「我帶著這幾朵玫瑰花真的開得很漂亮,但...好像在你的房間裡,還是顯得有點空虛......
所以啊,你要趕快醒來,到時候我再帶你到我花園裡,我們再一邊看風景一邊吃著你最喜歡
的蛋糕,好嗎?」玫瑰苦苦地笑著,感覺再說一句,大顆大顆的眼淚就要從眼眶湧出。
「......我們到底為什麼會變成先在這樣啊...」玫瑰摸著摸著空的手喃喃自語,開始陷入曾經的回憶裡。
羊群咩咩的叫,牠們正在等待著人們拿甘草或胡蘿蔔條餵食。這時微風陣陣吹來,我們可以
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濃的青草香味,而這一陣風的吹來也正好將我混亂的心情吹得無影無蹤。
「......姐...姐姐,姐姐!! 」空對著我大喊著。
「...呃,怎麼了?」
「羊,羊,是羊ㄟ,快點快點!」空拉著我的衣袖朝著羊群走去。
「喔-,好~」我加快腳步跟上空。
到了關著羊群的柵欄後,我和空看著其他人餵食著羊群們。
「姐姐,為什麼羊羊不來我們這邊啊?」空拉著我的衣服問到。
「嗯...應該是因為我們沒有牠的食物吧?」
「那我們去那邊拔幾根草給羊,好嗎?」我指著離羊群很近的草地。
「嗯嗯嗯。」空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
空向我跑來。
「姐姐,拔不起來,幫幫我~」
「幫我嘛—」
空一下抓著我的衣服扭來扭去,一下抱著我的脖子,一下躺在我的背上,一直在騷擾著我。
「......好啦,好啦。來,給你。」我無奈地將我拔的所有草都給了她。
「但你要在旁邊好好等我拔好草,才可以去餵羊喔。」
「好~」空信誓旦旦地答應我後,就到我周圍繼續玩草了。
大概等了一會
「好了!痾-哈—」我伸了伸懶腰,揉了下脖子。
「走吧~空,我們去餵羊~」
「好~」
我和空又一次走到了柵欄前。
「羊羊,過來~我這裡有好吃的草~」空將手穿過柵欄,然後揮舞著她手上的草。
在眾多的羊裡,其中有幾隻羊被空手上鮮嫩的草吸引到了,所以開始走向她。
「啊啊啊—羊來了!!!」空看到羊往她這邊過來,就開始邊尖叫邊到我的身後躲著。
「怎麼了?空」
「牠朝我跑過來...好恐怖喔...」空拉著我的衣服,小小聲地說。
「沒事的。你看,不可怕啊。」我將手上的草餵給了那些跑過來的羊。
「嗯—嗯-」空把臉塞到我的衣服裡搖了搖頭。
在我對空的一番安撫之下,空再次嘗試餵羊吃草。
空朝向羊緩緩地伸出她的手。
「啊-」在羊咬下草之後,空快速的收起了手。
在這次空成功餵食羊後,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餵羊。
大概過了一段時間,天色也不早了,所以她們就開始往回家的路走,當她們要準備經過停車
場,突然
瓷——
第三章 花落
「...6 個月後,再帶孩子過來拆石膏,然後在這 6 個月裡盡量不要讓腳碰到水......」
「好的,謝謝醫生。」
媽媽在道謝完醫生後,將我扶至輪椅上帶離了診療室。
滴滴滴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然後刺鼻的消毒水再配上那蒼白的牆壁,這場景只讓我感覺
有說不出來的窒息感。我左看右看到處都是病人家屬的哀嘆聲,而他們佔據著走廊的左右側,
只留了一條小路讓我和媽媽勉強可以通過、離開醫院。
在離開醫院前,我們將醫院借給我的輪椅還給他們,然後媽媽就用她枯瘦如柴的身體背起我
放置剛叫來的計程車。
在回到家的路途中,媽媽向我問起
「腳還好嗎?」
「嗯...除了有點悶悶的以外,都還可以。」
我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媽媽,但不知為什麼,此刻的我卻看不清楚媽媽現在是什麼表情。
在這件事過後,大約過了 7 年多...
早起後,烏雲遮蔽了天空,明明今天是再次遇見同學的日子,但看著外面的景象不知為何卻
萌芽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空,快點,時間要到了,別在那邊拖拖拉拉。」
「好啦,我快好了。」
現在的空成為了國二生,她已經蛻變掉兒童時期稚嫩的臉龐,還有個性也從原本開朗、活潑
的黃毛丫頭變成了比較內向、不擅長表達的妙齡少女。
而我呢,我雖然當時腳受傷了,但由於我努力的復健,現在已經可以開始走路,可是缺點就
是不能走太久,不然會救傷復發開始陣陣疼痛。
當空準備好了之後,就準備和我一起去學校。
「空,你不說什麼嗎?」我轉頭問向空。
空想了一下說出
「...掰掰。」
「出門小心喔~」
「......」
由於我的學校與空的學校就隔著一條大馬路,所以我經常會帶空到她學校的門口,然後才會
到我的學校開始上課。
在開學後,因為我已經大四了,再一年就要準備畢業,所以我有時會在圖書館寫著我的畢業論文,
有時會與同學去吃飯、一起喝下午茶,有時會參加社團準備的活動,所以我經常會很
晚回家。而回家過後,我就會趕快去洗漱好,然後再到房間寫當天的作業再去睡覺。這樣的
日子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以至於我沒發現到空的種種變化...
在某天晚上的時候,因為我的立可帶沒了所以我就到空的房間準備去借,但因為空已經睡著了,
我就沒問她直接拿去用。到了隔天我想說把立可帶還給空就到空的房間,沒想到空的房間簡直是一團亂,而空正在翻她的書桌,嘴巴還在碎碎念說道
「...我記得還在啊......該不會...該不會又被...」空一變抓著她的瀏海一邊找著。
「空,怎麼了?」
「姐,你有看到我的立可帶嗎?」空快速的向我走來。
「呃...我的立可帶昨天用完了,我看你還在睡就直接借走了,我想說早上再還給你...」我將
立可帶遞給空。
「那就好,那就好」空快速的拿回立可帶,又開始碎碎念。
「空,沒事吧?」我擔憂地看向空。
「沒事,姐。」
「你先去吃早餐吧,我這裡整理好就過去。」空將立可帶放回鉛筆盒後,就變回我認識的她了。
「...嗯,好。」
還有一次在上學的途中
「空,我跟你說喔......」
當我還在跟空聊家常時,突然
「ㄟ~玫瑰?」有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啊,是你。」我轉頭發現原來是安親班同學。
「早上好,玫瑰。」
「早上好,簡言之。」
「這是?」
「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空。」
「空,這是跟我關係挺好的同學,簡言之。」
「你好,我是你姐的同學。」簡言之對空點了點頭。
「...你好。」
在空與簡言之打完招呼後,我就開始和他聊聊昨天老師出的小考題目。
當我和簡言之聊得火熱時,突然
「啊-」
「你沒事吧?」我很慌張的檢查空的額頭。
「呃...沒事。」空摸著她的額頭。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走路還可以撞到電線杆。」
「啊...呃...就..就是早上有考試,有點擔心。」空心虛地說。
我嘆了口氣。
「那你應該早點講啊!」
「空,那你就先走吧,不用依照我的步伐跟我走。」
「呃...呃...」空緊張地看向簡言之和我。
「沒事的,快去吧。」
「...嗯嗯,那我就先走了。」
在玫瑰的堅持下,空對簡言之點點頭,就跑向學校了。
空走後,我和簡言之繼續走著。
「......玫瑰啊...」
「怎麼了?」
「妳妹...恐男?!」
「恐男?」
「對啊,我剛看她在我過來之後,就一直往右靠走,所以她就撞到...」簡言之指了指額頭。
「嗯...」
在這件事之後,我開始密切的關注著空,而有一次當我在半夜去喝水時,看到了空站在廚房
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做什麼,但大約過了一會後,她就會回到她的房間。而且啊,之前我
在將衣服丟進洗衣機時,我剛好在空的外套裡摸到把銼刀,但她看到之後就趕快把銼刀從我
手上奪走,然後慌慌張張的離開陽台回到了房間。
想著空的這些種種奇怪行為,所以在某次上學的路途中,我忍不住向她問起
「...空。」
「怎麼了?姐。」
「...那個......我不知道...這可不可以問?」我偷偷瞄著空說。
「你問吧。」
「你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我小心翼翼的問。
「......」
「沒有啊,你想太多了啦,姐姐。」空對我笑笑地說。
「那就好...」
「就算有什麼事我也會處理好的。」空自言自語的說著。
「你說什麼?」
「沒有啊~」
在問好空之後,一直到空的學校我們就全程都沒有對話。
到了學校
「那我就先走囉~姐姐掰掰。」
「嗯,掰掰。」
雖然每次到學校後,我們就會分道揚鑣各走各的,但這次我回頭看了下空,在這熙來攘往的
走道上,空的背影在人群中卻顯得諾隱若梧,感覺快消失在這世界上了。
「...ㄎㄨ......」當我要叫空時,空卻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在上課的過程中,空的背影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無法抹去,所以我打算一放學就到空的學校等她。
噹- 噹- 噹- 噹— 噹- 噹- 噹- 噹—
放學鐘聲一響,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書包趕快到空的學校門口等她,生怕慢一秒她就走了。
十五分鐘過後
「應該是晚下課,我再等等。」
十八分鐘過後
我邊等著空,邊看了看天空心想:藍藍的天空真好看~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叮鈴鈴鈴鈴 叮鈴鈴鈴鈴...
我拿起電話看到是空打過來的,就趕快接起。
「喂~空你在哪啊,我今天有提早......」
「你是空的姊姊吧,我是空的老師,空出事了,你在哪,趕快來雙聖樓前面的空地!」老師的語氣十分著急。
「......好的,我會趕快過去。」
在聽到空出事後,我的眼前感覺是一片黑,而心也已經涼了一半,感覺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正在迴盪在我的耳邊。
「呼-哧—呼-哧—空,空在哪?」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空出事的地方,看到了...
空地有樹、有草、有花、有池塘,也有鳥,這原本應該是個鳥語花香的仙境,但在這之中卻有個地方擠滿了人,
他們圍著一個地方一直在議論紛紛,吵得我頭昏眼花。
當我努力地擠進人群想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我寶貝的妹妹,可是我卻只看到源源不斷的鮮血
一直朝向我腳邊流去,而眼前的女子正在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地上還散落著各種書籍、文具、
考卷還有我送給妹妹的吊飾。在我真的確定她是我妹妹的時候,周圍吵雜的聲音正在逐
漸消散,而我只聽到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啪啦」的聲音。
第四章 塵埃落定
嗶—嗶- 嗶—嗶- 嗶—嗶- ......
「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但由於病人墜落時是頭朝地,即使有草叢做緩衝,她還是仍有傷
到大腦,所以不免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請媽媽先做好心理準備。」
「嗚嗚嗚.....為..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傻事啊...空......」在聽到醫生的回覆後,媽媽忍不住
的趴在空的身上痛聲大哭。
我看著空現在的樣子,再看看媽媽痛哭流涕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的心情卻異常的平
靜,沒有絲毫波瀾。
在這之後,我默默的回到家來到了空的床上躺下,然後就靜靜地睡著了,當我再醒來時已經
是隔天早上,我慢慢的走到客廳。
「空?」
「爸爸?」
「媽媽?」
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後,我才驚覺:啊-大家都還在醫院。
想起昨天的事後,我一如既往地繼續上學、寫論文、參加社團活動再回家洗漱睡覺,而唯一
不同的地方就是每次該上床睡覺時我都會到空的房間去睡覺。但在有一次要到空的床上睡覺
時,我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包包,包包裡面的東西都灑出來了。
「啊-要趕快收好才行,不然空會生氣......」我自言自語的說。
當我蹲下要把東西放回包裡時,發現
嗯? 怎麼都是筆記本?
在好奇心的作用下,我忍不住拿起一本,隨手翻一頁看到
今天的大家都好奇怪,怎麼感覺好像大家都在看著我竊竊私語,但是當我去問時,他們又說
沒事,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嗎?
我隨手又翻了幾頁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真的好噁心,每次去裝中飯時只要我過去,本來也要裝飯的女生就會
回到位子上,然後那群男生又會把他排在我後面,然後又一直推他靠近我,真的好噁心,我
只能用銼刀保護我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告訴老師?但要是真的告訴老師他們又更過分怎麼辦?
我又翻了幾頁
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是平時就算了,他們竟然在考完國文的下課把我和他的鉛筆盒互換,
真的是好噁心,我看那些男生故意買跟我一樣的鉛筆盒給他就是為了要做這件事。但是啊,
最讓我失望的是當我在問其他人誰動我的鉛筆盒時,竟然沒人知道,到底是他們不知道,還
是故意不讓我知道,而我只能看那群男的在那邊笑...
在看到這裡之後,我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我把手上的記事本丟向遠方,而眼中那不爭氣的眼淚一直往下掉完全停止不了。
在冷靜一下後,我還是將那本筆記本撿起來繼續看下去
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到底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他們要這樣對我...跟老師說?
就算跟老師說了又有什麼用,老師還不只是叫他們不要這麼做,叫他們抄課文、
記警告而已,這些不痛不癢的懲罰有屁用,他們還不是繼續那樣做,而那些以前跟我玩的人勒?
當時她需要幫助時,我都是盡全力的幫忙,但現在我發生這事了,她卻......
當我翻到記事本的最後一頁時
夠了,已經夠了,我已經受夠了這一切,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他們那笑聲和聲音一直在我耳
邊,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偏偏是我......
啊! 我終於懂了!我終於懂了到底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了!原來,原來,是因為原本的玩具
離開了他們太無聊所以才看著我平常安靜、沒什麼朋友又唯唯諾諾好欺負才這樣對我......
呵,呵,這真是個笑話......
......拜託拜託,真的只要一個人就好了。有誰可以救救我嗎?
看到這裡後我真的破防了,我恨不得那些欺負過、冷眼旁觀過空的人可以立刻去死,因為空
已經自己寫下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不,你想太多了
「嗚...你這傻子,你才想太多...」
我到空的書桌上隨手拿起一隻紅筆,然後將空的答案瘋狂劃掉,然後寫上『我會』。
我飛快地下樓,然後連拖鞋都還沒換,就開始往醫院的方向奔跑。
雖然我的淚水還在眼裡打轉著,但我仍然堅持的向醫院跑去,心想著:你這傻瓜,怎麼這麼笨,
就算是這個世界拋棄你,我也會是你永遠的後盾,你等著,姊姊就要到了,你一定要醒來啊...
這時—
叭-叭-叭-叭-叭—
「...?」我轉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吱——砰—
「......呃?」
「......嗯?這是..眼淚?」有一滴眼淚滴落在玫瑰的手背上使的她從回憶裡回過神來。
「看來是想太多了。」玫瑰拿著她的衣袖擦去掉眼淚。
「...我會,我會救你的,所以你要快醒來啊!」玫瑰看著眼前的空,將手伸出摸了摸她的頭,
並小聲地說。
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鏜— 鏜— 鏜— 鏜— 鏜— 鏜—
玫瑰聽到這聲音後停頓了一分鐘
「嗐...時間又到了。」
「空,那我就先走囉,我們下次再見~」玫瑰在走之前,她拍了拍空的頭。
玫瑰將輪椅轉向牆壁,然後在面對這純白的空間時,她把手伸出並推了出去,而這時通往黑
暗的大門出現了,她對著黑暗的大門大喊著
「梧—」
「我在,小姐。」管家突然憑空出現在玫瑰的對面。
玫瑰滾著輪椅進入到黑暗的大門裡。
「回家吧,不然她就要醒了。」
「是的小姐。」
在玫瑰離開那個空間後,純白的大門也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在玫瑰他們離遠後
「......」
「走遠了嗎?」有一位少年突然出聲。
「恩..好...好像是...」一位結巴的女童回應著少年。
「她又來看那個人了。」
「你...你這樣小...小心被姐姐罵喔。」女童勸說著少年。
「我們是...是不是該...該回房間?」
「蛤~才不要勒~好不容易才出來~」
「可.....可是.......」
「沒有可是。」
「......」
突然
「悠說的對!」
「你們該回到各自的房間,她要醒來了。」
「不然—到時候被玫瑰禁足,我可不會幫你們喔。」
有一位聲音十分豪邁的男子出了聲。
「啊...那...我就先走了。」
「那你呢?」男子戳了戳少年的臉蛋。
「別碰我—」
「哼-」
少年不甘願地跟男子離開。
而當所有人都消失在黑暗中,一切皆悄然無聲,這時有一個人的眼睛緩緩睜開了。
評語:
本文以「紅薔薇白玫瑰」、「不幸的開始」、「花落」三個單元進行。整個故事的進
行,安排不甚完整,對於「空」到底如何了,並無明確說明或呈現。文末,「在玫瑰他
們離遠後」,忽然出現的「少年」、「女童」,甚至「男子」等,他們的身分都不是十分
清楚,想要表達些什麼也不甚明白,因此局限了對於主題的表達或呈現,人物形象也
就很難具體,應再加強敘說,以增加故事的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