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鋪

我是個熱愛創作的學生,喜歡閱讀小說及創作小說,以下是我的作品

以下是我的第一部作品-緣起不滅

緣起緣滅

第一章

高中那年,我遇見了他,他曾給我歡笑,也只有他看過我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總在我無助時伸出援手,我們曾深深的愛著彼此,但卻因為年少的不懂事與不勇敢產生誤會而互相傷害過,等到我們豁然清醒,卻已萬劫不復。

今天,是我的電影-如果你回來的閉幕儀式,這個劇本主要在敘述一對青梅竹馬,原本相愛的兩人,因為誤會所以分開,但多年過去,女方還是忘不了這段情,所以向網友訴說自己的痛苦,也立下誓言,如果男方回來,她再也不會放手了,本來不期待能讓男方知曉,不過卻被男方偶然從某個管道聽說,回到女方身邊,兩人再續前緣。說實話,其實挺狗血的,但是對我而言,這就是我想要的結局,因為能在相戀總比相忘於江湖好。

這是一個大製作,而我擔綱女主,自然會被很多人採訪,突然,一個男記者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一瞬間愣住了,他問我,「你為什麼會走進演藝圈?」這是個很平常的問題,但對我而言,極難回答,我努力扯了扯嘴角,突然一陣鼻酸,導演看我狀態有點差,想打哈哈帶過去,但記者不依不饒,我看導演十分為難,落寞的回答他:「因為高中時和一個人到外面看煙火,卻沒在約定好碰面的地方找到他,我很緊張,生怕他走丟了,但他就在下一秒朝我走來,那一次起,他就承諾會站在顯眼的地方讓我找到他,如今,我找不到他,只好暫在顯眼的地方讓他找到。」記者馬上回問:「怎麼樣的人。」,我淡淡地回應:「很重要,我一生唯一對不住的那個人,如果他願意回來,我一生都不會再放手。」說罷,我笑了起來,向導演告罪了聲,就離開了,而記者聽到我說的話後卻懵住了。

我靜靜地走在街頭,記者問的那一番話像一顆石子投進我的心湖,激起了過去那段痛苦卻無比美好的記憶。猶記當年,我們在期末考校排榜單下相見,你喃喃的念著榜單「諸葛離殤,這一定是個男的,竟然以滿分把我校排一的成績擠下來了,妖孽啊,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扁他。」她來了,大家看著我笑著,我是學校的轉學生,第一天來到學校便被冠以校花之名,轉學考又盛傳滿分,因此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不過原本的校排一完全不知道我,自然會搞出這樣的烏龍來。我步步逼近,他終於發現我的存在,面露疑惑:「我認識你嗎?」我笑了笑,問他:「同學,有人要打我,你可不可以幫我打回去?」他愣了愣,回答「那人在哪?我去把他扁的滿地找牙,竟然欺負女生。」我笑得更加燦爛,將我覆蓋住姓名的長髮撥開,舉起手指向他:「就在這,這人就是你。」他看到我制服上的諸葛離殤整個懵了,諸葛離殤是女的,他馬上向我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我突然覺得我有點過分,也跟他道歉:「對不起,我只是跟你玩,沒想到你竟然嚇成這樣。」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從這一次起,他成為了唯一可以靠近我的男生,我們成為彼此的知心好友,在相處中,我們愛上了對方。

想到這裡,我的心一陣抽痛,自從失去他,我就患上了嚴重的心疾和氣喘,那怕我是聖手神醫也無法治癒自己的病,所以我不能大哭,但其實,有沒有這一條禁忌都沒有差別,因為自從失去他的那天起,我不能流淚,只能靠人工淚液催淚,所以就算在悲傷我都哭不出來,除非我解開心結,否則我終生都好不了了。

另一邊,剛剛訪問完我的記者匆匆的回到公司,用最快的速度衝到辦公室,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一個人,電話接通了,傳來一聲溫潤的聲音:「什麼事?」記者匆忙問他:「你說過一個人曾和你一起看煙火,她找不到你,後來你就答應她你會站在顯眼的地方讓她找到對不對,我沒記錯吧?」對方似乎有些訝異他突然提起這段往事:「對啊,怎麼了,突然想起要問我。」記者趕忙告訴他:「今天有一個人說出一樣的話,說要換她站在顯眼的地方讓那人找到她。」電話另一邊傳來椅子被摔到地上的聲音,那人有些希望又怕絕望的說:「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離殤?」記者回答他:「不是,是叫離慕卿,離是離開的離,慕是傾慕的慕,卿是愛卿的卿,她是不是不是你在等的那個人呀!」那一邊沉默了好久,似乎在整理思緒,才回答:「她或許就是我在等的那個人。」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轉身吩咐手下:「把那個劇本拿給那個導演,一定要讓離慕卿演這齣戲,順便幫我出道,我要用…這個藝名,把我這個藝名掛在她的經紀人名下,我也要出演那個劇本。」

第二章

隔天,我來到我的新劇組,可是我的經紀人要去帶另一個剛出道的藝人,所以不能陪我來,就算我已經簽約了,但我到現在都沒看到劇本,。過了一會,導演喊一些演員到了,不過男主角遲遲不到,我越發覺得奇怪,趕緊衝向導演,問他男主角到底是誰,咖位很大嗎,他回答我:「他是新出道的藝人,你帶一下他,啊!他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轉頭,看見我的經紀人帶著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只能說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他向我自我介紹:「我的藝名叫做璃慕殤,璃是玉部的璃。」經紀人接著向我說:「他的藝名的音跟你只差一個字,又剛好分在我的名下,這是緣分,你就好好帶帶他,他是這部戲的男主角。」說完,就把這部劇的劇本拿給我,叫我好好鑽研,才能帶小師弟……。我翻了翻白眼,打開了劇本,但在看到開頭,我整個傻住了,男主和女主相遇的那一幕,是我一生想忘都忘不掉的,怎麼會是這種劇本,這裡頭的女主角就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因為和我跟那人相遇的那幕何其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接著看,不得了了,我和他國、高中及大學的每一幕都被詳細記載,連我們相愛被父母拆散的戲都有,難不成歐陽卿璃的工作是導演啊,但他家是豪門,他又是獨子,怎麼可能不用繼承家族企業。我在心裡狂咆哮,但卻依舊沒有忘記要打聽到底是誰寫這個劇本的,但導演卻只告訴我他也不知道,不過指定女主一定要我演,要是別人的話,就等著被炒魷魚,所以寫劇本的可能是公司高層吧,說不定這是他們的故事,想要讓人知道而已。

聽到導演的話後,我沉默了許久,決定要一探究竟,這個高層說不定就是我要找的人呢,於是,我決定明天到公司時要好好看看總裁長啥樣,但是沉浸在思緒中的我,始終沒有發現,有一個人一直看著她笑,臉上擺出你真可愛的寵溺表情,心裡卻在吐血,你都沒發現我的巧思嗎,而且為什麼沒有覺得我的出現很匪夷所思,不是說是學罷嗎,怎麼這麼遲鈍,到現在都沒認出我。

但是,他這個霸道總裁卻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因為他要是吐出來,他會被揍到吐出來,而且他是妻管嚴,不對,是『前女友』管嚴才對

不過,我完全沒有看他一眼,所以根本沒有看到他眼裡的小劇場。一下班,我匆匆換掉身上的裝束,畫了個濃妝,搞完一切之後,就趕往公司,因為我要面見高層,想知道昔日的愛人過得怎麼樣,但是,在我見到總裁前,我和一個意想不到的故人見面了,那就是歐陽卿璃的雙胞胎弟弟歐陽少楓。「當年你們相愛,我和哥的朋友其實都不太看好,覺得你們只是年少輕狂,但是沒想到你們走了這麼多年,讓我相信你們的愛可以戰勝一切,卻沒想到竟被我的母親以門當戶對的名義拒絕了,還告訴你哥有未婚妻,讓你以為哥腳踏兩條船,但我必須告訴你,你和哥吵架的原因根本不存在,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有未婚妻,那只是長輩可頭上開玩笑,現在那個家族失勢,想到當時的笑話,想讓我們扶他們一把,所以才上門的,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你錯怪他了,從你和他分手的那天起,他就患了失眠症,一天只能睡三個小時,他也向我們發誓,除非你是新娘,否則他終生不娶,當他知道是母親設計讓你和他分手的,他差點想弒母,到現在都不願意回家。我希望妳們可以重修舊好,因為我看的出來,你還愛著他吧!」再聽了歐陽少楓的這番話,我陷入了沉思,細細回想當初和歐陽卿璃相見、相戀、吵架,和他相關的一切一切。

第三章

自從捉弄他後,他天天到我們班上找我,可以說是風雨無阻,而我身邊的同學,在我開了那個玩笑後,覺得我沒有那麼難接近,漸漸和我搭話,發現我根本沒有外表那麼高冷,雖然話少,但基本上有問必答,在發現他每天來時,忍不住調侃我:「你那玩笑替你又招了個追求者,而且還是學霸,你要不要考慮跟他交往啊!」我白了他一眼,心裡有些窩火,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國二,到了國三,本想著要平平淡淡的過,卻沒想到竟因為他,讓我的國三生活變得多采多姿。那天,我在回家準備搭公車時,被一群不良少年調戲,我淡然的瞥了他們一眼,就不理他們了,他們看我沒理他們,以為我怕了,所以更加放肆,我冷笑,我可是柔道紅帶的學生,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我本想一腳踹到他們斷子絕孫,卻沒想到有個人先把他們揍倒了,連忙收腳,差一點就把這個見義勇為的人給揍了,他一轉頭,我正要向他道謝,沒想到竟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竟是歐陽卿璃,校排第二名,和我同為校花和校草,因為他不只成績好,還是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我愣了一會,簡直是冤家路窄。

當我準備向他說再見時,他告訴我一句:「以後每天早上我送你到學校。」我嚇死了,連忙告訴他:「不用,我的功夫很好,你不信,我明天跟你比,只要你說得出,我就會。」他聽了後,回了我:「我明天先載你到學校,明天你家樓下見,記得給我地址,午休體育館見。」我無法反抗,乖乖地寫下了地址,離開了。

隔天,我不安地起床,覺得今天怪怪的,一定會出什麼事,果不其然,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正當我打算放棄等他,自己走去學校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毫不遲疑,接了起來,他性感溫和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出來:「我在你家樓下了,快下來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就掛了通話,背起書包走到樓下,看到他青春的騎在單車上,無比瀟灑地向我揮手,我驚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是說他是貴族小孩,不是應該坐車,然後什麼都不會,怎麼可以跟街頭不良少年打架,還會騎單車……,但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坐上他單車的後座。

一路上,我們都不說話,我以為做男生腳踏車的後座不會怎樣,等到了學校,接受了一堆人的眼神洗禮,那曖昧的眼神讓我發現,我錯了,我收回我說過的話,絕對會怎樣,一到教室,我的同學們八卦的衝向我,興奮到不行:「我們的校花校草終於在一起了。是誰先告白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嘆了口氣:「我才沒有跟他在一起,別誣賴我。」他們才稍稍安靜了點,結果,老天還是沒聽到我的請求,在我反駁後,一聲男聲插了進來:「離殤,怎麼可以否認跟我的關係,我好傷心!今天午休一點體育館見,我等你喔!」然後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轉身就走。為什麼要把話講得這麼曖昧:「你給我回來,解釋清楚。」但他根本就不理我,我忿忿地坐下來,手機突然響起,顯示學校論壇有人發布與我有關的貼文,我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抱著反正早晚會知道的心態打開學校論壇,大大的標題寫著校花校草交往,讓我很無語,有必要那麼大肆宣傳嗎?不對,我們倆根本就沒交往,頂多算是朋友而已吧。

第三章

自從捉弄他後,他天天到我們班上找我,可以說是風雨無阻,而我身邊的同學,在我開了那個玩笑後,覺得我沒有那麼難接近,漸漸和我搭話,發現我根本沒有外表那麼高冷,雖然話少,但基本上有問必答,在發現他每天來時,忍不住調侃我:「你那玩笑替你又招了個追求者,而且還是學霸,你要不要考慮跟他交往啊!」我白了他一眼,心裡有些窩火,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國二,到了國三,本想著要平平淡淡的過,卻沒想到竟因為他,讓我的國三生活變得多采多姿。那天,我在回家準備搭公車時,被一群不良少年調戲,我淡然的瞥了他們一眼,就不理他們了,他們看我沒理他們,以為我怕了,所以更加放肆,我冷笑,我可是柔道紅帶的學生,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我本想一腳踹到他們斷子絕孫,卻沒想到有個人先把他們揍倒了,連忙收腳,差一點就把這個見義勇為的人給揍了,他一轉頭,我正要向他道謝,沒想到竟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竟是歐陽卿璃,校排第二名,和我同為校花和校草,因為他不只成績好,還是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我愣了一會,簡直是冤家路窄。

當我準備向他說再見時,他告訴我一句:「以後每天早上我送你到學校。」我嚇死了,連忙告訴他:「不用,我的功夫很好,你不信,我明天跟你比,只要你說得出,我就會。」他聽了後,回了我:「我明天先載你到學校,明天你家樓下見,記得給我地址,午休體育館見。」我無法反抗,乖乖地寫下了地址,離開了。

隔天,我忐忑不安地起床,覺得今天怪怪的,一定會出什麼事,果不其然,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正當我打算放棄等他,自己走去學校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毫不遲疑,接了起來,他性感溫和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出來:「我在你家樓下了,快下來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就掛了通話,背起書包走到樓下,看到他一臉青春的騎在單車上,無比瀟灑地向我揮手,我驚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是說他是貴族小孩,不是應該坐車,然後什麼都不會,怎麼可以跟街頭不良少年打架,還會騎單車……,但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坐上他單車的後座。

一路上,我們都不說話,我以為做男生腳踏車的後座不會怎樣,等到了學校,接受了一堆人的眼神洗禮,那曖昧的眼神讓我發現,我錯了,我收回我說過的話,絕對會怎樣,一到教室,我的同學們八卦的衝向我,興奮到不行:「我們的校花校草終於在一起了。是誰先告白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嘆了口氣:「我才沒有跟他在一起,別

誣賴我。」他們才稍稍安靜了點,結果,老天還是沒聽到我的請求,在我反駁後,一聲男聲插了進來:「離殤,怎麼可以否認跟我的關係,我好傷心!今天午休一點體育館見,我等你喔!」然後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轉身就走。為什麼要把話講得這麼曖昧:「你給我回來,解釋清楚。」但他根本就不理我,我忿忿地坐下來,手機突然響起,顯示學校論壇有人發布與我有關的貼文,我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抱著反正早晚會知道的心態打開學校論壇,大大的標題寫著校花校草交往,讓我很無語,有必要那麼大肆宣傳嗎?不對,我們倆根本就沒交往,頂多算是朋友而已吧。

第四章

由於我那些損友的宣傳,所以學校裡的學生都覺得我和歐陽卿璃是情侶,有幾波人來看看我是何方神聖,當然也有幾波人來找我麻煩,但只要是找麻煩的人,我都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關心了他們一會,不過關心的方法有些粗暴,所以我又被學生們冠上了傾城殺手之稱。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現在擔心的事,我現在很困擾的是和歐陽卿璃的約定,我在跟他切磋,在那群損友眼裡就成了打情罵俏,可是又很想跟他打,哎呀呀!好矛盾喔,我到底要怎樣呢,丟自尊還是丟興趣,在內心不斷的天人交戰中,我選擇丟尊嚴,反正清者自清,我催眠自己,然後我就到體育館了。

到了體育館,那裏的人山人海還是讓我著實感到恐怖,但是我不能退縮,所以我大步走到我們的校草歐陽卿璃的面前,在我走動的期間,他的粉絲大聲尖叫,大聲到快要掀翻體育館的屋頂,他揮了揮手,他們就突然安靜了下來,我也愣住了,渾然沒發現他已經走向我,站在我面前了。他溫和的聲音此時像催命符般可怕,我想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開口向他探討:「你要和我比什麼武藝,跆拳道、空手道、劍道或柔道,你會哪個就選哪個,隨便你。」他也和我說:「你選吧,我都會。」口氣溫柔到不行,像是在和鬧彆扭的情人說話,我聽了一火:「那就空手道吧。」說罷,我擺了個起手式,就與他打了起來……。

奈何男生女生體力在先天上就有些懸殊,我還是輸了,輸得有些羞恥,輸在一時站不穩,跌到了他懷裡,我還想再站起來,可是我的雙腿已經毫無力氣,只好任由他抱著,他輕笑的對我說:「你輸了呢,親愛的殤兒,以後就請多多指教,我會每天送你來學校的。」無比軟萌的聲音讓我只能棄械投降,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甘:「我可是空手道赤帶的,為什麼會輸給你?」他聽到我的問題,露出了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殤兒在跟我撒嬌嗎,好口愛喔,竟然短短幾分鐘就適應了呢!」我回想了一下剛剛的語氣,突然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脫力,所以我說話有氣無力的,真的頗有撒嬌的嫌疑,不經羞紅了臉,怒瞪了他一眼,哎呀!沒做還好,我又被調侃成和他眉目傳情了,但他還想讓謠言擴散,竟然把我抱起來,抱離體育館,這個動作讓我又罷占了三天的校園樂搜,我也成了歐陽夫人……。

但也因為在體育館的那個公主抱,我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但我絲毫不知,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正逐漸改變著;不過,也因為我跟他的賭注,我天天被他用腳踏車接送,同學們也把我和他配成一對……。

終於,我們要國中畢業了,校長決定要讓我們三年級的學生每人表演才藝給其他人以及他們的家長看,尤其,還有個刁鑽的安排,要兩人一起表演,一定要是一男一女,在同學告訴我這個規定時,怪異的眼神藏都藏不住,還說要讓我們兩個撒狗糧。

「唉,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我忍不住嘆息,簡直要把我逼上死路啊,平常,我是所有男孩邀約的對象,但今年,沒人約我,因為所有男孩都有共識,我是有主的人,等他邀我就好,他們就別想了。這次的表演幾家歡喜幾家愁,有很多人很歡喜,因為有很多男孩女孩邀到了他們的暗戀對象,還打算在表演過後告白,但也有很多人很傷心,因為他們想邀的對象自我消化,我和歐陽卿璃組隊,以為我們是情侶,心碎了。

我要表演的是我最擅長的樂器-古箏,而要表演的曲目是高山流水,這是有些難度的練習曲,而搭配歐陽卿璃吹的簫別有意趣,然而,有群愛滋生是非的學生決定要給我出一個難題,他們說既然我和歐陽卿璃是搭檔,那我應該彈首曲子和他合唱,畢竟他載了我那麼多年,總該有些表示,我想了想,好啊,反正無所謂,我彈起了一首我自編的歌曲,在唱完時,老師笑著說:「畢業了,你們還會一起上高中嗎?」同學們不斷說我們早就暗度陳倉搞曖昧,絕對會一起上高中,我的名聲會不會被他搞壞啦。

第五章

今天,我們的會考成績出來了,想當然爾,我是全國榜首,歐陽卿璃也不弱,他是第三,中間穿插了一個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叫做池炎殤,說起他,他是個國三才轉進來的轉學生,他是原本學校的校排第一名,但他是不用讀也能考很好的學生,很典型的天才,和我跟歐陽卿璃一樣,我們三個都是屬於妖孽型,並稱妖孽三人組,不過我跟他的關係有點特殊,至今僅僅只有一面之緣,那就是學校校牌頒獎典禮上,他站在我旁邊,有一種高冷的氣質,卻帶給人一股無奈的感覺。

幾天後,學校的畢業典禮到了,我一身制服,心裡難免感到緊張,早早就起床了;反觀歐陽卿璃,簡直不要太悠閒,一頭亂髮翹到不行,好像一隻慵懶的貓,好在,他有聽我的提醒,早了一些些來載我,所以我花了些時間幫他整理頭髮,讓他看起來得體一些,接著我們便到學校了。畢業典禮對於我而言是個很特別的日子,因為幼兒園、國小都是自學的關係,所以我沒有參加過任何畢業典禮,只有畢業證書,我甚至連畢業典禮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特別期待。由於我頻頻催他快一點,因此我們比平常早了很多到學校。

畢業典禮剛開始,我就必須到後台準備,要頒全國榜首的獎項,和池炎殤、歐陽卿璃在一起,但因為池炎殤是第二名,所以我必須和他站在一起,雖然穿了件薄外套,我還是感到一股涼意,讓我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池炎殤見狀,匆忙就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替我穿在身上,歐陽卿璃也不甘示弱,把身上的制服外套脫下來,再幫我穿在身上,兩件外套穿在我身上,我覺得十分暖和,連忙向他們道謝,緊接著就要上台了,我穿著兩件男性外套上台,引發同學們的熱議,把我們說成三角戀,我有些抱歉地看向池炎殤,畢竟是我不小心把他拖下水了,他向我微微含首,用嘴型說沒關係,還說有事要跟我說,等會外面見,我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緊接著,還有很多獎要頒,因為都沒我的事了,所以我和池炎殤朝外免比了個手勢,要他和我偷溜出去,他二話不說,溜到我們學校的體育館,因為這是我們學校唯一沒有監視器的地方,也是告白聖地……。

一到了體育館,我便開口問他:「你要告訴我什麼東西?」他笑了笑,說了一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看到我聽了之後淡定的表情,他又問了一句:「你不信喔,我一直看著我,至少要給我回應吧!」我莞爾一笑:「池炎殤,別演了,你會一直看著我只是因為我跟你很像,怎麼可能是喜歡我,少假了。」而為什麼我可以跟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說話說得如此自然,不是我自來熟,是因為我和他是自學時期時的同學,但也的確是只有一面之緣,因為自學有很多原因,為避免因為身分引起糾紛,乾脆所有人都蒙上臉,女生戴面紗,男生戴面具,誰也不認識誰,但是他的氣質始終讓我印象深刻,因為他跟我一樣,背覆著不該由我們背負的重擔。我向他說了一句:「今生若是緣未盡,寧負蒼天不負卿。」他一聽眼前一亮,馬上回了我一句:「品一世流年,醉一曲笙歌。 望一眼浮華,念一人傾城。」我笑了笑:「我是緣七,是緣家傳人。」他鞠了個躬:「屬下參見主人,請主人儘管吩咐,我會辦好所有事。」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還算是我同學,別擺出這種樣子,很奇怪。好,言歸正傳,我要你幫我查歐陽離殤這個人,他的背景挺奇怪的。」跟他吩咐完要做的事後,我就離開了,卻沒發現有個人看到了我跟池炎殤的會面和他的動作。

第六章

在與他短短會面後,我很快地回到畢業典禮上,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歐陽卿璃一看到我回到座位,就湊過來跟我說:「你剛去幹嘛了,你都不知道你要頒市長優學獎,我剛只好幫你領了,你的獎狀,拿去吧。」說完,遞給我一個被錶框的獎狀,又接著說:「你也是厲害,才轉來幾個月,就可以把讀了三年的我擠掉,就算只有一分而已,那也很神欸…..。」然後他就起身去廁所了。我另一邊的同學接過話頭,繼續說:「他剛超帥的,因為找不到你,他直接上台,跟校長說,校長,我是她的「好朋友」,她的獎狀我代領。校長整個懵了。」她說完後,星星眼的感嘆:「為什麼你不接受他呢?」

我剛要回答,卻聽到校長唱名:「請歐陽卿璃同學上台,若人不在,可以請人代領。」這句話一落下,全校學生看向我,大叫:「上台,換你代領他的獎狀。」校長也不嫌事大,唱名:「既然卿璃同學不在,那就請離殤同學代領他的獎狀。」我無可奈何,有些尷尬的上台,替他領了他的市長體育獎。

回到座位,那位同學又問了我不接受他的原因,我順口答道:「他只是開玩笑而已,別自作多情了。他是個富家公子,家中父老應該會要求門當戶對,我只是個貧窮人家的孩子,說不定他還有未婚妻呢!」一旁卻有個人突然擁住了我,傳來一聲溫潤的嗓音:「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雖然我是富家公子,但家庭是不會干涉我的感情狀況,我們家也不用用聯姻來鞏固地位,更沒有未婚妻,我可以發誓,我不會背叛你,除非你背叛我,我可以向你證明!」說罷,他拉起我,大聲向校長喊:「校長先生,可以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嗎?我想要告訴一個人,我對她的真心,請你批准。」校長完爾,笑著說:「沒問題!而且,既然校草要告白了,我們的校花應該也有喜歡的人吧,就和校草一起吧,校草先說,校花後說,你們都不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讓同學們來猜一猜。」

聽到他的話,我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還真會玩,但正當我思緒百轉千迴時,他已經站上舞台了,他大聲告白:「我喜歡上的那個人,和我的第一次相見其實很意外,一般女生連反駁我都不敢,但是她不一樣,她在榜單時直接嗆我,讓我對她起了興趣,所以我纏著她,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結果竟然看到她因為美貌的外表被不良少年調戲,在那一瞬間,我居然為了她出手了,為避免她在遭遇這類的事,我要求她給我她家的地址,我帶她去學校,沒想到她一口拒絕,還跟我提出切磋的邀約,要是我輸,她就可以自己去學校。隔天早上,我騎腳踏車去接她,卻意外看見她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我喜歡她,無論是在和我切磋的時候,還是替我代領獎狀的時候,但真正喜歡上她,是在她穿上我的外套後,向我道謝的時候……。」我一聽,頓時情不自禁,決定要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站起身,準備走上舞台,身邊突然伸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悄悄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少主不可,歐陽家背景深,您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貿然行動會出事的,這牽涉很多,請您深思!」我想了想,我的確莽撞了,幸虧他提醒我,只好向校長說:「校長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但家中有要事,我必須先走了。卿璃,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但對不起,我現在無法回應你。」說完,我衝出了禮堂。

池炎殤也在向校長告罪後跑了出來,叫住了我,告訴我:「少主,歐陽卿璃的背景很深,我只查到他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有關婚姻、有沒有未婚妻都不知道,你要先考核過他的品性才好決定。」我蹙了蹙眉:「你是想考驗他的定性嗎?」他點點頭:「屬下不敢干涉您的決定,但我會盡全力替您考核他的一切,確定少主能得到您想要的幸福,因為您過得太苦了,如果我有十分的寂寞,您就有萬分的寂寞,您六藝俱全、允文允武,是經過多少訓練練來的,您是我們的少主,我們就有替你審核的義務,如果歐陽卿璃到了高中還能維持定性,他就通過我們的第一關,您就跟他交往吧,我們就一句話,只要受了傷,就要勇敢離開他,不要重蹈前主人的覆轍了。少主,你笑一笑吧,不要再面無表情了,您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笑一笑才美麗啊!」

我緩緩流下了眼淚,慢慢的勾起唇角,笑了:「炎殤,奇怪嗎?我從三歲後沒笑過了,快說啊!」他楞了一下:「少主,您要少笑,一笑勾魂就是說您吧,您簡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聽了他的稱讚,不禁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而且你反應慢半拍欸,你好可愛喔!小心我愛上你。」他十分認真的說:「少主,歐陽卿璃要是傷害你,您就回緣家,屬下雖然不是很俊,但還是勉強能看,您就嫁給我吧,我會照顧您一輩子的。」我忍俊不禁:「炎殤,我開玩笑的呢,別那麼認真!好了,你回家吧,我回家了。再見啦,炎殤!」我瀟灑地轉身走了,卻不知道,他因為我的玩笑而露出了嚮往的笑容。

第七章

畢業典禮後,便迎來暑假,但隨著秋天的腳步近了,我再也沒聽到有關歐陽卿璃的事,好似人間蒸發了,讓我很擔心,我是不是傷害到他了。我是保送生,保送到了的學校,校風自由,有制服但不規定,還有許多社團,是全國最高級的公立高中,池炎殤知道我的選擇後,也用他保送生的權力保送到了這所學校……。

開學前一天,我緊張的輾轉難眠,害怕我的猜測成真,直到四點多,我才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枕邊的手機突然響起,我朦朦朧朧的接起電話:「你好!我是離殤,找我有什麼事嗎?」對方似乎愣了一下,輕笑:「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已經六點多了,我來接你上學。」聽到那夢寐以求的聲音,我顫抖著聲音回話:「給我十分鐘,我馬上下去。」說完,我把電話掛斷,穿上新制服,頭髮隨意的梳了梳,也就讓它披散著,拿起書包匆匆忙忙地走下樓。

一下樓,我就看見青春的騎在腳踏車上,一如平時帶我的模樣,看到我披頭散髮的樣子,他笑了笑:「你可以慢慢來,我可以等的,不必那麼匆忙。」我回答:「還好,我這樣已經算慢了。走吧!」我坐上腳踏車的後座,等我坐穩,他用力的採下踏板,腳踏車直直向前行。

很快,到了我們的新學校,他將我放下,讓我先到教室等他,他要去車棚停車,這樣我比較不必走那麼遠,我忍不住嗔道:「你是把我當老佛爺供著嗎,我沒那麼嬌貴,我跟你一起走就好啦!」他似乎有點訝異,卻也好似帶著喜悅:「好,我們一起走到教室。」在他將腳踏車停下後,他俐落地跳下車,卻扶著我,叫我小心,就像一個寵著女友的男孩,我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扶著他的手下了腳踏車,和他並肩走向教室。

教室中,空無一人,卻布置的很溫暖,我們倆找了兩個併在一起的桌子一起坐,他看了看我被強風吹亂的秀髮,從書包裡拿出了梳子跟橡皮筋,溫柔的對我說:「我幫你綁頭髮吧!」我點了點頭,他一看我點頭,拿起梳子將我的頭髮梳在一塊,幫我綁了個很有氣質的公主頭,綁的可說是行雲流水,毫不遲疑,我回頭勾了勾唇角:「謝謝你,很漂亮。」他看呆了,張大了眼睛,一臉驚呆的樣子:「你笑了,這就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你還是少笑吧,簡直動人心魄!」我低下了頭,不想讓他看到我害羞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回答:「好,我會少笑點。」這時,兩個人走了進來,一男一女,那女孩子正和男孩子交談,突然抬起頭,看見了歐陽卿璃的俊臉,頓時呆住了,沒回應身邊男孩的話,男孩也發現異常,看了歐陽卿璃一眼,看到了低著頭的我,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但女孩沒發現,花痴的笑著,還問歐陽卿璃:「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可以交個朋友嗎?我叫池炎熙,你可以叫我熙熙。」再丟出這個自來熟的話後,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歐陽卿璃,似乎現在才發現我,把我當成他的妹妹:「你是她的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低著頭。」勸說的語氣讓我蹙了蹙眉,我抬起頭,正準備解釋,但門口傳來冷冷的聲音:「你眼前的女孩叫做諸葛離殤,男孩叫歐陽卿璃,你應該對他很熟悉吧!」隨後,走來了一個高冷的男孩,竟是池炎殤,我不禁有些訝異:「炎殤,你跟我同班喔!」他對我露出了恭敬的眼神:「是的,以後我便可以照顧妳了。」剛那花痴的女孩也收起花痴的表情:「原來你就是諸葛離殤,以後我們便可以一起照顧你了!」看著他們期待的小眼神,我也只好回答:「好。準備上課了,你們去找位置坐吧。」池炎殤看了坐在我旁邊的歐陽卿璃,搬了另一張桌子在我的另一邊,池炎熙也跟著搬了一個桌子在他旁邊,兩個人的位置頓時變成四人桌。

上課了,老師走上講台,向我們自我介紹:「我叫做溫易瀟,是教國文的,但所有科目我都會,有那裡不懂都可以問我,郝,現在請我們班的學生一一自我介紹吧,第一個就從那個四人坐開始吧!」我抿嘴輕笑,推了推歐陽卿璃,他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開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歐陽卿璃,興趣很廣泛,各種體育活動我都會一些。」我第二個,也開始說:「我叫做諸葛離殤,很喜歡彈古箏,各種樂器我都會一點。」池炎殤跟在我後面說:「我是池炎殤,很喜歡編曲,各類曲譜的編法我都會一些。」池炎熙接著說:「我是池炎熙,很喜歡跳舞,各類舞蹈我都會一點。」老師聽完我們的名字大吃一驚:「媽呀,我是前世做了什麼好事才可以教到我們國家的前四名。既然榜首在我們班。就由她來當班長吧!」老師的話剛落下,池炎殤和歐陽卿璃就有意見了:「我不同意,離殤是女孩子,身體弱,我來當好了。」說完還不忘互瞪一眼:「不要學我講話。」歐陽卿璃又溫柔的看我一眼:「殤兒對吧。」還不忘給我拋個媚眼,我有些無語,但怕老師下不來台,打了他們一下:「你們兩個給我向老師道歉,然後坐下。」他們倆就像小狗一樣乖乖聽話:「老師對不起,我們不該質疑您的決定。」然後就坐下了,老師笑了笑:「沒關係,你們喜歡離殤同學吧,所以保護她。那班長就由歐陽同學當吧!」聽了老師的話,池炎殤舉起了手:「老師,我不是喜歡離殤,我會特別照顧她是因為她於我而言就是妹妹一樣的存在。」老師笑了笑,低聲說:「通常當兄妹都會變成戀人。」

第八章

這一天,是星期六,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打算下樓晨跑,我收拾下,只帶手機和錢包下樓,也沒想太多,就到公園跑步了。但是,跑了一會後,我有些渴了,卻忘記帶水出門,公園也沒有飲水機,正當我窘迫萬分時,一瓶礦泉水丟了過來,我伸手接住,看了看究竟是誰丟來的,結果竟然是池炎殤,我歪了歪頭:「炎殤,你怎麼在這?」池炎殤溫和一笑:「少主,屬下就住在您隔壁。以後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我有些訝異,但也沒多問,就回了一句:「原來如此。」,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少主餓了吧,我請您吃早餐。」我回答他:「我請吧,畢竟你已經請了我一瓶礦泉水。」他只好答應我的要求,帶著我來到附近鮮為人知的早餐店。

點了份蛋餅後,我接著他說:「我要一份花生吐司,謝謝阿姨。」老闆娘就去準備了,我和池炎殤天南地北聊著天,很快,早餐來了,他正準備要吃,我阻止了他:「我們各自拍個照吧,打卡一下,替老闆和老闆娘宣傳一下。」他楞了會:「好。」然後我們就各自拍照、打卡、上傳。我優雅的一口一口咀嚼吐司,這是我最喜歡的吐司,池炎殤吃著他的蛋餅,一派祥和。突然,我的手機響了,破壞了寧靜,我接起了電話,是歐陽卿璃打來的:「找我有事?」他回答我:「你跟池炎殤在一起!」我有些奇怪:「嗯,怎麼了」他的語氣有些奇怪:「沒事,問問而已。」「喔。」我記得我是這麼回答他的。池炎殤問我:「少主,是歐陽卿璃打來的嗎?」「對啊。」他似乎不訝異:「少主,我們去逛逛公園就回去吧!」「好。」我回答他。

我們倆悠悠漫步,一邊聊天,我和他聊起歐陽卿璃,說道他剛剛的語氣很奇怪時,池炎殤一躬身:「少主,他怕是覺得我們倆在交往,難怪他老是跟我打聽您的消息。」我想了想:「怎麼可能。」池炎殤肯定的說:「少主,他看我的眼神透著一絲古怪,您又說他的語氣奇怪,他應該是……。少主,這是給他最後的考驗,如果他通過考驗,我們就接受他成為您的男朋友。」還不等我回話,突然就有一句話插了進來:「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而且為什麼我追求離殤還要你們接受我。」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他笑了笑:「沒想到追求你還要過考驗,罷了,我要參加考驗。」池炎殤祝福的笑了:「恭喜你,過了我們家的考驗,我們同意你和離殤在一起,但是你也要看離殤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殤兒是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我抿了抿唇:「嗯。」他欣喜若狂地抱起我旋轉:「你終於答應我了。」我忍不住打了他的頭一下:「傻瓜。」於是,我們就這麼交往了。

第九章

我的眼前一隻手揮過,我才回過神來:「嗯,怎麼了?」璃慕殤溫和地向我說:「準備演戲了,是第三十八場,要演分手的那場戲。」我想了想那場的內容:「嗯,我去準備。」很快,我一身輕裝上陣,要開拍了,要拍我一生永遠無法忘懷的這一幕。

我靜靜的走入了和秦君衍約定的那家餐館,他先到了,我收起所有情緒,深呼吸了一會,假裝無視的走進餐館,她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你也是真快。」他溫柔地向我說:「這是你第一次約我啊!我當然要快點到,先幫你點餐。」語氣莫名有些哀怨,我忍住心痛,和他一起吃完這頓飯吧,我多想假裝沒有聽到他媽媽告訴我的,他有未婚妻了,她親眼讓我目睹他和他的未婚妻相處的畫面,他們親密的舉動狠狠地在我的心裡捅了一刀,深深的,正淌著血。就當作享受他最後的溫柔吧,「謝謝。」我努力勾起唇角,卻無力,他察覺到異狀:「慕妍,怎麼了,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說完,就站起身,要抱我離開,我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沒事。」他只好坐了下來:「你不舒服要說喔。」我閉上了眼睛,這樣就足夠了,我不要更多了,我已經承受不了你的溫柔了,既然要離開,就狠決一點吧!我咬緊了唇,流下一行清淚:「君衍,第一次見到你,我對你毫無興趣,只是調侃你,會一次一次的與你接觸,只是因為你的性子像極了我愛的一個人,但是對不起,我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像,你也不是正主,你也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我們……。」他摀住了我的嘴,顫抖的說:「不要,你不要說。」我接著說:「所以我們分手吧,你秦君衍,我君慕妍,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再無關係。」

他突然站了起來,我蹙了蹙眉:「你演……。」他吻住了我,叫了一聲:「殤兒。」我瞪大了眼睛,顫抖著聲音:「你叫我殤兒。」但他已經轉身走出大樓,要走入雨中了,我追了出去,苦苦追趕他,他停了下來,對我張開了擁抱,我撲進了他的懷抱,不斷哽咽:「卿璃,我找到你了。」他對我笑著說:「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我笑了:「好,不分開。」我們靜立在雨中,珍惜的抱著彼此。

為了他,我退出娛樂圈,準備和他共結連理,這樣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對吧!不過他的公司的帳目,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他的公司虧損嚴重,帳目不對,已經有大半的資源被暗地裡轉到另一個帳戶,很快就要破產,所以要找一個龐大的勢力依靠,但是,大勢力哪是那麼好依靠的,當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一直以來,錢色為兩大牽橋搭線的方法,給錢人家不缺,他們家就一個獨子,難道要讓他去給人入贅嗎!還是聯姻好了,娶一個那個勢力的核心人物,換來他們的幫助,嗯,這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了。

第十章

第一個勢力,他那勢利的父母想到了一個足以掌控全世界的勢力,那就是緣家,我先簡單的介紹緣家。

緣家是個勢力布滿全世界的家族,緣家如今的當家人就叫做緣七,以緣一到緣七,她是第七代傳人,也是最強大的一個,緣家一脈單傳,歷代當家人掌控四個門派,分別為琴門、棋門、書門、畫門,但到了她這一代,多增加了曲門、離門、殤門,各門的門主是她身邊的手下,但因為第六代時曾經過大戰,因此她父母雙亡,跟在她身邊,也是各門的少門主。

而她其實根本不需要人保護她,她是十年來,跆拳道唯一的白帶;空手道唯一的赤帶;劍道唯一的八段;柔道最高等。天資聰穎,一年讀完大學所有科系的碩士,半年就拿到哲學博士的學位,據說各式的行業都有涉及,無一不會無一不精,不說她的天賦,就說說容貌,也是十分的打擊人,傳言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天生一雙妖豔的赤眸,一頭淺棕色的頭髮,更有傳聞,她懂得以音馭獸,飛花走葉傷人、奇門遁甲之術,走路更毫無聲響,彈出的曲子可以編織夢境,但只是傳言,因為從沒有人看過她,就算與人交易,也會帶著面紗,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是美若天仙,卻無人敢洩漏她的髮色和眸色。

現在,就來講講她手下的七部門吧!琴門,自然擅長彈曲子,但才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彈出的曲子可以讓人作夢,無論是噩夢還是美夢,負責逼供,門主叫做琴炎芯;棋門,擅長布局、奇門遁甲之術,負責製作機關、經濟制裁,門主棋炎夜的一雙手可以攪動一大洲的風雲;書門,要說的話,就是賺錢的部門,他們的門主書炎煜是個商業大亨,是五大洲最大公司的老闆;畫門,就十分神奇,擅長飛花走葉傷人,門主畫炎嫣則有一特殊技能,可以讓畫中的東西出現,栩栩如生,還不會消散;曲門,擅長各種樂器,裡頭全是樂工,掌管各大飯點、民宿,負責收集情報,門主曲炎殤精通各式樂器,會編各式樂譜,擅長以簫傷人;離門,擅長暗殺,殺手全在這,專門接任務,但懲惡揚善,從未錯殺過一個好人,門主離炎熙特愛美男,很會跳舞,但在面對暗殺目標毫不留情,走路毫無腳步聲,可以自由調整自己的身體;殤門,就是僱傭兵的地方,負責保衛任務,也是唯一一個有留下長老的地方,長老叫做殤意瀟,門主殤炎黎,十八樣武藝樣樣精通,是柔道、空手道、跆拳道、劍道等地第二紀錄保持者,僅次於緣七。這七門的門主都以門的名字當姓,第二字一定是炎,在緣七的求學過程中,會安插兩個門主在她身邊,但因為不清楚她的實力,因此唯一的長老也偷偷潛伏在她身邊,只要他們要隱姓埋名,他們都會選擇一樣的姓,因此這個姓也成為各門之間的一種默契,只要看到這個姓,就會清楚彼此的身分,進而一起守護他們唯一的主人,也就是緣家傳人。

歐陽卿璃的父母,想要攀上的,就是一個這樣的家族,但是緣家家主緣七他們高攀不起,不過他們想要和她親自見面談,透過層層關係,這訊息被書炎夜遞到了緣七的面前,緣七聽到這個消息後,露出了一抹笑容:「有趣。」除了曲門門主之外,其他門主都驚呆了,緣七竟然笑了,緣七又說了一句:「炎煜,要派誰呢。」書炎煜想了想:「欸,你們有人毛遂自薦嗎?」離炎熙皺著眉:「炎芯不行去,我、炎嫣都可以,主子,您說呢?」緣七歪了歪頭:「炎嫣怎麼樣。」炎嫣勾了勾嘴角:「是,屬下遵命。」緣七站起身來:「走吧!去會會人。」

第十一章

到了約定的地點,他的父母已經偕同他到了,突然,一個美貌的少女蒙著帶著頭紗走到他的面前,只露出一雙眼眸,後頭跟著七個部下,一個個帶著面紗面具,特殊的裝束總是惹人注目,少女走到他父母的面前,詢問:「就是你吧。」他的父母氣急敗壞,沒家教的丫頭,舉起手就要賞她巴掌,卻被一把架住,她冷冷地說:「想清楚。」她身後一個氣質高冷的男孩拿出了蕭,邪魅地說:「放肆。」正準備要吹,就被少女擋住了,「炎殤,慢著。」她的嗓音特殊,另有一種震攝性,他收起了邪魅的神態:「是,主子。」歐陽卿璃的父母看著男孩對少女的稱呼,全世界能有七個各有特色的部下跟隨的人,難道她是......,她的眸色,他們滿懷希望地看向她的眼睛,當觸及一雙毫無溫度的紅色眼眸,完了,這少女有著一雙獨一無二的紅色眼眸,她一定就是緣七了。

她似笑非笑,身旁的琴炎芯開口說道:「坐吧,聽說你們想要和緣家聯姻,是哪位公子,想娶我們各門的一個門主嗎?」他們頓時十分激動,還以為已經失去機會了:「就是這個男孩,他是歐陽卿璃,我們的獨子,至今未娶。」曲炎殤突然插口:「我曲門擅長收集情報,據我所知,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還準備和她完婚,你們……。」他的父母連連搖手:「他是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們回去馬上就讓他們解除婚約,不會給門主擋路的。」又冷酷的接了一句:「憑她的家世,也配想攀上我們家。」他們的聲音突轉溫和:「是哪位要嫁入我歐陽家,可否讓我們看看。」畫炎嫣走了出來,落落大方的儀態讓他們對她倍增好感,總算有一個儀態萬千的人出現了:「我是畫炎嫣,畫門門主,還有,我不願意靠勢力來和別人競爭,不如我和令公子定下賭約,若一年之中,他和我朝夕相處仍無法生情,我便自願放棄,不再糾纏,可好?不過,我要求他一年不能與那位姑娘相見,讓她住在飯店,我們會照顧她,順便考驗你們的愛情有沒有固若磐石,如何?主子,可以嗎?」緣七露出了一抹讚賞:「嗯。」歐陽卿璃聽了賭約內容後,沉默了許久,像是在考慮利弊,下定了決心:「好,我跟你賭,若一年中我不和離殤相見,我愛上了你,我就娶你為妻。」畫炎嫣舉起手:「我們擊掌為誓。」兩人三擊掌,達成協議。

琴炎芯露出了一抹微笑:「那這樣我們就達成協議了,好,請說說你們需要什麼,我們會幫忙的。」他們一聽,心中欣喜若狂,終於等到他們開口了:「我們需要五千億資金。」琴炎芯一口答應:「簡單,我們馬上轉過去。」他們半信半疑,突然,信箱傳來通知,他們的帳戶得到五千億的轉款。他們一聽她一口答應,覺得可以順便多撈幾筆,開始獅子大開口:「我們還需要你們的情報網。」琴炎芯嘲諷地笑了笑,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一個賭約就想換曲門情報網,正想開口,就被書炎煜搶了先:「我是個商人,據我所知,你們歐陽家的公司市值四千四百九十萬,大約五千萬就足以重回巔峰,你們卻直接翻了一千倍,想以一紙賭約換五千億,沒關係,這點小錢我們不在乎,現在你們竟然使用我們曲門的情報網,會不會太貪心了。」畫炎嫣也說:「要不算了,我的姻緣以後在找就好了,沒必要用至關重要的情報網換啊!主子,你說呢?」

緣七毫無溫度的眼神掃過歐陽家的三人,卻在觸及歐陽卿璃時有了一絲波動:「你變了。」他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你認識我!」但她沒有回答他:「沒關係,炎殤。」曲炎殤笑了笑:「主子您還是心軟了,我會掌控好的。」其他六人十分震驚:「主子,為什麼?」緣七的眼神露出了一絲異樣:「故人之情。」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樣子。

第十二章

我被送出了家,帶到了一家飯店,每到進食的時間,就會有專人送食物進來,一餐比一餐豪華,什麼鮑魚、干貝都讓我餐餐吃,簡單來講,就是軟禁,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讓我斷了對外界的通訊,只不讓我傳訊息給卿璃而已,其他的事情隨我做。

我也沒有為難他,只請他幫我搬了一台電腦進來,因為我沒事做,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故事的架構,想要投稿,我的筆名叫做楓緣,連載在網路的小說有不少,因為我從七八歲的時候就想像力豐富,我這次連載的小說叫做相愛沒有藉口,說的是一個學渣少年愛上資優少女的故事,學渣少年拼命努力,依舊難望其項背,但他還是勇敢的告白,少女被他的癡心感動,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抽出周末休息時間替他輔導,卻在教他的過程中慢慢地愛上他,天天和他形影不離,卻讓他遭受她的追求者重傷,這讓少女明白,她不能在介入他的世界了,所以,她在他向她再次告白時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

這部小說大火,我也賺到了不少稿費。轉眼間,半年過去了,歐陽卿璃卻始終沒有愛上畫炎嫣,他的父母十分著急,因為若是失去這個女人,他們就沒辦法再有那麼多便利了,他們嘗到了和緣家攀親帶故的甜頭,現在想要更多,但一切都要靠眼前這個畫門門主來爭取,於是,他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兒子會不接受她就是因為那個諸葛離殤,那就假裝她變心,要和兒子決裂,兒子就會看到其他女人了,不是嗎?

我被綁架了,被帶到了一個廢屋子,而房外的那些人也沒有阻攔,因為曲炎殤吩咐過了,只需要傳信給他就好了。另一邊,曲炎殤接到手下的通知,露出了一抹讚嘆的笑容,對緣七說:「主子您真是料事如神,連這種事都能被您料想到,他們果然對炎熙動手了,那麼現在我們要去觀看現場嗎?」緣七勾起魅惑的笑容:「是時候了。」曲炎殤戴上了面具,遮住了他似曾相似的容顏,如果歐陽卿璃到了這裡,他一定認的出他。

我被帶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地方,讓我有種莫名的不安,我好像暈了一會,等到醒來就到這裡了,會是誰呢?有這樣的勢力,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我的手上有個冰涼的觸感,好冰冷,像是死人的手緊緊拽著我,不管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我睜開了雙眼,地板上有好多隻老鼠,又肥又大,但我確信要一會牠們才有可能咬到我,因為,我被栓在了鐵鍊上,鐵鍊緊緊糾纏住我的左右手腕,我雙手被綑綁在一起,鞋子也被脫掉了,雪白的腳裸露在外,距離地面只剩下一公尺,老鼠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般,想咬上我的腳指頭......,正當我苦思逃脫的方法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我慌忙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三個還是四個人走了進來,有兩個人身分較為尊貴,應是雇主,而有兩個應該是殺手或是傭兵。有一個說:「這人還暈著,要用水潑醒嗎?」一個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粉碎了我心,對啊,我怎麼這麼愚蠢,會綁架我的,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他說:「潑醒她,好好嚇唬她一頓,讓她主動簽下解除婚約的協議書。」

突然感到一陣濕冷,我緩緩張開了眼:「果然是你們。」我失望透頂,他們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向我:「簽下解除婚約的協議書。」我冷冷地說:「不可能。」他們氣急敗壞:「憑你也想和畫門門主競爭。快點簽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笑的悠閒:「憑我,對,就憑我。」他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主子說的果然沒錯,憑你們就敢亂用私刑。就她那骨氣,就配與我競爭。」畫炎嫣來了。

他們在看到畫炎嫣的時候,氣勢整個落了一大節,對她點頭哈腰:「門主,你來啦,我們在教訓對您出言不遜的人。」畫炎嫣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是夠了,你的身分可以壓死他們的,為什麼不說啊,我們可是好姊妹啊。」他們驚訝的張大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她能和緣家扯上關係,就她諸葛離殤。」畫炎嫣笑了:「當然可以。」突然,他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你是緣家的親戚啊,對不住,我們有眼不是是泰山,對不起。」語氣不但恭敬,還帶有一絲討好的意味在。

我忍不住心酸,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一個一直看不起你的身分的人突然對你畢恭畢敬,但卻是因為自己隱藏的身分,身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迷茫了,我隱瞞身分,戰戰兢兢地待在他身邊,真的錯了嗎?這種被自已的身分打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是不是不夠優秀,所以只能靠自己的身分壓人,是不是終生,我都得不到真正的愛情。

第十三章

一個聖潔而淡然的聲音告訴我:「炎熙,你很優秀。」一個男孩溫和地接著說:「你很優秀,只是沒人識得你這顆明珠,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女孩也說:「你身為頂級殺手,幫助了多少人,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身在局中,難免迷失。」說完,她替我鬆綁,蒙著面為首的少女毫無溫度的瞥了歐陽卿璃的父母:「你們也配動她。」另一個男孩牢牢抓著歐陽卿璃,我看了狼狽的他一眼,卸下身上的束縛,從衣服中取出了好幾個枕頭,對少女行禮:「屬下離炎熙參見主子。」他的父母結巴了:「你是離門門主離炎熙……怎麼可能,你的身分那麼卑賤。」他們牙關緊咬,不敢接受他們曾鄙視到不行的我,身分竟比他們高貴,如果我是當僕人都不夠格,那他們是什麼,乞丐嗎?

我走到了緣七身邊:「主子,謝謝您,替我看清了他們的面目。」緣七赤紅的眼眸看向我,原本冰冷的眼神有了一絲溫度:「你值得更好的。」我的心終於暖了起來,但我有些疑惑:「主子,為什麼您這麼篤定他們會對我動手?」她冷笑的說:「因為慾望。」曲炎殤跟著補充:「主子當初會給了他們那麼大的便利可以使用情報網,讓他們嘗到了和緣家沾親帶故的好處,而歐陽卿璃一直沒有愛上做誘餌的炎嫣,一年之期將至,他們就要失去那些便利了,當然會想辦法留住炎嫣,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你除掉,可是又不能讓你死,只能讓你簽下解除婚約的文件,讓他們最親愛的兒子死心啊!」

緣七突然奇怪的笑了笑:「是時候了。」她身後的七人露出的表情十分奇怪:「主子,真的要嗎?」緣七堅定地說:「嗯,放了她。」我握緊拳頭:「我先吧。」殤炎黎放下了歐陽卿璃,他陌生的看著我。像是不認得我,我搖了搖頭:「你應該認得我吧!」我撕下了臉上的面具,不意外的看到了他臉上的震驚:「我是池炎熙。」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回答了,你不用說,我們好聚好散。」轉頭對緣七說:「主子,我無話可說,但還是請您放過歐陽家,不要對他們出手,當作我為這段情畫下的句點吧!」緣七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琴炎芯拿起桌上解除婚約的協議書,上面大大的寫著,女方的財產與男方無關,遞給了我:「簽了吧。」我忍著心痛,簽上我的名字,向他說:「你簽上名,從此你我,在無干係。」前一秒還口口聲聲說一定要跟我解除婚約,但如今他的父母卻大叫:「不可以簽,要是簽了,緣家的一切都跟我們無關了。」他不顧父母的阻止,簽下了他的名字,抱歉的對我說:「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我笑了笑,笑出了淚,哽咽的說:「請你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因為你沒有欠我什麼,只是我先愛上你而已。」我轉身回到我最親愛的夥伴身邊了。

炎芯輕柔的撫著我的頭:「炎熙,你好堅強,如果難過,就哭出來吧,我們永遠是你的避風港,也是家人。」緣七對我說了一聲:「炎熙,過來吧。」我恭恭敬敬的走了過去,她在我耳邊輕輕嘆了一聲,像是在感嘆我們的命運,曲炎殤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忘了他吧!」我笑了笑,在他們的安慰下漸漸釋然了。

曲炎殤走到歐陽家族面前,沉穩的腳步聲卻帶給人一種莫名的殘酷,他冷冷地說:「曲門的情報網我們將收回你們的使用權,那些錢我們就不追回了,權當資助,希望你們謹記,不要狗眼看人低。」他瞥了歐陽夫婦一眼,眼神犀利,再看向歐陽卿璃,聲音變得較溫和:「你的個性並沒有變,我和主子都沒看錯你。」然後,他就跟著緣七離開了。

緣起不滅

第十四章

幾年過去了,也許他已經不記得了吧!我想起母親和父親說過的話,我們緣家的名字來自此生若是緣未盡,寧負蒼天不負卿。自幼我就是個學霸,考試從沒掉鍊子過,不只學業,我的體育更是高人一等,五歲打遍全校無敵手,但我的性子過於清冷,又不愛說話,從沒說話超過八個字,因此沒什麼朋友。我長得很漂亮,自小眸色就很特別,竟然是赤色的,頭髮是淺棕色的。

緣家涉及了很多領域,不過各代緣主皆是女子,無一例外,但從沒有人知道緣主的姓名,部下都尊稱我緣主,或是主子,也因為緣家涉及各式產業,因此我的身分有很多,當然,我都是匿名的,所以根本沒人知道我就是緣家傳人緣七。我自七歲以來就父母雙亡,靠著僅餘的錢養活各門少門主。

我回過神來,曲炎殤輕輕地拿給我一條毯子:「主子,你睡一下吧,等一下我在來叫您。」我有些抗拒:「不用,我不累。」他溫和的對我說:「主子你都走神那麼多次了。」我淡漠的說:「你還記得他嗎,他……。」他露出了懷念的表情,笑了笑:「主子和他只能說,向來情深,奈何緣淺。」我的感情真的就向我的名字一樣只能隨緣,而不能主動,否則傷人傷己嗎?

其實,我很迷茫,身為緣家的掌門人,歷年以來都是沒有愛情選擇權的,只能隨緣,因為不夠強大,在高中和他離別那年我就知道,所以我用盡心思壯大緣家,增設了曲門、離門、殤門三門,以忙碌忘記他,那個讓我,卻不知多年後的我依舊逃不過命運的捉弄,在和他相遇後,連和他說一句別來無恙的機會都沒有,若說無緣,我又如何會和他再相見,也許這就是老天給我的懲罰,在我出生時,我的祖母就被我剋死了,我七歲時,我的父母就在我的眼前被槍殺,還是為了我,因為我的赤瞳是一個詛咒,這赤瞳天下無雙,擁有福壽雙全的命,最令人畏懼的是,擁有赤瞳的女孩,是天命之女,言出法隨,無人不遵,唯獨抗不過命,是不是很諷刺。其實,我並非不能愛,而是只能愛上那一人,那個讓我等了三生三世的人,沒有錯,我的降生並非意外,因為我擁有三生三世的記憶,只是為了找回為我犧牲,讓我重生的人。

第十五章

我是天命之女,也就是一名帝姬,掌控天命,決定人的生死,談笑間,牆櫓灰飛煙滅,精通各道,無所不能,因為我是未來的帝君,長得明眸皓齒,個性清冷孤傲,因此我也叫無心帝姬,卻在一天,遇到了一個人,丟了我的心。

但是,當我查明他的身分,我就知道,我們沒有可能了,我還是想要任性一回,就算他是魔族少主帝卿離,我是神族帝姬姬傾殤,那又如何,只要是我要的,我都會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或許是時機不對,所以就算兩人相愛,也不可能有結果,但我為了這件事付出了代價,我被禁足了一個月,也就等於凡間的一千年,魔界的一百年,等我出來時,看到的卻是他的陵墓,因為他只活到了二十七歲就死了,為了家族而死,而魔族並沒有未來,因為他們沒有轉世,我違背父親定下的規定,送他入了輪迴,當然,我遭受神鞭擊身的痛苦,足足養了四個月,也就是凡間四千年的時間,在這期間,我潛心修習預言術,以及神術,希望能時刻掌握他的行蹤。

在我養好身體時,我感受到他降世在一個凡人家中,我偽裝成一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才三歲。我假裝是孤兒,向他們尋求協助,他們看我可愛,竟然要收養我,我欣喜若狂,這樣我就可以和他一起長大了,隨即,我便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因為就算我能掌控天命生死,但他是凡人救活不過百歲,很快便會死了,我思考了很久,想到一個辦法,如果我把我的心頭血給他,滋養他的身體,他便可以和我一樣長生不老,但若遭到外力攻擊而離世,心頭血便會現形。

我的心頭血是人人想要的寶貝,因為我的血可以滋養生命,讓人長命百歲,更能賦予那個人無盡的智慧,過目不忘的本事,最恐怖的是,他會是幸運之子,若是我死了,我的一切,包括靈力,及令人嚮往的帝位,他便可以繼位為帝君,當然有不少人如蟻附羶的爭相搶奪,會陷他於危險中,假如我不在他身邊,他就不可能活下來。

但是,我很自私,我就是想要和他攜手共度一生,所以,我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把我愛的那個人害死了。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決定要把自己彌足珍貴的心頭血給他,因此我用許多珍貴藥材悄悄的滋養他的身體,直到他五歲,我八歲那年,我將心頭血溫養後渡給他,讓他擁有了長生不老的性命,卻沒想到他前世修煉魔功到魔祖的境界,無論我如何把心頭血渡給他,他的魔體都會排斥我的神血。

為了將心頭血渡到他身上,我分散魂魄,將一縷魂魄寄在他身上,在將心頭血渡到那抹魂魄上,但我作為帝姬,失去心頭血已經萬萬不可,在失去一縷魂魄後,我就會將我的使命分給他,讓他遭受天罰,若熬不過,他就會失去性命,我已必須受九道天雷、七七四十九道神火的天譴責罰,但我甘之如飴,只是怕他撐不下去。這一世,他叫做姬卿曄。

第十六章

我不知,這個舉動帶給他怎樣的打擊,讓他失去的,是什麼?這個舉動的確可以讓我和他白頭偕老,但是我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他了,因為分散魂魄,會散盡靈力,神火貫穿神識,我也不再是帝姬,我是姬傾殤,但我已經失去成為帝君的資格,就等同於鳥被斬斷了翅膀,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他。

但我賦予他的天賦,替他招來了禍患,讓人找到了我,我這個已逝的帝姬,在決心要將心頭血給他的時候,我回了帝宮一趟,以金蟬脫殼之計假死,成功逃脫了,所以帝宮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他是幸運之子沒錯,但我和他日夜相處,難免沾染到我的味道,我這個曾經的帝姬身上的味道,很多人都很清楚,因此被帝宮一個下凡勘查民間疾苦的臣子發現了,他覺得很奇怪,以為我重生了。

當他看到我這雙毫無溫度的赤色眼瞳,卿曄看到我冷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看過我如此冰冷的眼神,拉了拉我的手臂,我看到他有些懵懂的眼神,才想起他失去了前世的記憶,所以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好在這裡和那人對話,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讓他進去。

我冷冷地瞪了那個使臣一眼,他驚喜的表情不加以掩飾,他興奮地說:「帝姬,你還活著啊,回帝宮去吧!」我像是在看傻瓜一樣看著他:「假死。」他張大了眼睛:「帝姬當年是假死,只是為了這個男孩子而已。」我再一次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他一眼:「嗯。」

他傻眼了,似乎覺得我是白痴,忍不住對我說:「帝姬,我忍不住要說一句,您是我們帝宮的帝姬,您為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放棄了帝位,還假死,只為了和他在一起,您不是無心嗎?讓父母傷心,為了這樣卑賤的人拋棄一身靈力,還打散自己的魂魄,身受九道天雷、七七四十九道神火,只為了要讓他長生不老,讓他和你白頭偕老,您甚至連自己的天命都給他,讓他在十五歲那年可以成為帝君,但當他成為帝君,您就會魂飛魄散,再也不能轉世,您這樣值得嗎?」

我露出了笑容,搖了搖頭,對他說:「他對我而言並不卑賤,我是無心,因為我的心給了他,而且用我的魂魄為引,可以讓他成為天命之子,擺脫魔祖的體質,成為一名神。」我警告他:「你若敢動他,我哪怕化為厲鬼也會找你索命。」我冷冷一笑,回到了屋子裡。卿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溫柔地對他說:「沒什麼事,他是姊姊的手下,我是一個殺手,你怕嗎?」他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隨後向我甜甜一笑:「姊姊你是殺手,但你又不會殺我,你對我那麼溫柔。」我有些訝異他說的話,卻又在意料之中,會讓我不顧一切,那怕必須魂飛魄散也心甘情願守護的人,又怎會是不知感恩的人,但他的下一句話徹底驚呆了我:「但我希望姊姊你不要在我面前隱藏自我,你要展現最真實的自己。」

我莞爾一笑,心知自己該坦白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世嗎?你已經長大了,我也該告訴你了。我並不是孤兒,我是一個殺手組織的少主,因為是少主,我要承擔的責任也比一般殺手要重很多,所以我自小就被拋棄,就是為了讓我歷練,以便以後可以繼承父業,但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的父親過世了,媽媽無法管理整個殺手組織,所以我便提早繼承殺手組織,若有一天你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又不在你的身邊,你便到我們家附近那家雜貨店求救,那是殺手組織的據點。」他聽了就問我一個問題:「你明天能帶我到殺手組織的總部去嗎?」我笑了笑:「你想去就去吧!」

他微微睜大了眼,似乎有些意外,但還算冷靜,乖乖的去寫作業,等寫完作業,他就上床睡覺了,我坐在床頭打著電話,傳了一封簡訊給老師,幫他請事假,說我明天要帶他到醫院身體檢查,所以要請一天假。

第十七章

翌日,我晚了一些叫他起來,因為好不容易不用早起,在我叫他起床時,他抱著我送他的一隻拉拉熊滾來滾去,我忍不住笑了,打了他的屁股一下:「起床了,給你三秒鐘,再不起床,我就送你回學校了喔,三二一。」他立馬坐了起來,飛快的刷牙洗臉,不到五分鐘就換好了衣服:「姊,走吧,我們去揭密你的殺手組織。」我無奈地笑了笑:「上車,我開車帶你去。」

我開了一輛西爾貝,看起來低調奢華,他坐上車時有些訝異:「姊呀!你不是開瑪莎拉帝的嗎,什麼時後換車了。」我回答他:「瑪莎拉帝太顯眼了,所以我就換成這台西爾貝,怎麼了嗎,還是你比較喜歡哪種車型,我買一台給你當你的婚車,要藍寶堅尼、保時捷還是勞斯萊斯。」他連忙擺了擺手:「我不需要跑車啦,我也不會結婚,我只要跟姊姊在一起就好了。」我忍不住調侃他:「你有戀姊情節喔,但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也要活得好好的,代替我看看世間美景,好嗎?」他留下了眼淚:「姊姊,你不許詛咒自己,要好好的活著,要不然我就不做你弟弟了。」我眼眶一陣酸澀,但還是強撐著笑容:「好,姊姊答應你。」

過了好一會兒,才到了殺手組織的總部,他已經在後面睡著了,看著他安詳的睡顏,說實話我有些羨慕,因為我從沒有這麼安詳的睡過覺,也有些心疼,畢竟我平常十分繁忙,他又會做惡夢,害怕失去我,因此他總是晚睡,除非我回家,要不然他是不會睡的。

我靜靜凝視他的睡顏,純真的像個小孩,也只有在睡著的時候,他才會退去他穩重的偽裝,我打開車門,把他抱了起來,仍稚氣的他十分的輕,我痴痴地看著,沒想到他已經成長成這樣了,他不是我應該一直保護在溫室裡的花,既然他不想做個平凡的人,那我就把我的資源給他,讓他展翅高飛,這樣在我死時,他也能有所保障。

我緩緩地走進屋子裡,門口一個守衛本來要擋住我,我拿出一個令牌,上面科著「殤」這個字,他看到後對我一躬身:「殤主。」我噓了一聲:「他在睡覺,你讓羽煜過去我房間。」他對我點了點頭,就離開去找我最倚重的殺手羽煜。

我抱著卿曄到了我的房間,這是一個低調神祕的房間,從沒有人進過這間房間,一進入這間房間,眼睛觸及的便是一片白色及紫色,白色的桌子、白色的窗簾、紫色的壁紙和床,我把他放到我的床上,替他蓋上被子,便聽到有人敲了敲門,我輕聲說:「進來。」一個青年走了進來,長得十分俊美,約十七八歲左右:「殤主,您找我。」我冷酷地說:「對,我要你去暗殺一個人,我不方便親自出手。」他了然:「誰啊?」我邪邪一笑:「秦昊天。」他有些訝異:「國會議員。」我恨恨地說:「貪汙,順便讓他大出血,先別急著殺他,你去綁架若義國小六年級,一個叫做秦均新的學生,他是秦昊天的兒子,贖金一兆,在要贖金的時候把這份資料夾著。」我遞給他一份資料,裡面詳細寫著他貪汙的過程及證據,但都只是影本,正本還在我這裡。

他點了點頭,像是問出了一個心中的疑惑:「殤主,聽說您抱了一個約十一二歲的孩子進組織,那是您的誰嗎?」我挑了挑眉:「羽煜,沒想到你那麼八卦呢?」他尷尬地笑了笑:「您別調侃我了,就是問問而已。」我的神情嚴肅了很多:「那是我弟啦,就在那裏睡覺啊。」我指了指床,他才知道躺在我床上的少年是我的弟弟。

正當我在和他解釋時,一個青澀的聲音打斷我們的交談:「姊姊,現在幾點啦,我們到了嗎?那個哥哥是誰啊?」我聽到聲音,趕緊走過去:「小睡豬起床啦,現在都要十二點了,要吃午飯了,這個哥哥是一個很厲害的殺手喔,走吧,卿曄,羽煜你也趕快去吃午餐吧!」隨後,我就和他一起走下樓了。

第十八章

我牽著他的手,像是捧著至寶似的,緩緩地帶他到隔壁房間換了件衣服:「這些衣服任你選,換一件吧。」他愣愣地看著一櫃子的衣服:「姊姊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男生的衣服啊?」我笑了笑:「這不是我買的,這是組織的衣櫃,裡頭的衣服是我們組織的男殺手的衣服,這一格是我親手縫的,別人都沒有穿過,你別嫌棄我縫得不好。」

我轉了轉放在衣櫥裡的麒麟玉璧,裡頭頓時出現一個暗格,我拿起一件繡工精美的衣裳,白色的面料上面繡著一隻燕子,我遞給他,隨後我拿出一件神秘的衣服,紫色的布料上用黑色的繡線繡著一朵朵罌粟花,我推著他走進更衣間:「你在這裡換下衣服,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轉身到了隔壁的更衣間,也順手替他拉上更衣室的簾子。

我在換完衣服後,走出了更衣室,看見他已經換好衣服了,我便拉著他走出這個房間,走下階梯,走進了餐廳,看著玉件我的人的叫我殤主,他似乎很好奇,但又有些恐懼,想伸手挽住我的手,卻沒想到被一個人制止,黎頁用手拍掉了他的手:「你不能碰殤主。」我挑了挑眉,想知道他會不會被震攝住,他果然沒辜負我的期待,他歪了歪頭:「我為什麼不能碰姊姊?」黎頁想也不想:「殤主冰清玉潔,你不能碰到她,這樣會玷汙她,等一下,殤主是你的……姊姊!」他說到一半才知道原來卿曄就是傳聞中被我抱著進我房間的男孩,他轉頭向我確認,我淡淡一笑說:「曄兒過來。」他走了過來,抱著我的手臂撒嬌:「姊,我們去吃飯吧!」我拍了拍他的頭,溫柔的說:「小懶豬,去洗手吧,我給你盛飯,吃完飯我跟你講這裡的營運方法。」他乖寶寶似的跟著領路的人走,仔仔細細的把手搓乾淨。

我拿著碗到廚房盛飯,黎頁想接過我手上的碗,但我拒絕了,我要自己幫弟弟盛,因為弟弟是要用來寵的。飯桌上,每個殺手齊聚一堂,只有在這裡,大家可以暫時卸下重擔,我拉著卿曄坐在主位,我的旁邊坐著羽煜跟黎頁,他們是我身邊的得力助手,殺手榜第二、三名,一個溫和一個霸道。突然,一個人像是冒死向我詢問:「殤主,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是您的親戚嗎?」我推了推卿曄:「曄兒,你向他們自我介紹。」他站起身,沉穩地說:「我叫做姬卿曄,我是姊姊的弟弟。」殺手們有些訝異,沒想到我竟然有弟弟,他坐了下來,把剩下的飯吃完。

看見他吃完,我拿起他的碗和我的碗,拿到水槽去沖洗,放進洗碗機裡面,然後拉著他到外面參觀,在我站起來的同時,羽煜和黎頁也站了起來,收拾自己的碗後,跟在我們的身後,我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裡面擺放著很多武器,我讓他們兩人排成一列:「曄兒,你把這兩把短刀、槍拿給他們。」我從武器堆中拿出兩把短劍和手槍遞給他,他乖乖照做,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姊姊,這是要做什麼用的?」我笑著對他說:「他們兩個是頂尖的殺手,也是暗衛,可以保護你。」接著我冷冷地說:「羽煜、黎頁,今後你們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一人,那就是我的弟弟姬卿曄。」

他們倆接過武器後,默默地看著我,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尤其是羽煜,他要求和我談一談,我早就想到有今日,淡漠的說:「好。」我拍拍卿曄的手,讓他跟黎頁等一下,等他們離開,羽煜就開口了:「殤主,為什麼您把我和黎頁送給您弟弟當暗衛,您明知我志不在此,我很在乎您……。」我笑得有些憂鬱:「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的命已不長了,所以請你代替我保護他,這樣,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你能答應我嗎?」我向他坦白自己的身體狀況,希望他能理解我的這個決定,因為剩下不多時間,他現在才幾歲,怎麼可以無人保護,所以我才決定把身邊最可靠的兩個暗衛任他為主,讓他們保護他,成為他的後盾。

第十九章

我接著說:「以後整個殤門就交給他了,看他想改名還是怎樣都可以,你們替我輔佐他,讓他代我成為一方霸主,可以嗎?」羽煜有些奇怪:「殤主是福壽雙全的命格,注定多子多孫,您怎會如此短命?」我憂傷但堅毅地說:「因為我把我的命格給了他,就算我是天之驕女,貿然把命格給一個人,逆天而行,怎能生還,但若再做一次選擇,我不會後悔那天做的選擇。」

羽煜聽到我的回答,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對我說:「姬卿曄並不是您的親弟弟吧!所以您對他的態度才那麼寵溺,還帶有一些曖昧,殤主您喜歡他吧!」他肯定的語氣讓我有些訝異,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但我也沒有掩飾,大大方方地說:「對,他不是我的親弟弟,但倫理觀念我還是有的,他還是我的弟弟,我喜歡他,不過我不會讓他知道。」

他說:「殤主您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不讓他知道?」我笑了:「因為他會有壓力,這就是喜歡不喜歡的區別,好了,你願意答應我嗎?」他抿了抿唇,傲嬌地說:「好,我答應你,但那只是看在你的真情上。」我忍不住輕笑,無奈地搖搖頭,卻不知我們兩人的談話竟被人知曉,拿給了我的弟弟姬卿曄,更不知道,我的弟弟才不是小白兔,他根本不需要保護,因為他足夠強大,只是他願意在在乎、重視的人面前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面而已,簡單來說,就是扮豬吃老虎,應該是說,扮豬吃姊姊才對。

隔天,我送弟弟到學校,向老師告罪,但老師不以為意,搖搖手對我說:「沒關係啦,對了,卿曄他怎麼樣?還好嗎?」我輕快地回答他:「其實沒什麼事,是我太緊張,畢竟我只有他一個家人了。」這個老師突然問起:「請問你和卿曄是什麼關係啊?是母子嗎?」我聽了這個問題,嘴角微微抽蓄,但還是回答他:「他是我的弟弟,差五歲,我今年十七歲。」他很訝異:「你休學了嗎?」我回答他:「沒有,我現在是博士生,今年就博士班畢業了。」他瞪大了眼睛:「你十七歲是博士生!」我淡定的點了點頭:「對。」然後轉身離開了

回憶止於這裡,我所記得的三世只停留在第二世的這一幕,但我知道,卿曄死在了我的面前,是因為我而死的,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我揉了揉眼睛,已經晚上十點了,我的暗衛門應該已經進入了夢鄉,果然,一個個睡得東倒西歪,這可不是他們太沒精神,這該歸功於我製作的香料,他們一時不防,難免中招,,我走到鏡子前,戴上了褐色的隱形眼鏡和假髮,偽裝成小說家楓緣,提筆寫下囑咐,讓他們別跟過來,壓在了桌上,在我準備離開時,一隻手拉住了我,原來是炎殤,但他閉著眼睛,應該是夢遊了,他喃喃自語:「主子別走,炎殤很在乎您,您讓我照顧您好嗎?」我笑了笑,輕點他的額頭:「都成執念了。」我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我不應該耽誤你。」我扳開他箝制住我的手,把他攙扶到了床上,替他調整好睡姿,再蓋上被子,摸了摸他的臉:「你真的好像卿曄。」我戀戀的看了他一眼:「卿曄,姊姊去找你。」

第二十章

重新接觸社會,我不禁有些感慨,我終於回來了,回到了這個盛滿我酸甜苦辣,不同回憶的地方,但我不再是當年任人傷害的女孩了,我已經無堅不摧,只剩下一個軟肋,那就是我愛的那個人,也許是對那個人的思念到了極致,也也許是我希望有個了斷,所以我瞞著手下七大使,離開了緣家,希望找到他,那個我等了三生三世的男子。

據我所知,他今年應該已經十八九歲了,和我一樣,我在十六歲那年便讀完各科碩士,十七歲那年便成為了哲學博士,在思緒之間,我決定先去報名一家公司,做一名職場女性,但我當然不會到緣家名下的公司投履歷,因此我看上了一家公司,叫做卿殤,一家特別的公司,在幾個月前莫名出現,老闆來歷未知,只知道他極其妖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把這個公司的股值提高了不少,但卻從不碰有關緣家的產業,由於跟我們緣家無關,所以我就沒讓人探查,也正好,我就投了履歷。

當然,我並沒有把各科碩士的成績大肆宣傳,我只是寫了哲學博士,商務、行政碩士,並附上證明。這份可怕的履歷在送到卿殤時,震驚所有高管,因為就算發展得不錯,也沒有人願意來這家公司,因為資金不夠,連薪水都只是一兩萬塊,我哲學博士跟雙碩士的成績到每個公司都是二十萬起跳的,怎麼會甘願拿兩萬的薪水做二十萬的事。不過,秉著事出必有因的理由,他們還是跟我約了面試時間。我穿上了職業衣,畫了穩重的妝容,就到了卿殤公司的所在地,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那連電梯都沒有時,我還是抽了下嘴角,走上了樓梯,所幸我平常要訓練,所以我的體力還是很好的,三步兩下就走到了十一樓,連喘都沒喘一下,淡然地走進面試的地方,那些職員有些看不起我,竊竊私語地說:「作秀,肯定會被刷下來的。」

但事實卻不如他所願,在進到面試室時,全部的高管都聚集在一起,在看到我的出現,就知道我就是那個寄出可怕履歷的人,我語氣淡漠的自我介紹:「我叫做姬傾殤。」他們問了我一個個問題,我一針見血的說法讓他們知道我是有真材實料的。

最後,他們問出了他們最好奇的一個問題:「以你的學歷你是可以有二十萬左右的工資的,為什麼要拿兩萬的工資做二十萬的工作?」我露出一抹神往:「我對老闆很好奇。」幾個高館倒了一地,竟然是因為老闆的美色才引來這個博士生,他們拼命忍住笑,但上揚的嘴角還是洩漏了他們複雜的心情:「你以後就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了,其實就是表面上的總裁,因為老闆不能露面。」我點了點頭:「好。」我悄悄的離開了這個公司,卻不知道有一個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走遠。

第二十一章

隔天,我來到了公司,大家歡迎我的到來,昨天還在說我閒話的職員向我道歉:「對不起副總裁,我們閒話說您高冷,但您有高冷的本事。」我搖搖頭,沒想到他會向我道歉:「我沒放在心上。」他才放下了高高吊起的心,我讓他們各自去辦公,走向了我的辦公室,處理剩下要決斷的案子,我弄完之後,訂了杯咖啡,準備提神打字,正當我在連載相愛沒有藉口的時候,一名職員走了進來,恰巧看到我在打字,驚喜地說:「副總裁您是楓緣,您的相愛沒有藉口好好看啊!」我含首:「謝謝支持。」

然後他就離開了,我繼續打字,卻發現有人給我打了通電話,我看了看電話號碼,是曲炎殤,我回了電話回去,他很快就接了,我淡淡地問:「找我什麼事?」他說:「主子,有人要和您聯姻,您要答應嗎?」我蹙了蹙眉:「什麼人?」他回答我:「帝卿璃。和您一樣,是個天才。」我吸了口氣:「好,我遲早要嫁。」然後就掛斷了電話,也沒有寫下去的興致了,轉身離開了公司。

在我走到公司樓下時,撞上了一個俊逸的男人,我向他道歉,畢竟是我自己撞上去的,但他拉住我:「你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嗎?」我點點頭:「對。」他又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做卿璃。」我回答他:「姬傾殤。」他拉著我,說是他撞上我的,要向我賠罪,我想了想,反正都要吃飯,就當吃霸王餐就好了,所以我含首同意,他開了一台邁巴赫,我坐在副座閉目養神,等到時他說他會叫我,我本來不應該這麼信任一個人,但他給我一種踏實的感覺,讓我願意相信他。

等到了餐廳,他似乎看我睡得很香甜,不忍心叫醒我,所以也就等著我醒,等我醒時,已經十點多了,晚餐成了宵夜,我趕緊叫醒他,他悠悠轉醒,問我我一句:「你醒囉!」我回答:「嗯。」接著說:「讓你耽誤時間,我請你。」他笑著說:「好,那就謝謝你這個金主。」我的嘴角抽蓄:「不客氣。」第一次聽到被人請說的那麼坦然的,算了,我下車打包宵夜,在我等待的時候,我靜靜地想著事情,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習慣性準備鉗制住他,但想到我現在不是緣主了,所以臨時收了回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卿璃,我忍不住說:「怎麼是你。」他笑笑地說:「怕你拿不了,所以下車幫忙。」我想了想,我的確看起來很柔弱,但還是回答他:「才不會。」老闆娘突然大叫:「那位小姐,您的餐點好了喔。」我本來打算站起身,但他拉著我,我有不敢暴露我的力氣,所以也就被他拉到了櫃台,他向老伴娘說:「我是她的男朋友,怕她拿不動,所以下車幫忙。」老闆娘了解的點了點頭,對我說:「你們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小姐你要珍惜啊!」我尷尬地笑笑:「嗯,我會珍惜。」就拉著他跑了。

第二十二章

到了車上,我忿忿的巴了他的頭一下:「誰準你亂說話。」我拿起宵夜,也不給他吃了,大口咀嚼,說有多狂野就有多狂野,但吃了一口後,因為太大口,所以噎到了,不停地咳嗽,他趕忙拿來一瓶礦泉水,看我漸漸好轉,他忍不住訓我:「慢慢吃,噎到等下斷氣。」凶狠的訓斥中不失關心,讓我覺得很溫馨,也就乖乖地說:「好啦,我慢慢吃。」我不知道,在他面前,我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人應該有的樣子,青春肆意、不失清純。

我很好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問了他,他似乎很懷念他的父母:「我的父母還健在,但他們的靈魂已經換了人,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他拆散了我和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很優秀,是第一名,比我還厲害……,好了,換你說了。」我淡淡地說:「我只有三年記憶。」他遺憾地說:「想來我是不能知道你的回憶了。」我抱歉地說:「嗯,對不起。」他輕快地說:「為了賠罪,我要你的臉書帳號。」我露出了笑容:「就叫做姬傾殤。」

他查了一下,一眼就看到我的臉書帳號,按了加朋友,我的手機叮咚一聲提醒我有人加我朋友,看到尾字卿璃,我便覺得是他,便讓他確認,他點了同意,成功加到了我的好友。他露出了笑容,和我一起共享美食,我和他風捲殘雲的吃完了這份宵夜。他提出要送我回家,因為都是朋友了,我沒有矜持,報了地址後就滑著手機,看網友對小說連載的想法。很快,就到了我的公寓,出於禮貌,我向他說了聲:「謝謝你。」他調侃我:「那就以身相許吧!」我白了他一眼,走上了樓,卻不知道我新結識的這個人被他那不靠普的父母給賣了。

我靜靜佇立在窗旁,想著我對他的特殊情感,在他要我以身相許時,我像是動心了,不過我努力抑制自己對他的情意,深怕再次受傷,就和遇見那個他時一樣,我突然想起父親的遺言:「孩子,你會飽嚐情苦,但最後,你會和一個彼此一件鍾情的人相戀,丟了自己的心,而此人是善是惡,就由你的心來決定了。」在聽到這個囑咐的時候,我完全聽不懂,但現在,或許我懂了一點。

翌日,我輕輕地從床上爬下來,快速梳洗後準備上班,但今天我就沒有穿的那麼正式了,我穿了一件白衣加上淺色牛仔褲,簡簡單單休閒的打扮出門了,卻看見一輛邁巴赫停在樓下,好像是卿璃,我心想他不可能在這裡,可能是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再次張開時,邁巴赫不在眼前了,但我的眼前有一種溫熱的觸感,掙脫後一看,還真是卿璃,我有些訝異:「你怎麼在這?」他淡淡一笑:「我在等你,我送你上班。」我欣然同意:「謝謝你。」坐上了邁巴赫的副座,讓他載我到公司。

等到了公司,我悄悄下了車,跟他揮手道別就上樓了。他看著我輕快的腳步,眼裡一片幽深,因為在我沒有收氣場的狀況下,我就像個女王,孤傲而清冷,像是把天下道義踩在腳下,毫無束縛,無比自由。我在辦公室處理公務,經過幾小時我就處理得差不多了,我伸了個懶腰,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睡著了,我睡覺時,一個人悄悄推開門,走進休息室,看到沉睡的我,他似乎有些訝異,沒想到這個公司的副總裁是我,但又似乎在意料中,畢竟我是在那個時間下班遇見他,若是一般公務員是沒辦法那麼早離開的。他輕撫我的頭,喃喃自語:「你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像殤兒,名字裡也有殤字,但你不是他,離殤說她是離炎熙,離門門主,你不可能是她,但她卻和離炎熙同時出現,這是怎麼回事。」他迷茫地說,卻不知道,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非人所能改變。

第二十三章

我在黃昏時分起來,身上披了一件外套,是我穿來公司的,但外套分明就在椅子上,我抬頭看去,外套果然早已不在,但一定有人來過,不過我沒有在意,應該是哪個人近來彙報工作時看到,怕我著涼替我蓋上的。我再次看了一下時間,大約六點多了,可以準備下班了,我把事情做了收尾,便離開了辦公室。

沒想到一下樓,剛好遇到了卿璃,和他並肩走下樓時,又迎頭撞上了一個人,我是不是每天都要撞一個人,我翻了個白眼,一看,竟然是書炎煜,他看到我的臉,瞪大了眼睛,我們像金魚一樣看著對方,他張口想叫我,我挑了挑眉,他頓時閉緊了嘴,不敢多說的走上去,但在我沒看到的地方,他興奮地打電話給其他六使:「各位,我找到主子了,她現在在璃殤做副總裁。」曲炎殤很開心:「終於啊,主子不告而別,讓我很擔心。」書炎煜緊接著叮囑:「別去找主子,她似乎在談戀愛。」曲炎殤急了:「主子和帝卿璃定下了婚約,要是談戀愛,帝卿璃怎麼辦?」書炎煜不在意的說:「大不了就解除婚約,怕什麼,到時候再解除婚約就好了,只要主子幸福就好了。」曲炎殤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不行,我要去找主子。」但如今在緣家的人,只有曲炎殤和離炎熙,沒有人可以制住曲炎殤。

書炎煜讓離炎熙給曲炎殤注射了鎮定劑,讓他睡著了,再給他注射安眠藥,讓他睡幾天,但能拖的時間不多,他默默祈禱,希望自家主子能把那個人收入囊中,不再那麼沉默寡言,總帶著憂鬱,卻拼命隱藏。另一邊,我坐上了卿璃的車,因為他跟我說:「昨天是你請我,今天換我請你,好嗎?」我挑了挑眉:「有現成金主,好。」他莞爾一笑:「你學的真是維妙維肖,跟我的語氣一樣。」我對他說:「當然,你是範本。」他笑著開車:「走吧,我們去吃晚餐。」我含首同意:「嗯。」我們來到了一家法國餐廳,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曖昧,我裝傻的點了餐點,就這樣度過了最窘迫的一餐。

接著幾天,他天天到我家樓下接我,到公司前接我下班,這樣的體貼,讓我入了迷,但我也清楚,緣家的強大或許會讓他陷入險境,而我沒有辦法保證他的安全,所以我不應該帶他入險境。在某一天,我的樓下沒了人影,我有些失望,簡單整理了一下就開車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當初接到我履歷的高管興奮地衝向我:「今天我們的幕後總裁會來,您不是很想見他嗎?」我愣愣地說:「對啊。」他一聽,拉著我就大步跑向會議室,卻讓我又撞上了一個人,我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正想道歉,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傾殤,你怎麼在這裡,喔!對喔,你是這家公司的副總裁。」我懷疑地說:「卿璃,你怎麼在這?」正當我在揣測他的身分時,高管戰戰兢兢地說:「總裁,您怎麼在這裡?」我頓時錯愕地瞪大了眼:「你是這裡的總裁。」他笑了笑說:「對,我就是卿殤的幕後總裁歐陽卿璃。」我聽了他的全名後,沉默了許久,難怪看到他時,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經過了兩年,他倒是變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沒想到在這茫茫人海中,我們竟會在這個充滿我們相處回憶的地方在見,在一次對他心動,讓人很是感歎緣份的奇妙。

我轉頭到了辦公室,處理了文件,他也沒有過來找我,只是在外面等著我,我在處理完諸多事情時,已經有點晚了,將近九點了,想必他已經走了,我從貓眼偷瞄外面,卻發現他還在外面,身姿挺拔,站著軍姿,我皺了皺眉頭,只能用非法手段了,我像隻貓一般,輕巧地從窗戶翻出去,因為這樣,就算他還在外面也不知道我已經走了,卻在樓下遇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他苦心勸我嫁給帝卿璃,因為至少我對他是沒有情的,到時候是可以離婚的,若是讓我和我現在的戀愛對象結婚,就一定很難拆散,而且我喜歡地這個人有未婚妻了。

第二十四章

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我恍恍惚惚地回了家,全身脫力的倒臥在沙發上,沒想到當初的那個少年已經成長成了花花公子,突然,我的手機叮咚一聲,提醒我有人傳簡訊給我,我看了屏幕一眼,是他傳給我的,我隨意掃了一眼,下一秒驚愕地瞪大了眼,上面洋洋灑灑的寫著:「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但我會和她解除婚約,因為這個婚約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是被我爸媽簽下的,為的就是像一個組織借錢,其實這根本就是賣身契,但如今我賺了些錢,應該足夠付清所有欠債,我明天帶你到那個組織的基地,那個領導人是個故人,會幫我忙的,等解除婚約,我就和你結婚,好嗎?」我輕撫心臟,心情如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但我是相信他的。

隔天,我穿著一身冷豔的紅裙,在人皮面具上畫了個淡妝,一身傲氣的下了樓,他驚豔的看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他替我拉開車門,讓我坐了進去,但車子越開越偏僻,路卻越來越熟悉,但我想,那是巧合,不過,他停下的地方讓我神色一僵,他停在緣家門口,我假裝好奇的問他:「你的未婚妻是什麼人?」他笑了笑:「是一個傳奇人物,你知道緣家嗎?」我含首,他接著說:「她是緣家家主緣七,但我不喜歡她。」我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想要緣家的財產嗎?」他笑了,搖了搖頭:「想要的話,就自己創造。」我有些詫異,但突然湧起了想要坦白身分的念頭,因為我覺得,他或許值得相信。但我不知道,我此時的決定,關係著我一生。

我們走到了大門,輕敲幾下,便有人來應門了,這只是殤門的一名弟子,自然不認識我,卿璃拿給他一張紙,在他沒看到的地方,我塞給殤門弟子一個令牌,敲了敲令牌背面,他看到令牌時瞪大了眼睛,匆忙交班,把這個牌子給了殤炎黎,他一看這個牌子,忍不住說:「主子回來了,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們,反而把令牌帶來,也沒留下一個指示。」那個弟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殤炎黎說:「門主,那個人剛剛敲了令牌的背後,是不是有機關。」他一聽,扳了扳令牌背面,果然扳開了,裡面裝了一張紙條,他有些緊張,以為是任務,沒想到紙上只寫了一行字:「幫我找一件黑色繡著罌粟的衣裳。」他無語了好一會兒,但覺得或許很重要,就讓手下替他準備。

這一邊,我和卿璃邊走邊聊,他不斷安撫我,讓我不要怕,他說緣七雖然很冷,但他看的出來她已心有所屬,因為她那雙紅眸裡,隱藏著深深的情苦。我聽著他的陳述,因為害怕坦白的時候他會怪我,所以我有些緊張的問他:「你討厭人欺騙嗎?」他笑了笑:「當然,但如果情非得已,我接受。」聽到他這樣的回答,我鬆了一口氣,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很快,我們來到了緣家的會客室,其實就是客廳,擺著兩個長沙發及一個茶几,方面泡茶迎客,看著好久不見的地方,我突然有些想念,突然,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她是琴門弟子,她對我們說:「這位小姐請跟我來,門主要見你。」我回答:「好。」

走了一段路,緣七見到了手下七使,炎黎遞給我我要他做的衣服:「主子您要的衣服。」她接過衣服,對著他們清冷的笑了笑,就去換衣服,曲炎殤叫住了她,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她對他突然有些抱歉,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定:「主子,您要和他坦白了吧,我願意替您作證。」接著他突然不著痕跡的塞給她一張紙,她假裝毫不知情:「謝謝。」接著轉身到房間換衣服。一進到房間,她就看了紙條,上面力透紙背的字跡足以證明他是如何痛苦地寫下這封信:「主子,我曲炎殤從四歲那年看到您時就立下心願,一定要成為您的暗衛,所以不斷努力,在長老指派我和您一起讀高中時,我興奮到整完晚不著覺,直到長大,我就對您有了感情,只要看到您喜歡上人,我就心如刀割,可是我又沒有資格挽留您,所以我不斷偽裝,但終究瞞不過您,我……。」

她看著他的自白,忍不住感嘆,都是癡情人,但她的心很小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和她彼此錯過的那個人。她穿上繡著罌粟的黑色長裙,撕去了人皮面具,拔下了隱形眼鏡,一頭淺棕色頭髮披落,一雙妖異紅眸,傾城絕色,但我用面紗遮蓋了這一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龐。

終章

另一邊,他被人請到了主屋,也就是緣七平常處理事情的地方,他無聊的看著屋內的擺設,她躲在帷幕後,看著他百般聊賴的瞪著屋裡的建設,眼中有欣賞、有驚豔,唯獨沒有貪念,果然,她沒有看錯他,她大步走出了帷幕,他聽到有人走出,一看那標誌性的紅眸,便知道是緣七來了,她坐了下來,他向她提出要解除婚約,只要能解除婚約,任何代價他都願意付。

她看著他,眸底不在一片冰冷,而是興致盎然,他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以為她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之類的,這根本不可能,她看著他驚嚇的眼神,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你確定,無須代價。」他像是很訝異,但很堅定的說:「當然。」緣七突然轉換了聲音:「卿璃,你確定?」他聽到熟悉的聲音,瞪大了眼:「傾殤,是你,你是緣七!」她搖了搖頭,不,應該是說,我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嗯。」我接著說:「應該讓你知道真相。」他呆愣地說:「什麼真相。」

我看著手下七使和唯一的長老走進來,首先,是曲炎殤,他淡漠的說:「你欠離殤的該還了。」他摘下了面具,當歐陽卿璃的眼睛觸及這張面容,他狠狠地抽了口氣:「池炎殤,怎麼是你?」接著,剩下六使紛紛摘下面具、面紗,一個個竟都是熟人,琴炎芯是他不會音樂時主動教他的路人;棋炎夜是教他機關解法的人;書炎煜是主動送資源給歐陽家的投資商;畫炎嫣、殤炎黎是在他曾經的同學。他看著眼前的熟人,吐出了一句:「傾殤也當過我的同學吧!」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不愧是曾經第一。」殤意瀟笑了笑,跟著摘下面具,他瞥見他的面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咬著牙問我:「你能讓我看你的臉嗎?」我傾城一笑:「當然。」我抬起手,緩緩摘掉這個遮掩我容貌的面紗,露出了他刻骨相思的臉,他喃喃說道:「離殤,你是離殤對不對。」我早知道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我還是做了,我低下了頭,早知道會這樣,我應該勇敢的,分明知到他就是……那個他,他突然抱住了腦袋,暈了過去,我慌了,瞳中的冷靜一片片碎裂,殤炎黎抱起他,我讓他把他放到我的臥室,並把醫生叫來。

尾聲

醫生診斷他並無大礙,只是情緒過度激動,或者,他的記憶或許已經開始復甦了。聽到醫生的說法,我讓所有人離開,我抱住了他,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他真的好像卿曄,在我胡思亂想的期間,他醒來了,我的紅瞳一對上他的眼睛,他的一聲稱呼讓我傻傻的哭出了聲,因為他叫我的是,姊姊。緣,何其奇妙的字,這個字讓我和他一次次相遇,原來這就是我們緣家的由來,今生若是緣未盡,寧負蒼天不負卿,也在他叫出姊姊的這一刻,我了解了我和他的三生三世,也理解了我不斷想起的那句話,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但唯有我們緣起不滅。如今,我們要再結前緣。

十五歲時的我們相遇,現在的我們在分別後也再相遇,冥冥之中已雪真的有一股力量,讓我們可以一次次相遇,那怕不知彼此的身分,也深深的在乎著他,緣這個字,果然是世上最特別的東西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