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就是分享靈魂。」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那因一知半解而爆出的噗嗤一笑。對於兩年前的我,「合唱團」從來不在我的高中生涯規劃之中,遑論擔任團長如此要職。當初會加入合唱團實在是因為讀書太無聊,想要找點事來做。而我對音樂具有高度熱忱,平時又喜歡自己研究唱歌,於是抱著嘗試的心情來到了這裡。我們的練唱時間是每天中午,一開始我很擔心中午沒有好好休息會影響到下午的課程。事實也證明,有時候下午上課確實會不敵睡魔,不知不覺見到周公。即便如此,我已深深愛上合唱,這一點點課業上的犧牲無法阻止我每天中午準時至音樂教室報到。
在老師和學長姐的指導之下,我的歌唱技能進步神速,也漸漸和其他團員越來越熟,很快就融入了這個溫馨的小地方。一年級的時候,總覺得學長姐好厲害,不僅要時時增進歌唱能力,還要籌劃各種大大小小的活動,更重要的是還能兼顧課業!那時,我總是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麼讓這群年紀僅大我一、兩歲的年輕人得以負此重任,我的心中對他們充滿了敬佩。也正因為知道當幹部不容易,讓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些懷疑。我當初原來只打算當個副團長,從旁協助團長就好,沒想到學長姐竟然選了我當團長,令我既驚喜又害怕。
成為團長後,龐大的壓力隨即襲捲而來,一方面我很高興自己的能力受到學長姐的肯定,使他們能放心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我;另一方面,我也有點擔心傳承了幾十年的合唱團會毀在自己手上。老實說,當時的我是徬徨的。上任後第一個活動是送舊,這個活動是我們這群幹部第一次共事,也是我第一次策劃活動。身為總召的我似乎對自己太沒自信,太害怕沒辦好活動,以至於我沒有確實做好每個幹部的工作分配,也沒有掌控好活動的準備進度。要不是當時美宣詩諭在活動舉行前幾天一個人把所有拖延的進度全部趕回來,送舊根本辦不成,而我的團長生涯也許都還來不及大展鴻圖就胎死腹中了。從此以後我決定,如果我對自己沒信心,就不要接任活動的總、副召,以免毀掉了整個活動,還得麻煩其他幹部幫我收場。我必須謝謝所有幹部,願意給我第二次機會,讓我有多一點時間可以找到身為一個團長該有的樣子。
送舊結束至今,歷經了招生、迎新、傳統之夜、交流、寒訓、比賽等種種活動,我漸漸發覺團長這個職位其實很微妙,感覺好像什麼都要做,卻也好像什麼都不用做。要掌握團內所有事務,以維持社團正常運作,但實際上事情大多分配給其他幹部了,自己沒有太多事要做。團長只要掌握好自己對各項事務的介入程度,社團就可以順利的運作下去了。我相信對於所有幹部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做好自己的本份,然後心有餘力時去幫助其他幹部。
不知不覺,我們的社團生涯竟已接近尾聲。這一路上我們有過許多爭吵,也遇過無數困難,而我們都一起走過了,憑的就是每個人那顆愛唱歌的心。英國研究顯示,合唱能促進人體分泌多種有益的荷爾蒙,使人增進友誼、信任、愛、親密感以及歸屬感。每當我們發生爭吵,我都會心想:回到初衷,快快樂樂的唱歌,這些衝突就會迎刃而解吧!擔任幹部將近一年,我獲得了許多寶貴的經驗,也和一群熱愛合唱的同學締造了最輝煌的青春,和這群人成為了莫逆之交。
合唱就像一幅畫作——指揮盡情地揮舞雙手,在名為鋼琴的畫布上,巧妙地畫上各種不同色彩,而合唱團裡的各個聲部代表不同色調,每個歌手都是七彩顏料的微小粒子。唯有大家同心,才能成就一幅完美的畫作,才能精準呈現音樂中最美妙的光影變化。希望以後的學弟妹能將武陵合唱經營得越來越好,而我們,則能像樂譜上跳動的音符,在未來的生命中閃耀屬於我們的光芒!
「合唱就是分享靈魂」一位合唱團的學長曾經這麼說道。這句飄渺空洞的形容,高一時的我對這句話似懂非懂,認為這或許只是學長的故弄玄虛。如今當了快一年的幹部,我不能說我以經完全了解這句話了,但至少也知曉其中幾分的道理。
過去的我對於自己會加入合唱團或許是始料未及的,我是誤打誤撞來到這片陌生領域,但我得說我運氣可真不錯,來到合唱團這個大家庭。雖說是「大」家庭,但說大也不是很大,比起全國,甚至是市內的合唱團,她顯得珍秀許多,然而她的凝聚力卻與她的大小成現巨大的反差,這或許是我為之著迷的其中一個理由吧?有那麼一群人,人數不多,不過他們對音樂抱有著炙熱的熱情,熱力好比太陽,他們辛勤的交織著歌聲、琴聲及熱忱,一個個喜愛唱歌的心攏聚,他們的聲音從單薄歌聲逐漸豐富了起來,歌聲是如此混雜卻交雜出新的秩序,聲音們彼此相輔相成,並從中蹦出新的律動,就好比色盤上的兩種色彩調和出新的顏色,新色彩與新色彩間又能穿插出不同的變化,不斷推陳出新,看似簡單卻又不失繽紛。而這群人的心,也一同歌聲凝聚在了一起,並在交融後產生出了更深層的羈絆,如同陳年樹根般,盤根錯結,牢固而不可摧。當他們站上舞台時,他們淬鍊到極致的歌聲,似蜘蛛絲一樣細柔但卻極富黏性,悄悄的把觀眾們的心纏了起來,更以此激發更多新的連鎖反應,把歌曲的意涵、歌者的思想灌注其中,使人們的心為此感化,得到一份來自這群人的力量與沸血。一群人能為一件事齊心協力,並將心的力量散播且發揮極致,如今我猶會因此悸動,「合唱就是分享靈魂」指的或許就是這個吧!
我也曾經疑惑過,我疑惑自己是否對她有認同感;是否真正喜歡這個大家庭;是否將她視為歸宿。擔任幹部以後猶是如此,在經歷送舊、迎新、寒訓及比賽等的過程中,我們接連面臨了許多嚴苛挑戰,像是比賽時學校的交通補助刪減、音樂教室整修造成無處練習又必須擔心整修完工後教室不可作為社辦使用、伴同許多回憶的團產無處置放必須丟棄及目前仍在解決的鋼琴不足的問題,更多更多的是工作處理方面的不協調致使幹部間的紛爭,使原先和樂的氣氛悄然置換成肅殺的氛圍,陰影如暴風雨般襲捲著我們,而我們就是汪洋中的小船,面對一望無際的一片藍海我們無陸可著,只得正面迎戰即在眼前的風雨,其中幾度我們這條無依的小船就差點覆沒在這片不見天不著地之處,然而皇天果然不負苦心人,我們咬緊牙關撐過了這段分崩離析的日子,暴風雨過後迎來的是天海一色的萬里晴,雖然偶爾仍會下點大雨、吹點大風,但卻打不散一起走過暴風雨的我們。說出「合唱就是分享靈魂」的學長肯定也走過屬於他們的風風雨雨的日子才能得出如此結論吧!
如今面對著成果發表與學測來臨,我很貪心,我並不想在其中抉擇,為此我決定,要與這群和我一同挺過高中歲月的人們,在今年夏天為社團也為我們自己留下最浮誇最璀璨的篇章,抉擇不會令自己後悔的高中生涯。
我真的不是一個很擅長表達的人。有時候遲鈍得體會不到,而當感覺真的叩上心門,又總是被沛然莫之能禦的情緒襲捲,在怒海中茫然不知方向。那麼,就用故事來說話吧!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的送舊,那是我們第一次以幹部的身分實踐夢想的道路。在最後很有限很有限的時間中,即使準備得再匆忙,還是完美寫下了學長姊合唱生涯的最後一頁。而那,是我們的第一頁。
記得每一次中午的練唱,由團長老大和指揮大神在前面帶領著,兩位瘋癲的伴奏支撐著,大家在幹話與歌聲交織成的青春中,一邊修正自己的方向,朝共同目標跑去。用長處掩護著身旁夥伴的小缺陷,一起唱著相同和聲,這是只有合唱才能帶來的感覺啊!市賽過後,邊打著空氣籃球邊呼吸自由,那是努力後的甜美。
還有那次的交換禮物,一個很蠢的花圈,我卻戴著一整天笑得吃吃的。可能,我只是喜歡跟你們一起歡笑的感覺吧!
再到寒訓,圍在燭光旁的我們,用一句一句話語點亮彼此的心,和臉上隱隱發光的淚痕。即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歷程,都像奉獻生命般為活動拚命著,卻還是把所有功勞映照在他人身上,道出最真誠的感謝。之後我們也聊了很多很多,從沒有一刻我們的心像此刻一樣靠得這麼近。在這麼久的準備後,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團隊,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活著。即使我一直在你們身邊呱呱不停,說明天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其實沉浸在這幾天氣氛中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天的重要。我一直覺得,幹部們是在實現一個,比夢還美的寒訓,而作著共同美夢的我們,早已不顧周遭嘈雜背景,只專注在身邊最珍貴的主角,最珍貴的合唱。
也許身在數資班的我,總是為時間所困,沒辦法作得更多、更好,每每把各幹部的努力心酸與付出看在眼哩,卻很生氣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甚至常常處於狀況外,在一個向心力這麼強的社團裡,只在乎自己不足掛齒成績的我,受困於日復一日潮起潮落情緒而無力伸出援手的我,配不上你們。但最讓我驚訝的是,你們從來都不會抱怨半句話,反而稱讚欣賞著我的特質,甚至刻意給我一些工作好讓我有十足參與感,表面上仍嘻嘻哈哈的我,轉過頭去卻是熱淚盈眶,有一群願意無條件支持我的夥伴,我還在畏縮甚麼?時間,要靠自己分配,困難,要靠自己克服,沒有理由能限制我追上你們的腳步。
當然,我遇到的阻礙不會比別人少,我的能力亦不較別人好,許多時候,我感覺不像在為團做事,而是以學生的角色,向各位學習。從小到大只知道用功念書賣弄才智,沒有人告訴我如何在開會時調解集合眾人意見,如何和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不厭其煩的,確認我們的需求,如何用一句幽默的話,紓解大家沉悶的壓力。但這些,都是你們所熟習的啊!我唯一能作的,就是觀察、模仿,盡力不讓自己成為大家的拖油瓶。經過這些活動之後,我開始用更周全的思慮,更同理的態度去處理合唱團的大小事,早已不再是當年不可一世,卻懵懂無知的賴子聿。
也許我們團裡的每個人,真的都在為彼此帶來負擔,帶來煩惱。也許在背地裡,我們都曾埋怨過,為什麼自己這麼窩囊,沒辦法成為更堅強的支柱。但我們都是武陵合唱的一份子啊!肩搭著肩,心連著心,我們同時是負擔,也分享著來自別人的負擔,在這樣的團隊裡,我們是敢於 try everything 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就還請多多指教吧!一輩子的時間,我想,是足夠讓我們訴說不完的。
指揮是團裡的精神領袖。我常捫心自問:現在的我,是不是當初那個我憧憬的那個模樣?
高一的聖誕節,唱進心坎裡的Blessings,躊躇的心硬是擠出些勇氣,在宣傳單上留下墨跡,就這樣認識合唱、認識音教三、認識阿信、還有一起走到現在的夥伴。
其實我並不是富有責任感的人,領導這種東西本是和我沾不上邊的,但如果說,生命中相遇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帶給自己特殊的意義而發生,那麼,與合唱團的邂逅,讓我第一次想著站在一群人的前面,雖然不清楚是夢想還是妄想。
我渴望發著光,就像指揮老師和學姊那樣。
開始對於合聲抒發己見,興致勃勃的編了一首組曲,好像自己真的有那麼一點指揮的樣子了,但是,混雜的瑕疵常常使我受挫,漸漸地懷疑自己解讀音樂的能力,明明身為練唱最有資格說話的人,卻總是異常的靜默。
突然發現,我只是一直在重複別人說過的話,模仿別人做過的動作,自己的內涵則是淹沒在理不清的思緒當中。
我感覺我是個贗品,而且是很失敗的那種。
扛不住壓力、自責、迷惘,一度想要突然消失,回到加入合唱團前的生活,擁有午休,擁有單純,而這個念頭沒有持續太久。有一點我比誰都要清楚,團裡不能沒有自己,應該說,不能失去任何一個人。少了一個人的聲部就能明顯地聽出差別,遑論少了一個指揮的團。
這是所謂感受到責任或是使命嗎?我不清楚,我只有在反覆回踏的自我問答之中,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真的很喜歡武陵合唱,喜歡到會為停練而感到空虛,喜歡到每次大活動的前一夜睡不著覺,喜歡到連在路上和團員打招呼這種簡單的事都可以笑的很甜。
一切都說得通了,合唱團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沒有合唱團,不可分割的關係不需要甚麼偉大的原因和理由,就是喜歡。
可能談不上昇華,但我願意調適、改變,為了帶領這群我喜歡的人們。
是否成為當初高一憧憬的那個發光的指揮,我想已經不重要了,從渾噩度日到踏實篤定,飄忽迷茫到確立重心,可能以前還有些畏縮,但現在,我可以用充滿自信帶點傲氣的口吻告訴別人,我是武陵合唱61st的指揮。
「可是,你沒有幹部證明。」不論是同情還是質疑,我只想對那些人說,我擁有屬於自己的幹部證明,用甚麼也無法比擬的。
也許很久很久以後,我會忘記音樂、忘記歌唱,但是我永遠會記得,有那麼一群人,唱著同一首歌,相視而笑,而我站在最前面,把這畫面盡收眼底,內化成美好。
曾經,有一位合唱團的學長說過一句話:「合唱,就是分享靈魂」,原本我不太懂,直到現在我才明瞭這句話的真正意涵。前年夏天,我踏入武陵高中。原本對社團抱有極大憧憬,踏進數資班那一刻我的夢想就永遠禁錮在一年一班的教室內了,至少在加入合唱團之前我的想法是這樣……。
參加合唱團的招生說明會,看看四周陌生的臉孔,緊張感像是蟒蛇緊緊地把我勒住,生性怕生的我默默選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雙手握拳試圖掩飾因為緊張而出汗的手心。很快地自我介紹結束,我的合唱生涯本該要和這場驚險的午餐聚會一起結束,一位氣場十分逼人的學姊突然說道:「今天的午餐聚會就到這邊,大家明天中午開始來練習吧!」,學姊的笑容就這麼烙印在我的高一生活了。
在每天中午練唱和下午的上課小睡中,時間很快到了成果發表,「口是心非」的高音繚繞、「再別康橋」的輕聲低吟都讓我沉醉其中,回過神來我已經開始場地修復了,一年的時光好短呀!就像最後的「紅蜻蜓」唱道:「我們都已經長大,好多夢正在飛,就像童年看到的,紅色的蜻蜓」,是啊!我們都在時間的洪流中追趕,想要挽留些什麼,結果我們只能從這個洪流中私藏最清甜的一小把清泉,放進心中釀成最甘美的回憶。接下幹部後,我們開始忙碌的高二生活,在第一志願的名牌下我們漸漸淡忘了當初對合唱的初衷,心中被可怕的課業和龐雜的社團事務綑綁,而音樂教室的突然拆除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無奈和悲憤最後化為一股怨氣,悶在心底。直至今年寒訓,晚會最後的燭光感性時間裡,大家圍著地上的蠟燭,訴說著自己內心想說的事,我才發現我已經愛上在合唱團的感覺了,我喜歡跟身旁的幹部們一起共事,我喜歡在教室裡突然興起的哼歌,大家一起開唱的景象,我喜歡他們!熱淚盈眶但我選擇不哭出來,我希望可以將這一刻好好地看清楚,好好地記下來。我們就像那些燭火,雖然不能照亮世界,但是我們圍在一起互相照亮彼此、溫暖彼此也就足夠了吧!
檢視了一下從高中學到的事情,我發覺除了課業以外,令我學到最多東西的應該就屬擔任合唱團的幹部了,身為數理資優班的一員,光環下要擔負的是成績的重擔,發現數理資優班不能參加社團時蠻絕望的,不想讓自己的高中生活只有課業,我選擇了合唱團。就算知道擔任合唱幹部沒有幹部證明,但我覺得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喜歡這種感覺,跟合唱團的各位相處共事的感覺,那是一種從心理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像是與家人相處般的自在。我也從大家的身上學到了許多,尤其是寒訓時,大家一起為了同個目標努力,我們想盡辦法要辦好這場活動,跟夥伴們學到許多做事的方法,實在受益良多。當寒訓晚會的蠟燭燃起,我心中也亮起一暈幸福的光,我知道我喜歡他們,與他們相處的一切都變得自在,我想,合唱交給我的不只是做事的方法及態度,我想我學到了怎麼愛人,也學到了被人愛的那種美好感受。當女高音的清亮、女低音的渾厚、男高音的高亢、男低音的低沉迴盪交雜產生美妙和聲時,你解脫了,被沉重的課業和繁雜的公式鬆綁了,那時你才真正知道什麼是生活的美妙,生活的美妙就是當悠揚的琴聲響起,你知道那段旋律和旋律背後的故事,你看著身旁的夥伴們,心領神會,彼此慢慢走向鋼琴,圍著它,從鋼琴流淌出的樂音和大家的歌聲交溶,你終於知道什麼是「分享靈魂」,而你喜歡這樣的自己。
不知何時,我開始用「浪漫」這個詞形容我在合唱團經歷的一切。
浪漫是,犧牲午睡時間,與團員一同雕琢曲子該如何詮釋,聽著美麗的合聲,換取心靈的富足。
浪漫是,剛接觸一首全然陌生的曲子,在各部的練習以及伴奏的旋律交織,我們逐漸架構出美妙的音律;浪漫是,坐在鋼琴前彈著彈著,身邊會自動圍過來自不同屆的合唱人,唱著同樣的歌曲、分享同樣的靈魂。
剛上幹的第一個活動是「送舊」,儘管身為活動長,我卻沒進入狀況。看見幹部需要幫忙,進度迫在眉睫,我沒有主動分攤,反而被動地等著別人分派工作。現在看來,這樣的行為實在不可取。但謝謝幹部夥伴們,他們包容我、陪著我學習,直到我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霸氣活動長。
開學,迎新、傳統之夜等活動接踵而來,我與幹部也在各種合作與協調之中獲得默契,找到最適合彼此的分工方式。招生方面也有所進步,雖然由於團員包含許多不同社團的成員,導致出席不穩定的高一偏多、很令人擔心,但我們還是一直在進步。
二月的寒訓,是我幹部生涯中,最頭痛卻最熱愛的一個活動。早在九月初就開始籌備,一年級沒參加過寒訓的我,整個活動從零開始,逐步架構出大家期待的樣態。以結果論,這個活動辦得很成功,高一、幹部、老人,幾乎都肯定,我十分驕傲。但在籌備過程中,我遭遇許多挫折。首先是發現幹部們沒有想像中的好召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必須予以尊重。而幹部不一定能配合團務的情況也致使進度時有延宕。第二個打擊是,參加的高一實在不多,這讓幹部群審視社內氣氛以及感情和睦度很久。雖然後來證實,係因我們的寒訓日期與許多高一原社團的寒訓撞期,使他們只能擇一,當時高一的寒訓出席意願仍造成我很大的自我懷疑。
而影響我最大的挫折應該是自我時間分配的失敗。在處理各項雜事 之餘,我要花時間打企劃、盯進度,同時要兼顧課業與家庭,但我常因分配不夠嚴謹導致身兼數職,並影響原有本分,甚至受到家人反對。
後來也因為我在寒訓籌備期的生活太不穩定,令家中長輩操心,因此,我被禁團了一段時間。被禁團的期間,我才醒悟自己的時間分配真的出了問題,在團內其他幹部的支持與鼓勵之下,我重新檢視自己的生活模式並重新調配,在課業上也比上個學期努力,並有所進步。
在合唱,幹部們讓我覺得最珍貴的是,我們不只在合唱上相互切磋砥礪,在學業以及生活上也互相扶持,當彼此的錨,讓流落的都生根,並開出花來。加入合唱團、當幹部的這些日子,我不僅在音樂方面有所進步,也學會了如何與人合作,尊重不同意見、切磋、交涉與妥協。瞭解到了死撐不能解決問題,合作才能真正度過難關。
身為活動長,我瞭解辦好一個活動不只要籌畫人嘔心絞腦,更需要全體幹部的同心合作以及溫暖的工作氛圍。身為伴奏,我瞭解美麗的四部合音究竟需要什麼來做為基盤及點綴,以及如何運用伴奏特質幫助團員們唱的更有層次、更有感情。
一開始,從沒想過我能在這裡收穫這麼多知識與幸福。但現在一切證實了我有多麼幸運,能與這群人以及這個團在青春裡相遇,擦撞,產生火花。未來的日子,即便有風雨阻礙,61st的幹部仍會攜手走下去,直到將這樣的精神傳承給下屆團員,並繼續愛著這個最溫暖的大家庭。
以十七歲的年紀,談論永遠似乎有些浮誇。但我可以很確定地說,在武陵合唱的日子為我的人生留下很長遠的影響。在無數個沒有光的早晨及看不見的以後,每當我感到沮喪或是困惑,都會想到心中還有一席溫暖,也就是這個環繞著歌聲的地方──武陵合唱。
前年,初上高中的我,給自己滿滿的期許,對體育拿手的我打算挑戰一些新的領域─音樂。在此願景下,我參加了兩個音樂性社團,其中一個就是合唱團。最後我選擇留在這裡。在這裡真的可以學到東西,不論是音樂知識、歌唱技巧,還是互助合作、活動企劃都能有所收穫。其中最值得的莫過於交到一群很棒的朋友。
原本以為自己沒有時間接幹部的。沒想到,今天的我卻擔任了團內的四個職位。歡迎學弟妹來挑戰,小心上癮。(挑戰成功者歡迎來找學姊領獎品喔!)
一頭栽進去了,「既然要當就要當到最好」。這是我,但不只是我,幾乎可以算是我們這一屆的特色吧!這裡的「最好」有些矛盾,在武陵,我們每個人都背負著沉重的課業,除此之外可能還有其他的活動。尋求平衡之間,也許,我們不比其他大社光彩奪目。但是,我很確定,我們都盡心盡力地成就了彼此。
我們大概算是一群很貪心的人吧!阿信總說「把歌唱好就行了,如果真的辦不來也沒關係」儘管我們在學校社團中並不大,人數、資金都不多,卻還是想辦好每個活動。不知道有多少夜晚,讀書讀得晚,讀完了又打開電腦偷偷處理社團事務,被不忍的家長責罵幾句。有時顧此失彼,不小心落後了學校的進度,壓力不斷湧現。但是為了一段動人的回憶、傳承學長姐給我們的溫暖,硬著頭皮還是撐過來了。回首,送舊、新訓、迎新、傳統之夜、市賽、寒訓、全國賽,原來我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韶光易逝,目前接下成發副召、編劇兼導演的我,只希望能好好把握這段時光,在有限的時間內,再和大家共同創造一段美好的回憶。
十分感激能夠與這樣一群善良、負責又能幹的夥伴共事、與可愛貼心的62相識、和令人景仰的學長姐學習。在這裡,我漸漸學會欣賞與愛人的能力。如果說過去和其他團體的合作使人感到熱血沸騰,那麼在這裡除了沸騰的青春熱血,還有一股暖流溫和地在我們的心房間流竄。
要謝幹了,滿懷感慨。學弟妹們,武陵合唱的未來交給你們了。只要確認自己不會後悔、永遠不會忘記那顆愛唱歌的心,不論你們要用甚麼風格經營下去,我都支持。我愛大家!我愛武陵合唱!
高一下合唱團準備選幹部時,印象中自己似乎連選幹單都沒有填,畢竟來合唱團只想彈鋼琴而已,伴奏也不是正式的幹部,再加上高二課業會開始變重。但學長姐不知怎麼地還是把我抓來面試了,而且還塞了一個庶務的職位給我。事後我反倒挺高興的,因為庶務的職責是開練習教室的門,也就是說通常要最早到;同時,在大家還沒來之前,我可以一直練琴。這職位根本就是為我設的啊。
可惜事與願違。原本我以為只要每天早早到鋼琴爽爽彈再借借場地就算盡了身為庶務的權責,卻完全忘記了合唱團辦活動也是各個幹部分工合作的。老實說,除了彈琴,我的專長只剩下噴幹話了。所以寒訓來臨時,我被交付了編撰RPG劇本Plus擔任其中一位主要演員的責任時,其實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當初連選幹的意願都沒有,真正當上幹部了也不知道幹部事那麼多。但既來之則安之,我和其他兩位小夥伴還是利用課餘時間討論,把總長將近兩萬字的RPG編了出來(真不知道是誰把RPG時間規劃成四個小時的)。在過程中,不乏因拖稿而造成被總召熱烈關心的情形。擔任劇本主演則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我為了好好詮釋腳色可真是把面(原)子(形)都丟(畢)光(露)了,在那之前還有學妹以為我是走高冷路線的……。總之,要顧好學業又同時做出能使人仰天長笑的RPG劇本,時間的規劃和自制力等因素可是相當重要的(對不起總召我這兩樣皆在精進中)。真正體驗過高中社團生活後真是覺得太操了,不過還是比不上咱們的總召大大,半夜十二點多還隨叫隨到……太神奇。不過這邊的社團真的很難玩起來,畢竟重心還是主要擺在學習,社課也兩個星期一節,也因此我真的真心感謝所有幹部以及不厭其煩指導我們的阿信老師,才能在舉辦一個像樣的活動同時取得全國賽優等的佳績。
PEEEEW的一下竟換我們在選幹了,真的很沒有實感,畢竟我對我的幹部身分究竟是怎麼被黑箱出來的還抱有一些疑惑,而且我連有些學弟妹的名子都不知道。這一年半內我們迅速的從學弟妹成為學長姐,再過不久升高三後,也將退居幕後,讓下屆的學弟妹接手管理這個合唱團。期望未來的這屆也能夠好好體驗社團生活。
學姊示意我進入教室面試,我連忙把脆弱與忐忑藏好,披上雄心壯志,推開門,往幹部之路邁步。
一進教室,學長姐的眼神如特務電影會出現的紅外線,縱橫交錯地發散出來。儘管害怕,仍須直視,以讓笨拙的身體閃避陷阱。我開始自我介紹,從平常的性格、為人,到特殊的興趣、研究;自過去的經歷與成就,至未來的期許與展望。我的人生頓時成為一本書,攤在學長姐面前,任憑翻閱,採取所需資訊。隨著時間流逝、潺湲,心田漸得浸潤,嘴唇不再皸裂,腦漿亦不再枯竭,面對一個個突來的問題,逐漸學會侃侃而談。
幹部面試漸入佳境,很順暢地結束。但有個基本不過的問題,仍於心中縈繞——「為什麼你想當幹部?」面試那時流利地講了一套滿是官腔的說辭,說罷便忘,可如今這題卻著實壓在心尖上。
這要從暑假成發前的加練時光娓娓道來。那時候在練習冉天豪所譜的《雪花的快樂》,裡頭有個G4,凡自詡一位強健的男高音,都必須熬過高音挑戰。這顆音我一直不是很有把握,要看當天情緒起伏、喉部狀況、陰晴變化,還有溫度與濕度,最好再來個八卦占卜。沒想到有一天,指導老師希望我們每個男高音都獨唱一次這個段落,不出意料,我的狀況慘不忍睹(聞)。倏地像亞當吃了智慧之果,發不出半點聲響,空氣無法進出,就這樣卡在喉嚨,甚至比平常練習的狀況更糟。
我並沒有因為嚥下智慧之果,而從此明辨是非,僅與偷食禁果的亞當一般羞愧。之後練了什麼,我也不記得,練唱時間結束後,一如往常地在公車站牌候車,這時有個學姊緩緩地走來,向我打聲招呼。其實我和她尚未面對面說過話,那天還是頭一回。她安慰我,和我分享她的故事,包括當初為何加入合唱團,還有她曾面臨的困境等等。她從我身上看到過去的她,我自她身上望見未來的我,那一刻像是產生時空裂縫,將同一個人,錯置於兩個時間點,在同一個空間中交談。
這就是我毅然決然想當幹部的原因——把「我」傳承下去,把這份溫暖關懷接遞下去。幸運如我,於橫亙時間的荒漠,不早也不晚,遇見未來的自己,帶我飛往另一顆星球。學弟妹則為過去的自己,難免遭遇挫折與磨難,仍在無垠黃沙之中,尋找綠洲。
當上幹部之前,我都如此深信著。但後來才知曉,「當幹部」本來就不及《小王子》的浪漫。我們站在地球上,看到的月亮永遠都是同一面,然而有許多坑疤,都藏在月球背面。我們無法顒望,不代表不存在。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意氣風發接下迎新總召的位置,馬上就遇到瓶頸。面對公事,「決斷力不足」是我很大的弊病。左思右想,忖度最好的方案,可是做出決定前,又會優柔寡斷;盱衡全局,預見可能的風險,卻不知道如何應對。那陣子確實地體悟到自己的無能,每天在公車與柏油路上漂泊。多想再遇見學姊,再一次互相舔舐傷口,交換彼此的不堪。可學姊早已升上高三,我也成了高二的學長。
是該成長了,我告訴自己。重新思考當幹部的原因與意義。何謂「幹部」?如果翻開許慎的《說文解字》,它會告訴你:「幹,築牆耑木也。」意指築牆時,支撐在牆壁兩端的木材。過去,我以為幹部就是支撐整個社團的核心人物,但其實不然,身為幹部,並不等於要把社團的重責大任,都挑在自己肩上。「幹部」這個詞,焦點不在「幹」,而在於「部」。「部」是一群人、一個團體,要為同一件事情、同個目標一起努力,並非一股腦地單槍匹馬。
此後合唱團內的活動,包括交流、寒訓與比賽,我漸漸懂得如何幫助我的夥伴們,與此同時,讓自身不至於在人際的榛莽茅茷中迷失。我們同享歡樂與悲傷,共度順遂與逆境。以前想把「我」傳承下去,希望學弟妹都能從挫敗中成長,最終變為能給予溫暖的人;現在更想把「我們」留給下一屆,乃至更遙遠、無窮的彼端,冀盼學弟妹都能瞭解「幹部」真正的意義,互相支撐,當彼此的耑木,攜手將社團築成想要的模樣。
我向欲來幹部面試的學妹招手,看得出來,她神情有些緊張,不過因為準時,讓我對她的整體印象大大加分。整理完預備詢問的題目,我和幹部們面面相覷,決定請她入門面試。
武陵合唱61st美宣,參上!
身為武陵合唱第一藥頭,當我的小夥伴沈浸在過往的感傷時,我當然得第一個跳出來散播滿滿的正能量!
一開始能加入合唱團,我非常高興。雖然我是為了漫研社才費盡千辛萬苦考進武陵,但能在實現夢想之餘, 豐富自己的高中生活,我自然是樂意至極。
與我想像的不同,加入合唱團並不需要考核,練習的氣氛也不如我想像中的嚴肅,在我的記憶裡,合唱團永遠都是那樣其樂融融,在笑鬧的時間過去后,繚繞在心頭的,便是洗滌人心的歌聲。
那時我並不知道,學長姐為了這些美好,一直在幕後默默的努力、付出。直到上了幹部,看到學弟妹站在自己的面前才驚覺——原來,這個擔子已經實實在在的壓在我的肩膀上了。
剛上任的我懷抱著滿腔熱血,在學弟妹的目光下,一股激動之情油然而生,那一剎那,我似乎變得無所不能,我堅信無論前行的道路有多麼的崎嶇,只要懷抱著此時的鬥志和信念,也一定能夠越過!
但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在接踵而來的困難下,我也發現了許多我們應該正視的問題。
比如:持團內秩序混亂,開會的效率不彰,社團工作分配不均以及對於社團事務心態散漫諸如此類的問題。
雖然我的社團生活不如我一開始期待的那般美好,可是它卻很真實!這一路走來,有歡笑有淚水,最後時間將這些酸甜苦辣凝練成一條斬不斷的線,將我們緊緊繫在一起。
四月底的宣幹,每個人臉上都有藏不住的喜悅,但也露出了一點的擔憂不確定,不熟悉的我們準備撐起這個家。一開始的送舊,幹部訓練,我們似乎又靠近了一點,學長姐的叮嚀與期待,說明開學後的我們不能再是藏在母鳥下的雛鳥,而是準備拉著彼此一起展翅。
我既期待又擔心,但心想著沒什麼貢獻的我應該做點事,開學後自願當了迎新的副召。一開始真的是感到一片混亂,我到底要做什麼?我的職責到底可以決定什麼?滿滿的不確定還好有總召做足了許多準備,幾次的場刊,我覺得我們能帶給高一我們的真心跟溫暖,我也滿心期待那天的到來。
但我身為美宣,美宣品進度卻極度延宕,當天晚上我拿到了尚未完成的美宣品,離活動只剩10小時,我擔憂到不知道到底該從哪邊開始做才好,因為剩太多了。我確定無法做完於是跟另一名美宣約了早上前一小時先做。但我卻遲到了,美宣品當然也沒完成,甚至讓高一看到東西沒做完的窘境。當天我一直非常愧疚,我無法停止愧疚跟他們一起笑一起玩,第一次發現原來我可以笑的那麼難過,那麼狼狽。
但,幹部沒有人檢討我罵我,也讓我看到高一非常溫暖,幫我做東西關心我,愧疚與感謝,幾度讓我差點淚崩。這次迎新除了這件事跟一些小瑕疵,可以算是滿成功的,看到高一能開心的玩在一起認識彼此與高二拉近距離就是最大的感謝。我也在這次事件中學到,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強接下來,不然就要提出自己的問題,請求支援。
或許我會覺得記得這件事很久很久,但是學到的教訓跟得到的感動我也會一直在腦中牢記。
接下來的活動,傳統之夜,市賽,寒訓,全國賽。即使有爭吵,不愉快,但也都完美的落幕了。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寒訓,大家是第一次辦那麼大型的活動,很多事要做很多事要考慮。過程就不贅述了,是個能看到自己跟彼此一起成長的寒訓不只讓高一也讓幹部更認識彼此,也讓我體會到,互相幫助互相補齊未完整的缺,構成了更接近圓的我們。尤其是感性之夜,看到高一能與我們感到共鳴,幹部說出自己半年來的感想解開心結,眼淚是無法控制的。太多的成長與感動,即使有再多的挫折,都不捨得一走了之。
這一年來,合唱帶給我許多,或許抱怨很多偷懶也很多,但感動跟音符,帶給我的更多。合唱,一開始我認為是我最美麗的一場錯誤,而如今,我發現,它是青春裡最棒的節奏。
與合唱的緣分小學便開始,隱約喜歡著聽見人聲和聲的感覺,但因為剛上高中新環境時,不免想嘗試新事物,所以合唱並非最初選擇的正社。不過隨著參加團內日常練習、大小活動,最後發現自己喜歡上這裡,一種和諧溫暖的氣氛,再也離不開。
很快兩年過去,轉眼也輪到我們將幹部職責傳遞給學弟妹。接幹之初總把事情想得簡單,也不太知道該怎麼做事,但多虧不離不棄的夥伴們,心思縝密、能力特出,一路上事情多半能圓滿解決。從大家身上學到很多無法從教科書、或自己冥想得到的能力。回想一開始小高一未經世事,認為升上一個年級,生活不見得忙碌多少,於是兩個社團兼下去。但無怨無悔,畢竟也是幾經過思考後的決定,預留許多彈性時間。
從接寒訓副召,直到現在社團評鑑本的製作,我愈發認知到「負責任」的重要性,很多有時效性的事情,不能因為私人因素而被耽擱,因為它影響層面之廣,必須在此時此刻完成,時間過了就無法補救。這是我必須時時提醒自己注意的課題:別讓自己的傷悲殺死了生活、殺死了身旁人們的耐心信任。
至於看到為團內盡心盡力、勞心費神的眾幹部,向眾人大力檢討自己的不是、未盡責處時,只想告訴他們、你們的努力大家都能感受得到,而你們的盡責也是不斷運作這團隊的動力,你們所散發的能量也不斷地感染我、促使我更督促自己努力,真的真的很棒了請別如此苛責自己。
而我想記下那使我無法自拔的、屬於合唱的魅力與感動:
記得年初在新竹的全國賽,早早出發,然而因為比賽時段被置於倒數幾組,為避開下班尖峰時段,直到晚上七點多才踏上歸途。返程途中即便大家都十分疲憊,可是歌聲始終不停歇,從流行歌唱到國旗歌,把悲傷曲調唱得歡樂無比。沒有形象、不分你我的嬉笑著,相信回家後定是累癱了吧!
總之促成一切選擇的理由都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而已。喜歡這裡的歌聲,這裡的人。還記得對家庭衝突時,學妹的安慰;記得學姐準備學測備審百忙之餘,真誠熱情的加油打氣。
但遲鈍如我,總是久久才能發現,原來自己本能喜歡、或排斥什麼。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希望接下來的成發能編出好看又合適的劇本,拿出最好的邀請親朋好友一同參與這場合唱團的盛事。
轉瞬間,已經從懵懂的小高一變成學測生,從無憂無慮的社團成員變成即將卸下「重擔」的幹部。
還記的剛進來時,只是想要讓自己成為臺上和聲的一部分,那時臺上的合聲,太美了。起初的聲音總是彆扭,將自己的聲音藏在合唱團的背後,怕音不準被學長姐瞧不起,怕破音被同學們嘲笑,怕慢半拍被音長們責罵……。總不能身為一位團員,一輩子都在其他人聲的cover下過活吧!於是除了平時午休的練習外,與音檔的夜生活,漸漸地成為相互的知己,也開始自己嘗試製作音檔,以補足自己那可憐的音準與節奏感。
成為合唱團的資備是令人意外的,那時整間教室的氣氛是滿滿的問號,但也不知如何解釋問號們的來龍去脈,總之也只能接受它的到來。雖說不是最有興趣的職位,不過卻算是最擅長的職位,在高一時自己製作音檔的經驗、平時與電腦為伍的模式,讓自己第一次當資備就上手,很快地也喜歡上這份意外的工作了。
平常的懶散與平常少事的資備結合,是天衣無縫的。在合唱團辦理的諸多活動中:送舊、新訓、迎新、傳統之夜等,只要是工作內容最少的職位便能找到我的蹤影;在所有的開會中,只有出席會議而沒有真正的參與討論;當大家在群組中工作的如火如荼時,自己卻在一旁泡著茶享用,甚至連全國賽都沒有出席。也許突然良心發現吧,覺得對團內沒有貢獻,接了一個小活動的副召,也沒有負責聯絡與籌劃(總召對不起!),只管自己在一旁納涼。允諾要協助一些事項,卻也一點事都沒做。當有些人因為社團的事務忙得不可開交而得到家人的關注時,內心竟然只有一絲絲的愧疚。謝謝所有幹部能夠包容平常只做飛米級工作的我。
雖然上面的文字形容著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但還是希望他能夠保有一顆赤子之心,記得當時聽到合聲的感動;記得當時對於音樂的陶醉;記得當時加入合唱團的初衷;記得當時填選幹部單的熱情。
感謝父母將我生得那麼好;感謝阿信老師及學兄弟姊妹平常在這充滿溫暖的「家庭」中對於我的指導與照顧;感謝班上同學對於自己興趣的支持與鼓勵,也感謝天。武陵合唱的精神標語道:「合唱就是分享靈魂。」是的,能達到分享靈魂的手段者,也只有合唱了,其他還有誰能夠將我的靈魂逼出來呢?
轉瞬間,已經從懵懂的小高一變成學測生,從無憂無慮的社團成員變成即將卸下「重擔」的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