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笑風生、他們閒話家常,街坊鄰居在路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
「嗯——所以沒看過這樣的人?」雲霧拿著照片詢問著路上的人,見對方搖了搖頭,他只是把收回的相片放進外套內側。「謝啦!」
雲霧一身便服打扮,就像一般的普通觀光客。
「真希望我是普通觀光客……。」男子說著,默默的在無人注意的時候鑽到了巷子中,披上外衣後,沿著牆上的梯子爬上高處,踩著屋簷跳上陽台在攀上屋頂。
對於不太繁華且保留一切風俗文化的小鎮而言,參差不齊的房子形成的高低差剛好成為了最佳的掩護。
「我的天,我好像在玩某個遊戲,還好我不用往下跳,不然我一定要要求加薪。」抱怨歸抱怨,雲霧還是拿出了望遠鏡,假裝自己正在看著遠處,而眼角瞥見自己剛剛站的巷子附近有個身影晃過,「應該也足夠讓他們知道我在找人了。」
「應該是這附近吧……」確認了自己的位置,對比地圖上被圈起來的地方,雲霧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和房型,在內心規劃好等等要走的路線,「拋物線那傢伙,到底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怕。」
徹底確認好之後,他拿出剛剛在當地買的打火機,一把火燒了手上的地圖,高處的風將灰燼吹得無影無蹤。
「好咧,走囉。」他拉上外衣的帽子,在高處往目標方向前進。
脫離觀光區後,不再被認真整理的市容逐漸增加,破敗的殘屋以及雜亂的街道,跟剛剛簡直是天壤之別。
雲霧從四樓的陽台之間換位,輾轉換過幾棟屋子之後,來到了像是紅燈區的地方,目標門口有人站崗,似乎是需要一些關係才能進入,翹開了後門門鎖後雲霧偷溜進了一間類似酒吧的屋子。
一進去瞬間昏暗的燈光讓雙眼有點不適應,揮發在空氣中的酒精味以及像是派對的吵雜聲,雲霧嘆了一口氣後收起外衣混入人群之中。
一路上推拖了不少邀酒的人們,好不容易混入了二樓的樓梯間,他想起了拋物線給他的筆記。
樓梯轉角處被雜物堆起來的地方有個暗門。
不過在他正準備撬開門時,他直接感受到一把槍抵住了他的背,「你是誰?」
雲霧乖乖的放下手中的工具舉起雙手,雖然他看不見來人的臉,不過他可以很肯定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之一。
「就是你他媽一直在找我吧,你到底是誰?」雲霧聽見聲音來自後面一點的方向,所以並不是拿槍指著他的人,那應該有兩個人。
「嘿,老兄,脾氣不要這麼爆,我們可以聊聊的。」
「好,你要聊聊是不是,我們聊,我想這裡也不適合開槍,阿齊,槍不要放下。」
雲霧跟著他們的路線走,來到一個從二樓樓梯間因為地形高低差而通出來的暗巷,不過對方似乎沒打算放鬆警戒的意思。
「所以呢,你還有什麼話想說,你也是來殺我的嗎?」年紀不算大的青年語氣並不是很好,眼神裡充滿了敵意。不過那也沒錯,誰會對一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門口還要撬開它的人好。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好人嗎?」雲霧聳聳肩,無所謂的像是沒有那把指著他的槍。
他再次看見了剛剛不久前的身影出現在另一邊的巷子口,雲霧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他評估著自己要做的事在那個叫做阿齊的人拿槍指著的情況下存活率有多少。
「你這傢伙……!要不是你們……我才不用——」
「欸,那你有沒有想過……不用再躲躲藏藏的生活呢?」
「蛤?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想嗎?」
「對,你不想。所以如果想活著的話,勸你最好趴下。」語畢,雲霧一個向前衝刺,在阿齊開槍的當下稍微避開了槍線,儘管還是被劃傷了手臂外側,在同時另個槍聲出現在空間中,他推倒毫無防備被驚嚇到的青年,子彈從上頭劃過,雲霧迅速的從外套內層拿出手槍,朝著巷子口的人就是一槍。
「你幹什麼!!」青年吃痛的推開雲霧。
「救你啊?」
「所以你到底是誰啊?!」
「傭兵?」
對方氣的讓阿齊差點再度開槍。
「好啦,抱歉抱歉,我會跟你解釋的所以可以不要再拿槍指著我了嗎?沒事啦,我真的是來救你的。」
青年雖然不爽,但他還是知道眼前這個人確實是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也讓阿齊不再拿槍對著他,但還是警戒著。
「你爸花錢請我們找你,所以我就來了,然後在出發的時候,忽然才通知我說要順便揪出在底下搞小動作的人到底是誰。」雲霧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巷子口的黑影。
「所以你拿我當誘餌?!」
「呃、對。」
「我真的是——」
雲霧邊朝著那個黑影的巷子口靠近邊拿出通訊用的裝置,本來是想將耳機戴上的,不過雲霧猶豫了一下決定拿在耳邊,然後打開了通訊,果不其然接通的第一個瞬間就是爆炸性的大吼聲。
『還知道要聯絡啊!!從出發之後完全沒消息是幾個意思!!』
等第一句吼完之後,雲霧才將耳機戴上,「別這樣嘛,開著通訊很危險的,反正我這不是聯絡了?」
『……好,所以現在呢?』
「我找到委託人要找的人了,」雲霧翻過被他一槍暴頭打死的人,在他身上翻找著東西,直到在衣物內層找到了像是證明屬於他們身分的東西,加上手臂上的刺青,「還有確定了搞事仔是獵犬小隊的人,可以讓老大殺過去啦!」
『……好,那我勸你之後趕緊回來,你沒聯絡我以為你死了,已經準備把你的小黑燒給你了。』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