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婕 Shi-Jye Chang



忘了在哪裡看的:

所有亂撞的小鹿,終會長出犄角。


最近在讀東山魁夷的隨筆。

他在文章裡提及,當他要完成唐招提寺的障壁画時,意識到那可能是他的第一件如此巨大的作品,也是最後一次,在還有體力的時候。

當轉折不只在他的心裡,在畫面同時出現了白馬,那是他的化身,也是一種祈求。

我主要是將平常接觸到的大自然和日常所獲得的感動,將這些心中的風景做為畫作的主題。

當我們在寫生時想要追求事物完整的呈現,但在紙上的描繪與眼前所看見,形體相同本質卻完全不同。這是由於我們對於眼前的對象富含情感的緣故。

我以生活中常見的黑犬、器物、爬蟲為題,提煉過程中,我嘗試發展出一種將現成物自日常脈剝離組合的可能性,或者是使外物景象不再是事物自身,並在既有的概念外來進行創作。

我描寫的不是眼前所見的黑犬,也不是曾經飼養過的任何一隻黑犬,而是累積的記憶中重新組成的黑犬,它成為一種全新的姿態。它既不存在於現實中,同時又是存在的;它不是實體,而是所有記憶與情感的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