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曾經交往五年而後重逢的舊愛,另一邊則是一起走過成長喜憂的青梅竹馬——如果是妳,會如何抉擇?
或者,妳能不能勇敢地握住他倆的手,一起前行?
蘇智憓從未想過,分手六年後,能再度見到張寬宇。
是他的勇敢,讓他們兩人有了後續交集;而她的惜才,則讓他們有契機共事。
原以為兩人能自然而然地退回朋友關係,卻在那個工作順利迎來成果的雨日,跨越了那道維繫他倆關係平衡的隱形界線。
他們原以為,只要雙方都不戳破,就可以繼續若無其事地維持友善的新關係;卻正因為她的壓抑與他的乖順,使得那幾年間無處安放的思念與渴求的舊傷撕裂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與此同時,多年來以蘇智憓無條件信任的鄰居大哥哥身分陪伴至今的李勤,卻在那兩人重逢後,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個被世人稱作「吃醋」的情緒。
從來不曾感受過的所謂的浪漫感情,似乎在李勤體內悄然萌發。
三人的愛與慾因為蘇智憓的年度個展而纏繞,為他們帶來了希望與親密,卻也蘊藏著深切的痛苦與悲傷……
#泛自閉光譜 #ADHD #無浪漫無性戀 #偏精神層面的女Dom男sub #多邊戀 #美術與舞蹈 #網路霸凌 #慢節奏 #女大男小的年齡差
1981.12.25生。
30歲 → 43歲。
166cm。
個性外冷內熱,因為聲調平淡、平時沒什麼表情起伏(即使快樂、即使微笑,也很難被察覺),容易被誤會是個冷漠、不在乎他人的人,甚至曾被誤會是沒有禮貌的。
學生時代被孤立、出社會後也難以與人建立關係。總是被人誤會在生氣,或是被誤以為她討厭對方。很少哭,所以也曾被批判為「沒血沒淚」。實際上這樣的誤解讓她一度跟隨眾人討厭起自己。
是個職業陶藝家與水彩畫家,與藝廊有合約,也開設自己的個人工作室(多數時候忙碌顧客訂製的作品),偶爾開放陶藝體驗課程,也有一些固定的學生。
小時候無法辨別他人表情與情緒,因此畫圖時總以幾何圖形代替人臉。
國三時,父母與弟弟外出慶生(弟弟的十二歲生日)。雙親在車禍中喪生,後與弟弟以及祖母相依為命。
三十歲時因為泛自閉倦怠而辭去工作,並因此被診斷為泛自閉光譜者(當時仍稱為亞斯伯格),幾年後在與諮商師晤談時,也被告知可能合併ADHD。
三十二歲時與開設藝廊的老友簽約、三十六歲起每年都會舉辦一場個人作品展,並於三十七歲起開始在網路上做神經多樣性倡議。
討厭吹風機的聲音,因此習慣留短髮,並且總是染成相同的深紅棕色。她的瞳色很深,近乎黑色,膚色則是陶瓷般白皙卻不會顯得不健康。身形骨感卻不會病態。
有個小她三歲的弟弟,蘇智惟。
最好的朋友是開設藝廊的老闆,李勤(大她兩歲的青梅竹馬鄰居)。
叫人一律連名帶姓。討厭別人用稱謂(如「智憓姐」,除了自家弟弟)。
1992.03.14生。
19歲 → 32歲。
182cm。
個性溫暖、陽光正向,且笑口常開(非常有孩子及長輩緣),彷若黃金獵犬。總是蹦蹦跳跳很活潑、彷彿永遠不會沒電(事實上有未確診的ADHD)。表情非常豐富,儼然蘇智憓的相反。
看似粗枝大葉,但實際上非常細心。意外地對他人批評與拒絕很敏感,雖然表面上很快就可以「沒事」,實際上經常在奇怪的時間點(比如刷牙)想到往事而陷入思緒迴旋。
自幼學芭蕾,國中時也加入校內的街舞社。後來對於爵士舞、現代舞與當代舞感興趣。目前是個舞者(偶爾支援舞團),和大學同學開了舞蹈教室專門教兒童團體班和個別課、也接編舞的工作。
成長在充滿愛和教育觀開明的家庭。三代同堂,且爺爺和外公是老友。
雖然是家裡的獨生子,卻因為從小總和堂表弟妹玩在一起,又是眾人當中年紀最大的,所以別人總不相信他是獨子。
十九歲考上外縣市的大學第一次離家在外頭租小套房,成為蘇智憓的鄰居。日久生情並在兩年後鼓起勇氣告白。蘇智憓是他的初戀。
二十四歲時,兩人因為蘇智憓狀態變差,在她提出分開的訴求後,和平分手。分手後即便張寬宇曾交往過一任女友,卻始終對蘇智憓念念不忘。
學生時代留著普通的有瀏海的乖乖牌短髮、未染燙,穿衣風格也很一般;畢業後逐漸將頭髮留長、燙捲,也染了低調的深棕色,且變得更擅長搭衣服。風格偏向些微的英倫風。
偶爾會把頭髮盤起來。
與前女友(曾為大學學妹且目前是同事)還是朋友(?)
稱呼蘇智憓為「憓」。曾想用「姐姐」稱呼對方但被嚴正拒絕。
1978.05.02生。
33歲 → 46歲。
188cm。
個性成熟穩重、是個富有責任心、擅於傾聽的人。待人謙和、人緣極佳,穿衣品味極好。和蘇智憓是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兼鄰居,目前也是簽下蘇智憓的藝廊老闆。
因為直到很久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對性的排拒與困擾源自於他無浪漫無性戀的性傾向/特質,因此原先總害怕自己是個爛人或心理變態,極度不希望因自己的狀況傷害到別人。
從小就顯現出對藝術作品的獨到眼光,自己也稍有接觸創作,主要媒介為鉛筆素描。同時是個業餘的古典吉他手,也曾和幾個朋友組過民謠重唱團。
家庭環境很不錯。父母聯誼認識並很快陷入熱戀、一畢業就去公證結婚。有時覺得自己是父母的電燈泡。
在家排行老么,上有一個哥哥兩個姊姊,從小就是家裡最得寵最被支持的。
高中時代的初戀對象是主動跟他告白的高一學妹,當時因為身邊好友都有交往對象,而認為自己需要「跟進」。
大學時代交往了第二任女友、因為同儕間的隱形壓力而跟對方發生關係後,很快因為內心的痛苦和困惑而分手。一度被謠傳是個渣男。
三十一到三十三歲的兩年半多時間,曾交往過一任幾乎論及婚嫁的對象(劉欣玫),但在鼓起勇氣坦承自己對性的厭惡後,兩人分手,後因契機做回朋友。
穿衣風格品味極佳,多以長袖襯衫、西裝背心、長褲和皮鞋為主。有戴錶的習慣。頭髮稍微燙過整理過、偶爾會抹髮油或使用定型產品,但並未染色。
稱呼蘇智憓為「智憓」,或直接連名帶姓。
是張寬宇先喜歡上蘇智憓的。
當年剛了解到自己是個泛自閉光譜者的蘇智憓,開始認真理解、找尋自己。那時她腦中紛亂,對於隔壁鄰居小弟弟的示好總覺又可愛又奇怪。
隨著時常和他打招呼,以及他的笑容攻勢下,原本沒打算發展愛情關係的蘇智憓被張寬宇給融化,遂答應他的告白。
兩人交往的三年多,蘇智憓第一次感到幸福。她很希望繼續和張寬宇長久走下去,卻重新開始掉入新的泛自閉倦怠——無法打理自己的生活、時常忘記吃飯又提不起勁洗澡,創作方面也整個卡頓的她,認為自己是感情中的累贅,並第一次意識到兩人的年齡差距確實可能是個問題。
執意「放張寬宇走」的蘇智憓主動提了分手。雖然客觀而言算是兩人深談後的「和平分手」,但這對雙方都帶來很大的傷害(蘇智憓更加認定自己是多餘的,而張寬宇則一直忘不了蘇智憓)。
和蘇智憓分手後,張寬宇與他個性同樣陽光樂天(並且暗戀他已久)的學妹的鼓勵下逐漸走出情傷,也因此被學妹的耐心陪伴給打動,答應和學妹交往。兩人在一起將近一年,但最終還是分手。
分手後張寬宇和學妹失聯,是後來學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應徵了張寬宇與朋友們開設的舞蹈教室,才重新交集。
那日張寬宇支援朋友的舞團,在彩排時來了一班人物速寫的學生。他認出了蘇智憓,而她也注意到他。蘇智憓本想逃跑,可張寬宇追了上去,認定機會難得,就算是尷尬地抓著她寒暄,也得說上話。兩人因此重新連繫上。
在這之後一個多月,蘇智憓主動聯絡了張寬宇,邀約他參與一個兒童音樂劇坊的編舞工作。張寬宇二話不說地答應。二人在音樂劇坊的工作過程重新看見了對方的美好。
音樂劇坊首次公演後,張寬宇騎車載蘇智憓回家,卻遭逢大雨。蘇智憓要張寬宇上樓吹乾頭髮、等雨轉小,卻情不自禁地吻了張寬宇。
在那之後兩人共度了一晚,也開始思考復合的可能,認真討論後決定重新交往。
在二人的關係中,蘇智憓一向是明顯的主導者。她極度需要秩序、制定規則、希望旁人接受她各種各樣的堅持。即便她並不認識相關詞彙也沒有特別查詢,但應有gentle femdom的傾向。
張寬宇則無條件地信任蘇智憓,對她近乎崇拜(在分手期間,張寬宇仍偷偷關注著蘇智憓的公開社群,甚至是後來開設的倡議部落格,也因此意識到自己可能是ADHD者)。他願意採納、包容她的所有規範,並且會把她的快樂與舒適視為最重要的,甚至高過他自身。
蘇智憓常常覺得張寬宇像個大狗狗。尤其在張寬宇留長頭髮後,蘇智憓總是很想揉揉他的髮頂,或者幫他把長髮攏到耳後。
張寬宇則喜歡把頭倚在蘇智憓肩頭撒嬌、喜歡她捧住他的臉或摸摸他的臉龐。張寬宇很擅長撒嬌(蘇智憓則完全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比蘇智憓高不少,所以習慣蹲低一些與她平視,或甚至很喜歡當她坐在沙發或床沿時,蹲著仰頭看她,或把頭枕到她的大腿上。
總之,兩人的關係即便由蘇智憓引導也並不會顯得失衡(就算偏重蘇智憓,也是在張寬宇同意、感到尊重的情況下,在心靈層面二人是非常平等的)。
蘇智憓和李勤是從小便認識的、差距三歲的青梅竹馬兼鄰居。
蘇家父母與李家父母是舊識,但兩方都未曾想過他們有天會成為鄰居。蘇父是李父大學時期的學弟,兩家母親則是五專認識的摯友,兩對父母在聯誼活動認識後,李家夫婦很快陷入熱戀並在畢業後立刻結婚;蘇家父母則因蘇父慢熟而蘇母羞怯,因此蘇家夫婦則較晚走到一起。
蘇智憓對李勤有絕對的信任,小一開學那天她不要父母載也不要阿嬤顧,只讓李勤陪她上下學。
青少女時期,蘇智憓對自己與他人格格不入卻又不知曉原因,而感到無所適從時,總會在放學後去按李勤家的門鈴(事實上,李勤高中還沒交女朋友以前,都會和蘇智憓一起回家,兩人也被傳過一些八卦)。
由於以往的蘇智憓不太懂得拿捏人際距離(或者應該說是不在乎一般人會在乎的所謂避嫌,她認為自己沒有別的心思、他人應該能看出/理解),曾在高中生李勤已有女友的情況下和他走得太近,因此也曾有過難聽的謠言。
國高中那幾年,蘇智憓也確實曾經暗戀過李勤。但自從他交女朋友以後,她就讓自己死了心。時間久了,李勤對於她也成為了僅僅是重要家人般的存在。
李勤也因為一直把蘇智憓當親妹妹在乎(蘇家兩姊弟對他而言就像家人一樣重要,尤其蘇家父母在蘇智憓國三、蘇智惟小六時車禍過世後,他和李家父母就更加疼惜蘇家姊弟),而一度沒有拿捏好距離,因此三任女友都曾很介意他和蘇智憓的關係。
由於李勤是無浪漫無性戀者(他是在後來和劉欣玫重新聯絡上後,偶然得見關於無性戀相關的資訊,進而去了解,並另外認識了無浪漫這個詞彙),他自認不懂什麼是浪漫的感情、難以分辨友情或愛情(或者應該說,感受不到浪漫的吸引力,因此關係都是柏拉圖式)。
然而,無浪漫與無性戀都處於可能流動的光譜上。當蘇智憓重新和舊愛張寬宇重逢後,那兩人的關係也悄悄引發了李勤的在意,甚至開始思索自己是否終究還是能感受到浪漫愛情(往半浪漫的光譜端靠近;然而李勤仍是感受不到性吸引力/對性排拒的無性戀,這部分並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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