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全清醒就被眼前的神父丟了一張紙,這到底是怎樣?看了看紙上內容後又更迷糊了,這是某種角色扮演?
她決定先從旁邊那位看起來應該是跟自己一樣被丟進來的人搭話。
「你好啊,你也是收了餅乾後到達這裡的嗎?」美秀笑著對人說。
「我不知道,但似乎是要我們服從指令。」
「丟進來的部分我想我們都是一樣的,但指令的話,除了叫我們換衣服之外,還有其他需要服從的部分嗎?」
安特疑惑的眼神望向面前成熟東方女子手裡的紙。
「是上面有寫嗎?」
美秀把紙遞給對方。
「除了換裝,還得唱聖歌、唸經文。」
接著她觀察了四週,看起來就是一間休息室,一男一女的兩套服裝被放置在顯眼的地方,一旁的櫃子上放著一本薄薄的聖歌本跟聖經,沒什麼搜尋難度,就像是精心安排好的一場活動。
「......這可怎麼辦,要乖乖照做?」
東西她是碰都還沒碰,她將一隻手插入口袋,輕握著聖血瓶,思考著是否要將聖血拿出來用。
安特閱讀完了紙上的文字,輕輕咋舌。
「真是讓人麻煩又噁心的東西……如果妳有其他不用照做的選擇,我很樂意照妳的方式嘗試看看。」
面前的女子似乎還有其他方案,因此安特便懷有一絲希望。
雖然照慣例他知道終究還是得照著「規則」走,但現在的環境讓他不舒服,他就也不想讓任何人稱心如意。
「嗯......選擇嗎......」她滴了一滴聖血在地上以及修女服上,試著看看這間房間和物品會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也只有初步觀察而已,如果不照做的話,直接從休息室的門溜出去你覺得如何?」一邊說也一邊看看這裡有沒有其他可以出去的門窗。
安特照著話試了下,從左邊的門離開——然後奇蹟似地在幾秒鐘後從右邊的門又走了進來。
發現這個詭異的奇蹟後,安特用自己做了點實驗,他把手從左邊的門伸出,但身體保留在原地,但他卻沒看到自己的手從右邊的人們出現,但他走進去左邊的門之後,幾秒鐘又從右邊出現。
「似乎有一點距離,但是好像是我感受不到的,我只感覺自己踩了一步,下一秒就出現在另一扇門這裡了。」安特摸著下巴思考,「看起來不能暴力離開了。」
「......。」美秀看著對方離開,又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送回來,她瞄了下剛剛滴血的地方,實驗結果也是毫無動靜。
她打算自己也試試看,但一樣是在沒有感到什麼異樣的狀況下自然的從另一個門回來房間。
「嘖、難道只能照著說明做了?」她不是很喜歡被莫名的傢伙命令,但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最終也只能暫時屈服,拿起修女服換了上去。
「你也照做吧,至少我目前想不到其他辦法。」說完她動了動,還好衣服合身且舒適。
然後她翻開聖歌本,先練習般的試著唱一小段。
安特也在旁邊的稍有遮擋的角落換上了衣服,並在聽著人試唱聖歌到一半後,在適當的時機加入,並且唱完了整首聖歌。
他對對方剛好選的這首歌非常熟悉,甚至不用看譜就能接唱。
但沒有任何反應,環境沒有任何變化,他不信邪的又從門走出,一樣在幾秒鐘後走了回來。
「沒變化……剛剛是不是說還要念經?」
「你會唱聖歌啊?」有點意外對方直接接上自己的試唱,還順利的唱完整首,難道西方人都比較懂聖歌嗎?不過美秀想想身為東方人的自己也沒有比較懂佛歌,那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對、你不會剛好也能背誦吧?」她緩緩放下聖歌本,改翻閱起了經文,念起了創世紀第一章。
安特聽著對方念著耳熟能詳的創世紀,耳朵裡卻想起自己第一次聽到經文的那一天。
「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
那天他們還無分軒輊,沒有光暗之差。
隨著女人誦念的聲音,安特隱約感覺自己從腳尖開始感到冰冷,他像是在章節的字句當中,逐漸陷入雪地。他動不了,冰冷的雪緩緩埋住了他,讓他開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要窒息了。
「練習完了嗎?等等準備上場!」
有人的聲音伴隨音樂響起。
這是他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