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對男孩來說實在過於匪夷所思,無法以常理解釋的現況使丹尼呆愣原地,即便與方才相似的灰髮男子對視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相似但相異,男孩的觀察力精準的自腦中判別兩者的不同。面對未知狀況的未成年,男孩從善如流取出身上的手機試圖與監護人或社工求助。
手機沒有訊號,當然了。
「你可以撥打看看,我試過了。」
明明沒有訊號,手機卻能播出去,但話筒那方接聽後,傳來的是分不出是男女老少的奇怪音色,一次又一次唸著「dyleaeuraoerdyada」「dhoaeivyue」。
「我覺得等待並不實際,或許我們該想想看怎麼靠自己離開。」
事實上男孩此時的確束手無策。
而手上發出異音的發光磚頭隨後佐證著眼前的陌生人,在心底權衡過後的丹尼猶豫著開口: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畢竟連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裡也毫無頭緒,男孩只能謹慎地和對方隨機應變。
「我的意思是,我建議我們先照剛剛那個人說的話做,或許會發生一點不一樣的事情。他叫我們換衣服對吧?」
安特領著人找到了試衣間,裡頭有著許多件不同大小的黑色衣服。
「看,這裡有衣服。應該就是在這裡換沒錯,還有,你手上那張紙是什麼?」
少年看著男人的眼神一言難盡——以一個被困的情況來說的確不會首先想到要更換身上衣物,但對方與手中的訊息倒是不謀而合。
「上面寫的……跟先生說的差不多。」擅長審視時度的男孩將紙條遞給陌生人,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只好先換上更衣間裡頭自己從沒想過的著裝。
「但我不是神職人員……更別提什麼唱聖歌和經文了。」丹尼感覺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
「我也不是。我痛恨這一切。」
安特揮了揮手。
「這些東西總是照著別人最厭惡的方向來,讓我覺得噁心。知道你討厭什麼,就故意給你什麼,簡直像是什麼惡意撥放器一樣。」
他深深嘆了口氣,但還是知道自己現在該保持冷靜,於是進門換上了衣服。
「可以的話,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換上衣服後,他的臉色更差了。
這些東西?
或許還自認介意一場荒誕夢境,一向謹慎的男孩偏著頭看向高大男人:
「你知道的感覺比我還多。」
「那接下來怎麼辦?」有些難受的拉了拉神職人員特有的服飾領子,感覺硬挺要讓自己喘不過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