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源:使用者可以自行架設、修改原始碼,不受SaaS平台限制
✅ 自託管支援:可部署在自己伺服器上,掌握資料隱私
✅ 低程式門檻:透過圖形化介面設計流程,不需寫程式也能上手
✅ 支援JavaScript程式邏輯:對進階使用者更具彈性
✅ 支援超過500個應用整合:如Google Sheets、Slack、OpenAI、Notion、MySQL等等
✅ 支援幾乎所有大型語言模型的應用整合:實現AI工作流自動化的最佳工具之一
🔤 為什麼叫做「n8n」?
「n8n」的命名來自於英文字 "nodemation"的縮寫或變形寫法:
"nodemation" = node + automation
意即透過節點(node)來實現自動化(automation)
把中間的字母省略,保留開頭和結尾的n,並將中間用8表示(在網路文化中「8」常代表省略8個字母的縮寫方式),因此寫成:
n + 8 + n → n8n
這是一種數字縮寫(numeronym),類似:
i18n = internationalization
l10n = localization
a11y = accessibility
如果你對n8n有興趣,可以參考我的書:
Aug. 4, 2025
【中小學時期】:從讀者到初探創作
童年時期,我讀的都是別人寫的書,從未思索那些文字是如何誕生的。「創作」對我而言,是一個既陌生又遙遠的詞彙。雖然不懂創作的意涵,但從小學到國中,我算是個能讀書的孩子。或許有些小聰明,總覺得理解課本內容並不困難。
小學五年級那年,班導師指派我參加校內演講比賽。並非因為我擁有演講的天賦,而只是因為成績優異。事實上,我的個性極為內向,表達能力也不算出色。平日說話就不夠流暢,更別提要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果不其然,比賽當天我緊張得像被釘在講台上,話語哽在喉間,任憑心跳加速,卻怎麼也無法開口。那份羞愧,如同一道烙印,至今仍深深刻在記憶深處。
在那個年代,學習的主要方式是透過紙筆測驗,能寫出標準答案就得高分。用功讀書、記憶力好,成績自然不差。知識的吸收來自眼睛與大腦,而唯一的輸出則是考卷上的答題。這樣的學習模式貫穿了我整個中小學時代,也反映了當時大多數學生的現實。
直到高中某天,我在一本知名外國雜誌上讀到一篇關於筆跡心理學的文章,感到驚奇不已。那份新奇與悸動,讓我忍不住提筆寫下讀後感與心得。在那個沒有網路、只有老三台與報章雜誌的年代,我將文章寄給一家老牌報社。最終只收到一封婉拒刊登的回信,這讓我感到氣餒。當時心想,或許是文筆不佳而遭到退稿,也因此認定自己不是寫作的那塊料。
高中三年,我活在聯考的陰影下,身心都被緊緊束縛。周遭同學埋首書堆,連閒聊都像是浪費時間。我曾試圖叛逆,想探索自我,也曾認真嘗試投入課外活動,但終究沒有勇氣追隨那位轟動全國、拒絕聯考的學長。最後,我還是回歸書本,順著潮流走進大學。
大學念的是理工科,教科書幾乎清一色是用英文編寫的。數學語言在課堂上甚至比自然語言更為重要。日常操作—寫作業、考試、程式設計—都與符號、公式為伍,中文反而成了配角。畢竟中文是母語,人人皆懂,自然讓人覺得不需特別琢磨。
課堂上,老師在黑板前講授,學生則低頭抄筆記,鮮少互動。即便偶爾提問,也多是自問自答,幾乎沒人主動回應。上台發言的機會寥寥無幾,表達能力的培養幾近空白。
傳統紙筆考試仍是主流,連報告的交付次數都屈指可數。整個大學階段,在「敘事力」與「溝通表達能力」的養成上,可說是極為薄弱。
臨近畢業,我考取了一般預官,隨後又遇上國防部試辦的四年制科技預官役,招募理工科畢業、對國防科技有興趣的學生。這個新選項待遇更佳,也能磨練專業技能,於是我報考並幸運錄取,成為首批進入中科院的80名科技預官之一。
進入中科院服役後,雖然已是大學畢業的成年人,但我在表達上的困境依舊如影隨形。有一次在小組會議中,每位成員都需輪流發言。輪到我時,腦中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幸好長官體諒,未讓我難堪,但那份挫敗感,深深刺痛了我。
我開始認定自己是個擅長閱讀、不擅長說話、也不太會寫作的人。心想,或許這就是我一生的樣貌了。但命運總愛在不經意間,悄悄改寫劇本。
某日,我的小組長—一位兼任大學教師—與其他幾位老師接下了一本工程數學教科書的翻譯工作。由於進度嚴重落後,他轉向我求助:「我看你英文不錯,能不能幫我處理分配到的章節?」我心想,翻譯不失為複習的好機會,於是便一頭栽進這項任務。
我利用下班與週末時間研讀原文,並以稿紙手寫翻譯,一字一格地「爬格子」。完成一章後交給小組長,他看過後竟問我:「是不是整本都可以交給你處理?」我一時愣住—那是一本千頁以上的巨著!雖然心中忐忑,但最終我還是接下了這項挑戰。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不眠不休地翻譯、排版、校稿,終於完成任務。雖然只是一本翻譯書,算不上甚麼偉大的創作,但當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書封上時,內心還是有一點激動。手捧那本厚重的書,有如握住一塊沉甸甸的磚石—那是我孤軍奮戰的見證,也是我毅力與恆心的象徵。
在翻譯過程中,我還整理出原著中數百個錯誤,並請出版社將勘誤表寄給原作者參考。某種意義上,我的譯本比原著更為精確,這讓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不久後,出版社提議我出版該書的習題解答。我原本打算放棄,因為有五千多道題,憑一己之力解題的難度太高。直到某天靈機一動:一人做不了,那就找一群人吧!於是我邀請了約十位同梯同學—來自各大學的理工精英—共同參與。我分配章節、訂定時程,並親自校對所有稿件。對於無法解出的題目,我一一攻克,有些甚至需借書研究、撰寫程式、繪製圖表。
歷時數月,這項浩大的工程終於完成。出版社再次驚嘆:「怎麼可以又快又好!」這次的成功,不只來自我的堅持,更要感謝那群並肩作戰的同學們。
服役期間的日子過得充實而有意義,也為我日後赴美留學,蓄積了滿滿的能量。
在那個年代,出國留學是許多大學畢業生的夢想。我的三位哥哥皆留學美國,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早早立下志向,要走出國門,看看世界。然而,家中經濟拮据,無法資助我出國深造,我只能自立自強。
我親自研究申請流程,挑選學校、填寫表格,全靠一台打字機與一顆堅定的心。靠著幾年工作累積的積蓄與先前出版的版稅,我終於籌足第一年的學費與生活費,踏上留學之路。
抵達美國後,最大的挑戰是全英文的環境。生活大小事、課堂學習、報告撰寫,無一不是英文。初來乍到,確實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所幸我英文底子尚可,很快便融入其中。
第二年,系上給了我一個擔任助教的機會。不僅免學費,還有薪水可領,對我這位經濟拮据的留學生而言,無疑是一場及時雨。我負責一門大學部的無線通訊實習課,需在學生面前講解原理並回答問題。或許是因為我英文通過鑑定,加上中科院的相關經歷,才獲此機會。
然而,喜悅之餘也伴隨著不安。童年時在講台上語塞的記憶仍歷歷在目,如今不僅要上台,還得用非母語講授,恐懼再度襲來。我在心中掙扎,一邊想著退縮,一邊告訴自己:這可能是我能否繼續求學的關鍵。
最終,我選擇了面對。為了五斗米折腰,我豁出去了。第一次上台依然緊張,但我事前認真備課,多次預演,終於安然度過。一學期下來,我深感自己已克服了近二十年的上台魔障。
我終於明白:恐懼來自過度在意他人的眼光,總覺得台下無數雙眼睛在放大檢視每一個細節。我們從小被教育要完美,不能犯錯,但事實是—沒有人真正完美。學會接納自己的不完美,才能真正自在地表達。
這份助教經驗也讓我體會到:要讓知識有效傳達,必須從受眾的角度出發,揣摩他們的理解方式。若只從講者的角度出發,即使學問再深,也難以觸及人心。
【撰寫碩博士論文與專業寫作】:知識的創造與自我淬鍊
雖然在服役期間已寫過書,也完成過課堂報告,具備一定的寫作基礎,但真正的嚴謹寫作訓練,是從撰寫碩博士論文開始的。從研究課題的選定、文獻的蒐集與研讀,到章節架構的安排、邏輯鋪陳、圖表與方程式的搭配,以及格式與排版的要求,每一環節都需精雕細琢。
寫論文讓我深刻體會:人類的進步來自知識的創造與累積,而知識的生成則源於研究。我常對研究生說:「大學時,你們只需精熟前人創造的知識;但到了研究所,你們要學會如何創造對人類有意義的知識。」這正是大學生與研究生的根本分野。唯有創造,人類文明才能持續前行。
除了論文,大量的專業寫作也成為我日常的一部分。職務所需,我經常閱讀並修改學生的專題報告與學位論文,這些工作進一步磨練了我的寫作敏感度與邏輯思維。
隨著教學經驗的累積,寫作已不再是難事,真正的挑戰是:要寫什麼?為了什麼而寫?與研究導向的學術論文不同,教學創作的動機來自於課堂需求。講義、投影片、教材—這些都是日後編寫教科書的重要素材。
然而,從素材到出版,往往是一段漫長且艱辛的旅程。投入的時間與心力巨大,金錢上的回報卻有限,這也是許多老師望而卻步的原因。寫一本合格的教科書已屬不易,若要成為暢銷書,更是難上加難。
那麼,既然投資報酬率不高,我為何仍願意將教材轉化為教科書?許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左思右想,至今只有一個接近圓滿的答案:「那是我的興趣。」
但「興趣」究竟是什麼?若我說喜歡看電影、打網球、聽音樂,大家都能理解;但若我說「我喜歡寫書—它是我的興趣」,對方往往滿臉問號。畢竟,寫書並不是一般人熟悉的興趣選項。
對我而言,寫書是最有系統、也最深刻的學習方式。為了讓讀者理解,我必須先徹底掌握內容,再思考如何表達才能讓人易於吸收。透過這樣的反覆咀嚼,一套深入且完整的學問體系自然形成。相較於片段式的學習,我更偏好這種系統性的探索。
所以,與其說我熱愛寫書,不如說我熱愛學習—尤其是那些我尚未掌握、卻深感好奇的領域。創作,正是我探索世界的方式。
每當我完成一本書,就像建立了一座知識的城堡。這種成就感來自內心的滿足,而非外在的金錢回報。
當創作成為興趣,它便能長久延續。你不會想停下來,只會一部接一部地寫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不再想學新事物,或因年老病弱而無法提筆為止。我希望,那一天來得越晚越好。
回首童年的靦腆與內向,到如今自認表達能力尚可,並將創作視為興趣,這段旅程真是天壤之別。幾十年的歷練,一步步將我推向創作的世界—一個我得以優游其中、心靈得以解放的快樂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