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桦如何成为‘天后的天后’

开门人,陈淑桦记忆的门,2024年5月

从她8岁赢得全国歌唱比赛的那一天, 到她40岁发布最后一张专辑,陈淑桦走过了一条漫长而曲折的道路,她的母亲一直陪伴着她,作为她最忠实的助手和经理。陈淑桦虽有非凡成就,包括三次获得台湾最佳女歌手奖和发行创纪录的专辑,但却面临了很多挫折,包括漫长的起步,各种音乐尝试,和个人健康问题。陈淑桦是有天才,但真正让她成为天后的天后却是她的坚韧毅力。她的职业生涯让我们想起孟子的说法:“于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也是这些煎熬和淑桦的毅力给她的音乐带来超高的深度和成熟度。(英文原版)

The cover of Sarah Chen's early single. From YouTube.

陈淑桦1958年5月14日出生于台北,是家中的第三个孩子,有4个姐妹和一个弟弟从很小开始,淑桦就喜欢随着音乐唱歌跳舞,把扫帚当假麦克风。8岁时,她赢了全国歌唱比赛。9岁时,陈淑桦开始发行闽南语单曲《水车姑娘》,12岁时发行国语单曲,15岁时发了一张完整的专辑《爱的太阳》。陈淑桦在夜总会表演,包括英文和台语歌曲,而母亲则负责接送她到不同的场所。然而,直到大约1976年,18岁时获得了歌手证书,她才成为专业歌手。

陈淑桦的早期经历并不总是令人鼓舞。据说一位音乐家有一次告诉陈淑桦的妈妈:你女儿不会唱,她声音沙哑。然而,陈淑桦很幸运;随着她的成长,她的声音越来越好。尽管如此,陈淑桦本人将她的声乐技巧归因于训练而非天赋。

1992年的一次采访中,陈淑桦回顾她的成长经历。她说,她的父母在日本受过教育,秉持着传统的家庭价值观。她和兄弟姐妹都遵守严格的家规,包括无论如何都要在晚上10点前回家。交朋友是允许的,但必须把他带回家。在2007年的一次采访中,陈淑桦的姐姐描述她是个乖乖女,对父母很孝顺。

2. 一段漫长而曲折的道路:灰姑娘如何摆脱了贫困 (1976-1982)

A screenshot from Apple iTunes of a few of Sarah Chen's albums from the late 1970s to early 1980s with Haishan Records.

与一些歌手在出道后就一炮打红的情况不同,陈淑桦在事业的第一个高峰前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旅程。当时,没有专业经理人或导师。她的母亲兼任她的商业伙伴。她最开始唱英文歌,于1978年推出《陈淑桦 西洋歌曲》。然后她转为台湾民谣,在大三洋唱片发行了3-4张专辑,好的曲目包括《再会吧 ! 心上人》、《我在静静等你》和《母亲你在何方》。然而,台湾歌曲创作处于低谷,陈淑桦很难找到好歌。除了翻唱外,她的原创曲目曲调不优美,歌词蛮庸俗。她虽然歌声美,唱得也好,但她的演唱就像灰姑娘穿着破衣服,不太适合皇家舞会。当然,你也可以看到其中隐藏着一位公主。

尽管如此,陈淑桦的才华得到了认可,她为几部流行电影独家献唱主题曲。她在海山唱片发行的四张专辑以这些电影主题曲为主,例如1979年的《宁静海》、1980年的《归程》、1980年的《美丽与哀愁》和1981年的《又见春天》,融合了华语流行音乐和民谣。年轻的陈淑桦展现了清澈明亮的声音。尽管音乐编排相对简单,但这些歌曲仍然美丽动人,演唱也非常出色,80年代初的专辑里有些珍宝。然而,陈淑桦并没有脱颖而出。

陈淑桦的事业轨迹在1982年的专辑《夕阳伴我归》后转变。这张专辑的主打歌《夕阳伴我归》至今仍然受欢迎,突显了陈淑桦通过音乐传递喜悦的能力。这首歌曲展示了她在中音段的奇特的爱抚力。这张专辑中的其他重要曲目包括《情深依旧》、《烟雨斜阳》和《红楼梦》。这张专辑在当年台湾销量及佳,标志着陈淑桦事业的第一个高峰。

到1982年,陈淑桦已经积累了几年专业经验,发行了十来张专辑,还兼职为电台节目主持人。虽然还没有确立地位,但她是最有前途的新星之一。接下来她与新加坡EMI Studios签约,为她提供了急需的职业发展支持。

3. 最佳女歌手敲响金钟 (1983-1986)

陈淑桦在1983年加入EMI Studios Singapore时,面临着艰巨任务:填补刚离开EMI的歌后黄莺莺留下的空缺。EMI可能认为,由于陈淑桦与黄莺莺的音质相似以及她英语演唱的历史,陈淑桦有望成为保留黄莺莺粉丝群的继承人。作曲家组合小轩和谭建常接手了陈淑桦的华语专辑的制作,而黄莺莺的前制作人Reggie Verghese负责陈淑桦的英语专辑。建常讲到与陈淑桦合作的经历,确认了陈淑桦的母亲作为她的商业伙伴。

“记得跟陈淑桦谈合作的时候,陈妈妈(陈妈妈一向都是陈淑桦不可或缺及最信任的精神支柱,不论在生活上、洽谈合约、或工作上)就跟我说过,她们很希望能够维持惯有的天真婉约的形象,又能在歌坛上更上一层楼。我告诉她们,身为国际唱片公司华语歌曲的音乐总监及唱片制作人,除了挑选歌手,训练歌手之外,更重要的是开发歌手的潜能,塑造属于她自己独特的风格。在这样一个国际公司,我有把握让她成为除了歌声优美之外,更是一个全方位的国际级歌手。这也是我对陈淑桦的期许。” - 谭建常

A few albums from Sarah Chen's EMI time. From left to right: Harmonica's Story, Song of the Ocean, Wandering the World, and Black Hair Turns White.

对于她新获得的机会,灰姑娘迅速投身于突然涌现的多样音乐类型之中。她毫不拖延,于1983年发行了三张专辑:英文专辑《The Right to Sing》,中文专辑《口琴的故事》(又名《星光满天》),在综艺100榜单上获得了年度第7名,以及西式风格的中文专辑,既包含原创曲目如《海洋之歌》,又有流行英文曲目的中文翻唱。这些专辑质量很高,其中一些曲目至今仍很受欢迎,比如《秋意上心头》,这是陈淑桦在1983年综艺100晚会上现场演唱的曲目。

熟悉陈淑桦后期作品的听众会在1983年的专辑中认出她独特的风格。这种风格在陈淑桦翻唱的歌曲中尤为显著,比如英文歌曲《钻石与锈》、中文版《闪舞》和陈淑桦演唱的《倩影》,原唱是林慧萍。尽管这些歌曲没有为陈淑桦带来同样的影响,但与原创版本相比,她独特的风格显而易见。或许是考虑到她的演绎将面临激烈竞争,陈淑桦似乎在这些歌曲中融入了更多个人风格,带来一种情感缓慢进入每个音符并在其中停留的强烈感觉。

1983年的专辑《海洋之歌》参加了备受尊敬的金钟奖评选,但在初赛中未能晋级。陈淑桦认真对待这一挫折,承认为比赛匆忙准备让她觉得并不配得。她投入了大量精力来完善自己的作品,细致分析自己的表现,倾听其他歌手,并调整表达节奏。谭建常指出,陈淑桦对自己的工作有着非常高的标准。即使在得到谭建常的批准后,她坚持重新录制,直到完全满意为止。

Sarah Chen at the gathering for the 1985 Golden Bell Awards (left), upon hearing the outcome (middle), and on stage (right).

1984年,陈淑桦的努力取得了回报,她的专辑《无尽的爱》在1985年进入了备受追捧的金钟奖“最佳女歌手”奖决赛,而1985年初的《浪迹天涯》打破了EMI Studios的销售纪录。在1985年颁奖典礼上,面对来自苏芮和王芷蕾的强大竞争,陈淑桦感到很紧张。胜利结果出乎意料,陈淑桦在台上忘了台词。她后来获得了第二次机会,在电台上播放了几首自己喜爱的歌曲,并分享了个人想法。她感谢过去2000天(约5-7年)支持她的众多人,并感谢她的妈妈,她说妈妈对她做的事情最多。她接着说,在她获得金钟奖后,妈妈问她是否现在可以转移注意力,花时间弄清楚她的“个人钟”。

正当陈淑桦的名声高涨、工作接近顶峰的时候,她遇到了职业生涯中最严重的挑战之一:轩和谭从EMI Studios离职1986年她录制了新加坡热门电视剧《红头巾》中制作主题曲,发行了于谭/轩合作的最后一张专辑《黑发变白发》,别的时间用于环游世界,学习新的音乐。根据一种说法,她曾考虑过退出歌坛。毕竟,从事职业生涯已近十年,发了约20张专辑,并获得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就:金钟奖。她已28岁,处于台湾文化对女性结婚的期望,陈淑桦面临了一个严肃的决定,即何时将个人生活置于首位。但陈淑桦没有选择退出,而是在1986年加入了滚石唱片公司,重新振作,继续战斗。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她将创作出一些最优秀的华语流行音乐。

4. 滚石唱片的精神标志成为了天后中的天后 (1986-1989)

1986年,EMI Studios进行了结构调整,导致陈淑桦的音乐制作转移到了滚石唱片。她与EMI的合约直到1989年专辑《跟你说,听你说》发行后才结束。滚石唱片购买了该专辑的版权,但她早期的作品还挂勾与EMI。随后EMI Studios的关闭限制了她在该唱片公司的作品的销售,影响了超过10张专辑,大约占她作品的三分之一。

作为一名已经确立了歌后地位的歌手,陈淑桦仍然追求工作完美。她成为了滚石唱片的精神标识和"一姐"。她在录音室里的存在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在2003年纪录片《给淑桦的一封信》中同事们表明对她的尊敬。周华健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陈淑桦时,远远地不敢接近她。比陈淑桦年轻几个月的李宗盛,在陈淑桦面前称自己为"小李"。陈升说他没资格和她一起对唱,能在他为陈淑桦创作的音乐视频中露脸感到荣幸。1986/1987年滚石唱片新年晚会的视频也看出她是滚石唱片的主要歌手。

那时,滚石唱片已经采用了艺人与制作(A&R)方法来进行音乐制作。了解陈淑桦的人意识到,她更适合表现为一个独立思想的职业女性形象,而不是她早年传统温柔的形象。从她与滚石唱片的1987年首张专辑《等待风起》开始,陈淑桦的曲目中有不少塑造独立女性形象的歌曲。

陈淑桦在1988年的第二张专辑《明天,还爱我吗》是与陈升合作。 他的目标不是创作符合都市女性虚拟形象的歌曲,而是创作真实反映陈淑桦情感和个性的歌曲。然而,由于陈淑桦不愿向制作人透露自己的私生活,这一尝试只有部分成功。虽然陈淑桦没有得到写歌的功劳,她的演唱在《明天,还爱我吗》中是难以超越的美。在黄韵玲的音乐编排帮助下,这张专辑包含了一系列情感、流派和节奏各异的歌曲,成功地展示了陈淑桦声音的多面性,创作出了她曲库中好几首最美丽的歌曲。陈淑桦说明天,还爱我吗》是她最喜欢的专辑之一;打头歌流传下来三个不同的版本。然而,这张专辑的宣传与陈淑桦的英文专辑《Hold Me Now》发行的时间冲突,后者于《明天,还爱我吗》发行后仅两个月发行。不久之后,1989年的专辑发行,使陈淑桦之前的作品黯然失色。

1989年的专辑《跟你说,听你说》是滚石唱片的历史性成功,也是陈淑桦事业的一个重要时刻。在发行仅一个月后,该专辑销售了40万张,这是即使是最成功的专辑也渴望达到的里程碑。不久之后,它成为了台湾第一张销售量突破100万的专辑。虽然这张专辑的9首歌曲都受到了好评,但开场曲《梦醒时分》对其成功最重要。在这首歌中,陈淑桦扮演了心理资询的角色,与听众的心碎产生共鸣,并提出放下心碎的建议。这首歌里的歌词"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触动了不少听众,甚至30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如此。这张专辑赢得了陈淑桦"都市女子代言人"的称号,将她提升到了"天后中的天后"的地位。无论她喜不喜欢,陈淑桦都永远与《梦醒时分》联系在一起。

5. 生活与事业之间的平衡 (1990-1992)

1989年专辑的成功给淑桦带来从没遇到的压力。她已习惯了应对挫折,但成功却带来更多的问题,陈淑桦感到喘不过气来。此外,社会和职场对她婚姻的期望在那段时间的视频里很明显。九十年代初,陈淑桦由于迅速体重下降而病重。面对严重的事业和个人挑战,陈淑桦以崭新的人生观继续长征。

陈淑桦职业的中后期,她面临社会对她婚姻期望的很大压力。各方面,甚至非常公开地,对陈淑桦的婚姻问题不停施压。陈淑桦倡导个人关系中的性别平等,在没找到“Mr. Right"之前走自己的路。她在工作中与男性保持着严格的职业关系有时会寻求母亲的帮助来转移不受欢迎的男性注意力。此前曾敦促陈淑桦结婚的母亲是一个不情愿的帮手。母亲对陈淑桦的个人生活的参与是众所周知的,但陈淑桦与母亲关系密切,对于母亲参与的描述并不反感。她在1992年接受《纽约华声》采访时告诉主持人,和母亲合作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充分意识到其中的利与弊。然而,淑桦未能击败这些势力,数年后她和母亲依然受不平的攻击。

Three interviews of Sarah Chen in the early 1990s, by Liu Jie (1990), 歸亞蕾 (1992), and New York Chinese American Voice (1992).

陈淑桦的健康危机确切的时间并不清楚,因为她最初不愿谈论此事。她在1992年的采访中说误食药物导致了快速的体重减轻而病重。时间大约在1991年左右病了近一年。在此期间她停止了现场表演。陈淑桦告诉归亚蕾,1991年专辑的主打曲目是她朋友的提醒,要她优先考虑自我保健。即使在病重困扰下,陈淑桦仍然成功制作了两张受欢迎的专辑,并在主题曲和男女对唱方面取得重大成就。1990年《一生守候》的专辑中《滚滚红尘》为她赢得了第一次金曲奖最佳女歌手奖。 她与成龙的二重唱《明明白白我的心》获得了1992年RTHK十大中文金曲奖最佳国语歌曲奖。

从1990年到1992年,陈淑桦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日本等地,处理个人健康问题。这一磨难深刻地影响了陈淑桦对事业和生活的看法,改变了她生活重点,态度,和音乐的走向。也可能决定了她退艺的计划和方式,以及退艺后的生活。 

一些粉丝推测,陈淑桦的健康危机不仅给她带来了对生活的新认识,还使她的歌曲充满了新的情绪,反映了对生活的感激和对平凡琐事的解脱感,表现在《笑红尘》的动人诠释

6. 传奇人物在完成了她的音乐愿望清单后谢幕 (1992-1998)

The last five albums of Sarah Chen were arguably her effort to check off the music bucket list. Screenshot from Apple iTunes.

陈淑桦从未向她的粉丝告别,但回顾她最后的五张专辑,似乎标志着她在退休前努力完成她的音乐“愿望清单”。

1992年的专辑是陈淑桦保留台湾传统歌曲文化意义的努力,闽南话是她认为的母语。她“淑桦化”了只有老一辈人才知道的歌曲,用她独特的风格赋予世界一组美丽的12首曲目,跃过邓丽君10年前"福建名歌"设定的高标准。

1994年的专辑《爱的进行式》包含了几首旧金曲(包括《梦醒时分》,《滚滚红尘》,《笑红尘》和《问》)和几首新金曲。这是陈淑桦个人最心爱的歌。

1995年的专辑《淑华盛开》是台湾的第一张R&B专辑,淑桦花了3年时间完成。1998年的专辑《失乐园》延续了R&B风格。据一些报道称,这两张专辑大概是在很接近的时间录制的,但《失乐园》的收尾工作推迟了它的发布日期。这些专辑标志着不仅是陈淑桦的新音乐方向,也是台湾音乐界的新方向,是她送给下一代音乐家的礼物。

倒数第二张专辑《生生世世》(1995年)也许是淑桦实际上录制的最后一张专辑。这张专辑感觉像是她辉煌职业生涯的结束,也是淑桦告别的方式。曾和她合作过《一生守候》的小虫老师给陈淑桦职业闭幕。这张专辑包括三首小虫写的歌:与张国荣的对唱《当真就好》,获奖的《生生世世》,以及《娃娃已长大》,为淑桦早期的一首歌《娃娃的故事》(1980)收场。其余曲目是她一些早年经典老歌的重新录制,9首她希望重新演绎和保留的歌。陈淑桦的灵魂深深地融入了这些重新录制的歌曲中,使这张专辑成为她所有作品中最有淑桦特色的专辑。这张专辑给淑桦带来又一次金曲最佳女歌手奖。再没别的高于她选择的离场方式

完成了她的音乐愿望清单后,我们的灰姑娘悄然退场。在《生生世世》之后,很难见到她电视露面或采访。甚至在1996年的金曲奖颁奖典礼上,她第二次获得最佳女歌手奖时也没有出席。此后,她唯一的公开露面是在1997年,当时她颁发了金曲奖,性情开朗

许多人淑桦离开娱乐圈与她母亲1998年意外去世联系起来。尽管这可能是一个因素,但回想起来,陈淑桦应在数年前--约在《梦醒时分》后病期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自己的退出,在《生生世世》后已完成心愿,于1996年退下了。她在1995年和1997年的露面中的开心心态说明了她对自己一生作品感到满意。她付出了一切。

音乐世界为陈淑桦提供了一个宝贵的平台,让她表达自己的心生,展示自己的才华,并创作出华语流行经典。然而,随着她事业的发展,很明显她的音乐事业与她的情感、个人生活,和智力需求不相容。尽管在职业生涯中克服了许多障碍,陈淑桦仍然面对着不健康的工作环境和社会压力。即使在退后,考验还在持续,母亲意外过世给了她一个重大打击。陈淑桦选择远离公众视野,去过普通生活。

用她独特的方式,陈淑桦闯荡了音乐江湖,选择了退出江湖的时机和方式。一个真正的传奇人物,陈淑桦给世界赠送了一箱宝藏音乐,其中藏着灰姑娘优柔而坚决的心。她的每一张专辑,每一首歌,每一音符都装着她既聪明又有情感的灵魂,为她的听众带来安慰、智慧和鼓励。

对她的粉丝们,在2003年最后一次电话采访中,她说了一声“祝福”。

祝福你,Sarah Chen 陈淑桦。我们想念你,但我们更爱你。


*关于作者。本站开门人在九十年代初听过几首陈淑桦的歌,但没有印象。2024年在YouTube上偶尔播放《爱是唯一的理由》后成为陈淑桦粉丝。开门人喜欢的歌包括《秋别》,《砖石和锈》,和《滚滚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