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聽到這聲微弱的呻吟,原本還站在窗邊望著因為霾害灰濛的天空,吐出白色雲霧的左馬刻,停下了正準備要往口中送菸的動作,順手將火星捻熄在窗框上。
他不急不徐的一步步走向沙發,在躺平的人兒身邊坐下,過沒多久,閉上的雙眼慢慢睜開,露出特別的異色瞳—不管看幾次,左馬刻都覺得十分漂亮的紅綠寶石。
「左馬…刻…大哥?」少年的嗓音帶著睡意尚未退去的沙啞,「怎麼會在這…咦?我不是在工地嗎?」
「笨蛋,看仔細點,這裡是我家。」
「這樣啊,是左馬刻大哥的…咦!?」
還沒把『左馬刻大哥的家』這句話說完,一郎就瞬間清醒過來,啪地就想起身,「糟糕!打工還沒結——痛!」但還沒坐直身體,肩膀就一陣劇痛,刺激得讓他又跌坐回皮質沙發裡。
「你剛在工地昏倒,撞到鋼筋,瘀青了一大塊。」左馬刻說著不自覺舉起手要抽一口,然而沒有意想之中的觸感,才想起因為顧慮一郎現在的身體狀況,先把菸掐熄了。
嘖,這小鬼,欠我一次啊,但他只在內心如此啐道,並沒有說出來。
「原來如此,不好意思,添麻煩了…」一郎充滿歉意的搔了搔臉。
「哼,知道就好。還有,我已經跟工頭說好,你這陣子就休息,別去工作了。」
「咦!?」一郎大喊出聲:「怎麼這樣!?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時薪不錯的—」話語中止在甩在面前的一疊鈔票,一郎吃驚的抬頭望向左馬刻。
「那邊時薪多少,我就支付多少,休幾天我給幾天,你就乖乖給我待在這裡養傷。」左馬刻瞇起雙眼,「這樣滿意了吧?」
「怎麼可以!我什麼都沒做不能拿這些錢!」「吵死了,小鬼就給我乖乖接受大人的好意,等一下醫生會來看你的傷勢,我要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不准給我隨便離開,聽到沒。」
一長串隱藏著絕對不可違抗的命令句讓一郎欲出口的抗議都默默的吞進肚裡。
他只好點頭接過那些錢,心裡想等左馬刻大哥出門再偷偷放回—「我之後會檢查抽屜,給我收下。」
「…大哥你有讀心術嗎?」
「呵。」
左馬刻不置可否的嗤笑一聲,左手用力揉了揉一郎的黑髮。
「沒事做的話,你只要努力想怎麼樣能唱出更配得上本大爺的Rap(武器)就好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