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須知:
本文是於播放 ep12 後及大結局播放前撰寫的一個短故,未觀看 ep12 或之前集數之人士請慎入。
本文部份內容取自陳奕迅的<綿綿>,建議配合歌曲觀看。
故事情節略有修改,和原作有不同,部份情節純屬本人幻想,與原版小說無關。
第一次寫文,如有不合理情節或錯誤請多多包涵。
自畢業後投身一所跨國律師事務所成為一名真正的律師,每日就只剩餘朝八晚六的行屍與走肉。偶爾回想起大學時那無憂的時光,在音樂社排練的日子,不禁莞爾一笑。
這天的我如常加班至深夜,趕快完成明天要用的法律文件。辦公室的四周寂靜無人,只剩一台電腦發出的藍光和敲打鍵盤的聲音。
這樣的生活也一早習慣了。
「完成!果然沒有事難倒我國際型男吧!」我自言自語地道。我看看腕錶,十時三十分。連忙列印完最後一份文件,收拾好凌亂不堪的桌面後,便步出辦公室到停車場取車。
「紅色的跑車像是帶著神秘⋯」我一邊哼着歌,一邊幻覺著自己站在紅館舞台 上,一邊整理車裏的東西。我隨手開啟了電台廣播,便緩緩駛出停車場。疲憊 的我現刻只想快點歸家感受床鋪的擁抱。
「刻骨銘心的初戀總是令人懷念,接下來送給大家一首歌,看看是否也在訴說你們的故事。」磁性的聲音在空氣縈繞著。
「和你也許不會再相擁
大概你的體重 會抱我造夢
從前為了不想失約 連病都不敢痛
到哪一天 才回想起 我蠢」
對的,是陳奕迅的歌。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十分喜愛一隊名為 Scrubb 的泰國樂團。那時的我甚至瘋狂 到參與他們每一場演出,也懂得唱他們每一首歌。他們的身影在哪裏,我就到 哪裡支持他們,可說是他們的真實忠粉。
可是畢業後,能享受生活的時間少之又少。前陣子加入了一所跨國律師事務所成為實習律師,每天為了大量案件而忙得焦頭爛額,因此便漸漸的與音樂脫節了。
直到近來加班後放工,經常到一間新開的餐廳點外賣,等待餐點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隊年輕人組成的樂團在餐廳的小舞台演出,再次令我回想起在音樂社的日子。
忽然,毛毛雨點輕柔地落在車窗玻璃上,下雨了。白色跑車在雨點中穿梭著,直驅至亮起了紅燈的交通燈前。
「和你也許不會再通宵
坐到咖啡酸了 喝也喝不掉
從前為你捨得無聊 寧願休息不要
談論連場大雨你窗臺漏水 不得了」
等待交通燈之時,無聊的指尖玩弄着腕錶。指腹從銀白錶面滑過,指尖婆娑著那個刻在皮革錶帶上褪了色的燙字:SARAWATINE。
我曾向自己發誓,不會再提起那個人。
可在無數個失眠夜裏,我還是想起了他,想起了我們最後見面的情景。或者上天注定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也再找不到他。
「從來未愛你 綿綿
可惜我愛懷念 尤其是代我傷心的唱片
從來未愛你 但永遠為任何人奉獻
從來沒細心數清楚 一個夏雨天
一次愉快的睡眠 斷多少髮線」
那是六年前的事。
還記得,當初他的初戀 Pam 來找他,請求他教授彈結他以通過音樂系的入學考 試。每天你儂我儂的互相依靠著對方彈結他,喝著同樣的 Blue Hawaii 和 Americano,彈著同一樣的 C chord。他們所做的跟我所經歷的都同出一轍,不禁 令我起了醋意,但其實更多他感受不到的,是迷惘。
當初的 Tine,不經意間戀上他的一舉一動;從一句 Goodnight;到表演 Scrubb 的歌曲;從為我卸妝,到依偎著我的肩膊撒嬌,一個個舉動慢慢使我對他上癮。
卻因為他的初戀,對他的糾纏不清,有如一杯冰水猛烈地使我從夢中清醒過來。我多麼希望他能親口告訴我這是一個夢,我不是她的代替品。
後來他跟我說,我跟 Pam 不一樣,他真正喜歡的只會是我,而 Pam 也只能屬於 他的過去。
能相信嗎?
當時的我並沒有答案,只是假裝接受他的解釋。
「和你也許不會再擁抱 待你我都蒼老
散半里的步 前塵就似輕於鴻毛 提及心底苦惱
如像自言自語說他人是非 多麼好」
後來有一天,Pam 撓住他的腰跟他表白了。我最不願看到的畫面終究還是發生 了。
我再也無法為他辯護,我忍著眼眶的淚水直奔到無人的地方崩潰痛哭,內心有如刀割般痛。
「Tine,我跟她真的沒有關係,相信我。」電話顯示著訊息。
我,並沒有回覆。
不知哭了多久,天空漸漸換上一道晚霞,我也慢慢冷靜下來,身體像淘空了般,渾渾噩噩地回到舊宿。我不敢面對他。我怕一但我再看見他便會想起他們的畫面。
我該如何面對他?我該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嗎?
我回放著我倆一起彈結他的影片,無數個問題在腦海裡浮現,內心卻沒有一個踏實的答案。漸漸的逃離了絕望的現實進入夢鄉⋯⋯
「從來未愛你 綿綿
可惜我愛懷念 尤其是代我傷心的唱片
從來未愛你 但永遠為任何人奉獻
從來沒細心數清楚 一個夏雨天
一次愉快的睡眠 斷多少髮線」
「Tine,在嗎?」一清早便被突如其來的啪門聲吵醒。睡眼惺忪的我朦朧的從 床鋪走向門口開門。
現實終究需要面對的。
「Tine,對不起,我愛你。」他一手把我拉進他的胸膛緊緊的抱著我,生怕一 放手便會永遠失去了心愛的東西。
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使我緩一緩神過來。
「Wat,對不起。」
「當你和 Pam 一起的時候,我不斷逼自己相信你,我曾經相信了,但換來的是更多的絕望。今天是 Pam,那明天呢?她永遠都會是我們之間的一條刺,你明白嗎?」我忍著淚水道。
「Tine,我⋯」
「她是我的過去,你是我的現在和唯一將來。」
「你說我已經屬於你,那麼你呢?」
「Wat,我不是要怪你,但我沒有信心走下去⋯⋯不如算了吧?」
話剛落下,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Tine!」他把我抱得比剛才更緊,使我喘不過氣來。
「Wat,我受夠了。」我用盡全力推開了他並關上房門,再次失控落淚。
「Tine!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開門吧好嗎?」他一直猛撞敲門,直到筋疲力盡才停止求饒。
停止叫喊後,門後傳來微弱的抽泣聲。
「Tine,是我令你失望了,我不奢求你能馬上原諒我,但我一直都會在你身後等待,直到你能重新接受我。」
「當你願意回頭接受我的時候,我會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出現在你面前。」說 完,門後便再沒有了聲音。
自那天以後,他的身影從此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就連 P Dim 和 Man 也不知他 的去向。音樂社,足球場,所有他會去的地方都不見他的蹤影。
連我們的家,也再沒有了他的生活痕跡。
直到有一次準備搬回舊宿,到家中收拾衣服時,發現了一隻男裝手錶和一張紙條。
「Tine:
一週年快樂!
或許我不是滿分的男友,但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愛。
希望餘生的時光都有你的存在。
—Tine 的老公」
Wat,對不起。
Wat,我想念你了。
「從來未愛你 只喜愛跟一顆心血戰
亦懷念那些吸不透的香煙
從來未愛你 只喜愛共萬人迷遇見
從來沒細心數清楚 一個夏雨天
一次愉快的睡眠 斷多少髮線」
綠燈亮了,我看了看腕錶,十一時正。我下意識地踩下油門驅動跑車。
正當我踩油門之際,一個背著結他帶著耳機的人衝出行人路。幸好我在千鈞一髮之時立即煞停車輛,可那人還是失平衡跌倒在地上。
「Shia!我撞死人了嗎?」驚慌的我立刻下車查看他的傷勢。
他跌倒時右手著地,以至令前臂擦傷。他坐在地上托著他那正在淌血手臂。
「對不起,你還好嗎?需要我叫救護車嗎?」我著急地問。
「不用了,小傷而矣。」他道。
他抬起了頭,我們凝望著對方,時空仿佛停頓了一樣。
是他。
我連忙扶起他到我車的客座,笨手笨腳地拿出急救包為他止血。
時間好像回到六年前的一天,他在比賽中膝蓋擦傷,最後坐在長凳讓我為他療傷的一刻。
「Wat,對不起。」
「Wat,原諒我好嗎?」
我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眸。
他並沒有多說一句,只他用那霸道而又溫柔的唇瓣吻著我的雙唇。
「Tine,不用說,我一直都在等你。」他用那沒有受傷的右手撫摸著我的後 腦。
此刻的我既驚喜又激動,眼眶打滾著淚水。
我,終於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