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自助者》By梧雲
CP:羅耶伊亞漾+ALL漾
AU/設定:監禁play(?)
我們必須馬上幫你動手術,但是⋯⋯」治療士猶猶豫豫,「現在有個問題,我們麻醉劑庫存沒了。」
「⋯⋯沒有麻醉劑了?那、那你們還有什麼?!」
治療士露出『你保重』的眼神,我的眼皮狂跳,正要從病床上鯉魚打挺逃生,黑色仙人掌對我嘿嘿一笑,「還有我♥︎ 」
CP:羅耶伊亞漾+ALL漾
AU/設定:監禁play(?)
我們必須馬上幫你動手術,但是⋯⋯」治療士猶猶豫豫,「現在有個問題,我們麻醉劑庫存沒了。」
「⋯⋯沒有麻醉劑了?那、那你們還有什麼?!」
治療士露出『你保重』的眼神,我的眼皮狂跳,正要從病床上鯉魚打挺逃生,黑色仙人掌對我嘿嘿一笑,「還有我♥︎ 」
「我們必須馬上幫你動手術,但是……」治療士猶猶豫豫,在我顫抖的手簽完手術同意書後才吐出一個超級恐怖的消息,「現在有個問題,我們麻醉劑庫存沒了。」
我看著自己扭曲成可怕角度的雙腿,努力擠出話語:「……沒有麻醉劑了?那、那你們還有什麼?!」莫不是要走敲昏迷暈兩條傳統路線,我感覺自己白眼一翻就能昏倒了,完全不用勞煩對方幫我敲昏。
治療士露出『你保重』的眼神,我的眼皮狂跳,還來不及深思其中的意味,治療士的小身軀被一把推開。正要從病床上鯉魚打挺逃生的我被大手壓了回去,黑色仙人掌對我嘿嘿一笑,「還有我♥︎ 」
此次手術體驗極度不佳,如果能打分數我一顆星都不會給黑色仙人掌,榮登我這輩子不想回想的記憶之一 ──某仙人掌幫你挑碎骨的時候還會問你這一片還要不要,挑一片問一次,你除了痛到要死還要保持清醒回答,要是昏過去少回答一次你的大腿骨就被摸走了,有夠靠北。
「嗚呼,褚小朋友,看看,這優美的排列組合。」
……就問問,人生有幾次可以看到自己完整的整隻腿骨?
以下開放所有粉碎性骨折的小朋友報名九瀾叔叔的學術研討會,讓你清楚明白全身骨頭的何去何從、擁有和失去,九瀾叔叔表示沒學會的小朋友可能會被他抽幾根當作學費。
如此無良的答案害我不小心笑出來、動到傷口又倒抽了口氣,我對他比了個虛弱的中指,不是很想在手術台上跟他講幹話……但想想不講點話我感覺我會一路昏迷到失去身體的其他部分。
黑色仙人掌連連誇獎我的一身好骨頭,順便對我的其他組織也一起垂涎,如果可以想就地幫我抽筋拔骨。話特多,像是在菜市場挑菜的阿婆,好想用髒襪子堵住他的嘴。
雖然九瀾全程給的情緒價值像我是什麼犧牲奉獻的大體老師,但我的體感比較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還能吊住一口氣是準備手術一結束就去掐對方脖子:「……你可不可以快一點。」我要罵髒話了,會問候對方老母親的那種。
無懼四周出現目露凶光的黑色動物,九瀾繼續給我慢悠悠拼骨頭兼哼歌,「快不了~一點點都快不了~」
我猛然扯住他衣領準備下點咒讓手術早日結束,門外傳出沈悶而急促的敲擊聲,『碰!碰!碰!』聲音夾雜著焦急、不耐──很有某人的風格。
我倆四目相對,確認過眼神,想到的人是同一個,九瀾聳聳肩:
「西瑞小弟等不及要破門而入啦。」
接著又加入了第二個聲音,壓過那暴力的敲擊聲,幾次爆炸巨響,整個空間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微微顫動。有人在試圖炸門,九瀾繼續現場實況轉播,
「好消息,你的貼心管家似乎也加入了。」
「……走。」要不是我的兩雙腿被劫持,現在我已經烙跑到世界的盡頭。
九瀾難得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西瑞小弟正要英雄救美你卻準備逃跑?」他用食指點了點腦袋,在這個緊要關頭還在給我玩八點檔猜猜樂,「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帶球跑?腳踏兩條船?和管家偷情?」
「不帶我走……我就詛咒你……這輩子摸不到我一根手指……」說完我整個人像是脱力一樣倒在他身上,我痛到快往生,冷汗沿著我的額角滑落,指尖不受控制的蜷縮,真的是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撲騰了,現在是真·砧板上的魚肉。
也許是言靈奏效,九瀾摸了摸我的側臉頰,就這樣把我打橫抱起,在我模糊的意識中那些刺耳的爆炸聲和劇痛逐漸遠離,直至黑暗的泥沼徹底把我吞沒。
──我為什麼會相信九瀾,可能到我投胎的那天都想不透。
就這樣半昏迷半清醒了好幾天,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遺棄在一間鬼屋……更正,是九瀾的私人別墅,如果他弟靈光大飯店是拿來閃瞎我的眼睛,九瀾的鬼屋就是來殘害我的心靈,兩兄弟各有特色、別有風情,誰認識誰損三年壽命。
每日例行檢查結束,我痛得打滾也得不到半絲的憐憫。九瀾表示要是我在醫療班乖乖就醫缺的就只是麻醉劑,逃來他的大本營只能體驗醫療環境的貧瘠,他提議有空先讓我泡一泡福馬林,提早適應死後生活。
此刻的我躺在床上非常厭世,「記得幫我挑一個很酷的標本罐。」
我下意識摸著腿上很醜的縫線,因為手術進行到一半被強迫中止,在我昏迷那段時間九瀾草草地縫起了我的傷口,準備過幾天等我有體力的時候繼續……我不敢問他幾天後是哪一天。
九瀾沒有問我逃跑的理由,一句話都沒有,甚至我有點懷疑他很享受兩個人的空間,每天陪我講講幹話順便悉數一下他的寶貝收藏,明明床很大還硬要跟我擠,雖然他的理由是這裡沒有儀器萬一半夜發生狀況他才能即時搶救……可憐的孩子,沒有朋友一定寂寞透了。
不過他的睡相糟糕透頂,明明睡的不醒人事,手臂卻牢牢圈著我的腰,腳也無意識亂搭在我身上──但很神奇地沒有壓到我的傷口。這種抱枕模式可謂是羅耶伊亞一脈單傳,我對於此困境非常逆來順受,西瑞也常常幹一樣的事情。
……害我也很好奇大哥會不會也遺傳到、呸呸呸,誰沒事會找其他男人睡覺,又不是在收集羅耶伊亞圖鑑。
九瀾偶爾會跟我講講外面的事情,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處於被半囚禁的狀態──但後來想想這是自己提出要求,好像也不能說被囚禁,充其量是到朋友家避避風頭,「褚小朋友,現在外面太危險了,白色黑色都在滿世界的找你,只有我能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你大哥,請不要在這個敏感時期加上監禁虐戀的台詞。
「嘖嘖,你的那群好友找你找到快瘋了。」光想著守世界被地毯式搜索一遍就想替各個被打擾的種族道歉。褚冥漾從滿血的手術台上消失,這點事情喚起了他們不好的記憶,「西瑞小弟已經開始懷疑我了,相信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是三天……還是五天?」
我單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邊,空著的手戳戳他的臉頰,哼哼,「那你跟著裝瘋了嗎?」一定是演的不夠認真才會被西瑞看破手腳。
手腕驟然一緊,對方的力道不上粗暴,卻讓人毫無掙脫的餘地,九瀾咯咯笑著,「就是因為瘋了,才會答應你的要求不是嗎?」那雙金色豎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收縮,像狩獵者盯著獵物般,無法忽視。九瀾用力按了按我的傷口,痛得我呲牙咧嘴:「──讓我猜猜,你的傷根本不是其他因素,而是你自己拗斷的吧。」
「這次是腳,之後是手……」他的手若有似無的劃過皮膚,最後貼上了我脆弱的頸項,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滲入骨血,微微縮緊了手指,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感,「最後是這裡嗎?」
……弄斷頸骨需要專業陪同,一不小心就玩脫了,目前還不考慮謝謝。
「這樣幹不是第一次了吧──你以為能騙過我嗎?褚冥漾,還是你認為我會大發慈悲幫你?」他猛地湊過來,彼此的距離之近,呼吸交錯間,溫熱的氣息都混雜在了一起。
我笑了,幾乎是貼著他的唇說話:「論裝瘋賣傻,你還差我一點。」
洶湧的黑色力量把九瀾撞開,我半爬半滾下了床。我就想說為何到現在我的腿骨還沒被接回去,原來是故意的,下次該學學自救了,都說天助自助者。
──我試圖破壞自己的身體再造。
次次的突破極限後我發現了最根本的原因在於我的身體素質,弱小的容器盛裝不了太多力量,滿出來後只會溢散。最初我從手指開始實驗,搗碎後用黑色力量重組血肉,我以為沒人發現,直到哈維恩發出了不贊同的聲音。
我置若罔聞,到後面他拒絕幫我治療,我開始改跑醫療班,雖然哈維恩依約繼續幫我保守秘密,但越來越多人發覺了我的頻繁受傷──尤其是西瑞,非常不好矇混,直覺敏銳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西瑞三天兩頭就來靈魂拷問我怎麼滿身都是血的味道……我怎麼能說因為哈維恩只願意幫我維持基本的治療,我得頂著傷直到醫療班支援前線。
有時候我總覺得哈維恩這招很厲害,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我只好更加勤跑戰場來掩蓋我沒來由的傷勢。
我因這次偷襲斷了雙腳,表面上是如此,力量的刻意沖刷、支撐不住的軀體斷裂,很正常……很痛,本來想先斷一隻的結果變買一送一,熬到送醫還遇到個願意玩你的熟人,人生倒楣不過如此。
……我都開始懷疑沒有麻醉劑是被刻意斷藥。
傷口擦過冰冷的地面,手掌撐著地板,我幾乎是用盡全力往前爬,讓那些捏出來的黑色小動物前仆後繼跟九瀾纏鬥,不枉費我捏了好幾天,拖延戰術非常有效。
開什麼玩笑,再待下去就是準備玩真的監禁遊戲了……然而沒等我爬出幾步,眼前的光線突然被擋住,一雙大喇喇的夾腳拖出現在視野裡,對方慢慢蹲下了身,直到視線與我平齊:「漾~你確定不換個更帥的逃跑方式?」
我無語、我無能狂怒:「……我也想靠自己的雙腿正大光明的走出這個大門啊!」 無視我的氣噗噗,西瑞把我像破布袋一樣扛了起來,就這樣筆直地往房間裡面走,然後把我扔回起始點上──沒錯,就是那個超大超軟可以躺好幾個人的大床上。
九瀾像是找回獵物立刻鎖住了我的四肢,搭配上那頭長髮我更像被男鬼纏上的可憐蛋。眼前是挑眉正在看好戲的西瑞·羅耶伊亞,我艱難的伸出手,希望西瑞看在我們同甘共苦、同床共枕這麼久可以赦免我的小小罪過。然而,還沒等我觸碰到他,手腕便被人捏住。下一秒,溫熱的氣息落在指尖──西瑞的犬齒輕輕婆娑我的指腹,像羽毛滑過傷口,帶著懲罰的意味。
……有時候想想,羅耶伊亞兄弟,其實蠻兇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