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龍博士專刊 - 鼻竇專刊
陳俊龍博士專刊 - 鼻竇專刊
新北市牙醫公會 / 第313期 | 📅 2021-10-18
談到鼻竇提高之前、必要先提到這 HSC 不是一篇單純只介紹水壓推鬆鼻 竇膜和用鑽直接鑚穿鼻竇底骨克服了 Septum 跟斜坡的文章;還開啟最微創內鑽推高鼻竇技術的理念與歷史。在 1997年之前,只有開側窗或是內敲,這兩種技術都有無法避免的術後不適感。
從HSC發表後,內鑽到底推高鼻竇術更是啟發了很多不同方式用鑚頭去 crestal approach;並且也同步啟發了不同水壓和氣壓的研究。HSC 的理念更是義大利的 piezo 骨刀和骨鑽,韓國的鼻竇鑽針和水壓,巴西的氣球三大創新發展的起源。無可諱言,起初內鑽也遇到了二 個小小的困境,但這小困境並沒有造成太大不可逆的結果。
我也積極且迅速的找出了應對的方式,因此還讓內鑽到底更加成熟也奠定其成為主流技術。小小 的困境指的是:第一、如何判斷並取出掉進鼻竇的植體。第二、手術當下以及術後如何處理大小不一的鼻竇膜破損,而不影響植牙的進行或結果。
30年後的今天,沒有人會懷疑 crestal approach 的效果以及 up fracture 底骨到鼻竇的技術:當然也接受能把骨粉慢慢轉進鼻竇膜下的工 具。所以鼻竇植體就是克服了上述的二個小困境,並且把工具都融合在植牙體 而產生的專屬設計。當我們植一顆鼻竇植體,便都達到我們預期的目的-推鼻竇、補骨、並植牙一次完成,更減少了病患的痛苦也節省了醫師的時間。
我們先來訪問陳俊龍博士為什麼,他當初從一位剛畢業的牙醫師在美國會想到發明這技術,以下是陳博士的論述摘要: 聽說在台灣,最近「鼻竇」這兩個字在牙醫界很夯,而「鼻竇」對我來說不止全然不陌生而且印象非常深刻。在 1991年的秋天,我第一次接觸到開側窗植牙,算起來已經整整30年了。 自學生時代起我對植牙技術就非常好奇:從1988年,每次下課我就開著車去距離哈佛差不多45分鐘的診所當助手。那時我便跟著一位AO學會的創始人之一,哈佛植牙教授 Dr. Shulman 學習。當時學校還認為植牙是旁門左道,沒教這門課程。所以我需要跑去找 Dr. Shulman 診所當助手,偷偷的學習,Dr. Shulman 除了是AO學會創始人之外也是當時美國東岸第一位使用 Nobel植牙系統的醫生。在1991年秋天,一個正當楓紅滿眼的傍晚,當時我正在診所準備協助進行植牙,那天 Dr. Shulman 請了一個口外的非裔醫師,年輕的我心裡還揣摩著 Dr. Shulman 本身就是口外醫師,為什麼還要再請一個口外醫師來他診所幫忙?
非裔醫師動作很快,不到五分鐘就把整個鼻竇從側面都打開,也把裡面的膜撥開,再馬上從病人的小腿取一塊骨頭,在病人口腔外面拿著那一塊小腿骨頭鑽兩個洞,植了兩支植體再把那塊骨頭塞進去鼻竇腔。我看得眼花繚亂,完全不能理解。回去後也找不到課本書講這個技術,當然也無從發問,卻在我腦海中深刻烙印,至今依然清晰。植牙竟然可以在口腔外進行,然後再把整個植體跟骨塊再放回去。
從那一次以後再也沒看過這個技術了,簡直神乎其技。我當時所學的知識是,把掉出來的牙齒,在病人的口腔外面抽完神經再塞回去,這樣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沒有想過取一塊小腿骨頭在病人的口腔外面植牙再塞回去,尤其又 塞到一個空腔我當時不熟悉的-鼻竇。
當時全體牙醫界對鼻竇是非常陌生的,學校不教也不建議我們學。關於鼻竇的專業知識幾乎是零。外面雖有開授相關知識,但也不是針對鼻竇講授植牙的專業知識及技巧。我剛好處於在一個「百花齊放」皆不美的混雜時代:有人教怎麼做 blade implant 或 Subperiosteum,但如何避開鼻竇?鼻竇是什麼?完全沒有提及。只是一味的提醒一定要避開鼻竇且不要碰觸到,一旦碰觸的後果等同於等死!所以學校指出 blade implant 或是subperiosteum 是最好的選擇。然而,奇妙的是當時校外也有教授 zygomatic implant 的課 程:一支長長的植體不用怕鼻竇,直接穿破它,咬到鼻竇更上面的骨頭。後來 blade implant、subperiosteum 和 zygomatic implant 慢慢的被時代淘汰後,我便選擇學習並深化開側窗的植牙方式。
1994年 Dr. Summers 在 compendium journal發表了從crestal 用敲的方法,這引發刺激了我的想法。 在此之前我以為鼻竇一定都要從側邊進去,怎麼可能從crestal 敲上去。透過 Dr. Summers 我產生了創新的想法:既然可以從crestal敲上去,為什麼不在 crestal乾脆鑽個小洞到底,推鼻竇、補骨,可以的話就也同時放植體。當年只會開側窗的我,雖然改用側 窗+crestal 敲擊法,但也常常把鼻竇膜弄破,也不知道問誰好。破了怎麼辦?無從求救,只能悄悄地把牙齦縫起來假裝沒發生回家點香禱告。
而後在 1997年的暑假帶著我一歲的大女兒回 來台灣看爸爸媽媽,遇到我的哥哥,他是在彰化開業的耳鼻喉科,我就問他怎麼樣會讓鼻竇膜比較不會破?我哥哥只講一句話:用水去撥它,就像我們小時候把水灌進氣球一樣。那一年的暑假回美國後,我的第一個水壓推鼻竇增高的病人就是一位郵差,至今25年過去這位郵差病患依然擁有能夠放心使用的牙齒,因此就我而言1997年是水壓推鼻竇增高術的開始。
我無法確定我是不是世界第一位從crestal推鼻竇的人。但我確定過去30年來我對鼻竇已經非常的熟悉,也能順利解決它併發的問題,對植牙界確實做出貢獻。而未來的30年,我 也仍深信我的發明能繼續為牙醫界有所 助益。 1995年我是 Las Vegas 有史以來第一位考上內華達州的來自台灣的亞裔牙醫,當時我很高興:「但雖然現在這州不用特別考了」,以為在一個語言非常熟悉的社會裏生意一定非常的好。
後來才發現我是個香蕉,外黃內白的牙醫,根本做不到主流社會的生意。偶爾能撿到一些簡單植牙應該就偷笑了。假如有機會開鼻竇窗,一定得要做到不腫不痛,當然也一定要成功。不然病人就會去找別的醫生,問看看我做的對不對?而且電話馬上就來了:你只是 牙周專科,刮刮牙結石就好了,鼻竇是口外的請不要跨區。如果只是電話警告已經是謝天謝地,嚴重的話就是病人來鬧,會搞得一夜無法安眠。所以我不得不默默的想辦法,又要做他們的生意,又希望沒有太大的後遺症,才不會因為種族差異而被不公平得對待。
所以從 1997年開始,因為不知道自己會面臨麼樣會讓鼻竇膜比較不會破?我哥哥只講一句話:用水去撥它,就像我們小時候把水灌進氣球一樣。那一年的暑假回美國後,我的第一個水壓推鼻竇增高的病人就是一位郵差,至今25年過去這位郵差病患依然擁有能夠放心使用的牙齒,因此就我而言1997年是水壓推鼻竇增高術的開始。我無法確定我是不是世界第一位從crestal推鼻竇的人。但我確定過去30年來我對鼻竇已經非常的熟悉,也能順利解決它併發的問題,對植牙界確實做出貢獻。而未來的30年,我也仍深信我的發明能繼續為牙醫界有所助益。 1995年我是 Las Vegas 有史以來第一位考上內華達州的來自台灣的亞裔牙醫,當時我很高興:「但雖然現在這 州不用特別考了」,以為在一個語言非常熟悉的社會裏生意一定非常的好。
後來才發現我是個香蕉,外黃內白的牙醫,根本做不到主流社會的生意。偶爾能撿到一些簡單植牙應該就偷笑了。假如有機會開鼻竇窗,一定得要做到不腫不痛,當然也一定要成功。不然病人就會去找別的醫生,問看看我做的對不對?而且電話馬上就來了:你只是 牙周專科,刮刮牙結石就好了,鼻竇是口外的請不要跨區。如果只是電話警告 已經是謝天謝地,嚴重的話就是病人來鬧,會搞得一夜無法安眠。所以我不得不默默的想辦法,又要做他們的生意,又希望沒有太大的後遺症,才不會因為種族差異而被不公平得對待。所以從 1997年開始,因為不知道自己會面臨取名字叫 hydraulic lift or hydraulic Sinus condensing。該位老醫師已經是執業數十年,於是我鼓起勇氣請教他,是否確定在我之前沒有人已做過嗎?他很肯定的說他從來沒聽過。
後來連續每年的 AO,ICOI,AAP,USC symposium 和IJPRD BOSTON,我都被邀請去演說分享 hydraulic Sinus condensing。因此我也就毅然決然的在拉斯維加斯開設機構來傳授這門專業技術。到了2003年我接到一封信來自美國 Journal of Periodontology,邀請我把這門技術寫成文章投進JP。然而,因為診所非常忙碌的我根本無暇著筆,再加上當時的我一直想要大家認定我的專長是補VTT牙齦美容,而非鼻竇植牙而宕延。但是我內心深處也不斷湧出另一個聲音:假如不投稿 hydraulic Sinus condensing 的話,這個技術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變成主流。所以很快地在2005 年,我終於在JP出版發表了這篇文章。這篇文章裡我從1997到 2004收集了1000多個鼻竇病例,很詳細的介紹和解釋水壓推鼻竇,可能面臨到鼻竇裏的斜坡,Septum or partial septum,怎麼去面對和處理。那個時候骨刀還沒發明,所以我們只能用牙科的手機去鑽那一個洞口到底。那個時候很多人誤解這個技術跟 osteotome 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我趁這個機會來介紹一下這些技術的不同,因為案例數夠多,所以能夠讓我好好的解釋和分析。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讓大家更清楚的認識鼻竇。